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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莫空不悦地瞪眼道:“废话,我老头子练了六、七十年的功力,难道会比你不如?”
小混故作力乏道:“好,你来接替我。”
丁莫空闻言,立即轻松地掠上台面,问道:“我该怎么做?”
小混指着蠕行的蛊虫,吩咐道:“像我这样,以内力逼使蛊虫往上爬,同时小心别让虫子蹿向心、肺。每一处虫子经过的地方,穴道要实时封闭,虫子经过之后,要再度放松穴道。”
丁莫空慎重地点头,立即接手小混的工作,只见他力透指尖,出手如风,动作较之小混迅捷许多。
小混满意地拍拍他肩头,呵笑道:“好,宝刀未老嘛!”
丁莫空专心着手上的工作,并未回答小混。
小混神秘一笑,跃下台面,走到水缸边,再次冲了个凉。
其实,此时厨房内,因为火势重燃,药酒再度沸腾,蒸气恢复弥漫后,早已变得既闷热又潮湿。
就算不以内力逼迫蛊虫,蛊虫也会顺着小混金针所布的路线,爬出丁仔的体外。
小混故意找人进来帮忙,帮的全是白忙!
而匆忙入内的四个人,在不及脱衣卸履的情况下,不过一会儿工夫,每个人都已是汗透衣衫,发湿额际,狼狈的不成样子。
四人之中,又以丁莫空的情形最为凄惨。
由于他就站在锅旁,蒸气直接蒸烤着他,只见豆大的汗水不断自他满布皱纹的老脸,顺沟而下,宛若山洪之势,不可抑扼。
加上丁莫空不敢稍怠地以全副功力为宝贝孙子逼虫救命,那份紧张,那份费劲,更使得他比别人多出三斤汗水。
此时,他的模样,就像一头刚被人自水中捞起的落水老狗。
惨,他实在有够惨!
而这正是小混为报答丁莫空三番两次对自己又吼又叫不给面子,所特意安排的些许谢礼!
小混悠哉地泡在水缸中唱着小曲,欣赏着眼前四人不住拧衣拭汗的精彩镜头。
虽然小混肚子里早已笑得肠子打结,可是他不愧镇定功夫到家,表面上只有那微翘的嘴角不住地抽搐,竟能忍得住没有脱口失声哈哈大笑。
随着越来越浓密的茫茫蒸气,小刀等人终于忍不住湿热,一个个开始动手宽衣解带。
丁大发扒去上半身的衣服,瞥眼瞧见他老头为了他儿子,不但忙得浑身湿透,却又不敢歇手宽衣。
当下,丁大发跃上台面道:“爹,您老歇歇,换我来。”
丁莫空毕竟年龄大了,大概是年纪大的人心脏总是比较容易无力一点,此番他竟没有反驳他儿子,只是忙不迭闪边喘大气,让丁大发接手为丁仔点穴逼虫的工作。
忽然,丁大发迟疑道:“小混,这蛊虫好似已经到了丁仔的喉头穴下,这……这地方的穴道能点吗?”
“什么?那么快?”
小混惊得自水缸中直接哗啦蹿至竹床边,心中暗叫:“要命!玩笑开的过火了!”
他急忙拍开丁仔所有的被制的穴道,同时撤下丁仔胸前的金针,急叫道:“你们快出去!这蛊虫要是飞出,是会转嫁在别人体内,快出去!”
衣衫不整的四人还来不及重新着衣,就被小混连逼带推,推出门外。
门外,小妮子惊呼道:“小刀哥哥,你们……你们怎么这样出来?”
就在门外响起小刀呵呵苦笑的同时,一阵刺耳的蚊虫嗡鸣之声,在白茫茫的蒸气中,倏然响起。
小混但见眼前茫然一片,难以视物,他索性闭上眼睛,凭听音辨位。
正当那阵尖急的嗡嗡声,宛若轰炸机队朝小混迎面而至时,蓦地——小混右手猝扬,那把取自丁仔身上的金针带着咻咻破空声飞击而出!
登时,鸣声大乱,紧接着悠然而息。
小混松口气,慢慢走向丁仔。
突然——嗡声再起,势如破竹的直钻小混双腿后膝穴。
小混大吃一惊,两脚急拍而起,险险躲过蛊虫的偷袭。
他的一只手吊在厨房顶梁之上,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皮球,这玩意儿竟然还会玩阴的,八成是蛊王!”
随着他的话声,那阵单调的嗡鸣声略一盘旋,再度追着小混而来。
小混攀着顶梁的手一松,身形急速下落,然后在落地的瞬间微微点地,人如怒箭般直射竹床的床头方向。
在那个地方,有他准备好的应用之物。
只见小混机灵的探手闪过窗台旁边,那蛊王也恰好再度进击落空,直往屋顶飞去。
小混立即单足拄地,身如陀螺急旋,手中一把晶亮的绣花针随之电射而出。
嗡鸣声骤然中断!
小混静止身形,竖起两只耳朵,仔细地凝听,他可不相信这只贼头贼脑的蛊王会这么容易对付。[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果然,稍停之后,蛊王鼓翅振动的嗡叫声,再度响起,准确无比地射向小混!
小混扣着绣花针的右手微提,直到那嗡鸣声逼临身前三尺处,他才蓦然扬掌,绣花针宛如急风暴雨脱射而出。
“嗡……”
一声响亮的鸣叫,骤然拔高,那声音刺得小混耳膜生痛。
接着,四周随之一阵沉寂!
小混暗自捏了捏手中仅存的三枚绣花针,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灶台接近。
忽然——“嗡……嗡嗡!”
蛊王临终突发的微弱振翅声,吓得小混急急倒掠丈寻,捏足了一把冷汗。
好在,在这一声微弱的嗡叫后,蛊王终于永归极乐。
小混嘘口气,探头探脑地朝最后发出嗡鸣声的方向行去。
终于,让他在靠近门边大约三尺之处的地面,找着那只被绣花针穿胸而过的蛊王。
那蛊王大小有如绿豆苍蝇,一对薄翅却是身长的两倍,样子长的似蚕非蚕,通体深褐带有红斑,头上还长有一对状似镰刀的角。
除了丑陋、恶心、狰狞,小混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形容蛊王的德行。
小混干呕一声,顺手将这只厌物拋入火中烧成灰烬。
随后,小混心情愉快地走向丁仔,准备进行治疗的最后阶段。
待小混拉起丁仔的手为他把脉,小混心跳骤停一拍,浑身凉了一半,原来他竟摸不着丁仔的脉象。
小混一张俊秀的脸色,刷地一白,他不相信地趴在丁仔胸前凝听,果然,丁仔已经没了心跳。
小混大惊道:“丁仔,你别死,你可死不得呀!”
他急忙取来一个羊脂玉瓶,翘开丁仔紧闭的牙关,将整瓶芳香四溢的救命灵芝,悉数倾入了丁仔的口中。
同时,小混犹自心惊肉跳地嘀咕道:“阎罗王,别这样,别忘了咱们是合伙人,我可也是你的后台老板之一,丁仔是我的朋友,你就看我的面子放他一马,否则,我可要跟你没完没了,不让你当王!”
情急之下,小混竟将早日神游地府的戏言,再度翻出来当真,威胁起阎王老子。
他嘴里念着,手里也没停。
为丁仔灌下灵药之后,小混突然抓住丁仔双脚双踝,大喝一声,将丁仔头下脚上地拋向半空。
小混自己随后跟上,丁仔的身子甫刚下落,他已双手同挥,砰地一声重重击中丁仔,将丁仔击得再次喷高。
然后,小混有如海豚玩球般,周而复始地将丁仔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击高、坠落、击高!
原来,小混竟然施展出早已失传数百年之久的旷古神奇医术——拍穴震腑续魂术。
此种奇特的绝妙医术,便是利用人体凌空时五脏六腑毫不着力,没有压迫的情形,施以精确的拍穴手法,贯通人体一切受创的血脉通路,以期续回病人已停的一口气!
自然,要施用此等医术,除了认穴要准之外,内力更要深厚,方能得到预期中的功能。
只可惜,小混平常混惯了,认穴或许还不太差,内力方面可就不敢恭维。
因此,如今他施用拍穴震腑续魂术不但事倍功半,而且大约只有半吊子功效。
小混一边耗费真元的为丁仔施术,心里暗自叫苦道:“奶奶的,这次混得太离谱!空有绝妙本领,却也没力气使用!”厨房门外。
丁莫空等人全心全意地凝神倾听门内小混的动静。
先时,他们听得令人魂飞魄散的蛊虫飞掠声,不禁全为小混担足了心,深恐他独自一人应付不来。
尤其那种只能闻其声,不能见其形的折磨,较之亲眼目睹惨状还要痛苦三分。
好不容易众人听明白小混终于战胜蛊王,随着松口气后,却又听到小混一人嘀嘀咕咕,好似紧张地不知在叨念些什么。
丁莫空三番两次想开口问问小混,到底情形如何?可是又怕因此分了小混的心,扰了小混的神,反倒误了丁仔的救治。
丁老爷子只得再三将到口的话,硬给憋回肚子里去。
正当门外众人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心烦,不走也烦时。
“哎唷!”
门内,小混突然惨叫一声,吓掉众人半条命!
原来,小混由于内力不济,耗用真元过钜,伤动本身内腑,于是四肢发软瘫跌于地,再也无法继续施展拍穴震腑魂术。
可是他眼见半空中的丁仔就快坠摔落地,届时,就算丁仔的魂被他续了回来,经此重摔岂不是一样得泡汤。
于是,小混拚着最后一股力量,四肢齐用,爬向丁仔落地的地面,以他自己的身子当圃团接住丁仔。
而他自己却在丁仔猛力落下时,被压得当场口吐鲜血,惨呼一声:“哎哟!”
小刀忍不住拍门问道:“小混,怎么啦?要不要帮忙?”
小混呻吟道:“要呀,你们……快来个人……救命呀!”
“砰!”木门被丁莫空性急地撞开。
丁莫空骤见门内鲜血满地的景象,不由得大吃一惊:“出了什么事?”
他匆匆抱起压在小混身上的丁仔将他放回竹床。
即使只得匆匆一瞥,丁莫空还是瞄见宝贝孙子脸上多了些不明不白的乌青,他有点迷惑那是怎么回事?
难道丁仔已经醒得能和小混打架?
当然,丁莫空绝对想不到小混是如何治疗他的宝贝孙子。那些乌青,是小混功夫太差,不小心拍错地方的错手之举?
小妮子进房瞥见小混嘴角流血地躺在地上,不禁扑身而至,扶起小混,惊呼道:“小混,你怎么受伤了?”
小混随便抹去嘴角血渍,无力道:“快试试丁仔还有没有气?”
“什么?”
丁莫空嗔目狂吼一声,闪至竹床边,正待贴耳探查丁仔的心跳,小刀已早抢先一步做了!
小混在小妮子和哈赤的扶持下,摇摇摆摆走上前。
当小刀回头兴奋地宣布:“没问题。心跳虽然微弱,可是很正常,连呼吸也比以前顺畅。”
小混闻言不禁手舞足蹈,同时连声呵呵傻笑道:“有就好,呵呵……有救好……我曾能混的招牌毕竟没有混假的,呵呵……没砸啦!”
屋中众人不禁发出近似欢呼的哄笑,一扫先前凝重沉闷的心情。
轻松之下,任谁也没有注意到逍遥楼主的目光中别有一股抑然的激动情绪闪烁着。
第三章 棋高一着小混狂太湖,古称笠泽,又称五湖。
是江南平原中心是我国著名的鱼米之乡。
湖中大小岛屿四十八座,与沿岸的半岛及山峰联合号称七十二峰。
七十二峰之中则以东洞庭山、西洞庭山二峰最为高大、著名。
逍遥楼,便是建筑在山外有山,湖中有湖,风景绝冠太湖的洞庭西山之上。
虽说这逍遥楼名之为楼,其实,却是无数精巧雅致的房子聚集而成,俨然如一个规模不大的市镇。
尤其,由山下望去,一片连着一片的茂密林木,青业浓郁的枝叶覆盖着整座山峰的表面,几乎看不见些儿空隙。
可是山顶却是意外的平坦,四周为树林环围着,不但有溪流、有草坪,更是有田有地;配上幢幢的房舍,逍遥楼在西洞庭山上,自成一个幽雅恬静的小天地。
就在逍遥楼东南隅等处断崖前,矗立着一栋辉宏的巨楼,楼前门帘正中悬有一方气派的大匾,上书“洗心斋”三个斗大的金字。
雄浑有力的字迹,苍劲豪放,衬着巨楼飞钩微翘的重重檐角,豪华瑰丽之外,别有一番逼人的声势。
如今,洗心斋宽敞的大厅之中挤满人潮,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厅首墙上高挂的一幅超大型磁石棋盘。
此刻,棋盘上大战甫兴即艾,红黑双方棋子杀得如火如荼,战状紧张激烈而且扣人心弦,使得在场之人无不摒息观战,鸦雀无声。
大厅左首坐着一名五旬左右的清☆老者,他乃当今大国手,有棋王之称的陈昌平。
经过一阵费时长思之后,这位陈大国手慎重道:“车二退四,吃炮!”
大棋盘旁边分侍着两名青衣仆役,左边那人依言在棋盘上移动棋子。
这一着退车吃炮是入局关键,红方因而占尽优势。
观棋众人随着陈昌平这一妙着的出现,不禁响起嗡然的佩服之声。
大厅右侧正与这位大国手对奕者,不是别人,正是在此逍遥楼大出其风头的人物,天才混混曾能混大帮主是也!
小混斜瞟了对面那位满有掩不住得意的棋王老兄一眼,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