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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将瓶子递给顾岩。顾岩难以理解老者为何会如此镇定地拔掉木塞,不知是他没有闻到这股异常难闻的味道还是早已习惯这股味道,老者的表现使他成为最另类的人。
顾岩强忍恶心将丸子倒在手心,抓起附在丸子上面的虫子,这些虫子除了柔弱无骨以外,竟然带着黏腻的感觉,而那颗黑色的丸子,又粘又湿发着恶臭简直让人难以直视。
这丸子吃下去应该没事吧,既然说要甄选新学徒去拜师学艺,总不能给个丸子吃出一条人命吧。顾岩安了安心,给自己打气。为了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吃了它!若有来世,你可要投胎做我家的马!顾岩看了兔子一眼,闭上眼睛将丸子咬碎后咽了下去。咕咚咕咚几声下肚,然而那种黏腻湿滑的感觉还留在喉头和唇齿间。
另一个瓶子也被老者拔掉了木塞,这个瓶子里倒是没有散发出什么味道,顾岩接过瓶子,伸出两根手指,就要去抓瓶子里的虫子,虫子一感知外界环境发生了变化,在水里游得更快,顾岩好不容易抓住了它,却被它扭身咬了一口。
顾岩急忙缩手,食指已被咬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渐渐往外冒,他将手甩了甩,再次伸进瓶子里。虫子闻到一股血腥气后,变得更加兴奋,在水里迅速地游动,在顾岩手指上咬出更多口子。
顾岩一急,计上心来,将瓶子微微倾斜,两指并列放在虫子身体一侧,两指一弯,将虫子从瓶底勾了上来。
众人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总算结束,都松了一口气。但顾岩手指伤痕累累,鲜血直流,让人心疼。
顾岩不敢停下,怕一停下就会觉察到手上的疼痛,迅速将兔子从笼子里轻轻推出,给它喂了药水。
考试结束。老者朝顾岩点头微笑,道:“孩子,祝贺你成为第十九个学徒。”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木牌子,牌子上写着两个字:十九。
“不!”顾岩的第一反应却是拒绝,“我不是要去当什么学徒的!我只是为了救这只兔子……”
“孩子!”老者目光如炬,正色地道:“十年一次的考试不是让你闹着玩的,如果你无意当学徒,一开始就不应该应试,既然应试了就不应该拒绝当学徒。既然你不知道规则你就不应该冲动行事!”
老者严厉发怒的样子让顾岩打了个哆嗦,他颤抖的双手握在一起,欲再辩解。
“可是,我跟我娘相依为命,她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不能离开她!”
“那是你的家事,我只负责甄选学徒。三天后,我会去找你。”老人漫不经心地看了顾岩一眼,推着车子离开了。
顾岩哭丧着脸呆立在原地,既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参加考试,又为自己救了兔子感到开心。齐大叔从疏散的人群中朝他走来,抓起他受伤的手,帮他包扎起来。
“齐大叔,我走了我娘怎么办啊?”顾岩抱住齐大叔,靠着齐大叔身上,想起母亲不由自主地掉眼泪。
“小岩,咱们两家住得挺近,以后我帮你照顾你娘,你就放心地去吧。”
顾岩抬头看齐大叔,齐大叔温和善良、善解人意的样子,让他很放心将母亲交给他照顾。只是他不明白,齐大叔怎么会支持他去当学徒呢。
“小岩,你看今天这阵势,就可以知道,去秘都当学徒是多少人的愿望,但是今天你一举夺得第十九位学徒的位置,其它人都没机会应试。你不知道啊,往年应试的人不少,有些人中途就放弃了。争这个位置,要是没有那点勇气,还真别想去争了。”
顾岩默默地点头,其实在内心深处,顾岩是希望能够离开这个小镇的,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学习一些既可以防身、又可以炫耀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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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中偶遇
来到家门口,顾岩看到母亲正在晒被子,她略微踮起脚尖,抬着瘦削的双手,正在细心整理杆子上的棉被,末了又在被子上拍打几下。
顾岩迈着小碎步走到母亲身边,抢先抱起一旁等待晾晒的被子,往上一扔,被子就稳稳地落在栏杆上,挂得跟顾母的一样整齐。
“小岩,今天怎么上街去了那么久?又去看热闹了?”
顾岩微微点头,扶母亲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回头招呼齐大叔也坐下,自己却站在一边,犹豫着要怎么把事情说给母亲听。
一时不留神,包扎着的右手暴露在顾母的视线范围内,顾母急得从凳子上蹦起来,拉过顾岩的手,责备道:“又闯祸了?”
“嫂子,小岩无甚大碍,就是今天一时冲动……”齐大叔说到这里朝顾岩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自己说下去。
“娘,如果我去拜师学艺,你会答应让我去吗?”
顾母眼神疑惑地注视着顾岩,确定他没有在开玩笑后,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啧了一声,道:“跟小雷打架打疯了吗?还拜师学艺,以你这种资质,有人肯收你为徒?”
“娘,还真有!”顾岩一说到这里便得意起来,“我的这位未来的师父,他每十年才来收一次徒弟,为了争取这唯一一个名额,咱们全镇的父老乡亲全都上街去参加考试了,你不知道外面的场面有多壮观呢。”
顾母一言不发地听着顾岩说刚刚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听他将自己被选为第十九位学徒的事情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齐大叔还在一旁附和着,两人配合得相当默契,顾母不信都不行了。
一直听到顾岩讲完,顾母情绪都要失控了,她紧紧抓着顾岩的两只胳膊,眼含泪水问道:“那你是要离开我了?!”
顾岩从未见过母亲情绪如此激动,除了八岁那年父亲去世时,他见过母亲嘶声力竭哭泣的样子之后,母亲一直都是一副淡然处世的样子。或许,失去丈夫以后,儿子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如果没有儿子在身边,生活没了期盼,又有何意义呢?
“娘,我跟你发誓,十年后,我一定会回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回来,好吗?”
顾母虽然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但是转念一想,儿子也不能失信于人,那就让他去吧。顾岩给予了她十年的期限,也好让她有个盼头,有了坚强活下去的勇气和毅力。
三天后,老者来到顾岩家门口,准备带顾岩离开。顾母跟着顾岩走出家门时,已经热泪盈眶,憋了许久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顾岩不敢回头看母亲,毕竟那是他唯一的至亲,此一别,将是十年,他不知道他离开母亲的生活会怎样,更不敢去想象母亲没有了他的生活会怎样。顾岩抬头望天,没有让泪水流出来,怕母亲看到会担心。猛一转身,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面前,弯腰叩首时,眼泪忍不住流了一地。母亲再也憋不住哭了出来,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顾岩没有抬头,直起身子就朝外奔去,一路狂奔,唯恐自己会反悔。
在去往秘都的路上,老者一路无话,拄着拐杖一步一迈走得颇为矫健,顾岩在后面紧紧追着,纳闷老人走路那么快为何还要拄拐杖。
“老爷爷,秘都远不远?我们要走路过去吗?”
老者停下脚步,回身面对着顾岩,缓缓地道:“当然不是。”说完举手轻点顾岩的眉心,顾岩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过了许久,顾岩才从昏迷中苏醒,仿佛是睡了一个冗长的觉,醒来后神清气爽。可是,睁眼所见的一切,却让顾岩惶恐。这是一间巨型的方形石室,石室的中央就是他所在的地方——一张冰凉的石床,石床正对着一扇石门,从石门的缝隙里可以看到外面清冷的月光,在石室的石壁上点燃的几根蜡烛,发出的昏暗烛光轻轻摇曳,在石壁上留下晃动的影子,让顾岩害怕得蜷缩成一团。
暗夜宁静得听不到一丝声音,空虚的石室里空气犹如凝固了一样,竟然让人感觉不到时间在流走,感觉不到世界在变化;不管过去多久,石门缝隙里的月光依旧,仿佛空中的月牙和云朵全都定格在那里。唯一变化的是顾岩惶恐的心,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顾岩轻轻推开石门,一缕柔和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月色迷离,洒满一地,顾岩心里一喜,张开双臂让这迷人的月光遍洒全身。徜徉在月色之中,顾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奇妙。
月光虽美,但顾岩没有忘记自己身处未知之地,回身一看,原来自己所处的石室是一个山洞。在暗夜里头,顾岩只能看见自己脚下的一方山地。对于老人带他到这里来的用意,他难以猜测。
顾岩推开石门正欲回石室里,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尖叫,伴随着飒飒树叶掉落的声音。他侧耳倾听,是一个小姑娘的叫声,听起来是从山上掉下来了。
直到最后砰的一声响,顾岩从声音判断出女孩掉落的方位,借着月光寻到一处杂乱的草丛中,看到一个小姑娘从其中艰难地爬起,一手托着腰,一手扶着脖颈;月光下她的脸看起来不清晰,但是可以看到碎草挂在她头发上,和碎草留在她脸上的倒影。顾岩看着她一副滑稽的模样,觉得很有趣,也忘了问她有没有摔疼了。
“疼死我了。”小姑娘左手托着右臂,在察看右臂肘部的伤势。
顾岩看到她的手肘被刮出几条血痕,急忙上前。小姑娘这才发现身边有人在,吓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跌倒在草丛里,看到顾岩仍然步步逼近,她吼道:“你是谁?别过来!”
小姑娘如此戒备,看来是把他当坏人了。顾岩朝她点了两下头,后退几步,轻声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你先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山里?”
“我叫顾岩,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被带到这里。”
“谁带你来的?”
“一个老人,本来应该是带我去拜师学艺的,但是在路上他把我点晕了,我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来到这里。”
小姑娘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在思索什么。顾岩看她不说话,正想再问她个问题,小姑娘目光疑惑地问他:“你是第几位学徒呀?”
顾岩一惊,盯着小姑娘看了许久,心想,难不成这位是我师姐或是师妹?可是她明明跟我一般大的样子。
小姑娘倒也不避讳顾岩怪异的眼光,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我十九。”
“你也十九?!”小姑娘震惊地从地上跳起来,忘了伤痛,嘴里喃喃道:“糟了糟了,肯定被骗了,哪有两个学徒是一样的排行?!那糟老头子把咱们骗到这里,这里恐怕有危险!”
小姑娘强烈的反应让顾岩不由得也变得紧张起来,两人正慌张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两个傻小孩,你们以为当这个学徒有那么容易吗?”话音未落,一条粗野汉子从草丛的另一边蹦了出来,迈开步伐窸窣窸窣而来。
看着眼前的男人高大剽悍的样子,小姑娘吓得躲在顾岩后面,探出头来偷瞄了几眼。
“大叔,此话怎讲?”顾岩问道。
粗野汉子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淡淡地道:“我也是十九。”
“啊?”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都感到很讶异,但他们讶异的不是粗野汉子也同为十九,而是他看起来如此剽悍威猛的人竟然也要拜师学艺。
“哼哼……明天我们还有一场考试,今晚就早点睡觉,少在这里说闲话了。”
“什么考试?”
“我们所有十九号的学徒之间的一场考试,最终胜利者,才是真正的第十九位学徒。”
顾岩差点要骂出口,原来明天还要筛选,那个糟老头子把他扔在这里就算了,居然连明天要考试的事情都没有告知他,要不是这位大叔告诉了他,明天会不会稀里糊涂地被糟老头子丢到考场上去?
“大叔,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大叔语气嘲讽地道:“我已经参加过四次考试了,从第十六考到现在第十九。呵呵,你们两个小孩子最好小心点,明天的考试说不定会要了你们的命。”
两个孩子倒吸一口冷气,难不成是生死决斗,要以性命相搏吗?
粗野汉子望着空中一轮孤月,似乎陷入回忆之中,许久才道:“有些阴险狡诈之人,会趁你们不备,致你们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