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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上,更添了她的心烦。
给小俊这么一闹,丽丽的这份家教是丢定了。最呕的是,她教了丽丽两年,向来都是按学期收钱,从今晚邵太太和阿姨之间惨烈的战况来看,她是别想拿到一分钱了。
这算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样,今晚根本就不应该回来――象菲菲一样,找个借口推辞。
每次只要想到爸爸夹在阿姨和她之间努力地维持着家庭的平衡与和睦,那副既无奈又小心翼翼的表情,她又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阿姨泼辣,菲菲野性,小俊不羁……这一切都已经让爸爸心力交瘁,她不想再用她的任性去打击他。
虽然当年爸爸有外遇,对不起妈妈;爸爸再婚后,下海经商忙碌于事业,无心照管她;她跟阿姨相处并不融洽,她跟菲菲关系不亲厚;她在新家过得不快乐……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她从来都没有恨过爸爸。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爸爸就象是一枝幽幽的烛光,亮在她的心里,温温的,暖暖的。
那时,妈妈经商,一年中在火车、汽车上度过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间要长得多。
她的童年记忆里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那时,爸爸还在教书。
那时,每天都是爸爸给她梳小辫,穿衣服,接送她上幼儿园,给她念童话故事,让她骑在他的肩膀上,快乐得象小鸟……
她记得有一次,同班的芬芬梳了一个很特别的辫子,抢光了她的风头,她回家后哭着闹着也要梳那种发型。
结果,爸爸真的骑着单车从城西跑到城东芬芬的外婆家,找到她那个开*的表姨,学了一个晚上才终于学会。可是,回来时,由于天黑路不熟,掉到坑里,摔掉了一颗牙齿。
当爸爸终于帮她梳好那个特别的发式后,抱着她,露出骄傲的笑容:“我们的初初是最漂亮的!”
爸爸的缺牙,让别人足足笑话了一个月。
可是,她却觉得爸爸咧开嘴巴,露出缺了一颗牙齿的笑容是天底下最帅的!
所以,当爸爸的婚外情终于暴露,妈妈绝然离异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爸爸。
年少时的她,甚至有一度是恨着妈妈的――如果不是她整天在外奔波,爸爸怎么会因为寂寞而出轨?
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她亲眼看着那个曾经温文尔雅,满身书卷气,傻得可爱的爸爸,被生活打磨得日益失去光泽,失去风花雪月的兴致,渐趋平凡。
她才蓦然惊觉――原来,如果没有妈妈在外打拼,全心呵护,使爸爸不必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操心,爸爸又怎么可能保持那份潇洒淡雅的书生气质?
沉浸在回忆里的云初,心神恍惚,没注意到十字路口的交通号志灯已转换,对面刺目的车灯亮起,晃花了她的眼睛。
………【022 酒吧(上)】………
“完了!”她心一慌,咣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一辆黑色奔驰急停在她的身前,轮胎与地面磨擦,发出“吱”地一声刺耳的尖叫,激起的水花溅了她一头一脸。
“小姐,你没事吧?”从驾驶室里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他弯下腰,偏着头打量着倒在水洼里的云初,温言指出事实:“是你闯红灯哦。”
云初头晕脑涨,挣扎了几次却没有爬起来。
从早上接到爸爸的电话开始,她的心情就陷入低谷,食欲下降,晚上更是一口也没吃;又被邵太太和阿姨按着打了一顿,头发揪掉一大把不说,头皮到现在都隐隐作痛。
现在被雨一淋,又摔一跤,真是倒霉透顶了!
“小姐,我好象没撞到你啊。”见她倒在地上不动,那男人开始着急了,提高了声音――不是吧?她看起来秀秀气气,难道也想学别人敲诈?
“谢叔,快点解决。”卓逸尘不耐地摇下车窗,看也不看地上的云初一眼,冷冷地催促:“德平还等着我。”
他跟那帮董事周旋了一周,什么耐性都用光了。刚下飞机,就接到德平的电话,说什么高中同学聚会,非得要他去。再磨蹭下去,那边都散场了。
天哪!是他!那个强吻了她,又被她砸破头的男人!她记得他的声音!
云初惊骇之极,拼命地垂着头,把自己的脸藏在阴影里,生怕被他认出来,一个字也不敢说。
“小姐,麻烦你自己去医院检查,这是我们总裁的名片,有什么事情请随时联系!”谢叔摇摇头,摸出一张名片塞到云初的手上,回到车里,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这是一张烫金的名片,设计明快,图案简洁,散发出一种冰冷的质感。名片上没有什么花哨的头衔,只在正中印着一排黑体字:威美集团行政总裁卓逸尘。
卓逸尘?还真是人如其名,和他本人一样冷漠淡然,倨傲疏离。
冷漠吗?
云初忽然想起他热情的缠吻,脸颊倏地红透。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惊跳起来,象做坏事被人抓到,手一松,名片飘然滑落,被风吹进水洼。
“云初,你搞什么?都过十二点了,还不来酒吧?我不管了,实话跟你说,今天是我二哥生日,才不是什么朋友聚会。所以,你一定要来,否则,我跟你没完!”德琳在电话那头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啪地一声关掉了手机。
“德琳,德琳!”云初急忙大叫――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去酒吧?
她瞠目,再拨过去,那边却传来嘟嘟的声音,显示机主已关机――什么嘛?哪有人这样?起码也要给人解释的机会啊!
不管她,就这么回去?
周一德琳肯定会杀了她。不,不用等到周一,说不定今晚她就会杀过来。
所谓金钱债好还,人情债难偿。
她并不是一个不知感恩的人,夏家两兄妹这两年对她关照多多,她又怎么可能不感动?
她低咒一声,只得弯腰扶起单车,抬脚跨了上去,认命地朝恶魔酒吧骑去。
………【023 酒吧(下)】………
恶魔之吻坐落于G市最繁华的地段。采用的欧式建筑和中国传统的园艺技术相结合的风格,别有一番韵味。
雪白的尖顶屋,矮矮的围墙上长满了碧绿的爬山虎,踏着铺满碎石的步道,穿过满院青翠的植物,隔着灿亮的玻璃窗,那幽暗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隐隐绰绰,透着一股神秘的氛围。
恶魔之吻本是由七位当红网络女作家联手推出的一个游戏之作,结果不到一年就红遍了G市。最让人奇怪的是,两年间,七位女老板先后神秘失踪,更是为恶魔酒吧蒙上了浓厚的传奇色彩。
两年来,种种传说喧嚣尘上。有人说七个女老板在酒吧钓到大款,分别被人包养;也有人说酒吧的地址以前是个百年老宅,在月圆之夜会有鬼魂出来勾人魂魄……
但不管传闻是什么,事实是这些传说不但没有吓退众多喜欢猎奇的客人,反而抬高了它的身价,使G市的名流富绅更加趋之若鹜。
对于这些传说,云初哧之以鼻――别的人不知道,但五月临走前却是有交待的。她把酒吧的股份转让了一半给傅家驹,请他代管酒吧,她是去环球旅游,言明了一年后回来,虽然三年快过去,还不见她人影。但云初坚信,总有一天,五月还会回来。
提到傅家驹,云初不得不说这是她见过的最奇怪的男生。
他目前就读G大商学系,跟菲菲同班。但他却早就修完了企管和电子计算机两门专业的本科学分;也拥有自己的网络公司,规模貌似还不小。以他的智商,按理早就可以提前从G大毕业。放开手脚去做自己的事业。
偏偏他就是不这么做,按部就班地读,慢慢地在G大耗着。每次她问,他都会吊儿郎当地答:“没办法,我喜欢G大。”
喜欢G大?才怪!他明明就是个旷课大王,一学期加起来能去上二十堂课就阿弥陀佛了。偏偏他又总是能以最高分轻松过关,真是个让教授既头痛又骄傲的人。
云初弓着腰,悄悄地从员工通道上了二楼,花五分钟洗了一个澡,换好干净的衣服,再吹干头发。对着镜子一照,那道长及右耳的抓伤,勉强可用长发遮住。可是左脸上挨的那一掌已浮肿青紫了起来,怎么也掩不住了。
她低叹一声,只得翻出遮暇膏抹上,再打上厚厚的一层粉底。而眼下那一道淤青,就靠刷上紫色的眼影来遮盖了。
望着镜子里那个妖娆艳丽的女子,云初呆怔了好一会,才收拾心情,慢慢地下到酒吧。
“云初?”傅家驹狂风似地卷了出来,看到她一怔,脱口而出:“你不是请假了?”
“恩,有朋友来捧场。”
“你来得正好!我有急事外出,酒吧就交给你了!实在不行,就早点打烊。”傅家驹一边说着,连正门也不走,直接从窗户里跃了出去,一个助跑,翻墙而过,倏地消失在她的视线外。不到十秒钟,墙外响起她熟悉的摩托车声,呼啸的光影一掠而过。
“他发什么神经?”云初愕然地瞧着他这一连串象电影特技一样炫目的动作,摇了摇头,满腹疑惑地走进吧台。
………【024 醉酒(一)】………
“云初,这边啦!”夏德琳在五号桌,拼命朝她挥着手,生怕她看不到她。
从吧台这边看过去,夏德凯半倚在德琳的身上,拉住她的手不停地笑。
云初略略皱眉――他看起来已喝了不少酒,好象醉得不轻。
她低头,跟调酒的小蔡打声招呼,端了两杯Daiquiri,再配上几小块蛋糕,朝五号桌走去。
“云初,你终于肯来了?”德凯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咧唇嘻嘻直笑。
“德凯哥,生日快乐。”云初皱起眉毛,责备地瞟了德琳一眼:“怎么让他喝这么多?”
“刚开始还好,从十一点开始就发疯了,一杯接一杯的喝,我哪劝得住他?”德琳撅着唇低声地抱怨:“你吃饭怎么吃那么久?”
“哪,这是酒吧请客。”云初不答,放下托盘,没好气地睨着德琳:“吃完早点带他回去吧,再喝下去明天有他受的!”
“咦?云初化浓妆哦?”粗心的德琳后知后觉,心无城府地指着她咯咯大笑:“啧,还是不化妆比较好看,这个样子好象电视里的酒家女呢!”
“别提了。”云初叹气,不想跟她讨论自己的家庭问题。
“我不管,你来了就好,我走了。”德琳把德凯往她身上一靠,拿起位子上的包包就闪人。
“喂!你搞什么?我在当班!”云初啼笑皆非地一把拖住她的臂――这算什么?打鸭子上架?
“哎呀,不是说请假了?休息时到自己酒吧来消费不犯法吧?反正这顿我二哥请,你就别管了。”德琳拂开她的手,调皮地冲她眨了一下眼睛:“二哥交给你了,随便你把他怎么处置都好。”
说完,她愉快地朝她挥了挥手,包包甩上肩膀,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德琳,德琳!”云初跺足,想喊,碍于酒吧的气氛不敢大声;想要追上去,却被夏德凯紧紧地捉住了手臂。
“云初,你别走。”夏德凯半醉半醒,整个人偎着她的右臂,喃喃低语。
“德凯哥,你醉了,我替你叫车吧。”云初叹气,只得认命地收拾残局。
“你好狠,明知道我在等你,竟然一直不来……”贪恋她身上的那阵馨香,夏德凯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吊在她的身上:“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这几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德凯哥,我们回去了啦,啊?”云初忍住气,吃力地把夏德凯半拖半扶地带着往外走。
“我不回去!”夏德凯借着酒劲开始耍酒疯:“今天我生日,你说什么也要陪我喝一杯!”
“德凯哥,我正在上班。”云初凛容――夏德凯的生日根本就不是四月,她不戳穿,不代表她不知道。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在酒吧上班不错,但她绝不陪客人喝酒。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只要开了头就会没完没了。
“哈哈,老兄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六号桌上突然站起一个武大三粗的壮汉,拍桌狂笑:“常言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把钱撒海里,也比花在酒家女身上强啊!”
………【025 醉酒(二)】………
“你说什么?”夏德凯怒吼一声,砰地一拳击在桌子上,高脚杯震得跳起来,浅蓝色的液体倾泄到桌面,淡黄的柠檬掉落到地板上,被他一脚踩了个稀巴烂。
“干!想打架,啊?”那男人一怔,挽着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