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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男子(完结+番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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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行舒和羲和乐得顺水人情。
  美男子临走时还特地补充,自己以及子嗣体质特殊,与行舒羲和为邻,日夜得以仰望仙颜沾得仙气,乃是千载难逢的喜事好事。如此,望舒家中若有难处,无需见外,尽可开口。
  送走客人。
  望舒在饭桌上,还不忘再次细细检视那一锦盒珍珠,“这是……”
  “鲛人泣珠,望舒没听说过?”
  “听过,可也……不用一次送那么多。”
  羲和最先下箸,“因为对鲛人来说,眼泪并不值钱。”
  望舒合上盖子,“为什么你们一点都不惊讶咱们的邻里并非常人?”
  行舒羲和二人但笑不答。
  望舒撅嘴,看看胸前挂着的那块蛇君内丹,催促,“吃饭吃饭。”
  饭后闲聊稍许,羲和自去厢房安寝。
  蛇君却迟迟不肯自卧房出门。
  小狐狸住过的房间,他自然不肯屈就。
  想来,这几日一直陪在她身边,遮风挡雨护卫照料煮饭洗衣,甚至都没睡过安稳觉。卸磨杀驴,出言催促,再将他赶出门去,似乎很是不公。
  最后她先妥协,蛇君就又睡在了她卧房的地板上。
  只是她一定想不到,从这天起至她去世止,晚间安歇蛇君再未离她有过一丈之遥。
  “我不明白,白白,为什么有人见你说你是妖孽,又有人见你唤你仙君?”她翻了好几次身,还是好奇心作祟。
  “你说那老和尚和林姑娘?他二人不巧都见过我的真身。蛇族,说来惭愧,修得仙籍的同族少之又少。不似羲和还有花容月,天生神兽,只需修行千年有余,便可飞升成仙。”蛇君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
  她也没听出什么怨怼不满,“你也算是同族之中的翘楚。”
  “或许吧。挂上仙君的名头,很多事情就再也无法回头。”他的怅然,她一“耳”了然。
  于是她迅速换了话题,“可那老和尚看来也算有点修为,妖气仙气都分辨不出来么?”
  “望舒,你太高看他了。在他眼里,只分人、妖、鬼。只要非人,便断定对方绝非善类。”
  对法海的看法,望舒和行舒,倒真是惊人的默契。
  “那位男子看来与三娘差了些年纪,事实并非如此吧?”她卷着薄被,又问。
  蛇君侧卧,面向她,“鲛人寿命比人总是要长些。”
  “难怪邻居们传说:三娘已经嫁人,但可惜夫君有些毛病,一年到头也不愿出门。”她想了想,“那以前,我老了,可你仍容颜正盛,怎么解决的?总不会也不出门见人……”
  “我会施咒让自己变得苍老些。”
  她由衷叹道,“看来果真是你法力比较高。”
  “望舒,我一直都没有这个让自己变老些的机会。”
  她默然,自然明白这话意味悠长背后的真意。
  “前世之事,我都会告诉你。依然遵照以前的约定,最终何去何从,全都看你的意思。”

  可持续发展

  望舒心中忽然泛起一股强烈不安,她明白她若是继续问下去,几世情缘爱恨纠葛,必如排山倒海一般奔涌而至,前情往事一一知晓,今生与白行舒怕是再免不了痴缠。
  她知道他的好。
  以同样炽热的心意去回报,目前她还做不到。
  至于夭寿,想到在阴间能遇到爹娘,自然不会畏惧。
  见她不再追问,蛇君起身为她拉拉被子,由她安然睡去。
  第二天傍晚,闭了医馆。
  三娘上门,请她们“驾临寒舍一叙”。
  这文绉绉的句子必是出自三娘那鲛人夫君之口。
  三娘家有异类,状况与望舒这边相仿,为避免麻烦,即使家道颇为富余,也不曾请过下人,因此饭菜也须夫妇二人亲力亲为。
  她们坐在正厅静等开席,门外忽现一对白净肉团。两人站在门边,大眼睛忽闪,大的约莫十岁出头,小的那个短短衣衫下竟然露着一条青蓝色鱼尾。
  肉团瞧瞧她们,又互望一会儿,似乎还在犹豫爹娘不在之时能不能与客人亲近。
  正巧美人爹爹端着盘子进门,对两只肉团笑笑,又扭头对望舒三人,“犬子无礼,恕在下家教不严。”
  望舒离席,对着那只小肉团问,“我能抱抱他么?”
  小肉团用鱼尾巴在地上一弹一弹就扑进了她怀里,小脸贴在她颈上一个劲儿的嗅来嗅去。大肉团已经可以将鱼尾化作双腿,却伸着小手揪着望舒衣襟,可怜巴巴的瞧着她。
  肉团的爹干咳一声,“许姑娘身上的内丹,带有仙家之气,因而犬子都愿意亲近。”
  望舒回头望望蛇君,“那是他给的,也没见孩子们主动亲近他。”
  美人爹爹展颜一笑,“他们平时更喜欢黏着他娘,都不太搭理我这个当爹的。”
  肉团再小也是雄性,望舒被吃了豆腐哪能一点表示没有?她直接就把小肉团撂在地上,快步走回座位。
  饭菜上齐。碰了几次杯子,速战速决吃完撤席。
  喝茶聊天之时,三娘一条腿上坐一只肉团,一通教训,肉团最后头都不敢再抬起来。
  望舒想了想,“最近想配些方子,用得到珍珠,可上次二位送来的实在太贵重了。”
  “知道了,”三娘抬头,“今后孩子们啼哭落下来的珠子我留心着替姑娘收集些。”
  “收集些?那……平常的那些都……”
  “自然是扔了。”美人爹爹撂下茶碗,揪过大肉团,“不准总缠着你娘。”
  出门回家。
  望舒叹气,“我只是试探下而已。居然真像羲和你所说,人家眼泪不值钱。”
  凤凰抿嘴,脸上罕有的未见得意之色。
  洗漱一番,倒在床上,面向躺在地铺上的白行舒,“你不觉得他们夫妻今天欲言又止么?听我开口找他们要些珠子,反而还松了口气。”
  “放心吧,只是连开两次口,他们实在觉得尴尬。而且这次他们并非为了保全自身。”
  望舒把脸埋在枕头里,嘟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蛇君笑笑,“那位员外大概不会再来自寻烦恼了。”
  “诶?”她立时来了精神。
  “人家又新纳了房小妾。”
  倒也是,黄油先生有了再展雄风的新目标,自然不会将她时刻“放在心上”。
  翌日午间,望舒在医馆里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等恢复了精神,揉了揉眼睛,隔壁三娘夫君正和蛇君说话,二人身旁一位青年,黑发披散,长至脚边,容貌精致,水蓝色眸子里隐隐流动着几许不安,一袭蓝色长衫,衣袂飘动,带着股海风腥咸味道。
  她抬头问向鲛人爹爹,“同族么?”
  二人齐齐点头。
  蛇君飘至她身边,“与咱们颇有‘渊源’员外的新夫人正巧是这位的意中人呢。”
  难怪三娘夫妇会觉得不好开口——这可是打算抢亲。
  东海鲛人除了容貌漂亮,眼泪尽可拿来贴补家用之外,也是妖怪中极为少见的无特殊灵力的种族。一旦涉及灵力,还只得求助于他人。
  望舒的择夫标准一向明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群架、入得卧房。像鲛人这类柔弱派早就被她排除出纯洁的革命追求奋斗队伍。
  不过古道热肠她有,再说和黄油员外的新怨旧仇一并发作,她开口,嗓子还有些暗哑,“你说,这都算什么事。仗势欺人不成?”她刚刚睡醒,脑子转了几圈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白白,身为仙君,你若出手坏人姻缘,天庭那边……”
  “望舒多虑了。”蛇君随后附在她耳边短短几句。
  美少女听完,蹭的从椅子上弹起来,“二位,此事我等责无旁贷。”
  话说,蛇君为追求望舒没少挨雷劈。可也只限于雷劈,因为月老对行舒的仙君身份也奈何不得。老爷子终究不忿,将总搞“姻缘破坏”的蛇君一纸诉状告到玉帝案前。
  行舒多灵透,借着自己和伏羲女娲(这兄妹俩都是人首蛇身)关系极好,恳请二位想办法求个情——伏羲大帝,女娲娘娘上万年都没见到如此上进的后辈,有些偏疼自是难免。
  女娲娘娘便在某次法会和王母娘娘论道说法,聊到最后,不经意的叹息:成了仙还不如作人自在,连个恋爱自由的权力可都没有了呢。
  王母娘娘听得一阵唏嘘,随后在玉帝那厢枕边风吹了吹,月老告状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自此以后,天庭对神仙恋爱默大多睁一眼闭一眼:仙君们思念凡尘,动动春心,爱上人类姑娘,付出最猛烈的代价也就是天雷灌顶——只不过月老对熟人特别照顾,故意没什么准头。当然,蛇君白行舒肯定是例外。
  据说黄油员外的新姨太太极不配合,被自家贪图钱财的爹娘送进来的新婚当夜,就采取了暴力抵抗手段,举着剪子比划:若是敢强迫了她,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据说已经忘了自己多少次穿红衣迎新人的员外本人惊吓过度,好几晚都没能人道。
  鲛人青年闻讯,拼了性命不要,寻到了京城,和心上人又见了一面之后,更坚定了信心找同族兄长求助,却还是出师未捷几乎晒干在路上。幸亏他倒地之处距离三娘宅子并不太远,族兄靠着气息终将他救了回来。美青年在盐水中再次恢复了向命运抗争的勇气之后,就迫不及待拉着族兄跑到望舒这里,寄希望于仙君们能悲天悯人,成全他们这对小鸳鸯。
  蓝衣青年到最后涕泪齐下,噗通跪下,声称只要能把爱人救回,殒身不恤在所不惜。
  泪水断了线一般,顺着脸颊,滴落,着地的那一瞬,流光一闪,凝结成圆珠,弹落一地。
  这幅美男梨花春带雨的情景直接震慑到了望舒。自发上前,陪着笑脸,努力安慰。
  其余围观两仙一人倒像是见怪不怪,平静淡定依旧,权且等他哭完。
  趁着鲛人青年收拾满地珠子的功夫,几个人坐下来进行了气氛和谐友好的磋商:硬抢不妥,装死恰当。毕竟从来鲛人和人类通婚,大多选在陆上定居。
  大家都是行动派。
  当夜,蛇君抱着坚持要来看热闹的望舒,与羲和在半空中探查半饷,确认不会误伤之后,凤凰扬了扬袖子,蓦地新嫁娘卧房火起,最终烈焰冲天,女子在火舌中乘风而起,与望舒等人打了个照面,旋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这就完了?”望舒问。
  羲和皱眉,“你还想怎样?”
  总觉得鲛人青年哭出了那么多名贵宝珠,买地置业养家都绰绰有余,最后也只换来凤凰施舍似的抖抖袖子——仙君服务的附加值可实在够高。
  她也皱眉,“收工回家睡觉。”
  当晚小鸳鸯致谢之后,就远走高飞了。
  望舒还偷偷问了蛇君,她们这对手上有没有天定的红线。
  行舒一如既往的淡定,“没有。大多数人都没有天定姻缘。若指端有红线相连,只有两个原因:奖励,或者惩罚。”
  当第二天望舒坐在院子里无聊晒珠子的时候,一股香风骤近。烟雾散尽,一艳丽夺目女子款款而来。如黛柳叶眉,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樱桃般几欲滴下汁水来的嘴唇,那真叫一个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走到望舒面前,她甚至愣了一愣。
  “难怪能令我儿子念念不忘,茶不思饭不想,连相公都一个劲儿的说好话,果真是个妙人。”
  “卫仙君,竟然生辰之际还要下凡,您那满座高朋若是得知,可不得了。”蛇君悄无声息飘至望舒身边,言毕低头,看向她的眼睛中爱意流淌。
  “也是。我这就回去了。有言在先,白仙君你知道一旦动了心,天皇老子都拦不住。你有几千年的修为,在天庭也算是有口皆碑,行事总要堂堂正正才好。”说完,美女扭身驾着一朵祥云飞升而去。
  望舒指指天空中依稀可辨的黑点,“容月他娘,可说得上是天界第一美女不?”
  蛇君的不以为然实在一目了然,“嫦娥仙子独居广寒宫,甚少出门,不与人往来,更不过问世事,新晋小仙们没见过什么世面,见了只狐狸竟然也趋之若鹜。”
  嫦娥,和老公分居数万年;而容月的娘与自家老公情比金坚,堪称仙界夫妻典范,两相对比,一个很漂亮的变得不那么漂亮,而一个一般漂亮的如今变得特别漂亮,足以说明婚姻不幸对一个女人会造成多么严重且深远的影响。
  前车之鉴,定当引以为戒。

  你看上我哪儿了 上

  “说来清商这位族弟颇有些意趣。”蛇君仰脸迎着阳光,抱着双臂,一时之间竟笑得晴空万里。
  清商,即是三娘鲛人夫君的大名。
  昨夜,那鲛人美男抱着爱人,边抹眼泪,边感激恩人,最后几近哽咽,又撒了一地珠子之后才被自己族兄好说歹说的劝走。倒是那女孩,惊魂一场,却反过来轻抚爱人脊背,不时柔声安慰。这对小鸳鸯,又岂是一个“意趣”足可地道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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