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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香玉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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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钟笑了笑,说道:“倒不是我造谣言,有人亲眼所见。”

    然喝了口茶,继而说道:“爷们儿是不爱听所谓昆腔的,爱听高腔杂耍儿。”

    那胖子语气淡漠道:“不是我不爱听,我实在不懂,不晓得听唱什么才好,实在不懂,不晓得听唱什么才是称心合意的。话说回来,高腔倒有滋味儿,不然倒是梆子腔,还听得清楚。”

    我一面听着,一面看戏。心里偷着笑。第三出是《浣纱记》,很熟的曲文,那小白脸儿秦钟好生有趣,用脚在板凳上踏了两板,就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手擎着慢慢的喝。

    可巧那胖子要下来走动,把手向秦钟肩上一扶,秦钟身子一幌,碰着了我的肩膀,茶碗一侧,淋淋漓漓把我的衣衫裙泼湿了一大块。那胖子同秦钟,着实过意不去,赔了不是。我倒不好意思,笑道:“这有什么要紧,干一干就好了。”说着自己将手绢擦拭了。

    又听了一回戏,只见一个老者弯着腰,仙鹤羽毛般雪白的头发;儿童般红润的面色,手内托着一人小墨漆木盘,盘内盛着那许多精美的玉器,还有各样颜色的小玩意,口里轻轻的道:“卖玉器儿咯,快来瞧瞧玉器儿。”

    从人丛里走进我身边,一手捏着一个青色鼻烟壶,对这我亲切道:“姑娘,买个鼻烟壶么?”

    我见这壶颜色甚好,接过来看了一看,问要多少银两。

    那卖玉器的道:“这琥珀壶儿已显陈旧,若姑娘喜欢,拿去就结了。人家要,是十一两银,一厘不能少的。你要算十两银就是了。”

    我只知道这壶儿不过数百文,是西汉时期少有的珍品。今听他讨价,连忙送还。那卖玉器的便不肯接,道:“姑娘即问价,必得还个价儿,你能瞧这壶儿又旧,膛儿又大,送给你亲朋好友也体面,拿在手里又暖又不沉,很配你能玩弄,你能总得还个价儿。“

    我没法,只得随口说道:“给你六两银子。”

    卖玉器的便把壶接了过去,说太少,以此银两还不能。

    停了一会又说:“罢了,今日第一回开张,姑娘诚心买,算六两银。”

    我摇着头说:“不要。”

    那卖玉器的叹口气道:“如今买卖也难做,京城里老爷们也精明,你瞧这个琥珀壶儿卖一两银。算了,底下你能常照顾我就卖了。”

    说着又把壶儿送过来。我身边没有带多余的银子,因他讨价是六两,故意只还一两,是打算他必不肯卖的,谁知还价便卖,一时又不知从哪要这么多银两,只得呆呆的看戏,不理他,然脸一红了。

    那卖玉器的本是个老奸巨猾,知是江南人初进京的光景,便索性放起野蛮性子来道:“我卖了几十年的玉器,走了几个个戏园子,从没有见了还了价,重说不要的。姑娘这已经不多使一两银。别这么着。”

    靠紧了我身边,把壶儿捏着。我无可奈何,只得直说道:“今日实在没有带这么多银子,明日带了银子来取你的罢。”

    那卖玉器的越来越坚持道:“姑娘没有银子,就使票子。”

    我生气说道:“连票子也没有。”

    卖玉器的强硬道:“跟我回你老爷府上去领。”

    我说道:“我住得远。”

    卖玉器的只当不听见,仍捏着壶儿靠紧着我。那时台上换了黄梅戏,一个小旦才出场,尚未开口,就有一个人喊起好来,于是楼上楼下,几十个人同声一喊,倒像救火似的。

    我吓了一跳,身子一动,碰了那卖玉器的手,只听得扑托一响,把个松香烟壶,砸碎了好几块。我吃了一惊,怔了一愣,那卖玉器的倒不慌不忙慢慢将壶儿捡起,搁在我身边道:“这位姑娘的脾气,整碎了一烟壶。如今索性拉交情,整的是六两银,碎的算七吊大钱。”

    我发气怒火大声说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方才说一两,怎么如今又要六两,你不是在索要银两么?”

    旁边那些听戏的,都替我不平。

    我本想承乱逃走,只见那个胖子走过来,伸出手,将那卖玉器的一扯,就指着他说道:“老张,你别要这么蛮不讲理,欺负难为一女子意义何在?”

    我连忙想劝阻,那胖子真动了气,又暴跳如雷说道:“老张,你别要混懵。怎么拿个松香壶儿不值几文钱,赚人六两银,砸碎了就要六两。你瞧她江南一女子老实,不懂你那破劲儿,你就想懵开了。我姓慕容的在这里,你不能。”

    那卖玉器的见了他,就不敢强词夺理,苦脸说道:“慕容公子,你想怎么说就怎么好。”

    那胖子就叫跟班的给他五百钱,卖玉器的尚要争论,其一位跟班的说道:“其他商爷那里不照应你,这点事你就这么着。况且遇到我家老爷,为朋友,下次瞧瞧有好玉器,多照顾你一点就够了。”

    秦钟接口道:“这老头子好讨人嫌,弯着腰,托着那浪盘子,天天在人空里挤来挤去,一点好东西都没有。贪小便宜,谁还想买,得过的钱还少么?”

    卖玉器的只得吞声忍气,拿了碎壶走了出去,嘴里咕哝道:“心里真难受,遇到坏生意,充朋友,照顾我也配?有钱就会这样。”又挤到别处去了。
恋风尘(三十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我心里甚是感激,连忙对慕容秦种言谢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不胜受恩感激。”

    慕容秦种拱手笑道:“在下失礼,还望姑娘海涵,实然拔刀相助,一点不算什么。”

    此时日已西沉,与两位公子在酒馆饮酒畅谈,而后,两人急急的赶城,我送他们上马车,同着冬儿慢慢不行回归。到暖阁时点了灯了,端柔、淑慎都在书房夜课。我还了衣裳,趿着鞋,喝了几杯热茶。坐了一回。和硕和惠公主、桃红出来,同到我房里。我解下腰间的荷包,一只手揣在怀里,剩着一只空袖子悠悠荡荡的,在房里走来走去转圈儿。见了和硕和惠公主、桃红进来,便嘻嘻的笑。

    和硕和惠公主嬉笑道:“香玉姐,今日什么事,到此刻才回?”

    又凑到我脸上一闻道:“酒气薰薰,一定是哪位府上的贵公子请你的,可曾对其芳以沁心?”

    我烟视媚行,脸红耳赤细语道:“我没有去相约于哪家贵府的公子,倒听了雪月班的戏。那班里的相公,足有六七十个,都是生得很好的。遇见一个相好,是从前江南金陵的少爷,算与我有世谊。他请我喝酒,叫了个相公,也是上等的。”

    淑慎公主哀声说道:“香玉你去听戏,好似曾闻你对戏曲有极大的深究。不过我还记得那时秋季,与皇阿玛搭个客货船,到过扬州,从水路遂遇见两个戏子船,船上有一戏师,姓吴叫昆生,是苏州人。从前在过秦淮河卞家河房里,教过曲子,我认得她。承她好意,我们搭她的船进乌苏巷。在运河里戏船拥挤,就走了几天。见他们天天的学戏,倒也听会了许多。我们这个船上,有五个孩子,顶好的只有两个:一个小旦叫芳官,年十三岁。他的颜色就像花粉和了胭脂水,匀匀的搓成,一弹就破的。另有一股清气,晕在眉梢眼角里头。唱起戏来,比那画眉、黄鹂的声音还要清脆积分。这已经算个绝色了。更有一个唱闰门旦的叫玉儿,十二岁了。她的好处,真教我说不出来。要将世间的颜色比她,也没有这个颜色。要将古时候的美人比他,我又没有见过古时候的美人。世间的活美人,是再没有这样好的。就是画师画的美人,也画不到这样的神情眉目。她姓杜,或者就是杜丽娘还魂?不然,就是杜兰香下嫁。除了这两上姓杜的,也就没有第三个了。”

    我不觉笑起来,对淑慎公主说道:“你这般称赞是不可信的,但你形容这两个人,倒可以移到我今日戏园里所见的那两个身上,倒是一毫不错的,也许放佛我的身世清澈透明,世间既生了两个,怎么还能再生两个出来?断无是理,不必信也。”

    和硕和惠公主轻喃一声:“香玉才人说得这样好,天下只怕真没这个人。”

    淑慎公主笑了笑,道:“这是你可以见得着的,他们与我同一天到京,此时自然已经进了班子,难道将来不上台唱戏?那时我还亲眼所见,端柔格格才信我这对眼镜,是个宝。不是轻易赞好的。就是一样,这两个相貌好了,脾气恰不好。凭你怎样巴结他,要他一句好言好语也不能。那一个更古怪,天性心比天高,索性不理人,若多问了她几句话,她就气得要哭出来。只怕这种性情到京里来,也没人喜欢。若论相貌,就算京城里有好相公,也总压不下她,恐天下美人也会嫉妒三分呢。”

    我心里想到:淑慎公主说这两个人,与她同一天进京。我记忆里似乎好像在哪见过,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要她说的就是我,那一班人却像从江南来的模样。”

    便又问道:“你说那个顶好的叫什么名字?”

    淑慎公主云淡风轻地笑道:“叫红玉。那个叫芳官。”

    我继而问道:“红玉进城那一天穿的什么衣裳?”

    淑慎公主回道:“都是蓝白衣衫裙,细白修长的大腿在外。”

    我见名字衣衫裙已经对了,又问:“她一人一个车呢,还与人同坐一个车?”

    淑慎公主微笑道:“她与芳官、吴昆生同坐一个车,那车围是青布的,骡子是白的。”

    我又道:“那吴昆生有多少岁数了?”

    “二十多以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淑慎公主淡淡说道。

    我不禁拍手笑道:“我已见过这两人,你果然赞得不错,真要算绝色了。”

    淑慎公主大乐道:“何如,你几时见过的。”

    实然心里知道那所说的红玉便是我,为了不想节外生枝,只好乱编造一个谎言来隐瞒了事情的真相。

    我就将那日挤了路,见五辆车都是些小戏子,头一辆就是这三个人。那芳官已经好了,那红玉真可说天下无双。

    淑慎公主乐得受不得,便又问道:“比京里那些红粉胭脂怎样?”

    我笑道:“今日看戏那里,我皆目所未见,那个红玉更为难得,但不知此时在什么班里?”

    淑慎公主道:“明日我出去打听,打听着了,我就带你和姐妹们去听她的戏。”

    我点头,再要问时,忽见灯光一亮,一个小丫头在门外说道:“桃红总管请姑娘早些睡罢,还有早课呢。”

    我只得和淑慎公主、和硕和惠公主起身进暖阁。这一宿就把淑慎公主的话想了又想,又将往昔车中所见模样神情,细细追摹一回,然后睡着。

    却说雍正帝正在体贴我心事,只听元禄公公开着风门说道:“了不得了。”倒把雍正帝唬了一跳,问道:“元禄,为何大惊小怪?”

    元禄道:“皇上,你看地下已满了一层,这滂沱大的朵子下起来,一夜就有一尺多了。”

    雍正帝同元禄到门口看时,果然飘飘洒洒,下起雨来。

    雍正帝把手伸出殿外,笑道:“瑞雨兆丰年,这腊雨是最好的。”

    今年一秋风燥,现在求雨,幸亏我姐妹们说着要感激上苍,所以感召天和,祥霙献瑞。

    我望着泛滥滔滔的大雨,道:“今晚若下得一宿,明日我们就可以赏雨景了。”冬儿已拿了斗篷、风帽来,请我穿戴出去。

    这一夜足足下了有五寸多的雨,直到天明,一阵阵的朔风吹来,寒冷异常,雨才止了。

    真个琼装世界,玉琢乾坤,一派好景。那书院教书的大学士,清早起来冒了寒,头晕咳嗽,仍上床躺了,觉得心里烦闷,不令阿哥们读书。性全自己精于药理,便叫书僮去抓了几味发散药吃了,蒙头安睡。

    我命两个书僮,在书房外好好伺候,自己到了一个小三间书屋,名为六十七琴斋。这块匾额,还是其书院太祖学士徐公手笔。在无聊之时,翻出洪升所创的昆曲《沉香亭》曲谱阅看。至“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句,叹赏古人工于摹绘。

    忽见天又阴得沉了,又悠悠扬扬的起来,那房上树上的叶片,被风刮得如梨花乱舞。即吩咐冬儿,叫厨房多备几样菜,请端柔、弘历两位同来赏雪。

    少顷,送过一桌佳肴,请了皇上、淑慎公主,和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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