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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在杜震亭追杀下,身上已经多出三道尺余长的伤口,乌黑的血液染红了雪白光华的地面。但是,小混闷不吭声,翻滚于地,躲避杜云劈斩的金剑!
杜云亭阴沉笑道:“哼!看不出你身中剧毒,竟还如此滑溜!”
蓦的,小混自地面猛然跃起,张口喷出一股含毒的瘀血!杜云亭连忙闪身以避,而小混右手不知何时已握住原本刺在他腰侧的半尺短刃。
“啊——”
小混石破天惊地狂吼出声,吼声震得整座栖凤宫嗡嗡回响。
短刃在他手中登时幻化出无数的淡蓝光影,光影有的如箭如虹,有的却似星似钻,纵横穿梭,交织飞掠成一片诡异骇人的淡蓝光网,涵盖约有丈寻方圆的范围!
是的,绝杀!
杜云亭不料中毒复重创下的小混,竟仍有此能耐施出如许威力的攻势。他首当其冲困陷光网,那咻咻穿梭的光流劲气,是他倾力狂挥手中金剑亦无法全部阻挡!
陇山血魔惊吼道:“云儿,快躲!”他急忙腾身挥掌,狂飙欻起,轰然扫及光网,欲助杜云亭逃脱!
但是,杜云亭要往那里躲?
“呀!”地短呼出口,他显然已经受伤。
在武林双狂精力研创这招必杀绝招之下,既使有老魔头出手相助,杜云亭终究无法全身而退!
轰隆巨响!
小混和杜云亭分从两方向摔出。
陇山血魔冲前抱住杜云亭,手指起落如飞点住他的穴道,并喂他服下解毒丹。短刃上的毒是老魔头自己配的秘方,他当然知道中毒后若不及时救治会有何后果。
这也是他不明白,何以小混仍有气力施展威力如此之大的绝招?莫非这与小混的奇遇有关?
小混在倾力施展“绝杀”时,就已事先觑准角度,当陇山血魔扫出的狂风撞散光网的同时,他正好顺着劲风扑向小刀所在的方向,“叭”地摔落于小刀身旁!
“逃!”吐出这个字后,小混骤然昏厥。
丁仔就在此时蓦然幻出七尊蒙蒙身形,脱开缠战,直扑小混他们的方向,而两溜青影自丁仔手中射出,分别飞向追击的四名杀手和老魔头两方面。
“接不得!”老魔挟着杜云亭暴退三丈外,掩向巨柱之后!
而另外四人挥剑去磕那青影。
“轰隆!”
两声爆炸剧响,掩去惨叫声。
接着,又是另一阵更强烈的爆炸响起,震得整座栖凤宫瑟瑟打颤,宫灯、饰品纷坠如雨!
原来丁仔抖手打出的青影不是普通暗器,而是昔日他自雷火门少门主“霹雳豹”公孙雷身上摸来的火药弹丸。四名杀手用剑挥挡,自然被炸得肢离粉碎!
而最后那阵爆炸,却是丁仔用火药在栖凤宫墙上炸开一个大洞,做为逃命的通路。他背起小混,扶着小刀趁着烟硝弥漫之际,自破洞钻出直蹿栖凤宫后崖。
临走时,丁仔一不做,二不休,在“辣块妈妈的!”骂声之中,他回手又赏了栖凤宫一把火药弹。轰隆!轰隆!火蛇迸射,烟硝晦迷,不但有效地阻止栖凤宫来人的追击,更将那座富丽堂皇的宏伟宫殿,炸垮半边!
陇山血魔既心痛又愤怒的连连跺脚!大叫抓人!
待到爆炸过后,栖凤宫中涌出数十名白衣人,却已找不到小混他们的影子,徒留满目疮痍的栖凤宫面对初升的朝阳!
一个寒风凄厉,大雪狂飞的腊月天。
武林正义盟所在的仁义山庄里外,却是张灯结采,喜气洋洋,贺客盈门。
因为今天是盟主“神剑飞鹏”杜松蒲的六十大寿。
六十是一甲子,是一个圆满的数字,所以一般人特别在乎这个六十岁的生日。
杜松蒲身为武林盟主,他六十岁的生日当然更受重视,因为有太多的人等着藉这机会来巴结讨好这位跺脚可震江湖的大人物!
仁义山庄的议事大厅此刻布置的金碧辉煌,烛火通明,权充寿堂。一波波的贺客涌进此厅祝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声音充斥在大厅每一角落。
蓦地——大厅的屋顶轰隆一响,猛然塌陷!
“呀!”、“哇!”、“怎么回事……”
惊叫喝问,此起彼落。
尘烟稍定,狂人帮众人潇洒的自屋顶破洞一一跃下大厅!
小混一眼就认出寿星,他在全场数百位各路英雄好汉面前,呵笑着走向杜松蒲,长揖到地,有礼道:“武林盟主请了!区区乃狂人帮帮主曾能混是也,吾等闻知今日乃盟主六十大寿,特来道贺,因匆匆而来,不及备礼,只好来出‘天降鸿福’喜剧,寥尽吾等贺寿之心!”
他故意装模作样来段文诌诌,酸溜溜的贺辞,一时之间竟唬得全场数百宾客一怔一怔,弄不清楚小混葫芦里,究竟卖什么狗皮膏药!
杜松蒲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表面却拱手笑道:“小混帮主太客谦,你备此奇礼而来,可谓大费周章,杜某笑纳。”
有人鼓噪道:“盟主,狂人帮如此行径简直太过份,何需对他们如此客气!”
“所谓来者是客!”杜松蒲一派雍容道:“我这做主人的,总不好说些什么。”
小混含笑道:“好说!好说!只要你说出口,我们这群外人能不客随主便!”
一名身着蓝衫,相爷帽,眉宇清爽,眼神纯澈,四旬余,身材瘦高,状似神仙的中年人,清雅开口道:“浩文,你这是在做什么?竟然跟着小混帮主像小孩一样胡闹,也不怕得罪盟主!”
这人正是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古如帆,他这话出口,已在暗中帮着狂人帮打圆场。
孙浩文恭敬揖礼道:“掌门师伯,小混会以此特别的方式前来贺寿,是为代人送一份特别寿礼的原故。尚祈掌门师伯原谅浩文胡闹!”
古如帆微微皱眉,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没听闻孙浩文加入狂人帮且插手解救逍遥楼主妻小的事。他刚才之所以出言维护狂人帮立场,也是因为孙浩文的原故,他实在不愿孙浩文惹出任何麻烦。
但是孙浩文表示的很清楚,小混是有所为而来,希望他别阻止。古如帆又能再说什么,只有暗叹一声!
杜松蒲也颇为讶异,当下问道:“哦?不知小混帮主为何人代送贺礼?”
小混轻轻一笑,朗声道:“说来,那人和你的渊源颇深,他是你师父剑圣的嫡亲孙子,宫家如今仅存的一点血脉!”
全场不禁为这件事一阵哗然。
杜松蒲心里有数,淡然道:“小混帮主可能弄错了,家师全家惨遭屠杀,不可能有孙子。”
小混呵呵笑道:“谁说不可能?如果凶手故意抱走你师父的儿子,养大他以后,他生了儿子,他不就有孙子!”
小混紧紧盯着杜松蒲,依然谈笑风生接道:“只是很不幸,你师父的儿子被仇人抱走扶养长大,教会他武功,只是被用来做为对方报仇的工具。所以逍遥楼主宫均盛就被你老子设计陷害,做为报复昔年九大门派和剑圣消灭血影教,重创你老子的牺牲品!”
小混这话说完,引起全场一阵骚动!
但他彷佛对这骚动毫无所觉,继续道:“我今天,就是替宫楼主的儿子宫小龙送礼来的!”
小混伸手入怀取出一方白绢,他扬手挥拋,那白绢平飞而起,极其妙巧的平挂在大厅前高悬的金色“寿”字上面,白绢轻展,上面赫然写着“血债血还”四字血表!白绢左下角留有“宫小龙委”四个较小血字。
小混瞪着面色沉着的杜松蒲,淡笑道:“盟主,据我所知,你老子陇山血魔阴老鬼就在仁义山庄里,你何不请他出来和大家见见面?说不定也能和昔日老友叙叙旧。”
杜松蒲沉沉笑道:“曾能混,你以为凭空捏造一幅血书,就想如此污蔑于我!你未免太幼稚!我投入家师门下,是在家师消灭血影之前许久,你便要附会我是陇山血魔的儿子,更属荒谬!莫非你握有证据,能够证明你所言属实?若是没有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小混依然轻松含笑道:“我和我老哥至尊少君,以及丁仔空空门少门主三个人亲耳听见,亲手动武,这样子算不算证据?”
杜松蒲不屑地冷嗤道:“你们三人曾是狂人帮成员,这算什么证据。根本是自说自话!”
群众中又有叫嚣道:“对!狂人帮得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们绝不放你善罢干休!”
杜松蒲满脸得意狞笑。
小混古怪道:“杜……不!阴松蒲,你以为这样子就能唬得住狂人帮?你以为擅动群情就能令狂人帮畏怯退缩?你想得太天真,太幼稚!”
小混神色倏冷,暴烈道:“在场所有人,你们听着,这个杜松蒲其实是陇山血魔的亲儿子,亦是宫家血案的执行者。宫均盛在老魔头养育之恩的压力下,不明不白的被你们逼死!
这就是他们阴家三代的目的,以便将来迫使各大门派掌门让位给他们谈定的接班人,好让正义盟利用这股力量去达成统武林的野心!“
小混肃杀的环顾全场,一字一顿道:“这些事是事实,我没有证据证明,而我认为,只要是事实,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只要想帮着阴松蒲的人尽管上来动手。”
“狂人帮全部接下!”
小混以狂然无畏的态度,说出最后一句话!
登时,他那种傲棱自见的威仪,慑服全场的人,使得数百人的场面,噤声无息。每个人都在仔细考虑他的话,考虑在这个时候是否仍要巴结这位可能是穷凶大恶的武林盟主!
忽然——“哈哈……”
一阵狂笑声自大厅角落传出,众人齐齐回头注视那个如此嚣张狂笑的人。
一个光头和尚笑得涕泪四溢,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少林颠僧,悟空大师!
悟空止不住阵阵哈哈狂笑,他用衣袖胡乱抹去脸上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如果有人留心的话,其实可以发现,在悟空狂笑的外表下,意有恁多的悲壮和激动!
他振袖落于小混的跟前,一把猛地抱住他,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我们是朋友的,对不对?”
在场之人都被悟空这突来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小混放松心情,呵笑道:“是呀!我们是朋友。我们在普陀山时,就说过了嘛!”
悟空神秘道:“老朋友就该互相帮助!你没有证据,我帮你找出证据!”
小混淡笑道:“不管有没有证据,今天我都要和阴家三代算个帐!”
悟空大师道:“但是,有证据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小混摊手道:“问题是证据在那里?你现在有吗?”
空大师笃定道:“我有!”
阴松蒲冷冷道:“悟空大师,现在可不是发颠卖疯的时候!”
悟空沉冷道:“没错!现在的确不是发颠卖疯的时候!”
“什么意思?”阴松蒲冷喝一声!
悟空大师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阴松蒲,他忽而扬手,往自己脸上抹去,一张人皮面具应手而落!由于这张面具戴得年月太久,几乎与真正的脸皮长合,因此悟空大师掀下面具时,竟也使得自己的脸面血渍殷然。
而他宛若未觉,只是冷声问道:“大师兄,你大概忘了这个被你残杀后推下断崖的师弟!”
阴松蒲瞪着眼前那张布满纵横刀疤,此刻正鲜血淋漓的恐怖面孔。那张面孔虽被毁去,但是额头正中一簇形如火焰的红色胎记,却似正在跳动燃烧般印入阴松蒲眼中!
他骇然大惊,脚下连退三步,不可置信道:“你……你居然没死!”
群众中已经有人惊叫道:“看!他额上的胎记,他是宫老的二弟子,‘天火三郎’何朔仁呀!他不是失踪,原来是被害!”
一时群众开始喧腾,开始哗然,他们不得不相信小混所言句句属实,有些人已经悄悄挪脚离开大厅,他们是不屑?还是羞愧?
天火郎君何朔仁幽冷道:“我若是死了,谁来揭穿你这伪君子的阴谋。这正是老天有眼!”
小混惊喜道:“好哇!原来你是假疯不是真颠,这下子可好!”
他转而嘲谑道:“姓阴的,你还不叫你那老鬼老子出来送死!”
此时,有些支持小混的人渐渐朝小混身后靠拢,而阴松蒲背后也聚集不少效忠他的人手。
“哈哈……”陇山血魔和杜云亭在白衣人的环护拥簇之下,缓缓走入大厅!
他皮笑肉不笑道:“曾能混,这回我低估你了!没想到你中了老夫的凝血断魂散竟然没死!更没想到你有那个胆子,敢在这种情况下闯来仁义山庄。若非这和尚坏事,老夫也不用暴露身分!”
小混嗤笑道:“等我干掉你儿子时,你还是得现身,所以你不如不早点出来丢人现眼,比较像个什么魔头的样子!”
陇山血魔阴冷地笑道:“你混吧!你再张狂也没多久了!”
他接着以一代枭雄之姿,傲然面对支持小混的武林群雄,道:“你们这些自命君子的人听着,若是现在就抽手,班师而回,老夫恩准尔等于大局抵定后来降,不予为难!否则老夫定将你们一一诛绝!”
“无量佛!”代表武当派前来贺寿的飞鹤道长,手持拂尘稽首道:“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