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范范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引 言
一直以来,我就很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产生爱情这东西。这也许是一个愚笨的问题,或者说是生命给予我的一个毒咒。性忠诚还是爱忠诚?我的故事不能给你答案,我也不能,因为整个故事于我,于真切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血与肉的关系。也许,你能将自己特有的智慧,灌输并透过那层深厚的污垢,看到一些当代大学生们内心深处的秘密。
这些,都是虚假的真实,正如以下的这个蝎子和青蛙的故事。
蝎子望着滔滔的河水对青蛙说,“你背我过河吧”。青蛙冷笑,“你以为我弱智,这不给了你侵犯我的机会了么?”蝎子道,“你想想,如果我伤害你,我自己也将死无葬身之地。”青蛙想了想,也就答应了。游至河中央的时候,蝎子却狠狠地扎了青蛙一下,两只动物双双沉向河底。青蛙死不瞑目,问,“这是为什么?”蝎子苦笑,“这只是我的本性。”
1.请你宽容我,我只有30个小时的时间
从头到尾,我就像做梦一样,血红的残阳涂满了老式的古红色教学楼。当木妮娟的排球砸到我的小腹时的那一刹那间,一阵剧痛残忍地撕扯着我的下腹时。我知道,我流产了。
在倒下的片刻,我想起了昨晚在长沙某大剧院上映的话剧《日出》,想起了主人公陈白露自杀前的喃喃自语:“我应该不是很难看吧?我应该不是很老吧?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死呢?”
是啊,为什么要死呢?
我不同于陈白露,消逝的并不是我的生命,而是古山的。古山的骨肉是死在日落,陈白露是走在日出。不过他们都有同一的性质,无论以后是否日出,无论以后还能不能有日落,所有的所有,都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
我怀的骨肉不属于我,而是古山的。这正如妈妈的儿子反过来不再认妈妈,而强辩自己是爸爸生的。原因已经无从考究。
也许是麻醉的效果并不好,或许也是因为我脑神经过于发达的缘故。我真的看到了好多血,从学校的体育馆一直绵延到区医院的手术室,一条曲折得有点让人发晕的曲线。
这不是我三年前在校图书馆看到的那一幕吗?一辆行驶得弯弯曲曲的桑塔纳,在校图书馆这个神圣的殿堂门口,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生碾得粉碎,血光四溅。
血,我看到了好多血,一直绵延到我的脚下。
不过“麻醉”确实称得上是一个可以让我热血沸腾的词语。教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肖哲就曾私下不怀好意地对我说:“‘麻醉’这个字词根据构词法,就是在屋子里面有一对男女,‘卒’即男人喝了酒以后对女人所做的事。”肖哲是在一个阴雨的夜晚满口酒气地边比划边对我提出要求的。我当然不怕,因为随后破门而入的林溪,给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制造了一次被“麻醉”的机会。而我之所以会因麻醉而热血沸腾,这当然得归功于我的第一次。
第一次,正如我梦境里设想的一样:猩红的窗帘,狭窄的单人床,英俊的男孩,以及静得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夜晚。我的第一次是献给了林溪,然而至今无论我如何回忆,如何与别的男人纠缠,我都已找不回那种感觉。
我已经记不得当时我和林溪是怎么开始,也许是我渴望着他热情而滚烫的躯体,也许是拥抱接吻所带给我的眩晕与快意,然后就爆发了某种万马奔腾的激动。
完事后林溪跪着不停地向我求饶,我扭头看了眼窗外无边的黑夜。一切静寂如昔。
我不屑于平时高傲不可一世的林溪如此模样,我更不屑于他对自己所做出的事情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先前的自愿与此时的失落一瞬间严重地困扰着我。也许这正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人的本质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说的是什么?”我冷冷地披上外衣,坐在床上。
“什么?”林溪立即讨好地抬起了头。
我突然觉得林溪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
我也不明白为何对自己所一直渴望的身体一时间有着如此强烈的厌恶,心里依然很疼,不是因为他就这么占有了我,而是缘于一种我都莫名其妙的冲动。我以前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歇斯底里、可恶得发狂的。作为一个女孩子,我从小就接受了还算是良好的教育——当然不包括在性情方面的表现。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凶地骂人,这让我一时间又有了些愧疚,但是林溪却早已抱着被子睡到客厅去了。我披着睡衣悄然地走到客厅,林溪吐着烟圈独自发呆,眼神里仍然掩饰不住对我深深的渴望。
他似乎看见了我,笑了笑,“你说我是不是很鲁莽?”
我上前抓紧了他的手,“你会不会和我好一辈子?说完之后我自己都感觉到酸,都什么年代了,自己却还在期望这个。然而我毕竟是个女人,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女人,我这辈子所期望的,也不过就是爱上一个自己中意的男人,相互厮守,幸福一生而已。
林溪用手制止了我继续说下去的冲动,然后一把抱紧我,说:“傻瓜,你再说,你那些悲观的话就会变得灵验的。”
我以为是真的,便真的相信了林溪,相信了我和他之间纯洁的爱情。
1.请你宽容我,我只有30个小时的时间2
手术仍然紧张有序地迅速进行着,我似乎看到和听到了医院通过网络、电波向社会寻找着这么一个能和我匹配血型的稀有人。我似乎变得逐步好起来,我喝着古山给我煮的桂圆莲子粥,听着木妮娟对我真诚的道歉,还有木青和舒服的按摩,我更仿佛梦到了古山扶我出院的场景。医院门口正停着他那辆鲜红的斯各达。
“你去把车漆成白色或者其他,反正只要不是红色。马上。”我看了眼古山的车,心里不知怎么满不是滋味。
“为什么?”古山不解地问。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喜欢红色了。”我淡淡地回应着。
是的,我以后是不会再喜欢红色的了,无论什么东西的红色。
我也知道他心底的失落一定是比我还过分。
我没关系,因为我以后不会再和他有关系。
“我们分手吧!”我扫视着周围的上班族,再看了看古山,然后就那样开了口。
我好希望这不是梦,古山是个好男人,我真的不想耽误他。
我好希望自己不是回光返照,我只是想简简单单地活下去,平淡地过完这一生。
我是无聊的,但无聊人也有无聊人的活法。当然,不排斥打打牌、玩玩麻将什么的,而更多的含义则是,在心理上,在个人的生活态度上。
作为一个无聊的女人,在大学里最最无聊的事,除了呆在教室里上课期盼着老师无聊的点名以外,就只有和宿舍里志同道合的室友躺在吱咯作响的床上聊着一些无聊而又能打发时间的东西,然后就慢慢地睡去,再也没有醒来的打算。
当然了,兴致好的时候,便能不顾老师三令五申的查人扣分,约上三五好友,一整天地在长沙的阿波罗、友谊、新一佳等大超市里逛,随后回来的时候便是大包加小包的了。没钱的时候,女生们仍然能逛,不顾服务员们不屑的眼神,将店里的名牌衣服一一试遍了,却终究舍不得买下来。
我喜欢的人多且杂,而且我愿意和三教九流的不同角色交往。换句话说,只要他是个英俊健硕的男性,不论他是否有思想或者内涵,我都愿意他为我驱除寂寞而不愿意一个人苦呆在宿舍与朋友没完没了地扯淡。在我眼里无所谓什么思想纯洁、做风正派、绅士风度,只要他能让我高兴让我满足。我也不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又是是非不分,我更不明白什么是追求什么是奋斗什么又是目标。我想也只有世界上存在着一些激动的疯子,才导致一战二战和将来的三战或者N战的爆发。而值得这些疯子们自我安慰的是,无论世界怎样去轮回,疯子们的本性不会变。他们眼里没有时间,没有享受,甚至没有过丝毫的快慰。
三年前,我最最忠实的男友们,都一个个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我。
用某些人的话来说,这不能不算是我处理感情问题的绝大失败。
但是我不在乎,因为这个世界已让我不在乎,我有时甚至怀疑一切,包括真理。当然,当我思考问题的时候,真理是离我越来越远。
而清凉的念头由根而生,这不由得我否认当下的清凉世界。
因此我总想不明白老妈斥责我的那句话,我也不可能明白它当时为何不能成立,那就是:“用你的大腿去想想吧!”
老妈一定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上帝正在一旁偷偷地发笑。
我也笑,独自笑我自己……
2.大一情事1
我十八岁那年恰逢高校扩招,万人挤断独木桥的高考竞争现象显然已成昨日云烟。因为我深信,正是因为有了扩招,才有了我的大学和我崭新的生命。
在经历了两个月的漫长等待的焦灼后,我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南方的一所二流大学中文系。
这又让我想起高二的时候,老妈老是以同在一学校读书的邻居水清华作为教导我的楷模,不过水清华成绩还真的是不错,至少从每天放学回来足不出户的情况看来,他都比我做得优秀得多。当然,这只是老妈的看法,我当时就觉得十分不齿,如此书呆!然而也正是在我的幸灾乐祸下,水清华当年光荣地落榜,这下老妈骂人的兴致提不起来了。而我却只能说他很背,生不逢时。
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就是,老妈在我开学的前一天夜晚,背着老爸送给我两套意大利蕾丝胸罩和内裤——这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因为,这也从客观上肯定,老妈认为我已经走向成熟。
自己以前看到那些家庭条件良好发育良好的女孩理直气壮昂首挺胸地在寝室与厕所之间穿梭来穿梭去的骄傲样子,心里就老大不是个滋味。而当自己一旦也被纳入其中时,却又落得个脱不了俗套。
老妈一向是反对我穿名牌内衣的,金苹果大市场里廉价购来的几件棉质内衣,早已让我本来日益丰满漂亮的胸部蒙上了一层灰纱,同室好友只要看到便会嚷嚷:“这不是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嘛!”心里那个滋味呀,比哑巴吃了黄连还难受。
我很是高兴,因而顺便地答应了老妈所提出的一系列条件。这其中就包括贞操。
当然,我只是口头答应。
归根究底,我还是极其渴望离开故乡的,故乡的一山一水,早已让我迷茫得失去了感情。那山也绿水也清的,也只有那些充满闲情逸致的游客才能感慨地说出口。
火车的阵阵轰鸣声载着我离开了故乡,到达了另外一个没有故乡的城市。
而这许多年来,每当我出门在外,我就没完没了地思考故乡这个问题。
现代人几乎是没有故乡的。我所在的长沙市民也不例外。
一座大得连街道的名字都难以被知晓的城市,一座能容纳无数人群但老死不相往来,能吞吐成千上万吨垃圾却无处倾诉情感的大都市,到底是谁的故乡,只有天知道。这句话很多人都想到过,但是敢说出来的人却寥寥无几。
长沙不是我的故乡,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我知道,假如一开始我就处理好了林溪和古山的关系,我也就不会发展到现在的一无所有甚至一无是处。但也许这正是成熟恋爱的前提,姑且就当其为经验或者说是实践。而我,本来就不成熟,我指的是精神,而不是肉体。
因此,从本质上说来,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结果并不重要,我选择的是过程的体味以及时间的磨灭。
但有一点必须挑明的就是,我必须在想象分手的时候掉下几滴眼泪,只要不是“牵衣顿足拦道哭”便是,因为这也就显得我不是如传言中的水性扬花、朝三暮四,好歹也背个“正常人”的名声继续前行,走完我未来的路。
大学真的很大,但也正如我想象中的支离破碎和中规中矩。在“即来之,则安之”的精神胜利法支配下,我才得以安身立命。
然而从头到尾,我都是厌恶大学的。然而还是有一点值得庆幸,那就是女性在求知方面有了与男性同等的权利,用不着女扮男装,因此也就发生不了梁山泊与祝英台的浪漫感人故事了。
厌恶大学并不表明我不愿意待下去,从小就在老爸面前练就的笑里藏刀十八式,没想到这招到了大学还真的管用。
说句不夸大的话,我可以在一小时以内让自己呈现数种不同的性格,也可以让人感觉到我表里如一的气质。而在总体上我给人的感觉,用我那蹩脚的物理知识来形容即是:“冷热不均”或者“热缩冷涨”。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