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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果然是个奇葩,她认识那么多人里头,恐怕就这一位有这奇葩的本事,竟然能为自己的死找一个开心的理由。
黑暗中,很是寂静,淡淡的银光在闪动,这是长剑出窍带出的光芒,轻轻的风在摇摆吹拂,这是利刃破空的声音。
 ;。。。 ; ; 平宁月小白白公子从小到大谁敢把脏东西往他身上吐?
可今天是见了鬼了,眼前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对着自己一吐就是两次,这一次更是往自己的怀里凑,那恶心的东西瞬间迎面而来,平宁月心中恶心到了极点,然后下一秒,豁然站起身,把头往另一个方向一偏,也爽快地吐了起来。
这两人不吐不要紧,一吐……就自然而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过现在吸引别人的目光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除了能恶心到别人之外,还意味着他们就用这么奇葩的方式暴露了,不仅这样,而且还轻而易举就把对方逼迫到想将其千刀万剐杀人分尸的极限怒火上去……
院子中央,司徒炔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好似他现在心情极好,可是那双眼睛却很是银毒恶寒,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像是在对情人呢喃那般轻轻开口道:“很好,当真是很好,本公子当真是欢喜得很,这一切简直太意外了……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竟然敢如此大张旗鼓地跑来本公子的庭院上……结伴相吐……本公子真欣慰。”
明明很轻的声音,明明隔得很远,却似乎是在天蕾和平宁月耳边响起的,两人一边吐着一边听着,都下意识抬头瞧了对方一眼,可这么一瞧,你的嘴角还沾着些脏东西,你的衣服上还有一团污渍,得得得,不瞧还好,一瞧……两人赶紧皮偏过头,更加欢乐地开吐了……
一边吐,天蕾还一边吐槽:“卧槽真恶心啊太恶心了简直是恶心到极点了怎么能够这么恶心……”
平宁月回击:“真的太恶心了我受不了了我忍不下去了我今儿要吐个干净吐个畅快……”
两人明显是在相互抨击,不过司徒炔听在耳里却有些不一样,他……爱着的对象本来就非同一般,对于他自己来说,那是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是见不得光的人,他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就怕人听见感受到觉得自己恶心鄙视自己,这么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早就生出了一种极为敏感的心境来,想着方才那女人嘲笑自己的话,司徒炔立刻便把自己对号入座了——
怪不得这两人在现在这个时间竟然能吐得这么欢,原来竟然是听到了方才的言论恶心自己!可是,自己有这么恶心么?自己有这么让人恶心么?
“该死!真该死!”司徒炔暴怒,长臂一挥,“给本公子捉来,死活不论!”即便捉来的是尸体,他也要好好的鞭尸,不然不能消他的心头之火!
“不行了,快跑……”平宁月快速擦了擦嘴,忍住心头的翻腾,伸手拦住天蕾的腰肢就快速往左方逃,几乎一瞬间,后方,前方,共四十道白影突然同时掠起,然后快速转弯,朝着平宁月的方向快速追来。
天蕾被这阵仗吓得心头怕怕,疾驰的风吹得眼睛有些飙泪,不过这么紧张的时间点也难为她竟然还有时间跑题,竟然还忍不住感慨了一把——
原来这就是现实版本的泪奔啊?
 ;。。。 ; ; “不要!”那被掐住喉咙的女子痛苦地唤道,但是声音却在半途被卡在喉咙,很明显,那男子手上加了力气。
同时,男子开口悠悠道:“不要?不要什么?你背叛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呢?夭啘,爷留着你,原以为你足够聪明,却没料到你竟然也要做那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想要追求感情本身倒是没有错的,可是在这之前,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追求它,如果没有,你却妄想求得,那可就是错误啦……”
说着,男子低低地笑了起来,另一只手还怜悯地抬起,温柔地给女子擦拭眼角的泪:“不要怕,爷可不会杀你,其实,爷向来不喜欢杀人……”
可不知道咋的,看着男子脸上如鬼魅般的笑意,天蕾自个儿在心中却把他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给补充完全了——爷向来不喜欢杀人……爷只喜欢折磨人,喜欢让人生不如死的感觉而已……哈哈哈……
天蕾拉了拉平宁月的袍角,示意他伸出手来,然后用手指在他的手掌心写了一个‘走’字。平宁月目光深深地点了点头,带着天蕾刚想转身,却突然听到院子中一个女声幽幽道——
“公子,奴婢为您卖命卖身子,卖了这么些年,奴婢并没有背叛您,只是奴婢想要找一个港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心待自个儿的,奴婢只是想要有个家而已……此番前来寻求解药,奴婢知道,以这里的危险,想要逃过,实在是很难,可是哪怕有一点希望,奴婢还是想试一试……甚至奴婢还想着,或许公子您会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放我二人走……”
“哪里想到,公子当真同平日里表现出来的一样……这么无情,这么绝情啊……”那女子的声音突然从幽怨转成嘲讽,“可是司徒炔,我即便今生不能和自己所爱在一起,可我好歹得到了他的爱,得到了他的怜惜,得到了他的舍身相陪,得到了他的奋不顾身——而你呢?你心里妄想的那个人对你来说不过是水中之月!那人那般光华万丈又如何会看上活在阴暗险恶里的你?更何况,那人不是就要成亲了么?哈哈哈哈……我如何也比你幸运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司徒炔的声音如同从地狱而来:“你找死!”暴怒之下,他伸出手,捏在女子的脑袋上,然后‘啪’地一声,竟然就这么直接把女子的脑袋像捏皮球一样捏爆了!
刹那间,脑花四溅,有一部分直接污了司徒炔的白衣。地上的男子看着这一幕眼中伤痛和愤怒之色高昂而起,最后他轻轻闭眼,毫不犹豫地咬舌自尽!
一瞬间,两条人命,就如此在眼前断送!
这还是天蕾第一次瞧见真真切切的杀人和自杀现场!更何况还是这般劲爆的,她回想着方才女子死去的一幕,那脑袋就跟个大西瓜似的,可是远远没有西瓜太郎那般可爱,那种冲击波的感觉就像龟派气功似的一波一波击打着她的小心肝,哦不,或者是胃。
所以下一秒,天蕾终于没忍住,理所当然地吐了……
“呕……”
这一转身,直接吐到了平宁月怀里。
 ;。。。 ; ; “所以我想,这相府里定然有一个绝世高手。”平宁月的声音很低很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凛然的味道,“这几年相府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放权归隐,可是这里边竟然藏着这般大秘密,藏着这样的秘密,定然不会无所求,他们究竟在谋求什么?”
天蕾听得全身发寒,对平宁月后边对于那位‘绝世高手’的定论没有多大注意,此时此刻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那‘里边的骨头被碎成了渣,筋脉也被挑断了’这句话身上,骨头都变成渣子了,那得多软,多稀烂,多痛啊!
天蕾突然觉得自己前世的死法其实并不是太惨,最多听出去是‘菜板’砸死的有些不太主流有些奇葩罢了,可至少人家还是一击命中,速速弄死,而院子里那位,这种痛才是最可怕的。
正在感慨自己原来何其幸运,一个人,从回廊中,从二十几个白衣男子中间,悠悠地迈步而出。
开始还较远,天蕾只能看见似乎有一道白色的影子,等影子慢慢拉长变近,还没瞧清楚来人的面容,只看得到来人大概身形的时候,天蕾的脑子里陡然就蹦出了俩字——‘美人’。
这并不是她花痴的缘故,只是这人身子修长消瘦,长发随意披散,在光中似乎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莹润光辉,在这一刻,她竟然想到了摄政王大叔,那个温润的男子——天蕾觉得,有这样气质的人都不应该是丑人,这种人甚至不用露出脸,只需在街上飘一圈,就足以让无数人对其念念不忘。
来人走近,走出回廊,走到二十个白衣男子环绕的中心,那柔美,微微有些失色的一张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无所遁形。
噶,果然是美人。
天蕾激动(≧▽≦)/
不过下一句,天蕾又被雷了一把。
只见美人微微摆手,对自己呈保护姿态的二十个白衣人快速朝着两边退了些许,下一刻,那白色的身影陡然间如同鬼魅一般超前一掠,划过一道白色的影子,等天蕾再看清时,那袖长苍白的手指已经赫然掐住了那哭泣女子漂亮的脖子。
雷到天蕾的是这人的声音,虽然格外迷人好听,但是那低沉和磁性……分明就是个男人!啊,好柔美的男人!
当然,这种想法只是在天蕾脑海中闪现出一秒就被否决了,原因无它,只因为男人说的话实在是狠辣至极,全然无柔弱之姿。
“哟~夭啘,你哭什么呢?现在知道背叛爷是一件很害怕的事儿了么?那你同爷的属下勾搭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过这一点……啧啧啧,不要哭,不要哭,千万不要哭,爷最受不得女人的眼泪了——呵呵,因为爷看着眼泪,心里就会兴奋,一兴奋,这手,就忍不住想要见血……”
明明在笑,可天蕾却觉得这个男人像是吸食人血的恶魔,他话才说道这里,手腕陡然一翻,天蕾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下一刻,那痛苦躺在院子中间的男人竟然仰起了头,然后另一边完整的手臂,又软软地瘫了下去。
他的另外一只手臂也碎成了渣。至此,已然宣告,他已经四肢全废。
 ;。。。 ; ; 原本安静的夜晚,在此时此刻突然给人了几分阴冷的感觉,这种压抑来得极快,快得让人心惊胆战,天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然后突然感觉到鼻尖一凉。
就在这个时候,漂泊的,极浅极浅,如雾般的小雨竟然就这么稀稀疏疏的落了下来,原本被淡淡灯光照亮的小院,豁然间变得有些迷蒙,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几乎只是在一瞬间,不知从哪里传出‘嗖’地一声尖啸,然后一个身影,似乎是从那山壁的方向猛地朝后如利剑般快速飞来,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小院中心,发出沉闷一声响!与此同时响起的,是山壁那方一个撕心裂肺的女声:“啊——不要啊!”
下一刻,一道轻巧的倩影急掠而至,落在那院子中间,准确的说,是落在那重重摔在地上的身影旁边。
接着淡淡的灯光,甚至不用看太清楚,天蕾已经了解了他们的身份,正是她和平宁月跟踪的一男一女!
心里,一个声音在此时此刻嚎叫起来——粗大事了粗大事了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踩到米共了摊上大事儿了!怎么就这么怂这么巧也能碰到这种事儿?
天蕾敢对天发誓,虽然她还没看到府内动手的人,可按照这架势,自己和平宁月一旦被发现,一定是自己被首先大卸八块的下场,至于平宁月嘛,毕竟是个美人,就算是死,也得在自己后头不是?
天蕾心中yy无限,可大气都不敢出,眼前原本昏暗的庭院,那屋檐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明亮的灯火就点燃了一圈,同时,二十来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暗处提着灯笼走出,里边也已经点燃,这个院子,豁然间如同白昼。
这么亮的效果,就是没有近视的天蕾非常清楚地瞧见了院子中央那躺着的男子究竟有多惨,他整个人痛苦地趴在地上,一直胳膊形状有些扭曲地瘫软被压在他的身下,看上去弯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双脚落下的地方,此时此刻更流着浓浓的鲜血,隔着这么大老远,天蕾似乎都能闻到。
平宁月的声音响起,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使用的所谓的千里传音,其实也就是以内力会聚声音成一线,再传入人耳的功夫,这样才不至于让其余人听到。
“他的一只手已经完全废了,里边的骨头都碎成了渣,他的两条腿筋脉也被人挑断了……这方法当真是残忍得很。不过我更感到好奇的是,这男人距离我们的时间离开也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而我刚才跟了他也有好一会儿了,深知这人虽然功夫不及我,但是却也能算得上当世的一流高手,究竟是什么人,什么功夫能够把这样的高手在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里,弄成这样?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