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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判断方向,迷失暗夜的森林。野兽的眼睛随时盯着猎物,谁会愿意在自然环境中落败。生存等于杀戮,别说同情的话,因为你的手和我一样,沾满血腥。
老刘跌坐到地上;双腿软得像棉花,无法支撑起他160斤的体重。他的双腿在地上胡乱的蹬踏,将浓缩在地上的血液踢得满地划痕。
“你……你……”老刘的惊恐已经到了极致,他的喉舌已不停使唤。
突然,一颗圆球缓缓滚落到他脚边,他张大嘴,喉部发出“咔咔”,却还是没能说出话。
接着第二颗圆球也滚落到他脚边,那双美丽的眼睛几分钟前还在凝视他,现在只剩下无限惊恐。
老刘的后背紧紧贴着橱柜的门,他已经无路可退。可是,人头却还有翻滚的地方。第三颗人头几乎是砸近了他的鼻梁里,他的眼脸下留下一排细密的牙齿。
老刘眼神呆滞,捂着起伏不定的心口,等待着他即将接受的相同结局……
坐标,s城36区。
据官方的机密文献记载,它属于城市边缘官方严格控管的异世界,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普通人不能进入,但是,各种传言已然把36区和普通的区域分割得相当清楚了。
冯藤卓,36区热衷契约买卖的职业经济人,此刻,正坐在一张老式藤椅里,悠闲地看着一份报纸,听收音机里放着靡靡的音。他有一张英俊美丽的面孔,眼神无害而温暖,像是极易相处的人。此刻,他似乎心神并不在眼前,手边的茶凉了许久也未曾知晓。
风刮得越来越来大,窗户被拍得劈啪直响,好半天,冯藤卓才慢慢从报纸里抬起头,向窗外看一眼。
这几天一直是阴天,然后不停的下雨,接着又是阴天。因为始终没有注意,所以窗户至今依旧大开着,狂风肆无忌惮地刮进屋子,很明显,更猛烈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不知遥远的海港,将如何迎接狂风骤雨地到来?冯藤卓暗自思忖,向往的地方为何总是如此遥远?如果没有向往,是不是我们都会平静?
他的自言自语没有获得回应,于是,他又自顾自沉沦下去。
过了很久,冯藤卓突然自言自语道:“如果找不到工具,这笔酬劳马上会落空,这样的事我不允许。”他是慢热性格的人,即使如此焦急的情况,依然无法让他加快行动的速度。
你必须完成这个任务,我能够允许失误,雇主却不能允许失败。冯藤卓眼里没有任何表情,平静透明得几乎如同一面镜子,可是谁又曾想到,拥有这样清澈眼睛的男子是36区最臭名昭彰团伙的首领?
冯藤卓对拿起手边古旧的电话,拨过号,停了一秒说:“你在哪里?关于契约的是,我觉得使用的凶器依旧是个大关键,你还没有找到凶器吗?”
“没有。”对面的回话实在冷得可以,几乎要把整个话筒和线路冰冻。
“需要我派人支援吗?”冯藤卓问。
“不是还有一周的时间吗?”对方显然对这样的催促非常不满。
冯藤卓也不示弱:“3天,如果三天内你不能找到使用的凶器,我必须派人支援你。”
“这是信任的表现吗?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对方不客气地回敬。
冯藤卓一脸平静地回答:“我们是一个团体,所以,没有不信任的成分。我们只要完成任务就好,那些多余的疑虑,请不要让它们出现。我作为首领可以向你保证,我是绝对信任你的,同时,作为首领我也命令你,找到这次任务的关键点,否则,我就必须换人完成了。”
冯藤卓的话是绝对而有威慑力的,对方显然也不愿意做无谓地争辩,只简单回答数:“后天给你结果。”
“我等你的结果。”冯藤卓挂下电话,他看一眼落地钟,当时针正好落到十二点上的时候,门铃和钟声同时响彻房间。他提嘴角笑:“我的客人真是准时。”
门外,站着个17、8岁的姑娘。一身粉色的蕾丝滚边小裙装,自然微卷的头发,可爱而清纯。“打扰了。”她有些害羞:“我同您通过电话的。”
“请进来吧,艾小姐。”冯腾卓让出道,微笑道。
“真没有想到呢。”艾小姐跟着冯藤卓进屋,眼睛不停打量着房子:“外面是现代式的建筑,里面却是仿明清的装饰,冯先生似乎很喜欢古典的东西呢。”
“古典?”冯藤卓把茶水在放紫檀木的茶几上,依旧是一脸平静:“它们不是我的嗜好。”
“不喜欢为什么要把这里装点得如此古旧呢?”艾小姐问。
“我不知道,搬进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冯藤卓想起一个星期前的事情,因为需要新的据点,所以他随便处理掉古董商一家,把据点暂时搁置于此。
“好吧,不讨论其它了,我们切入正题。”女孩迅速打开手包,从里面捧出一个纸包:“我知道,钱您或许没有兴趣,因为您想得到的时候,自然有本领随意取得。但您也该听说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有件东西,或许可以唤起您一点点兴趣。”
“洗耳恭听。”
“关于‘落单’,关于‘双绚’。”女孩从包中取出一张纸和一个大纸包,将它们一并递到冯藤卓面前:“我暂时没有正品,但有‘双绚’的复制版。您先看看样子是否适合,款式是不是一样?”
冯藤卓轻轻看一眼板图,点头:“看上去的确非常相像,这笔交易似乎吸引力十足。那么艾小姐,您的委托是什么呢?”
“我的委托相当简单,我需要您帮我阻止一场婚礼”女孩眼圈有些红:“。酬劳就是正版的‘双绚’。”
“婚礼,该被祝福。”冯藤卓平静地说。
艾小姐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冯藤卓依旧平静地看着她,直到看着她笑得把眼泪坠落。
“算了吧,要祝福留着下辈子吧!”艾小姐眼睛里留露出怨恨:“谁说每场婚礼都该受到祝福?我要你阻止,钻石城董事女儿的婚礼,不牺任何代价,把婚礼阻止。事成后,我会把‘双绚’正品给你。”
“我似乎无法拒绝。”冯藤卓微笑。
艾小姐起身,将一张卡片摆在桌子上:“婚礼的时间和地点我都写上了,请您一定要帮我,因为在36区我再也无法找到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了。如果说……如果说这里只剩利益的话,我给您的酬劳也足可以满足您了。”
冯藤卓平静地说:“我自当尽力,为了利益。”
送走艾小姐后,冯藤卓坐回椅子里。他打开纸包,原来是一对造型无奇的白玉方形水杯。杯子的材质色泽偏混,杯身雕刻了一圈简单的纹样,两只杯子能互相镶嵌,粗看很象一只白玉的司母鼎。“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酬劳。”冯藤卓挑眉,自言自语说。
看着这对白玉仿品,他心想,如果说是钻石城董事长的女儿,婚礼企不是声势浩大,那么保安系统也会相当完善。况且钻石城董事的势力范围之大,众所周知,现场一定有很多黑道白道参加,为一对双绚,与所有人为敌,会不会得不偿失呢?冯藤卓正自思忖,手边的电话再次响起。
他提起电话,未开口,对方直截了当地发来威胁:“你不需要回答我任何问题。听着,我知道有人找你阻止一场盛大的婚礼,我给你个劝告,别去。如果你不去捣乱,你将会得到丰厚的酬劳。钱或许你不屑一顾,夜牡丹如何?他的价值你比我该清楚得多。”
“似乎是更加诱人的酬劳。”冯藤卓浅笑,这场婚礼还蛮值钱的。
“婚礼一结束,‘夜牡丹’立刻送过来。”对方不等他回答果断挂断电话。
不用杀戮,就有礼物,多么有意思。冯藤卓微微闭起眼睛,小女孩,你无法和那些老狐狸比的,他们总是先你一步,知道结局,或者替你设定结局。
2005年,大都会最盛大的婚礼。满城鲜花簇拥,百辆豪车护送,百层大厦被全部包下,也只有拥有雄厚财力的钻石城董事,才会给自己的爱女举办如此盛大空前的婚礼。
玫瑰,爱它的艳丽,畏惧它的尖刺。
冯藤卓信步街道,满目被火红的玫瑰占满,浓烈得几乎把他双目灼伤。你是不是玫瑰?你不是。你是。常常不能清楚判断,想你应该不是,因为,你不会喜欢别人把你比喻成植物。
他思考,该如何快速阻止婚礼。不惜任何代价吗?爱情,真如玫瑰般浓烈,真如玫瑰般采摘困难吗?既然明知会被刺伤,又何必把手伸向花朵?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会被伤到,结果,往往痛得想掉眼泪,愚蠢,却天天有人犯。
他突然又想,杀手会怎么做?浅入饭店套房,一刀夺命。真没意思,连个过程都没有享受,就此结束。冯藤卓继续前行,他离大都会大厦也越来越接近。他听见不远处围观人群发出的嗡嗡声,还有照相机和闪光灯无休止的喀嚓声,不自觉间,已然停于人群最外一层。
现场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了,像千层糕一样一层一层铺了大半条马路,记者和围观的人群把交通堵得水泄不通,闪光灯则像是白天制造的星辰,闪的连最后排的冯腾卓都觉得眼睛刺痛。
冯滕卓努力挤到记者层的后面,可是前面还是层层叠叠站满了人和机器。他看着前面摆弄相机的一名记者,心想,这记者是新手?站的位置,大概能拍到主角一片衣服布料都算奇迹了。他亲叹口气,觉得记者像苍蝇一样多得让人厌恶,顺手解决几个,让自己往前挪动一点距离,直到到达第一排。他离开的时候,记者们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站姿,纹丝不动。
第一排的视线果然最清晰明了。冯藤卓总算看见了站在台阶上美丽高贵的新娘,以及年轻英俊的新郎。
两位新人正在拍一组合照,新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一定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幸福?愚蠢!她不知道,她的爱情到底得到几个人的祝福?她可以自己来数,她会发现,答案是没有!一个也没有。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甚至没有男方家人的祝福,她有的不过是她父亲无限度的宠爱而已,仅此而已,甚至,连她的父亲都不曾愿意给予她祝福。
杀手会怎么做?快速解决吗?冯藤卓再次想。
“笑!”摄影师汗流浃背地对一对新人大声说。
笑,冯藤卓微笑。他直视台阶上亲属团中的伴娘,他的委托人——艾小姐。您没有提过多的要求,难道您已然料到,我会来到吗?他和艾小姐没有目光接触,他突然发现,原来伴娘微笑的眼角,有一滴多余的泪光,被阳光照射得几乎透明。
冯藤卓终于出手,一根如发丝般的银针直刺入新郎眉心,对方甚至没有挣扎的机会,仰面倒下,不省人事。人群快速围拢上去,如收起的雨伞,发出一片惊呼。冯藤卓转身,朝反方向离开。他拿起手机,听见对方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杀手,你收到过这两个字吗?
第12起灭门案
当婚礼闹剧般进行的同时,s城某别墅内同样发生着悲剧。
厨房地板上躺着一具男尸,仰着脸,嘴张得很大,眼睑下方有一排牙印,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已死去多时。他的身边有三颗人头,其中一颗被砸烂了,掉到较远的地方。厨房地板上到处是血印,墙壁上也布满血手印,犯案现场相当残忍恐怖。
在男尸不远处,一个女人横躺在门口,头被割下,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警察们忙碌着拍照、取证、搬运尸体。近阶段,这已经不是第一起灭门惨案了。警方对最近频频发生的案子感到非常愤怒和疑惑,每一起案件的尸体胸口都插着一把匕首,可是,即使匕首把心脏插穿,法医的的鉴定结果却如出一辙,匕首不是致命伤,死因更像是窒息。
“我们在天花板里发现了,这对夫妻五岁的女儿,和岳母。”一名警察对队长马建立说。
“什么?又是一家全部被害?”马建立皱紧眉头。这个月的第十二起灭门惨案。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只要进入一户人家,就下定决心把他们全部杀害,有时候还会连带被害人亲戚。如此残忍的凶徒,实属少见。
“情况真够棘手的。”法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老马,看情况,你们又有事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