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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地一声,云逍的剑掉落在地。
张敬之的大腿显然没有被刺穿,而云逍的剑却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好一个将计就计!”
张敬之口中喊了一句,看也不看身后,手上宝刀自腋下穿过,直刺后方。
“哈哈!师兄你也不赖嘛!”
云逍的身影出现在张敬之身后数十丈外,哈哈一笑,说道。
“师弟,你看出我故意露出破绽,也不揭穿,而是凑上来,等我暗招使出,再将手中之剑射出,自己却绕到我身后,来个两面夹击。”张敬之转过身来,说道。
“师兄,我的想法还不也是被你看穿了?要不是我见机得快,刚才那一刀就要刺在我身上了。”云逍回应道。
“师弟,筋骨活动好了,我们就直入正题吧!”张敬之忽然脸色一肃,说道。
“好!”云逍高声应道,他兵器已挥,遂取出碧魂匕,握在手中,一指张敬之,人就消失不见了。
“好快的速度!”张敬之心下一震,云逍不是不见了,而是太快了,一下就冲到自己身前。
一道幽光闪过,掠向张敬之喉头。
张敬之才要抗击,便觉得脑中忽然一荡,意识瞬间变成空白,等恢复过来之时,那幽光已然离自己咽喉要害处不足三寸之距。
“铛!”
张敬之的宝刀在最后一刻挡住了碧魂匕,然而这一下抵挡实在太过仓促,整个人被碧魂匕上蕴含的距离击得倒飞而出。
“兹兹……”一阵磨牙般的刺耳响声,张敬之将长刀插入地下过半,退出数十丈远,才将将让自己的身体停止倒退。
这时,张敬之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瞧了云逍。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后悔,云逍的又一次攻击已然到来,那一抹渗人的幽光直指自己额头。
“哈!”
张敬之保持着将长刀插于地下的姿势,发出一声大喝,只见一阵耀眼的光团瞬间将他笼罩,然后猛然膨胀起来,在云逍触及光团时,便轰然一声炸响。
这一次轮到云逍被击飞。
毕竟是修出器灵的本命灵器,云逍的碧魂匕虽然不赖,但一来没有被云逍彻底炼化,达不到通灵妙境,二来云逍本身的实力也逊于张敬之颇多。
祭器境界,虽然没有过多的关于本身修炼的事情,可总也是会不断进步的,日积月累之下,益处自然颇多。
“好歹你也是师兄,都不让着我点,下手这么重,完全不理人家受得了受不了!”云逍在百丈外止住身形,一脸鄙夷地看着张敬之说道。
“师弟,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我同门那么长时间,我这个当师兄的,一直没有时间指点你,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尽心尽力。你却这样说我,真是令人心寒!”张敬之说着,不住地摇起头来,很有感慨云逍把他的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再指点指点吧!”云逍说着,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师弟,小心了!”张敬之重重回应道。
说时,他已然双手握刀,将其置于身前,全力催动起来。
刀身之上,一道道灵纹浮现出来,看那清晰的纹路和缓缓流转的灵韵,分明是灵器修成的表现。
“嘭!”
凭空一声炸响,一道千丈长的刀芒凌天而下,直斩云逍而来,似要将其劈成两半。
云逍神色郑重,月神诀早已全力运转,三轮银月自识海中央升起,飞离体外。
高天之上,极远处,无法望见的所在,一道天光射下,与云逍胸口处月神镜射出的光辉一起没入三轮银月之中。
云逍飞立于百丈虚空,并指成剑,三轮银月化而为一,似一条银龙般霍然冲出,径直朝张敬之杀去。
虚空震颤!
无声的湮灭!
刀芒和月影交击处,一丝丝极为细小的纹路闪现出来,又随后消逝。
并非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是空间出现的裂纹!
乱光****,终究也逐渐散去。
第235章:兄弟切磋(完)
第236章:轻浮但不无耻
云逍和张敬之二人隔着百余丈的距离相对而立。
“师兄,既然是悉心指点,就应该不遗余力嘛!怎的你还留了几手!”云逍深深地看了张敬之一眼,说道。
“师弟,你的镇龙盒可还没丢出来呢,我怎么敢甩出底牌。”张敬之同样若有深意地看了云逍一眼,说道。
“不能这么说……既然是切磋,自然不逞法宝兵器之利,当以战力战法为重,如此才能有所收获。倒是师兄你,我敢说,你绝对没有使出全部修为来和我打!而我刚才那一击,已经是我目前所能使出的最强一击了。”云逍一脸认真模样地看着张敬之,缓缓说道。
“师弟,你这话有失偏颇了,切磋,自当以和你相等的修为来战,我若是出全力,便是占了便宜,那样的话,光你有收获,我却没有,岂非是你有些太过自私了?”张敬之想了想,反驳道。
见他这么说,云逍也只好承认,转而正色问道:“敢问师兄出了几成力?”
“八成!”张敬之很肯定地回答,接着又道:“其实云师弟你足可自傲了。你最大的优势就是身法,我敢肯定,若是你全力施展身法,绝对立于不败之地。但你却放弃了这个优势,选择和我硬碰,并且能与我势均力敌,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说真的,你若是使出全部手段,包括我所不知道的,我还真没把握可以胜得了你。”
说到这,张敬之的神情很是凝重。因为他不是在吹捧云逍,而是在陈述事实。
“师兄,你太高估我了。此处也没有外人,我不妨告诉你。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全力施展身法之下,对战你,确实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这种不败的把握也只在一段时间内。越是高级的功法,消耗也就越大,我全力施展身法,只能持续一盏茶的时间。这一盏茶的时间内若是不能打败你,便是我输。所以我也不敢赌。至于你所说的你不知道的手段,我好像真的没有了。嗯,是真的没有了。”
云逍思忖片刻,回道。
不想张敬之听他这么说,却是一脸地不相信,反而用那种极度鄙视的眼神死盯着云逍,眼珠子瞪得老大,不住地上下打量。
“你看我干嘛?是真的没有你不知道的手段!不信你问珊儿!”云逍一脸冤枉的表情,试图让张珊儿来帮他作证。
而张珊儿居然还真的帮他作证了,她迎着张敬之疑惑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阿哥就这些个本事了,唯一有可能你不知道的,是他轻浮无耻的程度。”
云逍听着前半句,本还觉得张珊儿虽然说的不那么好听,好歹也是实话,可听到后半句就有些不是味儿了,什么叫“唯一有可能你不知道的,是他轻浮无耻的程度”?
完全是胡说八……好吧,我也许有那么一丁点儿轻浮,但绝对不无耻!
云逍在心底这么呐喊,他也想大声说出来,可是看到张珊儿一脸认真和张敬之满眼深以为然的神态,他觉得即便说出来大概也只会是无意义的申诉。
“咳……那个……珊儿,你看,我和师兄打了这么久,也没见疯君子前辈出现,你那个办法……好像不怎么管用呐。我白白扎了一通水,还浪费了一场大力气,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
云逍干咳一声,眼珠子滴溜溜又转到了张珊儿身上。
“阿哥,正事要紧,还是再想想办法吧。”张珊儿很是严肃地说道,仿佛压根儿就没听见云逍刚才说的什么内容。
切磋已然结束,张敬之这时便也走了过来,对云逍道:“师弟,那位疯君子前辈,到底是何等人物?值得你们如此看重?你我二人刚才那一番打斗,他到底能否有所感应?”
“这个……说不准他有没有感应到。我和珊儿第一次经过这里时,是坐疯君子前辈的船过来的,那时候,他虽然没有显露修为,但我完全敢肯定,他绝对是一位超级强者,一举一动之间,毫无灵力波动,却能驾一艘小舟来往于波澜壮阔的沧澜河,这种人又怎会是泛泛之辈?”云逍想了想,如是说道。
“哦?何以见得?”张敬之跟着问了一句。
云逍稍作回想,答道:“抛开我个人的直觉不说,那日,珊儿深入水龙吟,得一水蓝色宝珠,正是这宝珠,引出一位强者前来讨要。那是一名女子,她御浪而来,所过之处连河水都为其所慑,待她到得近前时,我和珊儿已然感受到那股强大至极的气势,不光是自觉毫无抵抗之力,就连动一下都显得很困难。要不是疯君子前辈为我们挡住那股气势,只怕不出多久便要被压成肉泥。”
“从疯君子前辈的话中,我得知那女子名叫水灵儿。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她极有可能就是婉鸢姐姐让我找的人。”
张敬之闻言,眉头一挑,道:“你是说……那水灵儿,就是沧澜真君的后人?”
“没错。水灵儿栖身之处为沧澜河,兼之她长于御水之术,且实力强大,所以,我觉得她也许就是沧澜真君的后人。不过也说不定,等见到疯君子前辈再说吧。”
听云逍这么一说,张敬之神色一动,问道:“师弟,你有办法了?”
“嗯。”云逍点了点头,说道:“你我相斗没能引来疯君子前辈,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俩修为太低,动静太小,他没有感应得到。二来或者是他根本就对这些事情没兴趣。于是我也只能整点能让他有兴趣的东西出来了。”
“让他有兴趣的东西?师弟……你该不会是说……”张敬之有些迟疑和不敢相信地看着云逍道。
“没错。圣碑。”云逍肯定地回答道。
“这……师弟,这样会不会很危险?圣碑之上蕴含了圣人之道,相信你也清楚圣人之道的价值,那是天下强者人人觊觎的至强功法,你就这么凭白显露出来,要是那疯君子夺走了怎么办?而且不光是他,圣碑一出,四方皆动,附近但凡有强者,绝对能感应得到。到时候我们如何自处?”张敬之皱眉提醒道。
“师兄无须担心。”云逍看了张敬之一眼,说道:“其实我这么做,已经有所考虑。第一,穷奇前辈尚未离去,有它在,圣碑无忧。第二,疯君子前辈不像是那种强取豪夺之人,我并非不知修仙界争斗的残酷,只是我内心深处里的直觉告诉我,疯君子前辈不会那么做。第三,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圣碑在我手中,并非只有我们三人知晓,还有李云海和李青,我暂时不打算将它留在身边。”
闻言,张敬之沉思片刻,后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既然圣碑在你手里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那么干脆就把它闹大,你准备把圣碑送出去,让附近强者都知道,这样一来,消息自然会传出去,觊觎圣碑之人,也不会来找你。”
“不错。所以,师兄你就不用劝我了。”云逍点了点头,说道。
“可……可这毕竟是圣人之道,你自己都还不曾参悟,就把它交出去?”张敬之仍不死心,追问道。在他看来,圣碑所载既是圣人之道,那么冒些风险也无妨,若能参悟而有所得,岂不是件天大的好事?因为如此,他才对云逍的打算感到费解。
云逍被张敬之一串逼问闹得有些憋屈,抚额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我说师兄……以前可真没发现你这么罗嗦。好吧,不瞒你说,我自己所修的功法……可能也是一种圣道。那圣碑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更何况上面的刻纹太过繁复深奥,加之是魂界的东西,又非我人族之物,想要将其理解透彻,何其难也?最关键的是,我和疯君子前辈仅有一面之缘,让他帮忙营救珊儿的师父,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若不能许以重利,只怕无法成事。”
听他说了这么一番话,张敬之总算被说服,没有再提出异议,“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做吧。”
“嗯。”
云逍点了点头,祭出镇龙盒,将灵力注入其中。
镇龙盒正面那扇小门被打开,一道金光从里面透射而出。
云逍心念一动,那笼罩在淡淡金芒之中的圣碑便飞了出来,落入云逍手中。
望了一眼沧澜河,云逍凝神静心,将圣碑掷到沧澜河上空,然后全力运转灵漩,一道道银色的月神诀之力不断从他体内飞出,悉数没入那圣碑之中。
圣碑之上,神辉流转,光芒渐盛。
片刻之后,已是金光万丈,将沧澜河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般敞亮。
正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沧澜河忽然卷起重重波浪,远处河中似有一片黑蒙蒙的影子。沧澜河的水极为清澈,这一大片黑影的出现就如同乌云遮蔽了明月一般,很是惹眼。
“哗啦”一声巨响,层层波涛汹涌而来,卷起一道高逾百丈的大浪。
“嘭”浪头落下,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