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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服用之后,全都蒙起头,大睡一场,直到日头偏西才醒过来。
小混点来酒菜后,迫不及待地追问着,他不在这几天发生过的事。
小刀娓娓道来竟也讲了足足一顿饭的时间,他还没完全结束这三天来所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
小辛为了转移众人对他这个贼人的注意力,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道:“老哥,那你们又是怎么被血魂阁的人引出镇外。”
小刀放下茶杯,缓声回忆道:“我和小妮子回到客栈当晚,倒也相安无事,直到隔天早上,哦!就是昨天早上,不知怎么搞的,我心头老是沉沉的,好象有股无言的压力,压在心上,偏偏,那一整天,什么事都没有。”
小妮子轻笑的插口道:“小刀哥哥早上告诉我这件事,到晚上都很平安,我还笑他神经过敏呢!”
小混咂嘴道:“所以说,小妮子,你这就不懂啦!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这么一回事,而且像我们这种练武之人,有时是会预感到一些出事前奇异的气氛。”
小妮子吐吐舌头,耸肩道:“奇怪,小刀哥哥说的话,和你一模一样。”
小混眨眼道:“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小辛有感而发道:“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吶!”
小刀含笑的追诉道:“当天晚上,我们熄灯后没多久,就有了情况,对方起先只有三个人,他们在上到客栈屋顶时,就被我发现,我原想不动声色潜出屋外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结果,隔壁小妮子突然叫问:”是谁?‘因此惊走对方,或者说他们故意逃走,来引我们追出去比较正确点。“
小混斜瞅着小妮子,笑谑地猜测道:“而你这个小辣椒一定立刻推开窗户,想也不想,就被人给设计,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劈哩哗啦,唏哩哗啦,蒙着头往外追去,老哥为了怕你出事,只得和哈赤一块儿跟去,正好被等在镇外的血魂杀手,来个瓦缸中捉甲鱼,对不对?”
小妮子窘红脸,嗫嚅道:“人家怎么知道是陷阱嘛!早知道就不追了。”
小混摇着头,大声咋舌道:“嫩呀!小妮子,以后你还得多学学才成吶!”
小妮子嘟着嘴咕哝道:“废话!就是嫩才会被骗,要你这个小混混来幸灾乐祸,讨厌呢!”
小混嬉皮笑脸地凑过头去,狭谑地逗弄道:“什么?为什么不敢大声说出来?”
小妮子没好气地擂他一掌,大声叫道:“讨厌!”她小嘴高噘,突然眼前一暗,小混天外飞来一嘴,赏她一记吻。
小妮子困窘的捏起粉拳揍人,小混却一把将她抱得死紧,令她动弹不得,这才神闲气定地勾起小妮子下巴,黠谑直笑道:“做错事,就得接受家法的处罚,你怎么可以对我毛手毛脚?”
小妮子恼臊地嘤咛一声,故意别过头去,不看,也不敢看,小混满脸邪气的贼笑。
小辛张口结舌地问道:“辣块妈妈的!小混球,你就这么大方,公开地打情骂俏,外加啾啾!给我们瞧呀?”
说着,他故意撮起嘴,做个带有音效的接吻动作。
小混放开挣扭的小妮子,逗弄地笑道:“反正是自家人,借你们瞧也不吃亏,这表示我对小妮子无限的爱吶!”
小妮子忍不住红着脸,娇啐道:“打屁!”她深恐又有家法,说完立即远离小混三尺。
小刀好笑地摇头道:“丁仔,跟这个色情狂在一起,你迟早会习惯这一类香艳火辣的场面。”
小辛摇头晃脑地“咿唔!”直叫:“辣块妈妈的!真是有够狂!”
哈赤一个人似乎面含愁容地猛抓头发。
小混见状,咦声道:“你怎么啦?是不是太久没洗头,头皮发痒?干嘛老在抓头发。”
哈赤颇有难色,吶吶道:“少爷……哈赤不是头皮痒……”他支支吾吾,一张脸苦的像刚吞下七、八十斤老黄莲。
众人都讶异地瞅着他,小混奇怪地追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跟娘们一样,别扭得叫人难过。”
哈赤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少爷,如果哈赤做错事,可不可以换种家法处罚,我……
不要那个啾啾好不好?“
他这一激动,又是一阵雷阵雨,小混却被他前面的话,摆平在桌面大叫:“哎唷!天呀!我受不了啦!”已经没有多余的精神去遮挡那阵毛毛细雨。
其它人早就抱着肚子,笑得瘫在地上打滚,小妮子压着腰狂笑,她只有拚命擦眼泪的力气,根本无暇顾及困窘这码子事。
哈赤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他仍是苦着脸茫然不解地侧头瞧着笑倒的小混他们。
良久——小混软软趴在桌上,勉强睁一只眼皮,叹道:“我说哈赤呀!今天早上我才见识到你那个怒狮名号的由来,怎么不到一天,你这头怒狮,又变成傻狮、憨狮、宝贝狮?”
他突然跳起来,一把抹去哈赤喷在他脸上的口水,指着哈赤鼻子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会把你啾啾,啾你的大头鬼,等你下辈子投胎当娘们看少爷是不是有兴趣啾你一下!真是辣块妈妈不开花!憨他奶奶的到了家!”
哈赤被小混抢白的怔在一边,但是,他心里却安心道:“不会啾我就好,少爷干嘛那么生气?”
小辛“哎唷!”连连地虚弱喘笑道:“他妈的!曾能混,你真是辣块妈妈的能混到家,居然连老子的口头禅都混去,唉!真是甘拜下风!”
小刀做了几次深呼吸,稳定喘笑的气息后,摆手道:“够了,别再瞎掰,否则,继续笑下去会出人命的。”
说着,他忍不住又“噗哧”的闷笑几声。
然后,小刀收摄心神,正经道:“咱们这些天的情形,大致如此,你们呢?怎么到头来,你们两个人一起回来,还搞了个什么帮主,这又有何曲折离奇的典故?”
小混便将追着小辛离开客栈之后发生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小刀等人听完之后,不禁对这个武林中新成立的狂人帮抱以会心,而且深含暧昧意味的微笑。
小刀话中有话道:“狂人帮?他奶奶的!光听这名头可就足以吓死人!呵呵,小混,我保证你这个突发奇想的帮号,一推出武林,就会造成轰动。”
小妮子兴奋道:“真的?是不是咱们很厉害,可是就我们几个人而已耶!”
小刀无奈地翻个白眼,谑笑道:“厉害?套一句小混常说的话,你以为你是谁!就这么点本领,就自称狂人,别人若不来踢咱们的山门找碴,武林就不叫武林。这种方式的轰动,你还满意吗?”
小妮子兴奋地脸一扁,泄气啦!
“不过!”小刀打趣道:“狂人帮里有个幽灵小神偷丁大少在此,倒也让别人忌讳不少,咱们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小辛得意地嘿嘿一笑,小混掏着耳朵,做作道:“什么?老哥,你说什么?我有没有听错,就凭他?丁仔?也能替咱们省麻烦。”
小辛斜他一眼,撇着嘴道:“喔!小混混,你说这种话,太不给面子了吧!”
小刀附和道:“对!真是大大不给面子!”
接着,他演戏般的大力拍拍小辛胸膛,让小辛干咳两声,这才似真似假半开玩笑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这是丁仔,神偷世家的丁大少,未来空空门的掌门吶!他的外号幽灵除了指他的身法有如幽灵,也是指他能偷人命,让你变成幽灵,小混,你可别太小看丁仔。”
小混慵懒地抬眼笑道:“哟!
真的不简单也!好吧!那末本大帮主正式封你为狂人帮总护帮,专对付前来找碴的对手。“
小辛正待谦虚二句,听到小混如此宣布,忙不迭怪叫抗议道:“喂!大帮主,你这样子就混的太过分了吧!你怎么可以将所有的对手交给我一人应付,这简直是漫天开价的生意了。”
小混嘿笑道:“嫌多?没关系,本帮主最讲人情,嫌多好商量,我可以漫天开价,你不会就地杀价?笨!”
小辛乐道:“可以杀价,这太美了,辣块妈妈的!我先出一成,只负责打发指名找我的人。”
“放屁!”小混嗤道:“哪有这么好命的总护帮,光是负责你自己,那你不如当个小兵兵,还比较符合职责,不行,这非得加价不可。”
于是,他和小辛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地讨价还价开来,说他们是为总护帮的司职,争得面红耳赤,倒也不见得,其实,小混正享受着讨价还价之间的乐趣。
小刀他们三人旁观小混和小辛争的那么开心,三人闲着无聊,索性加入战局,凑个热闹,也为自己在狂人帮里面,争个既响亮又轻松的职务过过干瘾。
他们几人除了偶尔得防着哈赤骤然而下的阵雨之外,争的倒也高高兴兴,兴致盎然。
至于小混的原则是,只要由他干大帮主,其它一切都好商量,反正全帮最大,唯帮主独大,这是铁律,其它随人自己挑,只要是自己愿意就算数啦!
是夜,小混眼睁睁躺在黑夜中,久久还未入睡,他身旁已传出小刀平稳的鼻息。
因为他正在细细品味早先创帮时的乐趣。
如今,由他手创的狂人帮,除了他是大帮主,小刀为第一副帮主兼总刑堂,专司帮忙大帮主处理帮务,和帮忙总护帮杀人。
小辛除了总护帮,兼任第二副帮主,除了和总刑堂共同对付前来挑战的敌人,没事也得帮忙处理帮务。
小妮子是未来帮主夫人兼财务总管,以后,狂人帮若是有进帐,就由小妮子负责保管和运用,当然,小混想:“要进帐,还早着吶!慢慢等吧!”
最后是哈赤,他是总执法兼总护卫,除了保护帮主及未来帮主夫人,就是执行帮主随时想的法谕,所以叫总执法。
黑暗里,小混忍不住咯咯失笑,小刀轻唔地翻了个身,小混用左手抚着自己的嘴,伸出套着绷带的右手,借着透进屋内的昏暗月光,仔细地瞧着。
半晌,小混了悟地暗忖道:“他奶奶的!难怪我当初说要出名时,二个爷爷笑那么暧昧,原来他们早就设计好,要让自己上一课血的教育,还没入关就搞得一身伤,将来哪有我混的地方呢?不是除了追杀,就要自杀了嘛!真是没面子啧啧,这样子怎么能称得狂人帮帮主,倒有点像瘪三帮帮主。”
他侧头斜视着小刀,不禁自得的暗笑想道:“其实,我也不算很差,老哥在江湖上不也是有名有号,他还不是被杀的血糊糊,倒是丁仔那小子,脚底一抹油,除了我追得上他,他当然保得住命,可是,身为帮主,总不好意思学他,拍拍屁股走人嘛!”
终于——小混翻身打个哈欠,模模糊糊想着:“小妮子的功夫得开始加强训练……若是让她跟我一样打混,迟早会被阎老爷抢去当压寨夫人……”
小混往棉被里缩了缩,喃喃咕哝道:“你想要新娘……可别打这个妞儿的主意……”
月渐西移,屋里除了起伏有致的些微呼吸声,寂静的连蚊子飞的声音都像轰炸机一般响亮,小混早已在梦里和阎王老子大谈条件,讨论狂人帮等人的寿命都该加点几年。
小混的理由非常正当,他告诉阎罗王:“祸害遗千年嘛!”
第七章 雾迷蒙阴谋蠢动八达岭,位于居庸关关北,此处建有东窄西宽,呈梯形状的关城。
城开二门,东门称为居庸外镇,西门则叫北门锁钥,两侧在此连接长城。
古书长安客话中有载,北往延庆州、西往宣城、路从此分,故名八达岭,是关山最高者。
是以,八达岭不但是一处交通要冲,同时岭上四季的景色皆妙,各异其趣。
秋末冬初,冷冽的清晨。
此刻,八达岭笼罩在伸手难见五指的浓雾中,放眼望去,远近俱是一片茫茫,只有偶尔映现的团团阴暗,点出了远山近树不可辩视的模糊影像。
忽地——一阵细碎杂沓的得得蹄音,由远而近穿透浓雾响起,没有多久,雾中已经出现四团缓缓移动的黑影,朝着关城接近。
小刀浑厚低沉的嗓音,在雾中发话道:“可惜现在大雾正浓,难辨四周景物,否则,咱们登上长城,放眼眺望四野,就可以欣赏城墙向南北延伸,盘旋在群山峻岭之中,那种不见首尾的磅礡气势。”
小混仍是以他一贯闲懒的声音,轻声笑道:“其实,我觉得眼前这景色也不错。”
小妮子不以为然地嗤道:“眼前景色?小混,你有没有搞错,咱们眼前可是一片白雾茫茫,让人什么都看不见,有何景色可言?”
小混以悠闲的声音,安然回道:“小妮子,听你说话,就知道你的程度实在差,你以为雾中没有可见的景致,那是因为你只用双眼去看这一片茫茫白雾。如果,你换个立场,用你的心,静静地体会雾中的情趣,你就能看见许许多多的美丽景色。”
一时之间,来骑四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雾里,除了马蹄依旧轻声脆响,重新恢复宁静。
半晌,小混打破沉寂道:“如何?你有没有看见浓雾在风中急急的穿梭,身旁忽明忽暗的影像有若旋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