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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水性虽佳,但是和哈赤这只旱鸭子缠做一堆时,忙乱中被哈赤抱得死紧,一时之间,他也无计可施,只得任自己被哈赤拖下水底。
岸上,小混一把抱住小妮子,将她高举过顶,准备也让这妮子来次下水典礼。
小妮子失声尖叫道:“不要!小混,我不会游泳,不要把我丢下去嘛!”
小混嚣张叫道:“就是因为你不会游泳,才要你下水学一学,你没看我一学就会!”
他做势要将小妮子拋落湖中。
忽然,“哇……”的一声,小妮子不禁吓得哭了起来。
小妮子抽抽噎噎,无限委屈道:“不要嘛……人家不要下去……我要跟我娘说你欺侮我!呜……”
小混放下她,撇着嘴蓦地瞪眼大吼道:“停——不准哭!”
小妮子被这惊天大吼,吼得一怔,猛地惊“噫!”闷哼,登时忘了哭泣。
小混没趣道:“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你哭什么哭嘛!”他在心里暗自加上一句:“娘们,真无趣。”
小妮子眨着泪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小混只好拍拍这妮子肩头,安慰道:“你到旁边坐着,我要下去玩玩水,把伤口上的血渍洗干净,待会儿你帮我上药。”
小妮子难得驯服地点点头,径自在湖边找块石头坐下。
小混意犹未尽的朝赤焰瞥去,他嘿嘿怪笑着,对赤焰招手道:“儿子哎!你过来一下,你爹我有好事要告诉你!”
赤焰轻快地踏蹄而来。
忽然,它停下脚,似是出于本能地知道,小混古怪的笑意里不安好心,于是,赤焰斜侧着头,以怀疑的眼光睨着小混。
小混不悦地插腰叫道:“小子,你干嘛用那种眼光看我?”
猛地,小混突起发难扑向赤焰,呵笑着大叫道:“这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用,我还是要你下去洗澡!”
赤焰惊嘶一声,迅速地放蹄狂奔。
可是,小混乃是势在必得,只见他大喝着晃肩移位,赤焰骤觉前路被封,急急扭腰转向,朝另一边逃去。
“老套啦!小子,对我无路用。”
小混笃定的大笑,身形蓦然一闪已然追上赤焰。
赤焰高嘶着急停剎车,险些撞上小混,不待他有所反应,小混嘿然横跨一步,钻入赤焰腹下,一式“霸王举鼎”,硬将比自己大上一倍的赤焰,扣蹄扛起,大步走向湖畔。
赤焰惊怒地嘶叫挣扎,但是,却挣不脱小混有若铁环的魔掌。
小混微喘道:“小子,你别乱动,你爹我可是伤痕累累的病人!”
赤焰若是真能听懂人语,它一定会大笑三声,反问一句:“你这样子算是病人吗?”
终于,“噗通!”一响,赤焰被摔落湖中,溅起一蓬水花。
此时,小刀已经在水底将哈赤击昏,他拖着哈赤游向湖畔,看见赤焰浮在水面的大脑袋,见怪不怪地问候道:“嗨!你也来啦!”小混在岸上拍拍手,得意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冷水澡同洗,我来喽!”
他“噗通!”一声,以最美妙的姿势将自己摔入仙女湖里。
小刀将哈赤往湖边一搁,转头瞄到小混正以刚学会的狗爬式,辛苦地游向赤焰。
于是,他露出一抹贼笑,潜入水中,自湖底将小混拖下去。
小混不甘示弱地拳打脚踢,终于踢开小刀的纠缠,浮出水面喘口大气,同时“咳咳!”
两声,吐出一口湖水。
小刀倚着赤焰,挑战道:“来呀!落水狗,在水里可不是你能打混的世界!”
小混抹去脸上水珠,嘲谑道:“是不是要试过了才知道,有种的别逃!”
他猛然扑向小刀,硬将小刀压入水里。
小刀虽然身若游鱼,可是小混死缠烂打,紧抓他的肩膀不放,于是,二人“咕噜!”
“咕噜!”往水底沉去。
一阵纠缠之后,小刀正庆幸逃出魔掌,忽然他腰间一紧,人再度往湖底猛沉,惊讶中,小刀穿过水幕瞥见背后一团红影。
小刀索性脱去被赤焰咬住的上衣,浮出水面后,他大叫道:“奶奶的,小子,你也敢玩阴的!”
小混攀着赤焰的脖子,嘿嘿笑道:“你忘了它是谁的儿子,当然是和我站在同一线上,呃……”
赤焰突然阵前倒戈,咬着小混衣领将他拖入水中。
小刀大笑道:“好!这叫做恶有恶报,赤焰小子,有你的!”
小混浮出水面后,不住地呛咳,看样子,他被赤焰耍得很惨。
“啪!”然一响,小混敲了赤焰一记响头,笑骂道:“他奶奶的,真没面子,你这小子存心出我洋相嘛!呵呵……”
说到后来,他忍不住呵呵直笑。
小刀微现疲备道:“休战!本少君经过一场恶斗,骨头都快散开了,没力气和你奋战不休。”
小混喘息道:“其实,我也差不多,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小刀嘲谑道:“奇怪,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浪费体力打水仗,吃错药了不成?”
小混呵笑道:“不对,就是因为没吃药,才会发神经,在这种时候下水洗冷水澡!”
他们在水里一番折腾,倒是将身上的血渍洗得一干二净,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染血的湖水不断朝下游流去。
正当小混他们往湖边游去时,湖边浣衣的少妇已经奔至附近看见小混等人。
少妇扬声叫道:“你们落水了吗?”
小混回喊道:“是呀!我们是落水了,只不过是自愿落水罢了。”
当他和小刀爬上湖畔,少妇正好来到小妮子身旁。
这位少妇瞥及小混脱掉上衣后,惊呼道:“老天!小兄弟,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下水去玩!”
小混随着少妇的视线,低头察看自己胸前的伤势,只见一道带淡红色疤痕的旧伤和仍然汩汩渗出鲜血的新创,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布满每一寸肌肤,使得他的前胸几乎看不出一点点完整的皮肉。
小混不禁喃喃苦笑道:“奶奶的,所谓体无完肤,就是这么回事了!”
小妮子转到他背后,突然惊恐地大叫道:“小混,你背上……”
小刀急忙上前探视,半晌,他皱眉道:“最严重的三道伤口都有尺许长,深的见骨,翻开的皮肉已经有些发白碎烂,原来结痂的地方,现在又裂开正在流血。”
小混扭着头,拚命想看清楚小刀描述的情况,可惜他的脖子不够长,瞧不见什么。
他咕哝道:“那是姓岳的砍中的,有那么严重?难怪我觉得滋味不挺好的!”
小妮子苍白着脸,惊惶道:“小混,真的很严重也!你快想想办法救你自己嘛!”
小混安慰道:“别着急,小妮子,你看我不是还能说能笑的吗?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不可收拾啦!”
小妮子语声微带哽咽道:“真的吗?小混,你不要骗我。”
小混肯定地点头道:“没事,真的没事,只要找个地方休息,我就能治好这些伤,还有老哥和哈赤的伤也都要赶快动手治疗比较好。”
其实,小混自己知道,他身上的伤势不轻,光是这些外伤不算,让他有些担心的,是此刻,他的血气错乱翻涌,无法调顺,连带的他的内力正一点点的消退。
这时,少妇建议道:“小兄弟,我姓董,就住在离湖不远的村子里,你们若不嫌弃,可以到我家去休息治伤,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小刀谨慎道:“这位大嫂,如此打扰不太好意思,倒是不知道贵村可有客栈什么的?”
董娘淡笑道:“咱们的村子一共十来户人家,哪有什么客栈,况且,家夫因为在外经商,偶尔会招待些生意上的朋友到家中小住,因此备有客房,一切所需随时都准备着,称不上什么打扰。”
小刀看了小混一眼,小混点头道:“既然这位大嫂子这么说,咱们就暂时住一阵子。”
董娘微微颔首道:“我儿子还留在下面不远,我得带他一起回去,还得让你们多等一会儿……”
小混打岔道:“干脆我们和大嫂子一起过去,就不用等啦!”
董娘犹豫道:“可是你的伤,最好别再移动。”
小混轻笑道:“没关系,我们可以骑马!”
董娘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赤焰,她脱口赞道:“好骏的马!”
小混问:“大嫂子也识马?”
董娘摇摇头道:“不很懂,可是曾听家夫提过些微常识,而这匹红马的神采,连我这个外行人都可以感受到它的不凡,一定是匹上好的马儿。”
小混咯咯笑道:“还好啦!凑和着骑嘛!只是它的脾气不好,除非认识的人,否则它还不让普通人上背。”
董娘惊讶道:“可是听家夫说,只有好马才会认主,小兄弟是不是故意如此客气?”
小混扮个鬼脸道:“我故作谦虚,这下可被大嫂子揭穿啦!”
董娘微愕之后,轻笑道:“小兄弟,你这人说话挺有趣的。”
小妮子插口道:“大嫂子,我们先到你家,等小混治好伤再聊天好不好?”她心急之情写满脸上。
董娘体谅道:“应该的,是我的疏忽,快扶小兄弟上马,咱们这就走。”
小妮子唤来赤焰将小混扶上马,同时,小刀拍醒哈赤,笑谑道:“天亮了,起床喔!”
哈赤迷糊道:“我淹死了?”
小刀摇着他,大声道:“哈赤,你要淹死还得等下一次,快起来,你家少爷受重伤,需要医治!”
哈赤唬地跳起,叫道:“少爷!少爷在哪儿?他现在怎么样?”
小刀用拇指朝小混那头比了比,叹笑道:“你果然忠心让人吃醋,只要一提那混混,你连死后都能活转过来!”
哈赤憨然咧嘴一笑,忽然,他像发现新大陆般,大叫道:“小刀少爷,你干嘛光着上身,小心会着凉的!”
小刀哭笑不得道:“你真啰嗦,该看的不看,不该看的乱看,我的衣服送给赤焰小子当早餐了,这样的解释,你还满意吗?”
哈赤搔搔后脑勺,“噢!”的应声,奇怪道:“难道是赤焰饿软了腿?不然,为什么要喂它吃衣服?”
小刀的衣服早就沉到湖底做鱼巢,但是,小刀懒得多做解释,装着没听到哈赤的嘀咕,径自走到马旁,向小混点头示意,要大家出发了。
第一章 神医秘技初体验小村离着仙女湖不足一里。
但是,董娘母子所住的地方,却还得沿着村子的山径往上走。
经过一片开满月桃花的斜坡,再绕过几亩竹林,有一座可以俯瞰仙女湖的山坡顶上,长着三、五棵古雅老松,松树下,那栋全以天然树干搭配翠竹筑成的小屋,就是董氏母子的家。
小屋是一大一小的双并式雅舍,较大那间分为前后二进,屋前是正厅供奉着祖先牌位,屋后则是屋主一家人的卧室和灶房。
至于较小的侧屋,就是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客房。
客房同样分为二进,外面一间用木板搭成简陋的通铺,平时大概是客人的随从所睡之处,此时,就成了小刀和哈赤的床位。
掀开帘幕,侧屋的里间另有二张木床分置两边,中间隔着一张布幔,提供两边木床拥有各自的隐私。
只是现在这布幔已被拉起,小混等人全都挤在这侧屋的里间。
董娘捧着一盆热水进来,招呼道:“热水来了,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
小混想了想,点头道:“大嫂子,麻烦你多弄些长布条,大约一寸宽就可以,我好用来里伤,还有,能不能借我一支缝衣服用的针?”
“针?”董娘有些好奇,但仍然点头道:“当然可以!”她匆匆出去打点这两样东西。
小妮子奇怪道:“小混,你要针做什么?如果要补你的衣服,倒不如丢掉买件新的,来得省事。”
小混咂嘴道:“谁说要缝衣服,我是要缝伤口用的!”
“缝伤口!”小妮子大惊道:“那有多可怕,会痛死人的!”
小混苦笑道:“痛也没办法,既然我背上的伤口有如老哥形容那般,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将伤口缝合后再上药,这样才能加速复原,待会儿还得劳动你的玉手,帮我缝上一缝……”
小妮子恐怖地大叫道:“我不要,我……缝不下手,太可怕了!”
董娘手捧一堆以白布裁成的布条进来,讶然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事太可怕,让小妮子叫得这么大声?”
他们一路上已经互相介绍过,小混他们得知这位董大嫂子,闺名惠芳,丈夫在江苏经商,不常在家。
小混无辜道:“我只是说要缝伤口,她就吓成那样子,胆子真小。”
董娘诧异道:“缝伤口?你是说用针线将伤口像补衣服一样,缝起来?”
小混点头道:“对呀,就是这样子,只是缝合用的线,不是普通线,是我文爷爷自己研究出来的羊筋线,不但缝好之后不用拆除,而且有利于肌肉的生长愈合。”
董娘不可思议道:“如此神奇的医术,我是第一次听到,可是拿针缝合皮肉,难道不会痛?”
小混瞪眼叫道:“痛!当然会痛,而且很痛,所以,除非被缝的人耐力特别好,否则,就得将他灌醉之后,才动手缝那伤口。”
小刀轻叹道:“我想,你大概不愿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