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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听信“谗言”,岂不正中下怀!
可面上云淡风轻不为所动,可心底却悄然冒出一颗怀疑的种子——之前陈子敬说过他这辈子最恨当警察的,虽然那时候两人关系不佳,他这话是否另有含义不便确认,但至少也说明他跟“警察”这个群体有些“渊源”,而父亲就是警察——难不成……
有些朦朦胧胧的想法就要破土而出了,可待她细细去分析时,又断了头绪。
父亲殉职那年,她才四岁。她隐约知道父亲是跟坏人同归于尽了,但具体的经过细节,那时年幼并不明白。毕业从警后,她曾查过父亲案件的资料,但可惜一无所获,她询问了相关领导,得到的答复是:当年那一宗案子涉及到一些敏感人物,案件所有资料都被上级封存了,不允许警员随便查阅。
那时她疑惑了好一阵儿,对那个案子越发感兴趣,可组织纪律不能破坏,她最后也只能放弃。
如今从一个间接当事人的口中再度听到有关父亲生前的事,莫潇云心里的困惑重新点燃。冥冥之中,她意
识到父亲的牺牲与陈家有关,会不会陈子敬也认识父亲呢?
可是,那时候陈子敬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尚未懂事,大人之间的纠葛他也未必完全明白。
乱七八糟的关系像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罩在头顶,若想弄清楚这一切,唯有见到陈子敬,亲口询问他。
可他真的会来救她么?
以这人的口气,跟陈子敬或陈家似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来这里无疑是送死。
心头思绪杂乱纷飞,莫潇云听那人又不屑地笑了下,接着那张俊美妖艳的脸庞便凑到近前来,“法律的制裁?”刘煜冷笑,一手拨过她的脸细细打量品味着,“果然是警察出身,三句话不离本行。什么法律!那不过是你们当权阶层为非作歹的面具而已!”正如当年陈家对他们的打压,难道就完全合乎法纪吗?
从小接受正规教育的莫潇云无法忍受自己的价值观被这样污蔑,冷静回应:“这只是你这种目无法纪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你若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法律的威力自然不会降临到你的头上!”
“嗬,有意思……跟我一个刀口舔血的人论法——我是该夸你执着呢?还是骂你天真?”男人轻轻缓缓地吐着嘲讽的字眼,幽亮的眸子划过不怀好意的光,落在她因缺水而略显粗糙的唇瓣上,“这张小嘴可真是伶俐的讨人喜欢,不知道尝起来的滋味如何……”
修长干净的拇指摩挲着莫潇云的唇瓣,狭长的冷眸微眯,露出成年男人别有用意的光芒。
莫潇云眉眼一凛,霎时浑身戒备,手脚一凉。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他……
“莫警官这般姿色,难道还对自己没信心?”见她迷惑不解的表情,刘煜温柔地笑着,饶有兴趣地说,“我对打上陈家烙印的东西都格外感兴趣,何况莫警官国色天姿,陈四少这般宝贝你,我很好奇呢,不如今儿就让我一探究竟——”
话语间他已经俯低了头颅要吻上来,莫潇云大惊失色,忙瞥过头去,“滚!别碰我!”语调凌厉愤然,还算镇定,可心里却压抑不住地泛起恐慌。
这个男人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纵然是笑着,也像毒蛇吐出凌厉的信子一般,让人从骨子里生出恐惧。她还记得,他指尖的温度略低于常人,许是保养得当,那肌肤竟光滑如玉,方才触在她脸上,她忍不住浑身瑟缩,犹如蛇身附着攀爬一般,心中腾起的恐慌无法形容。
她不敢想象这样一个男人用那样亲密的姿势接触她!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恐惧!
男人温润的眸底瞬间泛起冷寒,莫潇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怒意,可宁死不屈的性格让她甘愿被这人毒打一顿,都好过被他侵犯!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滚”这个字眼,刘煜眼底忽然涌起浓郁的阴沉,慢声劝道:“女人还是听话一些的好,不然——”他故意拖着语调,施施然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只能受些皮肉之苦了……”
莫潇云秉着呼吸,听到他的话,心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纵然还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职业敏感让她意识到这些人绝对不同于上次绑架她的那几个小混混。至于对付人的手段,他们肯定有一套不亚于封建社会骇人听闻的所谓十大酷刑。
不禁悲凉地想,会不会等不到陈子敬来救她,她就命丧于此了?
所幸正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覆在那人耳边悄声说了什么,片刻后,他回过视线凝着她,“美丽的莫警官,我失陪一下,等会儿会有人来带你换个地方,希望你会喜欢我给你安排的新住处。”
一行人转身离去,莫潇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作训服打扮的魁梧男子走在最后,她敏锐地察觉到那人转身瞬间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心头再度疑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人有些奇怪,就像……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似的。
*
陈子敬这边还没查出董倩倩的下落,一个神秘快件的到来便打破了一切静默。
动作迅速地拆开快件,陈子敬看清里面的东西,漆黑深邃的瞳孔迸发出犀利尖锐的光,修长手指因为用力,关节都明显泛着白。
………题外话………七千字大章,大家看完了就出去玩吧,国庆七天乐!之之可还要继续码字,悲催啊!
第167章 为了你他明知这是虎穴却依然奋不顾身地来了
“什么东西?”卫东面色严肃,沉声疑问,迫不及待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名女性被绑的画面。头被黑布罩着,四肢被绳索紧紧束缚,整个人歪倒在地,捆绑成一团。
“是小云儿!”身边上前来的易青和陈朝功,一眼认出照片中的女子,紧声低呼。
陈子敬已经展开了另一张信笺,上面偌大的仿宋字体是电脑打印出来的:想救他,你自己来。如若多一个人,她就少一根指头。
本就冷峻的眉眼愈发阴沉,陈子敬一言不发地将信笺放下,卫东几人看去,顿时眉心狠狠一蹙,担忧地看向他:“子敬!囡”
“四哥,你不能去!他们摆明了要你的命!”易青担心地盯着他,急声劝道。
陈子敬整个人如同寒霜冰封一般,面无表情,充耳不闻鲺。
卫东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口气沉稳地再次劝说:“子敬,你既已答应跟警方合作,就应该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从长计议,商量如何救人。你自己去的话,太危险。”
五官凌厉的男人依然波澜不惊,却在沉默片刻后启声:“这一趟,我非去不可。”
“子敬!”
“四哥!”
陈子敬抬手止住他们,声音泠然如清泉,坚决地不容置喙,“我心意已决,自有分寸。”
他担心等警方商量出救人方案,那个小女人就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先按照对方的意思过去,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拖延时间。
知道再劝无用,陈朝功问道:“可是,哥,你怎么知道小云儿被他们绑去哪里了?”
卫东和易青也有同样的困惑,“是啊!还是跟警方合作,先查出下落再说。”
陈子敬将信笺递过去,眸光清冷,“你闻闻这个。”
卫东皱眉,疑惑,接过信笺后闻了下,除了油墨味之外,细细辨别,还有一股很独特的酸味。
易青不明所以,一把抽过去也闻了下,眉眼一挑:“好像有股柚木味!”
陈朝功被他们几人打哑谜一样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抢过信笺像狼狗一样嗅了半天,郁闷,“这哪有什么味儿!”
卫东看了陈子敬一眼,回应另两人的话:“阿青说的没错,确实是柚木味。小六你没有长时间接触过新鲜柚木,自然对这个味道不敏感。”
而他们三人,在特种部队服役时,曾在西南边境的热带雨林里训练过,对柚木林的气息已经深入脑海。
陈子敬点点头,凝声道:“国内除了畹町有罕见的柚木林之外,别处再没有这样独特的标志。我相信这个信息不是他们无意带出来的,而是刻意释放给我,告诉我前去赴约救人的地点。”顿了顿,他又冷然继续道,“当然,他们还可能已经出境了。”
只是从目前情况来看,无论如何他都得先到达畹町再说。刘煜既然要对付他,自然会想办法给他传递信息,将他引进虎口!
“我现在立刻乘直升机过去,东子跟阿青联系警方,商议后续援救对策。朝功,你坐镇公司,要是弄得我倾家荡产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陈子敬当机立断,迅速做好分工,拨了通电话出去后,片刻便有直升机降落在华商大厦楼顶的停机坪。
进休息室换了一身衣服,骤然起身时,脑子忽然一阵眩晕,陈子敬忙停住步伐等着那一阵不适过去,俊脸越发冷沉。可走出门来,却未对任何人提起。
楼顶停机坪,直升机急速旋转的螺旋桨搅起巨大的风,一行三人看着即将登机的陈子敬,俱都满目严肃。
“子敬(四哥),万事小心!”
陈子敬点点头,未语,将要转身时又被卫东叫住。
“子敬,若是碰到董川——”卫东话未说完,缄默。
“我自有打算。”陈子敬似乎早就料想到这个可能,只淡淡回应一声,登机。
目送着直升机盘旋而起,易青担忧地说:“万一董川真的活着,还沦为杀手,四哥会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一个重情重义,一个心狠手辣,万一交手——”
卫东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担忧,沉沉说:“这正是我担心的。如果董川真的活着,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子敬跟董倩倩的事,董川不明真相,肯定会怪罪子敬没有照顾好他妹妹,再加上如今各为其主的局面——”若是兄弟反目,而子敬太过重义,一旦交手后果不堪设想——董川亲手杀了子敬都有可能!
“靠!”易青冷然咒骂一声,望着消失在夜幕下的直升机,期盼着此次一别不是永恒。
*
刘煜一行人离开后,很快就有两名黑衣人进来,用黑色头套重新将莫潇云的头罩住后,拉着她起身,一路拖行出了房间。
双手被绑在背后,双脚也被紧紧束缚,莫潇云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与其这样徒劳无功地反抗,不如保存体力,等到机会来了再奋力一搏!
出了房间,她听到耳边有风声划过,空气中漂
浮着一种特殊草木的气息,且明显感觉到环境温度湿热起来。她嗅觉敏锐,又记忆力惊人,当下想到从警第一年跟章子龙在西南某省出差时,也曾有过相似的感官体验,顿时心里一惊!
难道她竟昏迷了几个小时,被他们从江城带到了西南边境?!
身子被重重扔在地上,莫潇云顾不得疼痛,急声问:“这里是不是境外!”
那人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娘们儿挺厉害!”
另一人道:“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
套出他们的话,莫潇云越发肯定自己所处的方位了,同时心里又多了一层担忧。
既然处在边境附近,那就是说随时可能潜逃出境,可见这帮子人防备心极高,警方想要抓他们不是易事。
取下她的头套,那两人阴狠地笑:“听说你脾气很厉害,这是我们少爷给你准备的新住处,你看看到底是你厉害呢,还是它们厉害!”
……它们?谁?
目送着那两人离去,莫潇云扭头四下打量着,可空荡的周遭并无一人。
房间很小,是木头拼凑建成的,三面都有墙壁,可正对进门的方向却像是一个开放式的露台,只是连栏杆都没有。
她挣扎着起身看了看,见下面波光粼粼,这才发现木屋建在一个水潭上面!
夜幕漆黑,看不清水潭有多大多深,她正想着有没有可能跳进水潭逃生,却忽见潭里有些动静,窸窸窣窣蠕动的模样。
皱了皱眉,她艰难地往边缘挪动一些,定睛看去,努力辨认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水里游动。
宁静的夜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她在电光石火间看见那水里的东西,顿时毛骨悚然,惊恐万分,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