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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确实差点忘了。好吧,现在我将自己唯一的亲侄子立为继承人。”
“您的亲侄子?”死死抱住齐格菲的将领一愣。“主公有亲侄子?”
齐格菲到底还是发出了苦笑。“国王应该很快就会宣布我的亲侄子是谁。”
正在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走进会议厅。
“报,英格兰尼派了两名使者前来。请问司令是否接见。”
齐格菲看了看指示时间的漏斗,不由冷笑。“哼,还有一刻钟大军就会前来,想先派使者拖住我们!好,你去宣布让使者进城。”
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厅内众位将领的身上。
“你们快撤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德克萨的将来都在你们的肩上。快走吧。”
五分钟后,齐格菲迎来了英格兰尼五王子肯洛。詹姆士亲王派来的使者。虽然仍旧有三名应该离去的高级将领选择留下,不过齐格菲并没有为此太过生气。这些人留下也好。米斯堡内还有一万多溃兵,如果完全看不见高级将领的身影,士气很快就会崩溃。而英格兰尼人,也会从中看出端倪转而分出大军去追击离去的将领。
这两名使者全都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两名使者装出满不在乎的神气勉勉强强行了礼之后,其中一名使者说道:“齐格菲亲王殿下,我的主公,肯洛。詹姆士亲王向殿下您,并且向您所率领的所有的军队挑战。为了激发您所缺乏的骑士气概,他给您送来这两把出鞘的剑。”
齐格菲立即就领悟了肯洛的意图。事实上,爱克斯大陆四大公子相互都很了解。肯洛这样做,只是希望齐格菲忍不住出城迎战。解决齐格菲后,肯洛便可以专心致致追击那些逃跑的德克萨人。
别的溃兵也就罢了,可是齐格菲却绝对不愿意那三千骑兵所掩护的高级将领被俘虏或是击毙。政府军的损失虽然极为惨重,可是如果德克萨被入侵,士兵的缺额还勉强可以用领主的私兵补充。可是一旦损失了那些德克萨最富经验、指挥能力最强的将领,德克萨至少在二十年内无法恢复元气。
如果不是为了掩护众多高级将领们撤退回国,齐格菲或许真的会接受这样一个激将法。打了这样的败战,齐格菲已经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指责对方卑鄙是毫无必要的。败就是败了,找什么样的理由都没用。在齐格菲看来,德克萨历史上最为惨痛的败战,即便用自己的鲜血也无法将之洗刷干净。冲入敌阵英勇战死,对齐格菲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一种结局了。
齐格菲并不惧怕死亡。对于冥神使者的到来,他甚至隐约持着欢迎的态度。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齐格菲就二十九岁了。可是贵为德克萨王储的他,却至今未婚。真正的原因只有三个人知道:齐格菲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其实这并不能责怪齐格菲。当齐格菲第一次见到妹妹时,糟糕的是,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父亲向齐格菲介绍说那个漂亮的女孩是一个朋友的女儿。那时妹妹才十岁,却已经是一个绝色的美人胚子了。至少在激情和冲动方面,十五岁的齐格菲与其他的少年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生怕小美人长大后的第一个骑士不是自己,因而在父亲离开房间后立即向妹妹请求成为她的骑士。妹妹从小生活在东方,当时并不理解西方的习俗,因而茫然地答应了。
迷底直到三年后才解开。因为妹妹年纪尚小的缘故,齐格菲与她共餐时甚至无法象其他的骑士那样在桌子底下踏对方的脚——因为她那时太小了,脚还无法够到地面。直到某一天,齐格菲认为心目中的情人已经长大了,因而要与她接吻。结果妹妹满脸通红地告诉齐格菲,她是他的嫡亲妹妹。
长达三年的炽热感情当然无法立即降温。更何况,齐格菲所见过的各国娇丽中,没有任何人能够与妹妹相媲美。到了后来,情况甚至发展成为:齐格菲只要一想到与别人结婚,就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因为有着这层尴尬,后来妹妹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当妹妹成年后,她一年之中至少有十个月住在自己的庄园里。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德克萨的公主才有了与爱人邂逅的机会。
在齐格菲出神的时候,另一名使者接着说道:“殿下!肯洛。詹姆士亲王命令我也向您通报,如果您害怕您的军队出城时遭受攻击,不适宜打仗,亲王和士兵们可以到达米斯堡后再后退五公里,免得您和您的士兵在城墙上游荡。”
齐格菲无声地笑了。
围攻休达市时,肯洛和他的士兵们在城头上游荡了整整一个月呢。
那个从未谋面的妹夫又在此刻窜入了齐格菲的脑海。
根据众多情报显示,妹夫是个非常奇怪的人。有时候,他有着令人敬佩的骑士精神:为了恋人,他勇于笑对死亡;他敢将大陆上最可怕的兵团放走并且约定再战的时间——在完全可以将之全歼的前提下。有时候,妹夫又很孩子气——事实上,齐格菲觉得那更象是一种无赖的行为。最近一段时间,爱克斯大陆上有一句爱的宣言非常流行。这段令人忍俊不禁的告白是从布雷西亚公爵近卫军的口中流传出来的。年轻的贵族被心仪的女士拒绝之后,往往会大声喊出“小美人,任你跑到天边去,我也要抓住你!”这句话。
妹夫的许多行为总是出人意料。如果他遇到这样的难题,会怎么处理呢?弄不好,妹夫会将使者扣留然后要求敌军支付赎金呢。
在这绝望的时刻,想到那个总是出人意料的妹夫,齐格菲忍不住吞声一笑。
如果与妹夫相见,齐格菲或许会崩溃,或许会向他挑战。不过,妹妹寄来的信中那种掩不住的温馨幸福,令齐格菲无比忌妒的同时,也有一种放心的感觉。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齐格菲已经从妹妹的信中了解到,妹夫其实并不拥有真正的骑士精神。这场仗,齐格菲已经被肯洛用诡计打败了。不过,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或许,肯洛同样也会被某人用诡计击败。自己的仇虽然不能亲自报,不过好在妹夫反正也不是什么外人。
想到这里,齐格菲的心情变得相当坦然。他悠然说道:“你们将这两把剑带回去,告诉肯洛那家伙。他和他的士兵们在休达市的城头上提心吊胆地游荡了整整一个月,这两把剑用来激发肯洛一贯缺乏的骑士气概更为合适。”
“我嘛,勇气肯定比肯洛稍稍多一点。如果肯洛有足够的耐心,请在半个月后退到米斯堡五公里外,以便迎接我们的攻击。如果肯洛没那种耐心,就请他在半个月内攻克米斯堡吧。”
第八部 第三章
第三章
蒂丝没有想到,冥界居然与人界没什么两样。她此时所处的环境,甚至比生前还要好。
难道说,这便是传说中的天堂?
柔软的双人大床以及充填着天鹅绒并且绣着金丝的枕头,令蒂丝感觉非常舒适。四面墙上的十六盏魔法灯再加上半空中那盏华丽的吊灯,将卧室照得如同白昼一样明亮。门窗虽然紧闭着,可是房间内却流动似有若无的微风——虽然蒂丝对魔法并不是非常了解,不过她可以肯定,天花板上隐约可见神秘图案,肯定是产生微风的魔法阵。
爱克斯大陆上绝大多数国家的等级制度都非常严格,甚至连贵族狩猎时所用的猎鹰,其种类都被严格限定着。虽然罗德曼家许多人都认为蒂丝是个野丫头,不过事实上,蒂丝对贵族礼仪及相关规定的了解并不比教她礼仪的老师差。房间的装潢以及屋内的各种装饰,显然是一个公爵才能使用的。
进入天堂后便可以享受公爵的待遇了?
当蒂丝正在迷惑不解的时候,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令蒂丝花容失色的是,进来的竟然是那个可恶的塞维尔公爵。在他的身后,赫然是罗德曼家的供奉斌。
塞维尔公爵也死了吗?
蒂丝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厌恶感。塞维尔公爵即便是死了,也仍旧是那么的可恶。
蒂丝嫌恶地朝着塞维尔公爵摆摆手,那姿态就象是驱赶一只苍蝇一样。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塞维尔公爵无视蒂丝的反感,仍旧笔直朝着她走过来。
可怕的金属铠甲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优美的步伐简直就象滑翔一般。来到蒂丝的床边,金属铠甲半跪在床边,以一种亲切的语调轻柔地询问。“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
“不好!”蒂丝翻过身子,留给塞维尔公爵一个生气的后背。“非常不好!”
他没有听出蒂丝正在赌气,因而语气中不由充满了担忧。
“哪里感觉不舒服?”从金属面具的后面传出严厉的责怪。“斌,你不是说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吗?为什么蒂丝会感觉不舒服?!”
蒂丝听到斌无奈的轻叹。“公爵殿下……国公夫人只是因为现在看见你而不舒服。”
“塞维尔公爵殿下!”
不知道为什么,蒂丝感觉斌这次的称呼有一种强调的意思在里面。
“国公夫人现在正在赌气呢。我想,我还是暂时先离开更好。等会儿您去书房找我吧,我在那里等着您。”
蒂丝没有听到斌离开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不过她此刻并没有心情思考斌的问题,蒂丝现在正被新的问题所困扰着:为什么到了天堂,斌仍旧称她为国公夫人?
但愿这种称呼只是斌生前的一种习惯吧。如果死了之后仍旧是塞维尔公爵的夫人,那她岂不是白死了?
想到这里,蒂丝忍不住回过头,气呼呼地质询金属铠甲。
“斌称我为国公夫人是怎么回事?人在进入天堂后,难道说还要依照人间的规定吗?”
“天堂?”金属铠甲先是一愣,随后,蒂丝仿佛能够感觉金属铠甲里那个可恶的家伙正在非常辛苦地忍住笑意。
透过面具所发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怀有一种不怀好意的亲昵味道。
“是啊,无论你逃到哪里,也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蒂丝不屑地哼了一声。在人界,特别是在塞维尔,蒂丝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愿,也无法抵御公爵的权势。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怕了。
即便天堂里没有天神主持正义,蒂丝也绝对不会再向这个铁面人低头。从现在开始,蒂丝只为自己而活——以现在的情况看,在天堂里的生活与活着时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蒂丝根本就懒得和可恶的金属铠甲说话,不过,她对塞维尔公爵和斌也出现在这里毕竟有些好奇。
“你和斌怎么也来到这里了?更令我奇怪的是,你这样的人也可以上天堂?!”
铠甲的制作非常精致,连耸肩这样细微的动作也表现无遗。接着,铠甲做了一个表示道歉的动作,可是蒂丝从中根本感觉不到任何诚意。
“由于我的出现而导致夫人出现困惑,我感到很报歉。我之所以紧随而来,夫人难道就没有想过殉情这种可能?”
蒂丝根本不相信塞维尔公爵这种肉麻的说辞。在蒂丝看来,象塞维尔公爵这种坏蛋,被正义的骑士击杀倒是有可能。
“至于斌,因为那种药是他提供的,所以我将他殉葬了。”
蒂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在爱克斯大陆,这种可怕的习俗早已被人们摈弃。在她的想象中,金属铠甲里面的那个人,已经幻作成为一个可怕的恶魔。
蒂丝还未从震惊中摆脱出来,恶魔仿佛觉得还没有达到效果,又抛出一个更为可怕的消息。
“你先别为看见了斌而感到惊讶。等会儿,你还可以看见你的家人呢。亚斯伯爵、乌尔里、亚瑟,一个都不会落下。”
蒂丝尖叫一声,随手将床头那件极为精美而且昂贵的陶瓷花瓶扔向塞维尔公爵。令她失望的是,花瓶被塞维尔公爵小心翼翼地接住,然后轻轻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塞维尔公爵仔细看了看蒂丝的周围,确定没有什么特别昂贵而且又很容易充当攻击工具的物品后,放心地叹口气。他正准备说什么,却被蒂丝象野猫似的攻击打断了。
蒂丝的攻击令塞维尔公爵感到极为麻烦。事实上,蒂丝根本无法令铠甲后面的人受到任何伤害。塞维尔公爵所为难的是,不令对方受伤,也不令她感到疼痛的前提下制止这只疯狂的小猫。
“恶魔!如果你还是个男人,脱下你的铠甲……特别是那张面具。我虽然打不过你,可是我一定要抓破你的脸!”
被辱骂的男人本来想取下面具令,可是蒂丝的威胁吓了他一跳。
虽然这个愁眉苦脸的男人长期以来总是习惯于被另一个女人的拧啊掐的,不过那种伤害毕竟可以藏在衣服的下面。可是如果脸被抓破了,那样笑话可就闹大了。
“蒂丝……蒂丝……安静下来,刚才我跟你开玩笑呢……”
“蒂丝……斌没有死,你父亲和两个哥哥也没有死。最重要的是,你根本就没有死!”
男人用力的摇晃着蒂丝,那种劲头就好象想要将蒂丝的牙齿摇掉一般。蒂丝被摇得晕头转向,好半天才弄明白对方的意思。
待金属铠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