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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弘昌惨叫了一声,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巴,结果这手刚一上去,就正好将那两颗摇摇欲坠的门牙给碰掉了。
弘昌满口鲜血,目眦尽裂的瞪着那位行凶者——他的丈母娘钮祜禄氏。
“你个老妪婆,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要不怎么说酒壮怂人胆呢,弘昌以前在他老丈人老丈母娘面前没少装孙子,如今这受了皮肉之苦,心里又憋屈,借着酒劲儿,火全撒了出来,扑上去就和钮祜禄氏扭打在了一起。
弘昌由于酒意未消,加之先前刚被怡亲王杖打过,身手不太麻利。
而那钮祜禄氏打架不按套路出牌,一出手就抓住了弘昌的小辫子,连头发带头皮一起给揪了下来,接着对着弘昌连掐带挠。钮祜禄氏的口号就是:“看老娘我不挠死你!”
画面太过暴力血腥,刚从屋子里追出来的怡亲王福晋和弘暾福晋对此简直不忍直视。
怡亲王活到这个岁数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荒唐事,不过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稍微惊愕了一下,便镇定了,对着一旁还在愣神的下人们道:“你们一个个还杵在那里干什么?看戏哪!还不快过去将他们拉开?”
“啊,是是是。”下人们听了怡亲王的命令,连忙一拥而上,将已经快结成死扣的二人拉了开来。
拉开一看,我去。
弘昌的脑瓜顶上一根头发丝儿都没了,成了秃瓢儿,面上被钮祜禄氏的指甲挠的一道一道的,两颗门牙已经不知所踪,整张脸都是血肉模糊的。
而钮祜禄氏,虽然脸上,手上到处都是血,却没看见伤口在哪。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怎么着,你们怡亲王府人多势众,合着就欺负我一个人是不是,啊!是不是!”钮祜禄氏依旧在叫嚣着,瞧那架势今日要是不和弘昌拼个你死我活,她就不会罢休。
弘昌本想回嘴,不过被怡亲王横了一眼,便怯怯的止住了嘴。
就在这个时候,怡亲王福晋站了出来,先是让人将弘昌送回他屋子里处理伤口。
接着怡亲王福晋又给钮祜禄氏赔了个不是,声称是自己教子无方,改日一定让他登门道歉云云。
“你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告诉你,今日这事儿,你们怡亲王府要是不给我和我女儿一个交代,我就还赖在这儿不走了,到明儿我就去找御史告你们去!”
“额娘!”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博尔济吉特氏被两个婆子搀扶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左面那个是她的奶嬷嬷,右边那个是钮祜禄氏带在身边的,她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每走一步好像都很吃力的样子。
“额娘,您先回家吧,您这样做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博尔济吉特氏走到钮祜禄氏的身边,拿起帕子帮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然后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如今弘昌已经被皇上给革了爵位,她的孩子也已经没了,要是再将公公婆婆给得罪了,那她以后还如何在怡亲王府立足,不如就此退让一步,也能博个同情。
钮祜禄氏还想要争辩,博尔济吉特氏忙拉着她又道:“额娘,阿玛可能已经回家了,他如果知道您在这闹,姨娘们要是再在旁边煽风点火的,那……”
博尔济吉特氏的话未说尽,但是话里的意思钮祜禄氏已然明了。
钮祜禄氏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很多,之前嚣张的神色不复。前思后想一番,觉得此地确实不宜久留。
但是这架子还是要端起来的,钮祜禄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头发,又装模做样的说了几句,“咳咳,既然怡亲王福晋都这样说了,那行,这天儿也不早了,我今儿个就先回去了,不过这事儿可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且等着贵府如何处理,要是有失偏颇,就是我答应,我们家老爷也不能答应,就算我们家老爷答应,那宫里的熹妃娘娘也不能答应。”
说完,钮祜禄氏一扭头,走啦。
而她身边的那位婆子见主子走了,也囫囵吞枣的给怡亲王他们行了一礼,也跟着跑了。
博尔济吉特氏见两人走后,转过身,恭敬的对着怡亲王,怡亲王福晋拜了一拜,“阿玛,额娘,今日的事儿是我额娘做得不对,让你们为难了,真是对不起了。”
怡亲王福晋连忙上前去扶她,“你这傻孩子,快起来,你现在身子弱,快回屋去歇歇,今天这事儿是弘昌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明日额娘一定让他亲自给你赔礼道歉,你也别总把这事儿放在心里,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博尔济吉特氏连连垂泪,痛苦的摇着头,刚一直起身,便眼睛一闭,向着怡亲王福晋的方向倒去。
第35章 重阳登高
博尔济吉特氏这一招以退为进很是奏效。
怡亲王福晋不用怡亲王开口,就主动从私库里拿出燕窝人参给她补身子。
弘昌的伤口处理完之后,当晚就被怡亲王撵去给博尔济吉特氏道歉。
其实弘昌酒醒之后,被人告知了事情的经过,心中也是懊悔极了。
那孩子如果能出生的话,那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嫡长子,更是这怡亲王府的长孙,皇上就是看在这个侄孙的面子上,可能也会……
唉!现如今说什么都是迟了,那孩子已然是化为一滩血水,悔之晚矣。
而且也不知道岳父阿齐图大人知道了这事会如何作想,会不会从此对他袖手旁观,自己以后能否东山再起,可能还要多多仰仗于他。
唉,这酒喝的,把什么事儿都给搞砸了。
这都要怪博尔济吉特氏那个臭婆娘,娘的,当老子是软蛋,任她揉捏不成!
还有钮祜禄氏那个老妪婆,他诅咒她不得好死!自己这脸上的伤,太医说就是伤口长好了也会留疤,还有自己的门牙,只能等着牙床长好了,再让太医给补上。
虽然觉得心里窝囊,但在怡亲王的威迫下,弘昌还是屈服了。
第二天一早,阿兰去给怡亲王福晋请安,陪着用了早膳之后,正说着话,就有丫鬟进来通报说阿齐图府上来人了。
怡亲王福晋忙让她将人领进来,一见来人,正是昨日跟在钮祜禄氏身边的那个婆子。
“奴婢给怡亲王福晋,世子福晋请安。”这婆子手上还捧着个大盒子,行礼的动作又笨拙又好笑。
“快请起吧,你这是?”怡亲王福晋悠然的坐在那里微笑着挑眉问道。
“额,是这样的,我们家夫人说,她昨日多有得罪了,请怡亲王福晋和世子福晋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说着那婆子满脸堆笑着将手上的盒子向前一递。
这阿兰昨日可是听小蓝讲了那位钮祜禄氏的英雄事迹,那么彪悍的女人怎么回去睡了一觉就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起来?
莫非是有什么猫腻?
阿兰不动声色仔细的观察着那婆子的一言一行,除了有些尴尬和不自然之外,没瞧出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怡亲王福晋闻言淡笑着道:“这是哪里的话,那都是弘昌的不是,本来今日该让他去贵府负荆请罪的,不过前些日子皇上下了旨,让他不得出府,所以我们家王爷便罚他去跪了佛堂,我刚才还想着等会儿亲自去库房挑些东西,让下人送到贵府去,好生的给亲家夫人赔礼道歉的。”
那婆子听了怡亲王福晋的话吓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急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家老爷可是说了……”
话说到这儿,那婆子突然住了嘴,没再往下说出去,不过那话里的意思,大家谁都懂了。
原来这礼不是钮祜禄氏送的,而是阿齐图让人拿过来的。
阿兰昨天就让福惠帮她查了那位钮祜禄氏的底细,一查才知道,她竟然是熹妃的亲妹妹。
怪不得她会说什么“熹妃娘娘也不答应”,原来如此。
不过熹妃平日里在宫中伏低做小的,没想到他的妹妹在宫外竟猖狂成这样。
也就是怡亲王夫妇大度,不愿平白降了身份,失了体面去与她计较,要是换了庄亲王一家,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那庄亲王福晋郭络罗氏可是出了名的泼辣的性子。
钮祜禄是阿齐图的继室,原配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儿子,现在早就娶妻生子了。
府中庶子庶女一大堆,小妾们要么年轻貌美,要么有子傍身。
而钮祜禄氏嫁过去这么多年,只为阿齐图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阿兰的大表嫂博尔济吉特氏。
钮祜禄氏身为继室,相貌普通,无子无宠,所以地位很是尴尬。
在外面她是母老虎,仗着熹妃的名头耍威风,但在府里,却像是拔了牙的老虎,什么事都是阿齐图说了算。
昨个那事儿肯定是被阿齐图知道了,今天才特地早早的打发人过来。
怡亲王福晋命人把礼物收下,然后又从府库里拿出几样东西,让那婆子带了回去,顺带着还给钮祜禄氏捎句话,说是一定会好好照顾博尔济吉特氏的。
弘昌在佛堂跪了三天三夜,怡亲王才放了他回去好好休养,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了,不过圈禁依旧继续。
时间过得飞快,阿兰在怡亲王府小住了半个多月,重阳节前被她额娘兆佳氏接回了府里。
连带着阿兰的女夫子也跟着她一起回去了。
走的时候怡亲王福晋让阿兰装了好些礼物,还一直叮嘱她年后要常常来看看七姨母。
弘暾的福晋富察氏送了阿兰好多亲手绣的荷包和手帕,这些日子她们相处的很愉快,已然成了莫逆之交。
富察氏想要把她们送到二门,不过阿兰可不敢烦劳她,这位肚子里怀的可是怡亲王府的嫡长孙或嫡长孙女,金贵着呢,出了一丁点差错她可是负担不起的。
博尔济吉特氏的小产,给怡亲王福晋提了个醒,之后每三天就让太医来给富察氏请平安脉,这不,前两天刚刚诊出了喜脉,除了弘昌那一房,阖家都是欢喜非常。
重阳节那日,福惠跟着四位小皇叔还有弘历,弘昼一起去玉泉山登高望远。
弘历的福晋富察氏虽然没有跟去,不过在众皇子阿哥面前却又大大的露了一回脸。
这位四福晋酿的菊花酒真的是一绝,福惠在现代的时候也品过不少好酒,不过如此佳酿平生也仅见这一次。
不仅是福惠,允禧他们也是一样为这酒着迷。
其实就是弘历也是在昨天才从富察氏那里得到的美酒,富察氏说这是她初次酿酒,照着书上学的,没想到第一次就能酿得如此出色,弘历今天也是特意拿出来给大家显摆的。
结果这一天叔侄几个人爬到半山腰就爬不上去了,福惠还好,两世的年纪加一起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尚且懂得一点克制,其余人都没什么自觉,均喝的烂醉如泥,最后都是让太监们抬下山的。
好巧不巧,回去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正好就撞见了难得出来观景闲逛的雍正。
第36章 反清复明
话说重阳节那日,福惠他们一行人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难得出来遛弯儿的雍正。
其余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唯独福惠还算是清醒些,不用太监扶着也能站得稳稳的,就是走路的时候有点儿飘。
福惠恭恭敬敬的上前给雍正请了个安。旁边扶着或背着皇子阿哥们的太监们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雍正将福惠叫起,嫌弃的瞥了一眼东倒西歪的弘历几人,对着太监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然后又将目光转回到福慧身上。
“福惠啊,他们几个都喝成这样,怎么你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是不是不会喝酒啊?”
“回皇阿玛,儿臣会喝酒,不过是觉得适可而止就好。”
听到福惠说的话,雍正不禁乐了,小屁孩一个,还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行啊,福惠,比你那些叔叔哥哥强!记着回去让奴才到御膳房弄碗醒酒汤喝了,要不然第二天头疼上课不专心,尚书房的师傅会罚你的,到时候阿玛可不会帮你啊。”
“是,儿臣知道了。”福惠囧着脸点点头。
看着福惠的窘样,雍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哦,那儿臣就先告退了。”福惠对着雍正行了一礼,然后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