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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老师叫你啊,没听到?”高中时代锻炼起来的条件反射,马上就使我站了起来。
“你叫水凤湄?”老头子扶了扶架在鼻梁尖上的老花眼镜。
我奇怪了,有这样的老师?好像是我不应该叫水凤湄一样。
我十分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有兴趣和我对一联?”老头子似乎还满有雅兴。
嘿,没想到这老头子什么题目不出,偏来这个。
“上联是:太极两仪生四象。”老头子显然是有意挑衅。
“下联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脱口而出。
教室里顿时哄堂大笑,老头子竟然也羞红了脸。
木妮娟事后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你看他是不是有包小蜜的欲望?我看他对你好像不太一般哦!”
我一时哑然。
“安静!”满头白发的老教授大叫一声。
教室里顿时静寂得一如我第一次的那个夜晚。
“对得不错!水凤湄同学。”
“听说你已发表了一百多万文字?不错啊!下午有时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木妮娟说她当时没气得吐血,这老头子也太明目张胆来着。
虽然后来的事情没有像木妮娟所预料的那般残忍,但是我还是谢谢她,原谅她。尽管她后来做出了很对不起我的事。
我给了她一句安慰,好像是“同样是女人,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没想到她听到我这话的当儿,激动得几乎快给我跪下。
我想这倒也许正印证了一个名为“外强中干”的成语。女人的妒忌心是与生俱来的,当看到自己喜欢而不能得到的东西时,女人的觊觎心理便来了。然而这部分的女人毕竟是不幸福的,当完成由生活在敌人阴影之下的日子向成功地占有敌人的胜利品的角色转换时,她们那早已因战争而绷得紧紧的弦,便会迅即断掉。她们与脱尾蛇惟一相似的地方便是她们同样能利用诸如“脱尾”的假象来换取另一种生活的开始。然而这毕竟得经过一种深层次的痛苦,这是一般的女人所不能承受的。爱就爱吧,同室操戈的故事早就成了令人不齿的笑话。
2.大一情事4
下午。我,老头子。办公室。
在来的路上我就曾细细地琢磨过木妮娟所说的话,没来由地也为自己的处境担忧起来。我甚至在进办公室的路上就设计好了逃跑的对策以及逃跑的路线。种种焦虑,使得我足足迟到了二十分钟。
“到院文学社来做副主编吧。我看过你的文章,写得很不错!”语重心长的声音,并没有责怪我的不准时和我的失礼。
被一个知名的老教授如此褒奖和看重,我一时几乎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
后来,我就一直尊称他为高老,有时也叫他老高。
在我们传统的心态里,我们往往把这些东西称之为“知遇之恩”。中国是一个礼仪之邦。而在美国的传统节日里,让我印象最深的也是感恩节。当心地善良的印第安人给“五月花”号的船民送去了生活必需品,还特地派人教他们怎样狩猎、捕鱼和种植玉米、南瓜。在欢庆丰收的日子,按照宗教传统习俗,“五月花”号的难民们便规定了感谢上帝的日子,并决定为感谢印第安人的真诚帮助,邀请他们一同庆祝节日。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将自己心目中的高老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然而直到高老去世的前一天,我都没能够更好地去尊敬和感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在高教授追悼会的那一天,与会的校长语重心长的一句话才让我们猛然觉醒——“有些人,我们往往失去之后才知道他们的可贵……”
当然,像这样的趣事是微乎其微的。代之而来的则是整个大学时代的枯燥寡味。我甚至常常想,是不是这就叫做因果报应?以前的种种,才导致如今的局面?然而让我惟一欣慰的是,枯燥的生活中竟不泛刺激和高潮。
然而就在那个充满骗局的夜晚,我被林溪迷醉得一塌糊涂,这个用心险恶的家伙乘机占有了我的初夜。这,只是后话。
也许当年我过的就是这样一种以埋没个性来迁就生活调节气氛发泄感情的生活。恍惚中依然记起自己不辞劳苦做工作,最后却落了个爱名爱利的骂名;扎扎实实搞学习,却还不如朋友撬开办公室大门去偷拿试卷,两分钟的当儿超过了我一学期的心血;不分昼夜突击英语,却连续落得个两次英语四级58分……如此种种,在我离校实习时得到了最大的升华。
古山对我说,你过的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而这一切也成了我最后生活方式走向堕落的直接导火线。
于是我每天只去两个地方,一是打工的报社,一是我租住的房子。
这样混日子虽然为一般女生所不屑,但却成就了我虚荣的心态。“交际花”的冠冕自然而然地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听听!多美丽的称呼!
我慢慢想想,再慢慢想想,倒也当之无愧。
高老把主编林溪介绍给我认识是在稍后的几天,见到林溪的那一刻我惊呆了。浓且直的眉毛,郁黑不见底的眼睛,高挑的鼻子,充满诱惑力的嘴唇,一米八的身高,合体的着装……
那种眼神,我需要一辈子去忘记。
这一切,都让我如此的痴迷。
我恍惚中更是听高老说,当时你俩见面的神态都是如此这般,你们都几分钟之后才回过神来……高老一边比划一边摇头,似叹还休。
而林溪后来的话语也证实了高老所说的一切,“从见到你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必定会有故事发生。”
是吧,浪漫?我只能说,这是一种心酸的浪漫。
而就是那双眼睛、那种炽热,让我在以后的几年里茶饭不思、坐卧不宁,让我迷茫而无助,又让我真实而又确切,让我欲罢还休、进退两难、不知所以。
所以分手以后我会一直一直地恨他:恨他的英俊潇洒,恨他的霸道蛮横,恨他占有我后所带给我心灵和肉体上的双重的无尽的疼痛。
然而,我又恨得了多久呢……
2.大一情事5
这让我想起古山的纯真、执著与海一般的宽容。
没有古山的日子,我可以向谁撒娇?
没有古山的日子,我可以埋怨谁说他不理我?然后又向谁哭泣?
没有古山的日子,在阴冷孤独的黑夜,我怎么知道是否还有明天?
没有古山的日子,谁可以陪我逛街、吃饭?
没有古山的日子,我还可以再去思念谁?
没有古山的日子,在我深沉期盼的深夜,有谁能搭理我的身躯,让我欲生欲死于灵魂无尽的边缘?还有谁能如此善解人意地替我解除忧愁?
林溪开始约我,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工作。
是啊,怎么说也是为了工作。这让我后来几年一直在琢磨着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古代妓女与我是否是同出一辙?也许亲吻、做爱本身就是一种工作,一种为了暂时的生活而不得不放弃以前的某些东西的快慰与苦楚的结合,一种对所拥有的幸福强烈不满而做出的最后抗议。只是由于工作的时间地点不同,也就落得了个不同的“骂名”罢了。
林溪打来电话时我正从一场没来由的春梦中醒来,在梦中,我与一个林溪般颀长英俊的男人交合着。他用沾满高度白酒的舌头巡回地亲吻着我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那种感觉,像春风一样柔和,像蜜一般的甜蜜。
“我是林溪。你在干吗?”电话那头是海一般深沉的声音。
“睡觉呢。”有时候谎言也是善意的。
“嗯,一起吃宵夜怎么样?”
“先给我个理由。”
“工作。”
“这也叫做理由?”
“朋友。”
“我们结识才三天,你真会开玩笑。”
“那你就当拣了一餐宵夜。”
“强词夺理。”
“我话说完了,二十分钟后楼下见。”
“……”
电话那头响起了干净利落的挂断声。
金依梅讨好地爬过床来,满脸堆笑:“林溪约你?”
“你怎么知道?”
“像你这样的白雪公主当然只有他那样的白马王子才能配得上咯。什么窈窕什么女,什么君子什么逑啊……”
我知道她又要发挥她那如诗般的语言做乌鸦一般的演说了,于是马上打断她,“依你之见?”
“去,当然要去,你们两个可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半斤八两……”
“谢谢了!”我干净利索地打断了她的话语。
我决定去,不为别的,就冲阿梅那句话,谁怕谁来着?
我迅速地换好了一套在淑女屋刚买的格子裙,在镜子前摆了个自己认为极其得意的pose。
在整个过程中,我发现阿梅一直紧盯着我,特别是我露出自己某些特隐私的地方时,她的眼睛简直就可以喷出火来。
我一时没有看懂,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充其量我也就长得比她漂亮一点而已!
我当然没有想到她会是性变态!
心情驿站酒吧。老爵士乐朦胧地在耳边响起,我很难明白酒吧的老板为什么要故作清高放一些不合时宜的所谓“上流音乐”,而一边所映照的便是微暗的吧台灯火以及红红的烛光晚餐和不时传出的一声声暧昧的笑声。
林溪真会开玩笑,我心里直嘀咕。
林溪在一个稍显阴暗的角落向我直挥手,我知道这也是色狼的一个惯用招式,阴暗处容易得手。
我还是犹豫着走了过去。
“你今天晚上看起来很漂亮。”
“是吗?何以见得?”我尽量矜持着。
“有这样一个故事。”林溪把话说得慢条斯理。
卖关子?太小儿科了吧?我暗想。
“台湾才子李敖跟他妻子胡茵梦办理离婚手续的那一天,他特意穿上自己认为最好的西装,系上胡茵梦结婚时送给他的领带,深情款款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并对她说:‘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包括离婚。’”
林溪说完后深情地注视着我,我慌张地急忙避开他的眼神。
“不发表点看法?”
“什么看法?”我故意装傻。
“我刚才说的故事啊。”林溪稍显惊讶。
“很好听。”
“还有呢?”
“很真实,我也听过。”
“还有吗?”
“你这故事适合讲给小女孩听,你找错对象了。”
“还有吗?”
“我听着听着就感觉到饿了。”我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宵夜吃完以后,我坚持按AA制付帐,林溪动了动嘴,最终没说什么,只是眼睛有了几下强烈而间断的闪烁。
“我知道你喜欢红色。”林溪又眨了眨他的黑眼睛。
这使得我后来一直想去研究眼神的哲学,以让我能清晰地读懂金依梅和我曾经的林溪。
记得小时候老师就谆谆教导过我们:“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回宿舍以后我和其他的三个女孩子言及此事,一时气氛变得少有地热闹起来。而对此看法最多的莫过于木妮娟了,她几乎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们。“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嘛。再说了,男人泡女人还不都是这样子,故作深沉、以退为进,这些都是男人追求女人公开的秘密了。依我说呀,那林溪根本就不值得去泡。”
土丹慧于是呵呵哈哈直笑,“那也不是这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金依梅也跟着直起哄,我看着木妮娟好像又快发作的样子,忙制止了土丹慧的话语,“别这样啊,你们就看好了,让我自己来解决这事吧。”
谁知木妮娟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那我们走着瞧啊。”
我一时间气愤不已,这回土丹慧倒成了和事佬,这边两句那边三句竟也让我们在凌晨的时候朦胧睡去。
我和土丹慧之间是有共同语言的,其实有时候共同语言也就是相互之间有着可以闲扯的话题罢了。有空没空的时候,搬一张椅子,买上几袋自己心爱的零食,和土丹慧在公寓的阳台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那时间我们聊了很多东西,什么前途啊、命运啊、婚姻啊,讨论讨论着便转换成了自己要找一个怎么怎么样的男人的话题。土丹慧这时总会以一种满是憧憬的眼神看着远方朦胧了十八弯的浏阳河,问我说:“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我这时便不敢再敞开自己的心扉,于是开着玩笑:“林溪那种怎么样?”
土丹慧只是笑:“在我眼里,帅是一定的,我喜欢那种有责任心,能够专一,有上进心的。而且他的私人存折里至少有个百八十万的……”
我于是狠狠捏了她一把:“醒来吧你!现在世上哪还有那种好男人在为你守候啊。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只有在童话里才会出现!”
土丹慧执著地看着我:“会的,我的白马王子一定会出现的。”
而金依梅却很少参与到我们的讨论中来,她闲时做得最多的事情莫过于独自待在床上看一本又一本的时装杂志。而当我们趁她一不留神将杂志抢夺过来的时候,她总会以少有的怒气对待我们。
2.大一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