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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波清反驳了一句,还夸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就算不是小白脸,做老白脸还是可以的。”
“叫不要脸最好。”
夏波清气笑了,摇头又叫了她一声:“阿虹………”
“不许叫这个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许初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发脾气,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了。像是委屈,像是遗憾,又像是吐不出来的苦,那滋味太难受,她根本不愿意却细细琢磨。偏偏夏波清只要一看到她就阿虹阿虹的叫着,她都发了很多次脾气了,就没有一次能拧回来。
以至于后来,夏波清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总是你来你去的,也不叫阿虹了,但也从来不叫她的本名。许初见觉得,这就是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的意思,虽然那个女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可也正因为这样,她更加不高兴了。
难道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替身或者侯补?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那也是你的名字。”
“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她,我是许家四小姐,我叫许初见。”
这个讨厌的男人,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该把他彻底忘记的,可是,有些人就是心里的河,根本就趟不过去。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当她再次看到他,就算他当时那样憔悴,还口口声声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可她却怎么也放不下了。
所以,这三年来,她重新给了他机会,甚至不顾家人的反对,打算跟他再续前缘。可是,不是聂倾城就是慕千雪,不是慕千雪就是那个阿虹,这个老男人不是说很痴情的吗?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变得这么花?
还说她就是许虹,这简直就是放屁,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个名字,从来没有。
“怎么证明你不是她?”
许初见噘着嘴,也站了起来:“那你呢?怎么证明我就是你嘴里口口声声叫着的死女人?”
闻声,夏波清想了想,目光沉沉地落在许初见的胸口上:“把衣服脱了。”
“………”
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让人当面‘调戏’,许初见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皮薄得似能滴出血来。
这个老男人,太下【流】了。
看她不动,夏波清走上前来,打算自己动手。许初见平素见惯了他儒雅的样子,哪里想到他也会耍【流】氓,当时便吓得花容失色:“你,你你你……你要干嘛………”
“不是要证明吗?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魂淡!bt!证明她是谁要脱衣服吗?
分明就是……
许初见不敢再呆他面前了,包都顾不上拿,拨腿就跑,跑到门边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夏波清一眼。
夏波清没有追上前去,只是一双深眸愈加的清亮。要脱她的衣服,不是他想耍【流】氓,是因为许虹的右胸下面有一个三角形的伤疤,是她25岁那一年,替自己挡了兄长一刀留下的。
也正因为那一刀,他才取代了兄长,稳稳坐在了夏家家主的位置上。
…
握着手机许久,慕千雪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想东西的时候就这样,全身心的投入,特别的专注。虽然,这时候想到的东西有些伤神,可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拨通了宋老爷子卧房的电话。
虽然过去了三年,但老爷子留给她的那个‘紧急求助’号码,却似长在了脑子里,从来不曾忘记过。
“您好,我是慕千雪。”
“………”
能听到轻浅的呼吸声,只是对方没有再说话,慕千雪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艰难道:“冒昧给您打了这通电话,只希望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把话说完。”
许初见说她的侄子已经跟老爷子通过气了,能和宋老爷子搭上话的许家人,只有那位许将军。她倒不是觉得那位许将军的面子不管用,只是,对宋天杨这种性子的人来说,威胁是不管用的,因为他也和自己一样,吃软不吃硬。
这通电话是别人打的老爷子说不定还是不会理,可如果是自己打的,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说吧!”
苍老的声音传来,一如当年的中气十足,慕千雪心中安慰,又踌躇着说了一句:“聂老的手术,只有四少能做。”她没有提及宋天杨,但她知道老爷子那样的精明人是不可能听不懂她的话的。有时候,只需点到为止,其它的留给别人去想。
“我知道了。”
老爷子思量的时间并不长,这个回复也恰是慕千雪想要的,手指又握了握手机,她真诚道:“谢谢您!”
“不谢!”
事隔三年,老爷子的情绪早就稳了下来,再不若当年那样咄咄逼人,但也算不是热情。慕千雪觉得他肯接自己的电话已经很好了,其它的,不会勉强,正要挂电话,那头又响起宋老爷子的声音,他说:“至少你这通电话不是打给天杨的。”
“………”
刚刚的想法犹似打了自己一耳光,她脸色青白交加,只是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老爷子还在怨她,这话是提醒她不要再和宋天杨纠结课不清,可这么直接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她要给宋天杨打电话,哪里还会打回宋家老宅,这一次,老爷子真的错看她了。稳了稳神,她平心静气地开口:“我不会去打扰他的,您放心。”
“这样最好。”
说完,宋老爷子直接挂了电话,当嘟嘟嘟的忙音传来,慕千雪微眯起双眼,将险要溢出的眼泪全都抿了回去。
许久放久,她不曾再说话。
一手拎着拉杆箱,一手握着电话,神思游离。
就在刚才打通老爷子电话的时候,她也在想,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老爷子说,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其实她想告诉老爷了,他看错她了,她确实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只除了一件事,只除了一个人。好在,他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所以,就算心酸,她也会遵守对宋老爷子的承诺,不去打扰他………
明明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可老爷子的一字一句仍旧让她觉觉得心里的刺又开始疯长,拎着行李箱,她一步一步地朝外走。路边的风景依旧,她的视线却落在那轰轰鸣鸣冲向天际的一架架铁鸟上。
那时候,他说:我欠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眼泪又模糊了双眼,她在记忆的洪流里又尝到了那一味苦口的药:宋天杨,我也曾盛装嫁给你!
有风吹来,扬起她的长发飞舞,她站在天地相接的那个点,悲伤到不能自己。直到身后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她转过身来,恰对上一双温暖而深邃的眼………
ps:可能有人会问我力力哥和晶晶姐吃完肉跑哪里去了?
这个,我在这里说明一下,完美退场,然后等待着他们翻身配角做主角的缠。绵番外。
也就是说,力力和晶晶的故事,从那块庄稼地开始。。。。。。。。
 ;。。。 ; ; 三年后。
k市,某军区总医院。
住院部vip病房外的走廊上,一名身量高挑的白衣天使正窈窕而行。淡蓝色的医用口罩几乎遮去她大半的脸庞,但露在口罩外的那两汪清泉似的水眸,虽眸光淡淡,却明澈照人。
不多时,俏护士定身于某病房外,张望几许,确定四下无人后,俏眸微动,一闪身便拐进了病房。
将手里的托盘轻盈放下,慕千雪拉下脸上掩出大半张脸的淡蓝色口罩,露出那张雪净剔透的脸。三年,时光的淬练,将她眉宇间那一抹浮燥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然的恬静。气质更加出尘,神容更加清冷,唯有一双明眸雾隐重重,迷离间透着几丝担忧。
蹑手蹑脚地靠近病床,微暗的室内,隐隐飘浮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她下意识地拧起眉,在额心揉成突起的皱褶。摒住呼吸试图靠近那个人,小小挪了几步后,却迟迟不敢再靠近。
躺在病chuang上的男人苍老而憔悴,爬满了鱼尾纹的双眼,此刻正安静地闭合着。那样的安静,仿佛躺在那里的人只是一具死尸。
接到国际长途的那一刻,慕千雪承认,心痛的感觉有如万刃齐发。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是,当她知道聂老病危,可能会不久于世之时,她还是不顾自己当年永不归来的‘承诺’,连夜买了回国的机票,直飞k市。
对,k市。
因为在京市已无‘立足’之地,所以,就连聂老也只能送到k市来治疗。又因为最想请的宋家四少请不动,所以,聂老也只能静静地躺在这里,等死!
心下微然,三年前被迫落荒而逃的狼狈渐渐浮上心头,瞬息间,周身的空气似又已凝固,即使闭上眼,仍感觉心头澎湃,气息不定。慕千雪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自己,她关心的人会一个一个被逼到如此境地。
杜宏宇、路晶晶、夏波清、现在连聂老也…………
良久,慕千雪平复下心头燥动,复又睁开明眸,雪亮的眸光淡淡扫过眼前熟悉的身影,一时间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半跪在病chuang前,捧起聂老的手,轻轻她放在脸边蹭了蹭。淡蓝色的医用口罩挂下耳上,随着她的动作弹开,她没有理会,只是红着眼圈低语了一句。
“外公,对不起!”
被握在掌心的手指微微一动,老人突然睁开昏黄的双眼,似梦似幻地看着面前的人,干涸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您醒了?要不要喝点水,我去帮您拿………”
老人的手指一动,反手抓住她的小手不肯松:“倾城?”
聂传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一张开眼就看到了自己最想念的女儿。虽然女儿穿着护士服,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倾城,你来接爸爸了是不是?倾城?”
“外公,我是小雪。”
三年不见,慕千雪从未改过这个称呼。
虽然她和聂传民没有任何的血缘,可有些东西真的就是说不清,她就是很掂记这个老人家,听不得他受苦,也听不得他生病。这几年他就是糊涂也没大病过,这一次突发脑溢血吓坏了身边的人。聂云帆自然是巴不得他快点死,哪里肯施救。还是夏波清不知动用了哪里的关系,才算是镇住了聂家的人,把老爷子从京市抢到了k市。
要不然,可能她连聂老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想到聂云帆,慕千雪又是一阵感慨,她没有想到,宋天杨为了报复夏波清当年帮自己做‘人工流产’,他竟然故意帮着聂云帆对付夏波清。现在cg集团的经营权又重新落到了聂云帆的手中,要不是夏家背景盘根错节,就连夏氏都有可能会被凌云整垮。
她知道他恨她,可是,怎么能这样迁怒?
还在思量,老人却挣扎着要坐起来,慕千雪赶紧去扶了一把,聂老再次回报住她的手,疑惑地看着她那张和女儿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外公?你叫我外公?你是倾城的女儿是不是?长这么大了吗?快让我好好看看。”
这个认知似乎让聂老很高兴,他一双深眸里闪着水光,慕千雪却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肩:“您好好的躺着,我就在这里,您想看多久都好。”
“都长这么大了?长得和倾城真像啊!真像啊!”
聂老的记忆已经完全混乱,有时候会记得一些事,但有时候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他的糊涂症越来越严重了,但有一点他从来没有忘记,那就是,他有一个女儿,叫聂倾城,而且,怀孕在家待产。
任他拉着自己的手,她抿着唇笑,却没有否认。
这种时候,何必让老人家心里不痛快?反正这一声外公也叫了,她也是夏波清的干女儿,也就算是聂倾城的女儿了不是吗?
“您好些了没有?要不要喝水?”
她又问了一句,聂老却只是摇头,一双大手扣着她的小手,死也不肯松,就怕她跑了似的。
“你叫小雪吗?外公老糊涂了,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我叫千雪。”
不敢提到自己姓慕,她只报了名字,可老人家不知道,却自动代入了夏波清的姓,还感慨道:“夏千雪,好听啊,好听!”
愕然听到这一声夏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