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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悦抬起头,眯缝着眼睛看着萧墨。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很不完美的场景。
一身白衣的俊雅男子,紧皱着眉头的看着自己,清冷的面容微显怒意,站在那里良久没有改变姿势。
上官悦昏沉间,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可是,在她即将昏迷之前,她听见萧墨说了这样一句话:“怎么这么丑?”
萧墨看着面前昏迷过去的上官悦,感觉自己心中有着一股强烈的怒火,烧得他脑袋疼。
此时上官悦的样子狼狈至极。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加上她梳得是垂鬓,此时的样子就好像是个大大的棉帽子,硬生生地扣在了头上,衣服有的地方,已经变得焦糊;脸上也是一片黑胡,还被她涂抹得不成样子,使得她五官都变得扭曲了;身上是一件火红的嫁衣,此时已经不成样子,手臂处的袖子已经被烧得破烂至极,露出来的手臂也是一片的焦糊之色。
如此狼狈的上官悦,就算是她本身有着绝色的容貌,看起来也是丑的。
加上上官悦在萧墨的心中,就是一个累赘的角色,所以此时萧墨的心中,上官悦简直就是丑陋至极!而且是又笨又蠢!
 ;。。。 ; ; 难道说,那只耳环是一个传送石?还是……这个世界是那个石头内的空间?而这个石头,便是她另外一个血契的东西?可是,她也没有宣誓啊!
“难道是那时候被雷劈的?!”上官悦想着便坐到了地上,手拄在地上,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抓起了一把泥土,握在了手里,泥土很松软,好像是新番过的,而且,土质显现出深黑的颜色,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种香气很淡,竟然是一种淡淡的草香。
不过,很快上官悦就已经无心在去看那些土壤了,因为这个空间中的瘴气已经让她有些无法呼吸了。
吸入一口,都会觉得那种气体会焚烧自己的口鼻,感觉异常的难受。
她在思考该怎样出去,如果她一直停留在这样的瘴气内,她很有可能窒息而亡。
耳环!上官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接着摸了摸垂鬓下隐藏的右耳,发现耳环并不在身上,看了看周围的土地,同样是没有的。
怎么办?!
那个耳环中是不是有说明蹊跷?还是说,它就是一个传送事物。
上官悦这个没有接触过修**的事物,当然不会知道有法器、灵器以及更高一级的法宝、灵宝。而一些法器是能够拥有空间的,但是其中并无元气,只能存放东西,不能生长植物,像她现在所在的地方,竟然能够拥有泥土,就是说明可以种植植物,而且,这里有着这么浓重的瘴气,足以说明,这里是有水的。
上官悦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困难,更是没办法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现在的她已经猛烈的咳嗽不止,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运转灵气,五小周天,稳住心脉。”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外界传来,这个声音略微有些熟悉,上官悦却回忆不起来。
上官悦知道他是想帮助自己,可是……
“何为灵气?”上官悦直接问了出来。
萧墨站在轿子外,负手而立,静静的用自己的神识感受着上官悦的气息。
他能感觉到,上官悦就在这附近,人却不在轿子中,显然是到了什么未知的空间,只留有一丝淡淡的灵气,此时已经淡化得等同于无了。
他站在那里,根本不能够听到上官悦问出来的话,他只能凭借自己的猜测,来猜她现在的情况。
心口的感觉越发的严重了,他能知道,上官悦的情况同样不好。
等待了良久,也不见任何动静,他只好走过去,掀开了轿子的帘子,轿子中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散发着紫黑色雾气的耳环,半漂浮在半空。
萧墨走过去,用元神感觉这黑色珠子的属性,却发现一无所获,他皱着眉头,继续审视那颗珠子,再去看那珠子上的血滴,已经隐约的猜到了情况。
上官悦身上带着这样一颗珠子,刚刚滴血认主之后,却发现她控制不住这件宝物。
“二品魔器吗?”萧墨也疑惑了,一般以他的神识,三品法宝的鉴定都是不在话下的,可这颗黑色的珠子,明显不在他的探测范围。
 ;。。。 ; ; “帮我?就她?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魂魄而已!”萧墨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直接吼了出来,刚刚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妥,收敛了气息,甩了一下手臂:“把这冥婚给我解除了,不然我便闹得你不得安宁!”
老妇人终于有了情绪,没有发怒,却是笑了,她忍不住摇头,“都说,如果不给未婚的男女找到婚配,他们便会在家中作怪,我这儿子怎么却成了亲后,越发变得顽皮了呢?”
萧墨气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很是烦躁的祠堂中走来走去,接着抬头,看向面前的一排灵牌,其中一个,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爱子萧墨。
“我都死了二十年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安排她过来?”萧墨开口。
此时的萧墨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却已经是一名死了二十年,未变容貌的死人,他在阴间修练了二十年的魔,已经有了肉身,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世事有因皆有果,万般皆造化。”
“又是你的造化。”萧墨的态度依旧不悦。
话音刚落,萧墨便面漏苦色,用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差点就要晕倒。
该死,怎么会这么心慌?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且,有一种痛苦的感觉,真切的在他身上体现着。
“所谓牵绊,就是互相牵绊,如果她此时又危险,你便也会感觉到,并且知道她的位置,切记,你们所遭受的痛苦,对方将帮你承受二成,所以,就算为了对方,也要保护好自己。”老妇人开口,告诉了萧墨,却让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该死。”在那个落夕森林也会出现危险,还说不是累赘?!
只是几个呼吸间,白衣少年已经消失在了祠堂,老妇人很是尖锐的笑了起来,声音很闲阴森,竟有些开心那上官悦给他添了麻烦似的。
天空,转晴。
且说上官悦看到耳环上那妖娆的雾气后,也是不由一愣,手徒然一抖,却很快反应过来,再一次将其握在了手里,因为这是妈妈给她留下的唯一一份礼物了,生怕它坏掉。只是由于过于着急,害怕耳环掉在地上而摔坏,手上的力道也是重了一些,竟然被耳针扎了手指,血顺着耳针流到了那黑色的石头上,上官悦下意识到有点疼的时候便想用手去擦掉那血迹,不想眼前一晃却被引入了另一番天地。
只是一个恍惚,上官悦便已经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可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官悦便一口鲜血喷出。
瘴气!
满满的都是瘴气!
上官悦勉强着睁开眼,放眼望去,这里的瘴气已经形成了一种水雾,又好像灰蒙蒙的烟雾,这烟雾已经将所有的光亮遮盖,显得周围都是一片阴暗,而且,上官悦的视线范围不出方圆三尺,远一些的地方都看不真切。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来这里?
上官悦仔细回忆,终于想起,她是在血液不经意的滴在了黑色石头上后,才进了这样一个世界内。
 ;。。。 ; ; “你……你是谁?”娟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体微微颤抖,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
寒,一股寒冷的气息向娟子侵来,让她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眼泪差点被吓了出来,有些恐惧的向后退,就好像那白衣少年会突然扑上来杀了她一般,明明,那个白衣少年什么都没有做。
“我找大夫人。”白衣少年开口,声音冰冷,却很有威严,让人无法拒绝。
娟子仍旧在瑟瑟发抖,有些无助的回头看向那个安稳的坐在祠堂中间的老妇人,想要寻求她的意思,她知道大夫人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娟子,你下去吧。”大夫人终于开口,声音苍老,却不显衰弱,底气十足,想来着宰相夫人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不会被这白衣少年吓得失了安稳。
她仍旧跪坐在那里,背脊挺直,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有一串佛珠,在她手中一粒一粒的走过。
娟子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白衣少年,下意识的低下了头,缩着身子,便跑了出去,冲进了雨中,她步子很快,几次都差点跌倒,不过,还是很迅速的跑远了。
白衣少年收了油纸伞,将伞立在了门边,缓缓的转过身,就站在了祠堂的中间,老妇人的身后,微微的对对面的灵牌,以及灵牌后面的一尊佛像,鞠了一躬。
“你不该来这里。”老妇人终于开口,随之睁开了眼睛,她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了,而且,脸上也有着菊花瓣一样的皱纹,从她脸上那些岁月的痕迹就能看出,她是一个十分严谨严肃的人,就连嘴角都是向下的,只有常年严肃的抿嘴,才会留下这样的纹路。
她穿着绸缎长袍,暗黄色的颜色,绣着精美的牡丹花,就连在牡丹花上盘旋的喜鹊,都绣得栩栩如生,一看就是绸缎中的极品。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冥婚,我也不会来这里。”少年负手而立,淡淡的开口,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俊秀的少年,竟然就是那刚刚将上官悦扔出府外的冥王——萧墨。
“她是一个好姑娘,她刚刚出生的时候,我便去上官府中见过她,她的八字已经说明了,她是你命定的人。”老妇人仍旧没有回头,好像已经知道来的是一个什么人,而且断定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不然,她不会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背亮给他。
萧墨听到这里,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忍不住皱眉,“你存心给我捣乱不成?在这种时刻给我身边添一个这么大的累赘?还是什么牵绊线索,她死我就必须要跟着死去?难道她百年后死去时,我便要陪着她去吗?”
“她不会是你的累赘,却会是一个对你很有帮助的人。”老妇人完全将萧墨的愤怒无视,语气依旧平静,不见有任何的严厉,反倒是很慈祥。
“帮我?就她?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魂魄而已!”萧墨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直接吼了出来。
 ;。。。 ; ; 上官悦通过与那株植物的沟通,已经大致的了解了她此时的处境,她所在的地方,是落夕森林,是阴间野生森林之一,其中有很多冥兽与野生植物,因为这里的冥兽等级通常不是很高,攻击力或者辅助方面的属性也是不是很高,很少有人会来这里猎杀或者契约这些魔兽兽,总体来说,这里是一片荒林,而且没有太大的危险。
想来,那群人并不是想把她至于死地,才会选择把她丢在这里,她在这里,顶多就是挨冷受冻罢了。
上官悦调息了片刻,便睁开了眼睛,左右看了看,便觉得好生无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去摸隐藏在垂鬓下隐藏的耳朵,直到摸到了耳朵上的耳环,才算安心,“还好,它没被弄丢。”
上官悦小心的把耳环拿了下了,疼惜的拿在了手心里,可是,她马上就感觉到了这耳环的不同,原本,这是一颗她母亲为她留下的一枚耳环,耳环只有一只,吊坠为一颗黑色的石头,上官悦一直认为这长相并不讨喜的石头,只是一颗黑色的玛瑙石,谁知此时,它的周身竟然腾起了黑中带着些许紫色的雾气。
很是妖异的雾气!
阳间,三月,梅花香。
已是深夜,天空中一片阴霾的韵味,那暗黑的云团,唯独罩在了宰相府的上空,云团翻滚,并没有雷声,只是雨滴淅淅沥沥的下落。
明明是冬季,却还是下起了雨来,显得份外的妖异,可是,宰相府中的人并没有表现出来慌乱的模样,熟睡中的人都没有心情去理会这奇异的雨吧。
一名白衫少年,手持油纸伞,步伐缓缓地走向了后院。
后院有一座祠堂,祠堂内闪动着淡淡的烛光,光火忽明忽暗,想是外面的风所造成的缘故。
娟子在祠堂里来回的忙活着,这雨来的很急,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她来回跑着,去关上窗户,却在关门的时候,看见了那名少年。
娟子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