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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刘珊此刻是不是也在期待一种幸福,难道幸福也就是刘珊告诉我的那样?
刘珊此刻显然是快乐的。因为,她至少有自己生命的延续。
医生告诉我,刘珊顺利产下了一对龙凤胎,我当即冲进刘珊的病房,期待已久的我早已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我得向刘珊好好表白自己的感受。
刘珊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看见我的那一刻,她仍挣扎着想坐起来,我心疼地跑过去,我微笑着说:“好好休息,祝贺你呀。”
“谢谢你,我就说嘛,鹿身上结出来的核桃味道一定美吧!这不,我有了两个宝宝咧。”刘珊高兴得几乎捏疼了我的肩胛。
我瞪着眼前兴奋得得意忘形的刘珊,浮想联翩……和刚才求我的那位女士相比,谁对?谁错?谁幸福?而谁又不幸福呢?
刘珊摇晃着走神的我,说:“我终于做妈妈了。”
晚上的时候木青和打来电话,我想他没什么事找我干吗,难道挨骂上瘾了?
“水凤湄,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木青和在电话那头大叫。
“天塌下来都有姑奶奶我撑着,你小子比我还矮,着什么急?”我不屑。
“如果是我那倒没事,是林溪,林溪出事了!他喝醉酒正拿着刀子说要挖自己的心来给你看啊。”木青和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你们不是又在骗我吧?”我焦虑的同时也留了个心眼。
“都什么时候了,谎可以说很多次,可人的心却只有一个啊!”木青和好像很生气。
当我从医院急急忙忙赶到我和林溪同居的房间时,房间里已是一片狼籍,酒气熏天。林溪正痛苦地躺在地上,而木青和则在一旁的角落里呆坐着。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木青和:“他喝成这样子你也不阻止一下?”
木青和耸耸肩膀,说:“我是怕他喝醉后逢心便挖啊,你也知道……”
我抓住一个空酒瓶“呼”地丢了过去,砸在木青和旁边的地板上,一个完整的啤酒瓶顿时变成了无数碎片,木青和吓得直吐舌头。
我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我呆呆地看着醉得眼泪鼻涕横流的林溪,下不了决心是不是应该上去劝慰一回。错的是他,而不是我啊!
林溪跌撞着向我走过来说:“湄湄,是我错了,你原谅我把,原谅我吧......”哭喊声似乎撕肝裂肺。
我始终不相信自己原谅一个人会是如此的容易,然而我终究还是很快地原谅了他。毕竟,我和他相识,相恋两年。
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中国恋人的传统通病,但至少是我无法逾越的界限。我无法想象自己没有林溪在身边的日子。
所以,我只有不满,而不敢后悔,我告诉自己,林溪最爱的是我,而木妮娟只是我们情感中的一个小波折。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骗自己,我只是笑,以为多笑一次便少哭一次。
9.土木之恋1
新学期我去注册的那一天,我偶然发现了让我震惊的一幕。木青和正搂着土丹慧在桂花大道上亲密地说着什么。我暗地里咬咬牙,可不能让这我惟一还算玩得好的室友也被“敌人”骗去了。
我冲了过去,剑拔弩张。
“哈哈,你卖火药啊,我们只需要蜜枣。”木青和嘲笑着,而土丹慧却尴尬地呆立在我和木青和中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我朝木青和狠狠地一脚踩过去,他一时痛得弯下腰去抱着脚咿咿呀呀直哼哼。我警告他:“我告诉你,拐卖良家妇女,要判刑的。”
木青和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样子,说:“人家两厢情愿,互相拐骗也算犯法啊,姑奶奶?”
我直视着土丹慧突然变得倔强的眼神,然而她真的让我失望了,土丹慧认真而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懂了……恋爱中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雌性动物。
注册后我一路想着,心里死活不是个滋味,还真印证了某些摇滚乐的歌词:“他奶奶/这个世界的人都疯了/男人忙乎着怎么样搞到更多的女人/女人幻想着自己所爱的人能爱她一生/独我赤裸裸地一个人/流浪街头……”跟网友说起这些事时,他们个个漠视我的幼稚:“去学屈原吧,多喝点酒。”
“然后呢?”我追问。“你们那不是有浏阳河吗?跳下去!”我恨透了这种人,想也没想就将他们拉进了黑名单,也许这是一个女人所独有的逻辑吧。我想这世界真他妈黑了。
快要下线的时候碰巧看到一个网页在招聘编辑,我闲着无聊,便将自己以前的作品以及简历发了过去。想想也蛮无聊,黯然下线。
自从我和林溪开始了恋爱,似乎普天下的人民都认为我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自然我们眼神里所流露出来的也应该是幸福与快乐了。
林溪嬉笑说,那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啊。我听完话走到镜子前,兀自笑了一个,我感到了勉强,于是我有了不安。我把这事告诉了林溪,他继续嘻哈着,作一大鹏展翅式,口中念念有词:“同志们,恋爱有险阻,前路尽光明。”
我被他的一本正经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我笑得仍然勉强,但我告诉自己,也许幸福原本就是如此简单。
傍晚的时候,木青和打来电话说是晚上“大宴宾客”。鬼都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林溪看了眼仍在犹豫的我,说正好趁机修理修理这小子,边说边将我推着一起出门。
木青和的“晚宴”设在“挪威森林”酒吧,粗看起来倒也气派,像个婚宴模样,只差没在门外贴上个红“喜”字罢了。木青和在包厢入口处一边作揖一边满脸奸笑,真可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知者还以为老天又成就了一对美满夫妇呢。
木青和看到我和林溪来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堆满了箩筐:“我知道你们不会不来捧场的,兄弟嘛,何必还为某些小事而耿耿于怀呢?”
林溪撸了撸我的腰,我丝毫没有搭理木青和的意思,扬长而入。令我极度意外的是,金依梅和木妮娟都在!他木青和把我当做什么人了?这不是故意让我找茬吗?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大叫:“木青和!”我愤怒的叫喊声惊动了这所有的人,金依梅手握的玻璃杯也因为我的惊吓摔得粉碎。
木青和面带不安地走过来:“我的姑奶奶,我又做错什么了?”我回头奋力一指木妮娟说:“这是什么意思?”木青和连忙打圆场:“今天我们不谈感情,就当是简单的朋友聚会,怎样?”
“谁是你们的朋友?”我忍不住扬起一脚向木青和踢去,惨剧闹成了!倒下的不是木青和,而是我。木青和轻易地避开了我这“螳螂腿”,而我却因穿的高跟鞋而重心不稳,以泰山压顶之势倒地,脚踝崴了!
躺在床上,林溪用正骨水一遍遍地给我揉捏着脚踝,我直痛得龇牙咧嘴。
林溪也只是悄无声息地重复着他单一的动作,生怕再引起我“雷霆大怒”。
在等待伤愈的日子里,我偶然接到了某女性类杂志社编辑部主任的电话。她说“你是水凤湄吧,你的简历还不错,有时间可否到杂志社来面谈?”声音温和而肯切,让我受宠若惊,难道,天上掉馅饼,轮到我水凤湄转运了?
下下决心,还是硬着头皮去了。从学校坐公交车直奔火车站,主任派来的人已然举着块写有“水凤湄”的牌子在事先早已约好的喷泉旁恭候。走近一看,才发觉来人竟也气质不凡,得体的职业装再加上些许淡妆,容不得人不予重视。
她也似乎发觉了我:“水凤湄吧,你真漂亮。”她笑的时候,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我叫汤敏,不过你也不像如你所说的没方向感呀。”她指了指手中的牌子,又向我笑。
“你也很漂亮。”我说。
和主任的谈话出奇地顺利,要我留在杂志社任兼职编辑,一个星期去两天即可,同时还给我开了一个名叫“凤凰湘水”的女性类专栏。我当然高兴。我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我身边的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古山。
拨了他手机,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拨了他办公室电话,一位温柔得让人浑身发软的小姐告诉我古山正在负责开发一个重要的软件,说是叫任何人不要打搅。
我想也许我本不该告诉古山,而应想到林溪。林溪的手机很快就接通了,然后便传来他特有的磁音:“结果还好吧,我刚买了瓶红酒,在等你回来庆祝呢!”
半夜,古山回电话了。
林溪不耐烦地摇醒我,将手机递了过来,却嘟囔:“搞什么名堂。催魂催到半夜来了。”
电话里是古山焦急的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今天上午我在弄软件调试的事情。”
半夜里,手机传出来的声音膨胀于这个不足三十平米的房间,我听到了林溪沉重的叹息和弄出来的“咯吱”翻床声。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联系了,想打个电话问下好。”我装得力求冷静。
电话那头好像急切地还要说些什么,但我丝毫没有给他机会的意思:“晚了,我得睡了。以后再聊。”电话被我手指轻轻地一按便切断了。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通,转过身去紧紧抱住了林溪,林溪挣扎了一下,也就任我抱着了。
一夜无眠,脑袋涨得要命。
9.土木之恋2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汤敏打来电话,说是要我好好构思一篇文章,以便明天隆重推出我的专栏。我没有选择地答应了,抱着笔记本向图书馆走去。路上竟偶然碰到刚出院的刘珊。我朝她笑笑,“刘珊,感觉还好吧?做妈妈的人就是不一样,笑容都会开花。”她走过来亲密地拉住我的手:“最近怎样?”
我将自己在杂志社开专栏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嘻嘻直乐,问我:“今年元旦的舞蹈你还来指导不?”
我想了想,“看情况吧,煮熟的鸭子都有可能飞,先答应也没用啊。”
刘珊大笑:“你还真风趣得可以,最近又受挫折了吧?”我拍了拍她的肩说:“下午我请你洗头发,顺便去看看你的乖宝宝。”
立秋的那天,我“碰”到了木青和,其实说是“碰”,还不如说是“跟踪”或者“拦截”。他从我房门口追起,于是我们做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在桂花大道的旁边,他终于忍不住了,从一边的小道穿插到我面前。
我对他怒目而视。
他咬了咬牙,求饶地说:“我的姑奶奶,这回随你踢哪,我屁都不放一个。”我想这小子平时避我都嫌来不及,这回却真的送上门来了,这不明摆着有求于我。
“哈哈,我最近刚好看完了《我的野蛮女友》,这回我可是找到了一块免费的实验田了。”
我得意忘形,顺便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大把,“肉感还不错嘛!”“我说姑奶奶,这回你捏都捏了,该我……”
木青和焦急得不成个人样。他急我可不急,“谁说我捏完了,我正在想找你身上的哪一块开刀是好咧……”我窃笑。
“土丹慧不理我了,正和我闹分手,求求你去劝劝她吧,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行的。”木青和几乎带上了哭腔,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动了些许感情,可我哪有这么容易答应一个人——更何况是曾经欺骗过自己的人。
“免谈!”我欲扬长而去。
“我以后当你免费的内部情报员,随时向你报告林溪的行踪,这总行了吧?”木青和使出了杀手锏。这一招果然见效,我不幸中招。
“叫我怎么相信?你和林溪可是死党啊,臭味相投的家伙。”虽有几丝犹豫,我还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事情发展到这份上,我还有必要骗你吗?”木青和看到事情出现了转机,又迅速跑回到我身边。
“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如果你违背誓言……”我暗自得意却又放心不下。
“如果我违背誓言,你就来一个‘旋风腿’让我断子绝孙,行不?”木青和指了指他腹部,恶狠狠地信誓旦旦。
看着她那急不择言的模样,我禁不住嘿嘿直笑。我在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里找到了正在放肆地虐待零食的土丹慧,我一眼就看到里面有着自己钟爱的阿尔卑斯、沐淋,答应木青和的事情早已飞向了九霄云外,土丹慧看到我来了,脸上露出了惯有的笑容:“来,好多你喜欢吃的。”
她指了指塑料袋里面的大包小包说。
我顿时忍不住高呼万岁,减肥都已两个多月了,零食一点也没碰过。由于经济大权完全掌握在林溪的手里,他对我减肥期间的饮食控制得几乎接近苛刻。
日复一日的水果加面包使得我早已厌倦了这种赤裸裸的控制,胃也反常地不断闹些革命。
土丹慧看着我囫囵吞枣的狼狈样,哈哈大笑:“林溪没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委屈得直哽咽:“社会主义社会黎明的曙光还没能突破他那座大山啊,社会没解放,我哪能有温饱啊?”土丹慧顿时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