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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小混大叫一声,反身伸出双手,一指功直搔小妮子肋下,吓得小妮子尖叫着躲往梅芳寒背后。
梅芳寒这才带笑拦住二人,调停道:“好了,别闹了,你们难道不想早些入山,快点到达冷艳宫?”
小混呵呵笑道:“妮子,这次就勉为其难饶你一遭,看你下回还敢不敢!”
小妮子微喘着朝他扮个鬼脸,模样既娇又俏,还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梅芳寒眼见他们二人如此纯真的调笑,心中涌荡着一股莫名的惆然。
似是想拋开这股落寞,梅芳寒轻轻甩了甩头,指着一条自山内迤逦而出的河流,淡然道:“平常到九宫山游玩的人,大都顺着大路过吊桥入山,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就沿着河流上溯进山。”
小刀挑战道:“小混混,你有没有本事闯过九宫山的阵式?咱们靠你带路如何?”
小混嗤声道:“有现成的指路人,我干嘛花这种没有必要的脑筋。”
他顿了顿,接着嘿嘿笑道:“怎么,老哥,你是不是怯场了,想拖延进入冷艳宫的时间,有本大帮主给你靠,你怕什么!”
“怕?”小刀反讥道:“我只怕你怕了,才是真的。”
小混挑了挑右眉,谑笑道:“那咱们还等什么,杀呀!”他威风凛凛挥手一比,众人同时纵掠而去。
赤焰抬头高嘶着,似乎在埋怨小混不招呼它就走,剎那间,它宛如一朵红云,飘过翠绿大地,直追小混等人身后而行。
冲下缓降的坡路,九宫山巍峨的气势直逼而来,一道横跨河谷的吊桥,在山风吹拂中轻轻摆荡。
梅芳寒却自吊桥左侧,猛地纵身跃向谷底。
小妮子惊呼尚未出口,就发现,其实梅芳寒是落身在丈寻下,一处突出的岩石上,然后才又闪身半纵半跃,点着沿途突起的山壁、危岩飘落谷底。
小混拍拍她肩头,鼓励道:“小妮子,以你目前的轻身术要下去绝对没问题,别怕,照着前人的脚步走,准错不了!”
果然,梅芳寒已在谷底摇手呼道:“你们快下来呀!沿途都有落脚的地方,不用担心!”
小妮子回给小混颇具信心的一笑,而后,深吸口气,身如柳絮轻灵飘逸地踏着梅芳寒走过的路线,一路跃落谷底。
哈赤愁眉苦脸地瞪着谷底,吶吶道:“少爷……我看我得爬着下去好了。”
小混叱笑道:“真没出息,你尽管跳,有我在怕什么!”
哈赤为难地看看数十丈深的谷底,再瞄瞄小混充满自信的笑容,豁出去地道:“少爷要我跳,我就跳。”
呼地,哈赤宛如半山崩落的巨石,猛然直往下扑去,看得谷底的梅芳寒和小妮子为他捏紧一把冷汗。
小混同时扑落,叫笑道:“奶奶的,哈赤,跳也得看路呀!”
他身形急坠,直追哈赤,就在哈赤快要碰上突出的岩石时,他正好一把揪住哈赤衣领,大喝一声,反冲三尺,将哈赤平稳地提上岩石。
直到此时,哈赤方才睁开紧闭的眼睛,他不好意思地回头对小混咧嘴笑道:“少爷……
下次我知道啦!“
小混瞪眼笑道:“算你还不太笨,知道的话,就继续跳。”
此番,哈赤可是老神在在,挥臂抖腿运功一阵,叫道:“少爷,我跳啦!”
果然,这次落点准确不少,而且姿势也比方才优美自在许多。
如此接二连三,在小混的帮助下,哈赤也是平安抵达谷底。
就在小混他们刚刚站稳,小刀已经潇洒地同时飘落在他们二人身旁。
最后,一阵入云的高亢马嘶,赤焰宛如一溜火蛇,自几乎是笔直削落的崖壁上冲落。
却在接近地面约有七、八尺高的地方,赤焰四蹄猛然往山壁一蹬,庞大的身躯便划着优美的弧度,噗通落入河中。
小混呵呵笑道:“儿子,你真聪明,竟然懂得利用河流来缓和冲力。”
赤焰游上河岸,欢嘶着洒落一身水珠,看样子,它这趟冷水澡,洗得倒是舒服。
梅芳寒不禁连声赞道:“真不愧是通灵神驹,我刚才还在担心它要怎么下来。”
小混笑道:“你要是看过它以前是怎么折腾我,就不会怀疑它上山下海的本事。”
这可是小混来自切身的经验,难怪他根本不担心赤焰。
沿着河流上行,铺满卵石的河岸,逐渐被成垒的巨岩所取代,丈寻宽的河面也缩减到不足五尺。
原来对峙如屏的山峰,已在河面上交叠,掩去蓝天的树桠,层层垂挂的藤蔓,使得沿河面而行的众人,有种置身丛林的感觉。
在这种几乎没有方向感的前进中,梅芳寒突然跃过溪面,带着小混等人劈荆斩棘向漫无人烟的深岭行去。
第六章 奇门遁甲幽灵宫时值黄昏。
山里忽然弥漫起浓雾,赤焰有些不安地发出骚动。
梅芳寒轻语道:“阵式发动了,咱们得等到子时才能再继续前进。”
忽然,好象是变魔术般,梅芳寒带领小混他们走入一个山洞里面。
小刀不由得怔道:“奇怪,刚才我们并没有看到附近有山洞呀!”
小混嘲笑道:“你想跟阵式讲什么道理?刚才我们人在水行东的位置上,现在大概转到土行的方向。”
梅芳寒轻笑道:“小混,你懂得还真是不少。”
不过,她并未进一步透露任何有关阵式方面的消息。
小混贼眼四溜,心不在焉道:“还好啦!就是不知道这个阵式除了阴阳五行含四象之外,其它的变化是什么玩意儿?”
梅芳寒对于他的试探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径自在山洞中一个暗穴里摸索一阵。
忽然,原本无路的洞底竟滑开一道活门,活门里面赫然置有石床、石桌和四把瓷鼓圆凳。
梅芳寒对惊讶的众人道:“这里是我们入阵时,等候休息的地方,大家尽管自便。”
小混咕哝道:“小气鬼,你不说,我不会自己慢慢看。”
梅芳寒仍是淡笑不语,一派神秘。
于是,小混接过干粮,大口嚼道:“我咬、我啃、我吃、我吃吃吃……”
梅芳寒戏谑道:“小混,何必呢!就算被吃定了,也不用如此发泄在大饼身上。”
小混斜眼道:“谁被谁吃定了,那可还难说得很,我说梅大姐。”
梅芳寒见他神情笃定,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拚命回想刚才自己说话中可有泄漏些什么?
好半晌,梅芳寒这才揣度道:“小混,你又想玩欺敌之计是不是?”
小混嘿嘿笑道:“你说呢?反正是不是欺敌,时候一到,你不就可以得到解答。”
说完,小混干脆闭上眼睛,学着梅芳寒方才的模样,一派神秘。
梅芳寒打量小混良久,终于决定,将小混那贼样,当作使诈。
于是,除了活门之外,赤焰偶而传出的踏蹄和低咆声,洞内遂陷入沉默之中,众人尽管各自调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洞外白茫茫的浓雾亦因为阳光的西隐,变成一片漆黑。
良久……复良久……不知何时浓雾散尽,天空恢复晴朗,一轮弦月在月晕的拱绕下,显得有些朦胧。
忽地——一道陡盛的光芒,自天际射入洞中,将洞内照得一片明亮。
小混睁开眼睛,兴奋叫道:“就是它!”
他急然射向洞口。
梅芳寒等人施施然跟到洞口,光芒已由白亮逐渐较弱,变成淡淡的光影投落大地,在山群掩映之间,可以明显的看到,光影下正是一条崎岖山径。
小混轩眉道:“看到没有,只要顺着那条小路走,就没错。”
梅芳寒叹笑道:“小混,这回我是哪里说错话,才让你发现入山的秘密?”
小混捉狎笑道:“假设是我的欺敌之计成功,好不好?”
梅芳寒无奈地摇头道:“你少来,我知道你一定是从我说的话里听出端倪。”
小混睁大双眼,故做无辜道:“既然你都知道是自己告诉我的,怎么反倒问起我来。”
梅芳寒苦笑道:“我就是想不透,是哪里说错话了?”
小混打迷糊道:“没有呀!你说的话都对,我才能知道答案,哪里有错。”
梅芳寒嗔笑道:“曾能混,你有完没完?”
“有完!有完!”小混不解道:“为什么娘们都这么不讲理。”
“什么?”两个娘们同声不悦地反问。
小混故作慌张地猛摇双手:“别吼,我知道你们都是住河东的。”
他叹口气道:“梅大姐,你不是说那山洞是你们入阵时等候、休息的地方吗?”
梅芳寒皱眉道:“是呀,可是就这么一句话……”
小混截口道:“就够了,既然你们入阵也必须等候,不就表示阵式是依照时辰不同,而有变化,而且,你曾说,如果是雨天,可能入阵要七天左右的时间,那么如果不下雨,是不是会比较快?那自然表示阵式也受气候影响而有改变。所以,我只要慢慢等,自然能等到阵式自动提供答案给我,懂不懂?”
梅芳寒可真是哑口无言。
最后,她只有叹服道:“走吧,咱们还等什么?”
小混谑笑道:“等你带路呀!省得我万一走错路,岂不是要踏上不归路。”
梅芳寒有些讪然道:“我怀疑这世界可真有属于你的不归路,你好象到哪里都能通行无阻。”
小混忽而忘形地呵呵直笑,神往道:“西方极乐世界,我好象还没和如来佛一起打过牌。”
他正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有反应,收回心神一看,原来洞中只剩他一个人在发呆,连向来忠心的哈赤,也被小刀点住穴道,一并抬走。
小混急急追问道:“喂,等等呀,你们怎么可以拋弃自己心目中的偶像……”
四天后。
小混他们终于见识到,令江湖中名门正派谈之变色的冷艳宫。
只是,小混对眼前威名赫赫的冷艳宫,实在有见面不如闻名的遗憾。
原来——冷艳宫并不如小混所想象,有任何特殊且惊人的建筑构造。
事实上,小混所见的冷艳宫,简直是平凡的离谱,典型的红墙绿瓦四合院,若是不知情的人撞见,顶多以为是那个遁世隐居之人的住处罢了。
小混站在红木大门前,不禁微感泄气道:“这就是冷艳宫所在?”
梅芳寒淡笑道:“不然,你以为冷艳宫会是何等模样?琉璃翠瓦,金柱雕龙的紫禁殿?”
小刀清雅道:“如此倒也符合养晦蹈光的真意,任谁也难想象,负有盛名的冷艳宫竟是如此朴实无华。”
梅芳寒落落大方道:“邓少侠所言虽美,却非本宫如此平实的真正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冷艳宫一不做买卖,二不拦路劫财,除了靠少数投奔敝宫的姐妹们携来的些许银两外,宫中一切所需均是众姐妹们养鸡种作,努力自给自足所换取,自然也就不讲究奢华的享受。”
小妮子不解问道:“难道你们没有家人帮助吗?”
梅芳寒轻叹道:“加入敝宫的女子,大多是感情受创深重,但求复仇之后,平静度日,自然不愿意再和家中有太大的牵扯,如此也可预防家里亲人,因为自己的报仇而受到不必要的连累。”
小妮子多愁善感道:“可是这样好不公平,一个人的内心受到伤害已经够可怜,为什么还不能让家人分担自己的痛苦?”
梅芳寒落寞道:“生命之中本来就少有公平,况且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梅芳寒不再多说什么,步上门前石阶,“喀——喀——喀——喀喀!”敲响三长两短的讯号,红木门应声,咿呀而开。
应门的两名白衣女子见到梅芳寒,立即蹲身请安道:“恭迎梅堂主回宫。”
梅芳寒淡然摆手道:“免礼。”
小混瞥及红木门内,天井处所植丛丛玫瑰花圃,不禁双眼发亮道:“哈!这才是我想象中冷艳宫该有的排场。”
小妮子奇怪地问道:“小混,你在说什么?什么排场不排场?”
小混指着玫瑰花圃,眉飞色舞道:“瞧见没有,九九八十一处花圃,那正是模仿昔年诸葛孔明在川中所摆八阵图而成的奇门八卦阵。”
那两名应门的宫女闻言,不禁愕然怔视着小混。
梅芳寒轻笑道:“小雪、小香别发呆了,快去禀告宫主,就说狂人帮帮主曾能混率众前来拜会。”
小雪惊呼道:“呀,他就是曾能混?”她似乎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以手掩口,匆匆转身而去。
梅芳寒打趣道:“小混,看来你人还没到宫里,却已经先出名啦!”
小混神气地抿抿嘴道:“不看看我是谁,你以为我是混假的。”
梅芳寒啐笑道:“得了,大帮主你请进吧!”她有礼地肃手让客。
小混也不客套,一摇三摆地踏入门内,威风没二分,样子倒像野台戏上的小人——不可一世。
小妮子瞧着已然绽放的玫瑰,好奇问道:“小混,你说这个奇门八卦阵很厉害吗?”
小混狡黠道:“那要看是在谁眼中而言喽!譬如你一入阵,我保证是有去无回,这个阵自然是厉害无比。若是换做我,我从从容容地走进去四下浏览过后,再大摇大摆地出来,这个阵只能算小孩子游戏。”
“好个小孩子游戏!”
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