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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白泽唤着寻着,就要远离了,我心中很急。
华胥曾经告诉过我,我的凤凰血可以破幻术,我心急如焚的扫了一眼寝殿内,没有任何一样可以伤人的利器,华胥怕我自尽,就连玉枕都换成软绵绵的绣花枕。大殿里的桌椅板凳也一并撤走了。
如今这整个寝殿,如果还有什么东西是硬的话,就只有墙壁、地板、和身下的这张龙榻了。
我要用头撞墙,距离太远,于是,我决定用头撞床榻。
我挣扎着将上半身撑起来,然后任凭自己的身体倒下去,我的头重重的砸到了床头的护栏上,我的额角瞬间红肿青紫。
撞一下没成功,我有试着在同一个地方上装了三下,这才把头皮撞破了。
嫣红的鲜血从我的额角上流淌下来。
见了凤凰血的血光,寝殿的幻术瞬间被破除了。
然后,我就听到白泽一声惊呼:“这里居然有隐形的幻术结界?!”
一阵奔跑的脚步声,朝着我的寝殿而来。
“轰”的一声,殿门被推开了,白泽呆呆的站在寝殿的门口,满殿弥漫着欢爱的气息让他面红耳赤。
当白泽看在躺在床上的我之后,他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更是惊诧不已,当他想明白的时候,他眼眶瞬红红的:“老大……”
我羞涩的比过头去,吃力的说道:“你不要过来,我现在浑身都动不了,我走不能下床,我也没穿衣服……你站在那里就好了……你说什么我能听得到……”
白泽立即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虽然我盖着薄薄的锦被,但是他依旧看得出我现在身无片缕。
白泽带着一丝悲愤,喉头哽咽着说:“陛下他怎么能这样对你,你可是堂堂的魔族尊神,昔日是何等的英姿飒爽,风采逼人!今天见到你这幅模样,着实让人心寒……”
我心头自嘲的一笑,我的心更寒。
我问白泽:“你是什么找到这里的?”
145。乖,把药喝了【145】
白泽干脆背对着我在地上打坐,道:“我得知你在魔族失踪了之后,就日夜卜卦想算出你的下落。有迹象显示你可能在十八重天的莲泉宫里,所以,我就来了。”
我问道:“华胥可知道?”
白泽紧紧的咬着唇道:“陛下不知。砦”
我有些担忧:“白泽,莲泉宫的这个结界和幻术都是华胥设下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此时恐怕他已经发现了。你必须赶紧离开!”
白泽那清秀的背影瞬间挺了挺直,颇为骄傲到:“放心,我亲眼看到陛下上了朝,这才借口急病离开的。就算他发现了,他也无法离开众位仙卿的朝堂。若论起八卦奇门之术,你和陛下可都要对我望其项背。再完美的结界都有缺口,这天下可没有我白泽破解不了的结界。
我暗自腹诽,那刚刚的幻术结界你怎么就看不破呢,还需我撞破头去帮你。
白泽嘚瑟完了之后,马上就又垂下了脑袋,颇为难为情的问我道:“老大,你可要……带你一起走?”
我黯然垂下双眸:“你带不走的,你根本打不过他。原本我是有能力与他一站,但是,我在龙脉之地被龙息制衡,魔力被消磨了将近一个月,而且周身的魔力和神力都被华胥封印了。你将我带出去,可能我们还没走出南天门就又被他抓回来了。”
白泽慌忙道:“那怎么办?我通知魔族来救你?鳏”
我依旧叹气:“我现在周身都被封印了,打不开随身的储物结界,给不了你任何信物,魔族又凭什么信你。”
白泽急了:“那怎么办?”
我沉思的片刻,对白泽说:“你去帮我找紫霄,告诉他,我想见他,但是,我的翠笛被折断了,没有办法吹奏‘风信曲’。”
白泽点头答应,但是又迷茫道:“可是没有信物,他会信我吗?”
我坚定的点点头:“你也知道我和紫霄前世就认识了。这‘风信曲’是前世他自己谱曲的,除了我,没有人听过。你这样一说他就会明白了。好了,你快离开吧,在耽搁时辰,华胥就会发现的。”
白泽背对着我站了起来:“好,我这就去,老大,你在忍耐些日子。”
就在这个时候,殿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越优美的男声:“九河神君,你这要去哪里?”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华胥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他难道是鬼魅无处不在么!
高大威严的身影就这么堵在了门口,华胥和白泽面对着面,四目相对。
白泽即愤怒,又害怕,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我幡然醒悟:“白泽别管他,闯出去!天君现在必须在上朝,他不可能真的,你眼前的这个应该是分身,凭你可以逃出去的。”
白泽谨慎的盯着华胥看了看,忽然面色很难看:“不对,这才是陛下的真身,留在朝堂上的那个是分身。”
我的心凉了一截,华胥的分身术已经到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吗?众仙卿难道竟一个都看不是玉座上的天君是分身?!
那就算我现在一身修为尚在,全力相拼,也未必斗得过华胥。
白泽耍赖的往地上一坐,昂着脖子道:“陛下,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三人在学宫里又有同窗之谊,我一直以为陛下这一辈子都不会做出悖逆道德的事情来,没想到,我白泽还是看错你了。陛下现在想要怎么处置我?我就不行了,你还能杀我灭口不成?”
华胥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坐在地上耍赖的白泽:“白泽,既然你当我是兄弟,又这么信任我,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白泽洋洋得意,津津乐道:“我早就看出事有蹊跷。你听到魔尊失踪的消息之后,表现得太淡然了。我这么聪明,当然会弃疑心咯,。但是,老大的事情我又不能放着不管,所以我日夜占卜,才占卜到了一丝踪迹。虽然知道你不会伤她的性命,却没想到你竟然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来。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尊严?她是那么骄傲的一只火凤凰,你却把她的毛都退光了!”
我听了之后一个气血不顺,差点就呕血了。白泽,你这破比喻是想要我的老命吗?真是让我羞愧致死。
华胥表面上一派冷清,却不见丝毫的悔意,他反问白泽:“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是她自愿的吗?”
白泽长叹一声,摇摇头:“她是挺喜欢你的,但是,还不至于为了陛下做到这个程度……”
白泽说完了,立即捂住嘴,知道自己不应该将真话讲出来,真话伤人。
华胥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连你都知道。”
华胥没有打算再问些什么了。只见他走到白泽的面前,然后将手按到白泽的额头上:“白泽,我消了你这此处的记忆,如此一来,你就再也不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了。”
白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华胥抬起袖子向白泽一扫,一阵仙光晃过,白
泽就被移出了莲泉宫。
接下来该对付我了,华胥也会洗掉我的记忆吗?
华胥一步一步的逼近我,他的目光太复杂,我有些看不懂。
他做在我的床边,心疼的抚摸着我额头上撞伤的血痕:“疼吗?”
我冷漠的把头别过一旁。
修长的双指化出了仙光,轻轻的抚摸着我额头上的伤口,伤口渐渐的痊愈了。
华胥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转过头来:“灵枢,你听着,就算紫霄来了,也休想将你从我的身边带走,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闯进莲泉宫了。”
我苦笑着说:“我好后悔,当初紫霄来找我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跟他走了。哼,我那时居然还相信你,相信你总会还给我自由,我真蠢……若是,我早点看清你,我便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华胥最近对紫霄这两个字十分的敏感,只要一听到就会暗生怒意。
华胥唇角抽搐着,凌厉的深眸里翻滚着怒意:“灵枢!凭良心说,我可有做过什么辜负你的事情?!反倒是你,身边的男人从来都没缺过,而且他们一个一个对你的意义都非同一般!就连白泽你都不放过!我再警告你一边,你是我的妻子!”
我已经无力在生气了:“住口。我是谁,轮不到你来定义。至于,我有多少男人,你无权过问。”
华胥的额角青筋暴露,但是又无从发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最终他还是自己把火熄灭了。
他扣着我的后脑勺,把头埋进我的颈窝里,嗅着我的香气,柔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肯放手,是我拼命的想抓住这一点点缘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黯然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更不会原谅他。
跟华胥冷战的后果就是,我像个破娃娃一样,在床榻上又挺了六天。
自从上次我用头砸床,将床头的护栏砸断了一根之后,华胥就颇为谨慎的换了一张软榻,到处都是软绵绵的,且十分的透气,估计他是怕我哪天想不开,又想闷死自己。
因为我始终不肯示软,也不肯讨好他,他一旦解开了我身上的禁制,我就会去自尽,所以,他小心谨慎的伺候着我,给我穿衣服、洗澡、喂食,就是不肯让我自由行动。
他的耐心而且温柔非常人能及,堂堂一个天君伺候我做到这种程度,老实说,有时候我都会莫名的惶恐。
可是,不管他对我多么细致入微,我至始自终,都没有再和他讲过一句话。
这天,他又找了些珍贵的仙药炖了一锅给我,那仙药的名字也是十分的珍贵,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只是,那药灌进我嘴里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吐了。
我终于被恶心的受不了了,和华胥说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好恶心……”
我难受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反胃,可是华胥却没有半点反应,他似乎是……呆住了。
回眸看见华胥的瞬间,他那表情我有些看不懂,他的眼睛里神采奕奕,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后他欣喜若狂将我搂紧了:“没事的,喝了这药对你的身体好,乖,把它喝完,我就解开你身上的禁制。”
146。突如其来的小生命【146】
我一听,就算再不乐意我也得把这药给喝了!这可是华胥给我找的台阶,既然他要解了我身上的禁制,我何不趁机把这台阶下了。
这些天下来,我终于明白了华胥是吃软不吃硬的。然而,我上辈子以及这辈子从来不曾向人服软过,所以这些天,我才过得如此的遭罪。
我忍着恶心,把剩下的药都一口闷了。
我把药喝了之后,华胥果然很讲信用的将我身上的禁制全都解开了砦。
我尝试着活动活动手指,能动了!然后,我就毫不客气的朝他的脸上招呼了一拳。
华胥面带微笑的,轻轻松松的一掌接住了我的拳头:“夫人,不要打脸。”
自从被关进莲泉宫,我的心中郁结,就一直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他今天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得这么开心起来?
我冷冷的说:“放开我!滚出去!鳏”
华胥轻叹一声,抬手又下了一重禁制在我的身上,然后将我抱上床:“夫人,现在这么晚了,你要好好休息才是,千万不要动怒。今晚就再让我过一夜,明天你的禁制就会自行解开的。要打要骂,明天继续好吗?”
我恶狠狠的剜了华胥一眼,因为除了眼皮子,我全身都不能动了。
结果这天晚上,华胥却很意外的没有碰我,他只是搂着我,纯睡觉。
晚上都偷偷的瞟了身边的华胥一眼,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就连睡觉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微笑的。
第二天一大早,华胥好像有什么急事,匆匆的就离开了莲泉宫。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华胥的人,但是,身上的手脚却是也是能活动了。
我望着久违的明媚阳光,我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起来,我走出寝殿,来到湖边,折枝为剑,在莲泉池的旁边舞了起来。
澄碧的水面上倒映着我舞剑的身影,清风送爽,快意得不行。果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