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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有柳琼音,还有常常喜欢作弄他的柳叶儿。
再后来被逼出青峰山,也还遇见了刘大胖和唐婉。一个胖得不能再胖了的胖子,你很难想象他为什么那么胖,但显然他就是那么胖,不管你看,或不看。贪吃的胖子有一副侠义心肠,这让云逍对他很有些好感。
而同样有着一副侠义心肠,喜欢自称“堂堂唐姑娘”的唐婉姑娘,让云逍更有好感。因为她是一个姑娘,性格活泼直率,模样还很漂亮,而且似乎那位姑娘曾经不止一次地暗示过云逍某些事情。只是当时的云逍自知将要离开凌云国,离开浩土之西,所以没有和那位姑娘一起写一写后文。
一路走来,有这些人相伴,云逍虽不免偶尔在夜深人静之时黯然神伤,终究也算是逍遥自在,幸福安康。
可来到中原这几年,他屡陷绝境,身受重伤不提,差点殒命。而唯一一个亲近之人张珊儿,却在深宫琼楼中修行,不能陪在他身边。
行在异乡,危机重重,步履维艰,无人与之共患难,一切都要自己承受。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人来说,不免有些残忍。
甚至于,云逍都算不清自己到底多大了。来到中原,应该是有几年了,但到底多少年几个月,他真的算不明白。手腕处的晷带能告诉他时间过了多久,却无法告诉他时间是从过往的何处流淌到现在这个地方。
恍惚至此。
越是孤独之人,越是珍视善待他的每一个人。
在这一刻,云逍莫名感伤,以致于眼中竟泛起了淡淡水光。
任紫烟有些疑惑的看着云逍,他的异样一时间让任紫烟有些没能理解,然而回想起初见云逍之时,他还是那个差点因为根骨太差被拒之门外的异地小修士,入门之后,又得罪了李木云的儿子云海。
以他当时卑微的身份,是如何一种前途暗淡,步履维艰的辛苦?
想到这,任紫烟便释然了,她将云逍轻轻地揽入怀中,拍了拍他的头,然后扶着他的肩膀,柔声说道:“云逍,你可愿叫我一声师父?”
云逍抬头之时,眼中湿润已经掩去,他心中感动,可师父这个字眼,却让他再次想起了很远很远的某个地方,想起了那个叫萧青侯的邋遢男子。
“紫烟前辈,我已经有师父了。没有经过师尊的同意,我不能认其他人为师。就算师尊在这里,就算他同意了,我自己也不会这么做。踏入仙门之初,我就已经立下誓言,终我一生,一定要成就自己的修仙之道。所以,紫烟前辈,请恕晚辈无法答应。”沉默片刻,云逍如是说道。
任紫烟先是一愣,她颇有些诧异于云逍的凌云壮志,这少年好狂的口气,好大的胆气,也好高的志气。终其一生,也要成就自己的修仙之道?就算是自己,也远远不可能做到吧?
惊讶之余,任紫烟也理解了云逍的想法,同时也不免觉得,这少年固执起来,还真有几分可爱的感觉。自己修道数百年,未有子嗣,眼前这个傻小子,倒是让自己头一次生出想要做一个母亲的念头。
但任紫烟也不过是这么一想,几百年来的清修早已形成习惯,她不可能真去找个道侣生孩子。
看了看眼前的云逍,任紫烟微微一笑,说道:“聪明人犯起糊涂来,各位让人觉着好笑。云逍,师父二字……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若是有心,不拜亦可为师,若是无心,拜了也是虚假。让你叫我一声师父,总比叫前辈来得生分。再说了,珊儿是我弟子,你随她唤我师父,也无可厚非。”
母性光辉开始散发的任紫烟此时劝起人来,像极了叨叨絮絮的妇人,虽然她样貌看起来温婉明艳,那神态却与一个正和子女讲道理的母亲如出一辙。
奈何云逍固执起来是真的说也说不动,在他心中,除了萧青侯之外,他打死不会再叫其他任何人师父。
任紫烟见说服不了云逍,无奈之下只好作罢,她往旁边看了看,张海正对张敬之面授机宜,李木云神色复杂,不知其意。
沉吟稍许,任紫烟对云逍说道:“最后告诫你一句,荒古之路,千万不要去!好了,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相信以你的聪明灵慧,遇到些困境亦能迎刃而解。”
说完,任紫烟取出一枚紫色玉牌,交到云逍手中,说道:“这个你收好,这一枚玉牌封存了我倾力一击之威,若是陷入危局,当能助你一臂之力。”
云逍将紫色玉牌郑重收起来,他不知道任紫烟为什么警告他不要去荒古之路,他只知道任紫烟不会害他,所以他会听任紫烟的话。躬身一礼,云逍忍着不舍之情,说道:“紫烟前辈一路小心。”
他并未言谢,若是换了别人,他还可能表现出谨行知礼的样子,但此时此刻,对任紫烟说那些客套话毫无必要。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任紫烟也不再逗留,转身走向李木云和张海处。
张海这时也和张敬之交代得差不多了,便说道:“敬之,你就和云逍同行吧。”说着,他转向云逍,说道:“云逍,你和敬之同为百经楼弟子,往后还要多加亲近,互相照应才是。”
云逍点头称是。
张海满意地笑了笑,又说了一句:“你要记住,不管门中作出什么决定,我都当你是我百经楼的弟子。”
云逍再次点头,说道:“楼主好意,弟子记住了。请楼主放心。”
“嗯。”张海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云逍的肩膀,站到了任紫烟身后。
李木云随后也以长老的身份对云逍二人叮嘱了一方。任紫烟见诸事已毕,遂转过身御空而去,另外二人紧随其后,一同消失在天际。
三人走后,云逍和张敬之对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事已至此,他们两人以后注定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不说多么长远,至少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之内。
而他们也都不是愚笨之人,有些话心照不宣即可。
“天行者,那几个人族修士不久之后可能会有杀身之祸。”一个婉转悦耳的声音响起,却是碧鸢忽然出声对云逍这么说道。
云逍先是一惊,然后疑惑地问道:“婉鸢姐姐何出此言?”
“他们身上被人下了标记。”碧鸢答道。
“什么标记?”云逍追问道。
碧鸢想了一下,说道:“一种无色无味,极其微小的粉尘。这种粉尘能发出一般人极难察觉的波动。若非我曾见过这种东西,大意之下只怕也发现不了。它是由相思藤研磨成粉,再用特殊手法炼制以后做成的,可以用来追踪目标的行迹。”
听碧鸢这么一说,云逍便知她所言不虚。这相思粉连碧鸢都难以发现,任紫烟等人不是更不可能发现?而这种东西虽然只是用作追踪之用,但能让极道高手无法察觉,只怕也是极为罕见的珍惜之物。
见微可知著,下标记之人必定大有来头。那些人的实力一定能威胁到任紫烟等人的性命,而且还作了周全计划,情况确实不妙。
但云逍也没有太过担心,他先是看了一眼碧鸢,然后又看了一眼朱雀,最后又转向碧鸢,对她说道:“婉鸢姐姐,小子有个不情之请。”
云逍心中所想,无非是让朱雀前往互送,以朱雀只能,当可护得任紫烟一行周全。可毕竟任紫烟先前伤害过碧鸢,虽然最后她也出手救治了碧鸢,但毕竟有这么一层疙瘩在,云逍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好在碧鸢没有让他难堪,她只是稍稍皱了一下眉,然后便转向朱雀。
云逍心中一喜,只道那一声姐姐不是白叫的。有碧鸢开口,朱雀不会不答应的。
第182章:不情之请(完)
第183章:碧鸢之托
果然,朱雀先是一怒,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往任紫烟等人离去的方向振翅飞去。
云逍便也放下心来,甜甜地对碧鸢说了一声:“多谢姐姐。”
碧鸢眨了眨眼睛,说道:“天行者,不必客气。”
听她又叫自己天行者,云逍难免有些不乐意,这天行者听起来玄乎,而且若是望文生义地去理解,似乎是一个替天行道之类的差事,虽然他不介意为自己的亲近之人担当起一些事情,但替天行道这种事情,未免太过沉重了些。一旦沾上,哪能逍遥自在?
是以云逍下意识地想和这种莫名其妙的称号保持距离,他很是认真地看着碧鸢,说道:“婉鸢姐姐,别再叫我天行者了。我云逍只想一生逍遥自在,和一些亲密之人遍访天下,共寻仙机。不管所谓的天行者是不是要干那些拯救苍生替天行道的事情,我都不想和这个称呼扯上关系。所以,婉鸢姐姐,就当是我的请求。”
碧鸢同样认真地看着云逍,沉默良久,才说道:“嗯。既然如此,我不叫你天行者便是。”
见碧鸢答应,云逍心头顿觉轻松,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今天才第一次听到天行者这个字眼,可他就是本能地有一种抗拒。这种抗拒说不出从哪里来,非要形容,只能说是源于灵魂深处的反感和厌恶,让他不愿跟这个词扯上关系。
“云逍。”
没过多久,碧鸢忽然出声唤道。
云逍应了一声,问道:“婉鸢姐姐,有事说就好了。”
碧鸢想了一下,说道:“云逍,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云逍顿觉愕然,道:“有事情想拜托我?碧鸢姐姐,你这么厉害,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就算有……呃,好吧。我答应你。”
说到一半,云逍忽然改口。他本来想说,连你都办不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办得到?可转念一想,自己能想到,碧鸢同样也能想到。她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有自己能帮到她的事情。而且这一定不会是一件他能力之外的事。
见云逍答应下来,碧鸢也不多说,一头扎入她栖身的寒潭深处。
碧鸢走后,就剩下云逍两人站在岸边。
张敬之先前一直没怎么说话,直到这时,他才深呼一口气,感慨道:“云师弟,这一段时间一来发生的诸多变故,着实应证了那句话。”
“嗯。”云逍应了一声,说道:“世间万事,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见云逍答得如此默契,张敬之不由一笑,接着道:“是啊。正如同你我刚入荒塔之时,本以为寻得长老们留下的异宝之后就会离开这里,却不想如今生出这么多事端,也不知是好是坏。往后的事情,祸福难料啊。”
闻言,云逍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师兄,世事的好坏,不同人自有不同看法,实难定论。对我来说,好与不好,我只看该与不该。若我觉着该做的,我都做了,那便都是好。若我觉着不该做的,我做了,那便是不好。更何况,如果自己都不看好未来是好的,未来就一定不会好。师兄,你说呢?”
张敬之沉吟半晌,终于释然一笑,回道:“云师弟好一颗聪明剔透心,为兄受教了。”听了云逍这一番话,张敬之总算再无顾虑。
就算他之前在怎么看好云逍,毕竟他是太一门的弟子,在太一门几十年了,一直在张海门下修行,有张海护着,即便有些涉险之事,亦都安然度过。期间也有生死悬于一线之时,但心中总念着有师尊在身后,便多出几分安全之感。
可这一次,却是要彻底离开太一门了。
他会和云逍同行。
出了这荒塔,不用问,两人一定会遭到来自金光胜地和真华门的压力和报复。不论他们是不是导致这两派折损数名长老的始作俑者,这笔账终究会要他们来还。
然而此时的两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迎接他们的是多么险恶的境地。两人正看着眼前碧波荡漾的寒潭,有说有笑地闲聊着什么。
不多时,碧浪翻起。
碧鸢从寒潭中出来,口中含着一团碧蓝光焰。
她看了云逍一眼,张口将那团蓝光吐出。
蓝光缓缓飞落。
云逍伸手将其接住,待到看清手中之物时,不由得露出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这团碧蓝光焰,分明是一枚拳头大的卵。
蓝光熠熠,一股股勃勃生机从卵中散发出来。卵壳之上,一缕玄光不断流窜。
这玄光让云逍想起一个故人来。那个人拥有一缕同样气息的玄光。这人便是青月峰的封狄。而这卵壳之上的流光,便是先天灵气无疑。
但有一点云逍有些奇怪,封狄的先天灵气似乎没有眼前这一缕来得纯粹。略一思索,云逍只好将其归结于血脉的原因。这枚卵显然是碧鸢所产,作为远古灵兽的后代,它的血脉比一般人族修士的强大是理所当然的。如果真的一模一样,那才真的是古怪。
看着手中的灵兽之卵,云逍要是还不明白碧鸢的意思,那就可以去面壁了,他有些不解地看向碧鸢,问道:“婉鸢姐姐,你把……呃……把侄女托付给我,是想让她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