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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副情景,一个劫后余生的小兵开始呕吐。
杀死霍克的重剑武士拥有高贵的血统,虽然他这一次是他第一回上战场,但是成为重剑武士与他的家族身份并没有直接关系。这句重剑武士拥有足以自傲的剑士实力。与胜利者的身份不相匹配的是,他的脸色惨白。重剑武士惊惧地盯着那颗人头,生怕那颗人头再吐出什么话。
“哗耶?……痛快吗?……”
戴玛克压下对这个兽人勇士的敬佩,大吼一声。“洞口的士兵散开!”
重骑兵发出可以与兽人相媲美的咆哮声,铁蹄如潮,仿似一股坚不可摧的钢铁洪流向木力等人冲去。
通通通,最前面第一集群的一百名重骑兵踏着轰鸣的蹄声奔近,整个被晚霞照射出血艳凄凉的大地都仿佛随着这死亡轰鸣声在摇晃。
木力心满意足地看着被砍断的十八根铰链,然后抬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重骑士,喃喃自语:“重骑兵吗?果然是最强的部队。”
看到木力因为敌人的强大而陷入嗜血的兴奋之中,桑让暗中计算着距离,然后大声命令道:“持斧者撤到持盾手之后,持盾手向前踏三步。射!”
早已按捺不住兽人勇士开始拨动死神的树琴。嗖嗖嗖弹弦之音不绝于耳,黯淡的涌道里立刻交织起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大网,几十道闪着灼灼流光的疾风钢矢,几乎全部与第一排的四名重骑兵发生了亲密的接触。箭矢与矩盾、重铠迸溅出火星,发出磨擦碰撞的刺耳声音。
既使偶尔有箭矢从接缝处射进重骑兵的身体,也无法给他们带来致命的伤害。可是马匹则不能幸免。实践证明,马身上的护甲几乎是完全没有用的,弓箭还是射伤或射死许多战马,倒下的马伤了不少骑手。战马不幸遇上了各大种族射术排名第二的兽人,兽人神奇的射术将它们彻底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随着数声惨嘶,两匹战马先后轰然倒地。战马倒地之后,试图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又有几支利箭射中了马的腹部。连续遭受重创的战马留恋地望着被自己身躯压住的主人,急速地喘息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几口粗气。
另外两个骑士骑着跌跌撞撞的坐骑终于冲到了兽人的面前,而兽人却以竖起的巨盾的恶劣方式来表达不欢迎的态度。四肢严重受伤的战马无法使重骑兵发挥最强大的冲击力,这种程度的冲击被兽人以超常的体重和臂力硬生生的阻止了。
仅仅针对这种情况来说,或许并不是重骑兵的不幸。如果他们以全速冲击,虽然兽人的阵型必须会被冲开,但是手持长矛的骑兵们恐怕连胸骨都会撞断。
听着第二波的重骑兵急速冲过来的声音,被战马压住的骑兵固然拼命地嚎叫着,徒劳地试图将自己从战马巨大的身躯底下拉出来,那两名留在马上的骑兵同样惊慌失措。无论是战场上的经验还是学院老师的教育,都只告诉过他们在开阔地如果无法冲散敌人防线的应对措施。在这种狭长的通道内,被巨盾所阻止却无法躲开的重骑兵惊恐地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同袍,发出绝望而恐惧的悲嚎。
重骑兵一面骑着马打着转,一面徒劳地用长矛刺着兽人所持的巨盾。“让开,快让开!低贱的兽人!”
仿佛对重骑兵的态度极为不满,兽人们全都极为冷漠的以看着死人的方式瞧着这两个重骑兵。即使是长矛刺向头部的时候,兽人也只不过将头微微偏一偏。
留给这两名重骑兵哀叹不幸命运的时间并不多。第二波的重骑兵看不见这两名骑兵因惊惶恐惧而骇得扭曲成一团的脸孔,或许,他们即使看见了也无法做出其他的选择。
一名不幸的骑兵与身后急驰而来的同袍发生了剧烈的碰撞。连同重铠一共将近三百斤的身躯撞向兽人的巨盾,然后又反弹回来。落地的时候,他的脖子已经不自然地扭曲了。稍有医学常识的人都明白,这名不幸者的颈椎已经完全折断了。
第二波另外的三名重骑兵发挥了这一兵种最大的破坏力。兽人虽然拥有超过人类50%的体重,他们仍旧无法以自身的体重阻止高速飞奔的重骑兵。在巨大的撞击力下,三个兽人带着他们的巨盾向后飞去,完整的防线出现了漏洞。
还没来得急将空隙补上,第三波,第四波的重骑兵已经冲了过来。在连续的冲击下,虽然重骑兵的损失颇为惨重,但他们已经将兽人的第一层防线和第二层防线完全硬生生地撞击开了。
“重剑武士和长矛手冲锋,将兽人从城门口挤走,然后关上城门!快,快一点!”
戴玛克已经可以看见城外扬起的飞尘。这种飞尘,正是令戴玛克极为担心的兽人大部队。现在,最多只剩下两分钟的时间了。
次席魔法师深吸了一口气,命令道:“土系魔法力!”
言毕,魔法师迅速地对向前冲去的重剑武士和长矛手施展嗜血奇术。
虽然成功地将兽人前两道防线撞击开,但由于伤亡士兵和马匹在城门口堆积起来,影响了后面重骑兵的冲击。这样,兽人终于守住了第四道巨盾防线。
重骑兵强大的冲击力激起了兽人天生的凶性。除了木力、桑让和剩余的持盾手,其余的兽人全都杀向敌人。兽人们以自己独特的凶猛方式作战。他们没有任何招式,也不讲究什么战法,所的兽人都不顾生死,凶猛疯狂地朝着人类士兵扑杀过去。
城门口,已经一片混乱。兽人的咆哮声和人类士兵的嘶喊声此起彼伏。
尽管重骑兵穿着厚厚的盔甲,但是在狂暴的兽人所持的巨斧面前,却不能发挥以往的优势。当重骑兵失去强大的冲击力之后,那么他就几乎丧失了所有的优势。尽管巨斧同样也无法砍死身披重铠的骑兵,可是马匹却不时被兽人砍死或是砍伤。除此之外,遭受疯狂攻击的重骑兵因为无法承受巨大的撞击而接连被击落下马。落下战马的重骑兵,甚至无法自己爬起来。
战斧虽然巨大无比,却无法忽视重铠的存在。兽人失望地发现,他们居然无法品尝往常战场上那种血肉横飞的感觉。
人类士兵的悲鸣声无法让兽人产生怜悯之心。也许是因为没有得到满足,几名兽人发出的唳嚎宛若一道道凄厉雷鸣,迫害着附近人类士兵的听力。
只是因为巨斧无法劈开重铠,这些兽人就原始狂化了?……
由于惊恐,一名第一次与兽人战斗的重骑兵抑制不住开始发抖。他完全无法弄明白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事实上,一旦离开了马,重骑兵的命运就非常悲惨了:他的行动非常笨拙,而且为了坐在马鞍上操纵坐骑,他的臀部和裆部都是没有铠甲保护的。如果重骑兵仰面摔倒,他就要像海龟一样,费很大的劲才能挣扎着翻过身来。这时候任何人都可以上前去掀开他的面甲,刺他的眼睛,了结他的性命。为什么兽人不揭开重骑兵头盔上的面甲然后刺死敌人,却一定要狂化后斫击坚硬的铠甲?
狂化的兽人带着令人发抖的怒意斫击附近活着的人类或马匹,个别落在后面的兽人甚至开始专心致志地斫击已经摔落下马、无法动弹的重骑兵。凄红淅沥的血很快便将泥地渗得斑斑炙灼,浓烈凄惨的血腥味冲天而起,四散开来。随后冲过来一些士兵开始忍不住弯腰呕吐。
作为步兵的偶像,重剑武士没有让他们的名声遭受任何污辱。面对地狱般的场景,他们毫不停留,径直冲杀过去。
持斧兽人与重剑武士产生了激烈的碰撞。重剑武士发出不逊于兽人唳嚎的怒吼声,与战场上兵器相击发出的金属摩擦声、垂死战士的呻吟声、利刃斫击骨头的刺耳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奇特的战场交响乐。
虽然这些重剑武士被加持了嗜血奇术,但他们的平均实力与兽人中最强悍的徒步战士比较起来,仍旧略逊一筹。如果兽人不狂化,那么这场战斗还勉强可以称之为势均力敌,因为重剑武士毕竟在人数在占有相当大的优势。可是越激烈的战斗便越能激发兽人狂化的本能。随着战斗的进行,越来越多的兽人开始狂化。史多普城最精锐的步兵也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胆怯的感觉。
整个场面已经不能算是战场,用屠宰场显然更能形容重剑武士凄惨无助的情景。狂化的兽人发挥着平时七倍的战斗力,如果在开阔的平原上,重剑武士还可以用几个人围杀一个兽人,或者采用游斗的战术进行战斗。可是在这种狭长的涌道内,步兵的偶像们却只能将自己的生命有限地延长,无法真正摆脱被狂化兽人肆意砍杀的结局。
许多重剑武士都是从死人堆里活下来的英勇战士。这些重剑武士在史多普城拥有相当高的声望。悍不畏死的重剑武士纷纷发出令耳膜刺痛的怒吼,舍命扑向狂化的兽人。
可是实力上的差距根本无法摧毁狂化兽人势不可挡的战斗意念,拼死相搏只能陡增一层悲凉气氛。那些最受士兵崇拜的重剑武士,即使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却也只能令几名兽人身负重伤倒在血泊之中,狂化兽人战士前进的步伐几乎没有受到停滞。
快要冲出城门通道了吗?木力忌妒地盯着那些浴血拼杀的兽人。愤怒的战意正在他的胸腔熊熊燃烧。
“桑让,为他们加持狂暴术。他们的任务已经完全了。”
下达命令后,木力不无遗憾地回头看了看急驰而来的大部队,吩咐道:“持盾手向两侧让开!”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一股绿色洪流涌进史多普城内。不一会儿,城内的呐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木力听到这种熟悉的、令他喜爱得发狂的声音,愈加难受了。他正在探头探脑地向城内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令他敬畏而恐惧的声音。
“木力,你的任务完成得还不错嘛。”
内心熊熊烈火的感觉突然消失了,似乎被一盆冰水浇息了一般。木力连忙匍匐在地上,以最恭敬的声音回答:“多谢魔王大人夸奖。”
“免礼。”
魔王提气向所有的兽人宣布:“现在大家可以进城寻找自己的快乐了。”
命令声并非震耳欲聋,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兽人的耳中。
木力微微抬头,魔兽之王猞猁的旁边,正是他的坐骑战狼王。木力狂喜得浑身打了个哆嗦,他用力地磕了一个头。
“多谢魔王大人!”
第五部 第四章
第四章
屠龙枪:枪长3。23米,通身血红。枪身与枪尖连成一体,以古东方在液体中加热和淬火的煅造之法冶炼而成。枪尖长三十三厘米,锋利无比。普通人使用它可以轻松扎透蒙着一层生牛皮的普通木盾。枪身直径三厘米,按一定的规则在铸成的花纹沟槽中镶嵌着翡翠、绿松石以及其它不知名的宝石。枪尖与枪间连接处缠绕着某种银色金属丝。
除第一任使用者兰特。萧和第二任使用者凯迪。卓索图之外,屠龙枪在其后的历史中历来由卓索图家督使用,被奉为卓索图族镇族之宝。兵器谱中排名第二十七。
——《兵器谱》
餐厅里,烛光摇弋,暗香流动。
魔法灯的照明效果虽好,可是它太稳定,太明亮,与目前的气氛并不协调。燃起那种普通的红蜡烛,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浪漫情趣。
端起小半杯浅红色的葡萄酒,向安丽丝邀约。
安丽丝的脸色,与杯中的葡萄酒相映成趣。她举起酒杯,陪我轻啜一口。
“知道吗,今天我开心极了。从小,外公给我灌输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塞斯名将。那时我觉得这种目标很难、很费力。可是今天我已经正式成为布雷西亚公爵了。如果外公还活着,他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察觉出语气中微微的伤感,安丽丝伸出小手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我翻转手掌,将小手握在掌心。欣赏着安丽丝美丽的容颜,快乐和愉悦的感觉在心中荡漾。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得到佳人垂青。
我微微前倾,双手合上,将安丽丝的小手包在掌心,然后与下颌轻轻摩擦。
安丽丝静静地看着我,她的脸色更加娇艳了。
“过来。”
也许命令的语气太过温柔,安丽丝居然咬着下唇微微摇头。“别闹了,娜弗丽在卧室的床上睡觉呢。小心把它吵醒了。”
唉,为什么要做这种徒劳的、没有意义的反抗呢?失笑地摇摇头,我并没有弄出很大的动静,怎么会把娜弗丽弄醒?
下意识地将视线穿过敞开的门投向卧室,娜弗丽正依偎着小狮子王迷迷胡胡地象人类那样躺在床上。两个小家伙太喜欢安丽丝做的食物了,结果把自己的肚皮胀得象个圆球似的,只能躺着睡。原本以为娜弗丽有了小狮子王作玩伴后会减少对我的骚扰,哪知道它却变本加厉。白天在外面玩得脏兮兮的,结果晚上竟然把小玩伴也一起叼到床上。道理掌握在我手上,可是暴力却掌握在娜弗丽的口中(它生气的时候会咬我,而它的后台我又惹不起,要不然没饭吃)。如此的良辰美景,可不能被那个小家伙给破坏了。
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