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什么时候去的核桃园?”小胖哽咽着问。
“我一共去了三次。第一次是在二十天前,在你病情稍微稳定的时候,我怕你担心爷爷的安危,就和杨师兄一起去了,在茅屋前等了大半下午,也没等到人,就回来了。回来后,师公把我们骂了一顿,说为什么不到处问问呢,也许你爷爷只是出去办事了。
半个月前,杨师兄不肯作陪,我就一个人去了,结果还是没有没找见人,屋门紧锁着。我问了村里很多人,都说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你爷爷了,这个时间正好是你赶集下山距离现在的时间,也就是说你爷爷根本没有回去过!
这时候,你的眼睛到了恢复的关键时刻,我就骗你说见到了你爷爷,可是,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结。
前天,我又去了一趟,这次不但没见到你爷爷,而且你们的茅屋也被赵家庄的小孩耍火时烧掉了。
我又到蟒蛇伏击我们的那棵大树下寻找,发现一只带血的鞋子,你看是不是他老人家的,”说着,春天进屋取了一只草鞋出来。
一看到鞋子,小胖立即放声大哭起来,“爷爷,你死得好惨啊!”
直哭得风云变色,草木含悲。
春天坐在旁边,看着小胖哭,也跟着哭。
“小胖,咱别哭了!起了啊,跟姐姐进屋吧。”
“不!你还有爹爹和师公,可是我爷爷死了,我就再没有亲人了!”小胖接着哭,把春天的心都哭碎了。
“小胖,你还有我呀,我会照顾你的,我需要你来保护,我们永远不分开,好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姐姐会永远疼你,陪着你的。”
“姐姐!”小胖趴在春天腿上放声痛哭。
“好弟弟,别哭了啊。”春天说着别哭,自己却哭得一塌糊涂。
小胖终于止住了悲声,“姐姐,你也别哭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给爷爷烧点纸,他的儿子死的早,我要是再不去,他在那边会没钱花的。”
“好吧,一会儿咱们去镇上买些纸,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回去,在那儿多呆一会儿,晚上我一定会回来。”
“好吧!”
……
次日,杨朝辉不知犯什么神经,执意要和春天一起给小胖送行。
三人刚出家门不久,就听到一阵人声嘈杂。
“闪开,闪开,别挡路!”一小队官兵手执长予小跑而过。
不一会儿,又听到背后有人骑马而来,边跑边喊:“朝廷运粮,闲杂人等让路!”
随后,又看见很多当地百姓推着空车,在官兵的簇拥和鞭打下,往河边小跑。
在往河边去的一路上,他们都发现一拔又一拔的的官兵来来往往,好像是在押送什么军备物资。
“看来,朝廷又要和西夏开战了!”春天说。
“哼,咱们的朝廷哪有胆量和西夏开战,肯定是西夏人又打过来了!再不然就是官兵在倒卖粮食、军备物资!”朝辉说。
“这次又不知道要伤亡我们多少大宋百姓,有多少家庭要饱受战火之苦!”春天说。
“小小一个西夏,人口不足百万,幅员还没有咱们河南府大,凭啥就敢明目张胆的来犯大国边界呢,还总是能打胜仗,我看就是朝廷无能,是我们大宋气数将尽了!”朝辉大声说。
“别胡说,小心被人听到,抓你去坐牢!”春天忙打断他说。
“嘿,我才不怕呢,全国人都在说,为啥我就不能说?再说了,朝廷总打败仗也是实事呀,能封住多少人的嘴”?朝辉抗议道。
“也是呀,咱们大宋疆域辽阔,经济发达,兵多将广,却总是打败仗,如果说是某一个将领水平低,那也有可能,可总不会都低吧?”
“我们杨家将水平低吗,可是朝庭他娘的不用呀。”杨朝辉恨恨地说。
春天和朝辉边走边聊,小胖则一声不吭,他的心已经飞回了核桃园。
不知不觉来到河边,只见河上有很多大船,来来往往,从对面载粮过来,吵吵嚷嚷,就像赶集一样热闹。
小胖他们一靠岸,马上有一条小渔船划了过来,一个老渔夫站在船头喊道:“小哥小姐,可是要过河吗,十文钱一位”。
渔船太小,官府不租,而且人声鼎沸,半天不见有鱼儿上钩。老渔夫正焦急无奈,见有人来,立即迎了上来。
“姐姐,我最迟明天这时候一定会回来,你放心吧,”小胖眼圈又红了,回头对春天说。
“弟弟,节哀顺便,别太伤心了,早点回来啊,姐姐等你”,春天也无限深情地说。
“好了,再见了!”,小胖离岸登舟,挥手告别。
小胖看到春天眼里满是泪水,更无语凝咽,只是一个劲儿的挥手。
河水悠悠,小船悠悠,小胖的心儿悠悠。
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离愁别绪凝在心头,沉甸甸的,就像岸上杂乱的树丛一样,堵得发慌。
船刚一离开,小胖就看到朝辉伸手想去搂春天的肩膀,春天恼怒地甩开了,不禁对朝辉有了三分憎恶。
杨朝辉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立时反唇相讥,“哟,姐姐、弟弟,叫得多亲热,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傻小子了吧?”
“去去去,我就是喜欢他,碍着你什么事了?”春天有些生气了。
“哎,当然碍着我的事了,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师兄,小胖他那么可怜,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春天见朝辉不高兴了,语气也缓了下来。
“哈哈,原来师妹你只是同情他呀,我还担心,担心…;好啊,好啊,等他回来,你教他学剑,我教他学枪,这总成了吧?”
“呵呵,这还差不多。”
船行渐远,小胖向着春天站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见她和岸上的官兵说着什么,正准备进入船舱的时候,忽听岸上有人在喊:“游击将军到,游击将军到,快让开”,离这么远还能听得见,得益于小胖的听力过人。
官兵和运粮的农夫纷纷让开,四匹健马从东驰来,恰好从春天和朝辉身边经过。小胖瞧了一眼,立即机灵灵打了个冷颤,因为,那头前马上之人高材高大,非常像是阴魂不散的周兴!
定睛细看,真的是周兴!
不错,是他,就是他,是他杀了爷爷全家,是他差一点让春天失手伤人,是他将自己手腕打伤,化成灰小胖也认得!
“调头”,小胖低吼,“船家,快调头,我要回去!”
即使不在这儿遇到他,小胖也正想找他报仇呢。
“小哥,你不过河了?”渔夫问。
“不过了,船钱照付!”
“好嘞,没问题,回去喽。”
不过河了,船钱还照付,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生意啊,老渔夫乐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周兴也发现了春天:“御,站住!”,哈哈一笑,勒马立住。
“小美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又在这儿遇见了,来人呐,把她给我带走!”
立即就有六七个官兵走上前来,想捉拿春天和朝辉。
刷的一声,春天拔剑在手,“你们想干什么?我们犯了什么王法了?”
“什么王法也没犯,就是马大人家的公子看上你了,想讨你做小老婆,明白了吧,你得跟我们走!”
“休想”,朝辉从一兵卒手里夺下一柄枪,怒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仗打不赢,欺负老百姓倒是好本事啊,先胜了爷爷手中枪再说”。
周兴一点头,“不错,有点骨气,我喜欢!”然后,对另一匹马上手提铁抢的大汉说,“刘勇,去陪他耍耍”。
“好,让我瞧瞧这刚断奶的小毛孩有几斤几两”。那叫刘勇的大汉,翻身下马,枪头一摆,像是突然变成了三个,向着朝辉双眼、咽喉刺来。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就冲这一手,朝辉就知道这叫刘勇的人也是使枪的大行家,而且下手狠毒。
但是朝辉毫不示弱,杨家枪也不是浪得虚名,立即举枪相迎,你来我往,打在一处。
“这小子的枪法还不错,你们都过去看看,学学,别他娘的一动真格的就腿软,就会跑!”周兴对着那群步兵喊话。
众人都过来围观,像是在看大戏一样。
正当朝辉和刘勇打得不分胜负的时候,周兴突然策马来到春天面前,冷不丁一伸手,将春天拦腰抱住,回头喊了一声:“刘勇,你们在这儿玩吧,我先去也,”打马就走。
朝辉没想到周兴如此无耻,拖枪想去追,却被刘勇从后面赶上,一枪扎在肩头,鲜血直流。朝辉顾不得伤痛,继续想追,却又被众兵丁围住。
“小子,想跑,门儿都没有,你不是挺横吗,起来,起来再打”,刘勇随后撵上。
朝辉无奈,只得提枪再战。
“都给我住手,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打”,突然人群外传来一声大喝,小胖挤了进来。
朝辉一看,大喜:“小胖,春天被周兴那狗贼抢走了!”
“你骂谁是狗贼?”,刘勇又是一枪化三,直奔朝辉咽喉刺来。
众人刚要喝彩,忽见那杆铁枪突然冻结在空中一动不动了。
“咦,怎么回事儿”,定睛细瞧,怎么枪杆上多出来一只手?
那是小胖的手,原来那枪杆被小胖牢牢握住了。
刘勇连抽三次没有抽动,憋得脸蛋跟猴屁股似的通红。
“强盗也能当将军了,难怪朝廷总打败仗,去死吧!”小胖大喝一声,用尽全力一推。
扑扑通通,刘勇连同身边的五名官兵一齐跌入河中。
众人见小胖如此神勇,慌忙退后。
“快追!”
“呯呯呯”,小胖和朝辉同时发难,打翻两名骑兵,夺下两匹战马,向着周兴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是,追出了大约五六里,却只见塞雁南飞,官粮北渡,就是不见周兴的踪影!
两人心中叫苦,不得已,只好去找卖艺班报信。
一个时辰后,他们在牛庄村的晒谷场上,找到了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赵九洲。
赵九洲听后大惊:“周兴是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手段歹毒,春天落在他的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立即收摊,带领众人匆匆跑到县衙告状,不想那知县大人根本就不愿理会他们,“你们无凭无据的,不要诬告啊,诬告是要反坐的!周兴以前是做过强盗不假,可如今他已受了招安,官拜游击将军了,近日就要开赴前线,朝廷恩准他们娱乐三天,你们不要无事生非啊,来呀,把这群刁民给我哄了出去!”
什么叫娱乐三天,那分明就是明令允许强抢民女呀!
这是什么样的朝廷,又是什么样的国家,这样的朝廷不亡,这样的国家不败,那才叫天理难容呢!
不得已,他们只得暂回家中商议。
大家都垂头丧气的走着,小胖更是心急如焚,却干着急没有办法。
拐了两个弯,还没到家,远远就发现有很多人聚在门口,还有不少人骑着马,像是官府的人!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小胖立即从行李箱中抽出一把剑,飞跑到近前一看,发现春天撅着嘴坐在地上,旁边放着十几口大箱子,众官兵围成一圈,谁也不说话,像是特意在等他们回来似的。
“姐姐,你没事儿吧?”
“嗯,暂时还没有事儿。”
小胖挡在春天前面,挥剑大喝:“你们是什么人?在这儿干什么?”
“春天,你有没有受伤?”杨朝辉问道。
春天不语。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白了小胖、杨朝辉一眼,拖着长腔说道:“哪位是赵九洲赵师傅,请站出来说话,在下马行空,是原山阳知县马俊马大人家的总管,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请不要误会啊”,语气虽谦和,态度却极为傲慢,骑在马上不肯下来。
“在下就是赵九洲,有话请到舍下慢慢讲。”
“哈哈哈,失敬,失敬,赵师傅不必客气,我还有要务在身,不能久留,说完了就走。我们家的三公子马仲亮看上了令千金,想娶为二房,这是聘礼。请早些准备吧,后日我来迎亲。”
“不行,我们不同意,你们想逼婚吗?”朝辉说。
“呸,你是什么狗东西,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春天小姐已经应允了婚事,你有什么意见。告诉你们,我们家马大人已被朝廷任命为游骑将军,近期就要奔赴边关了,可就是对他这个宝贝儿子放心不下,这才叫我来提亲。我们家大人说了,只要你们答应这桩婚事,愿意接纳你们到营中当官。你们都有一身好本领,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