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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前喝下葡萄汁后才有了的感觉,潜伏在身体里的东西,即将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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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邪王新颜
顾岩双手抓着桌沿,忍着体内巨浪翻滚,眉毛拧成一股绳,额头汗水涔涔,紧咬牙关,痛苦不堪。折腾了好一阵子,身体才逐渐舒缓了些,抬手用袖子拭去汗水,暗骂:太过分了,我“师父”还在帮你换脸,你倒是给我下药。
气不打一处来,顾岩提剑冲出殿外,猛地一挥剑,剑光凌厉而狠辣,殿外数十座石雕随着呲的一响应声而下,接着顾岩又提剑再往外冲,在空地上胡乱舞剑,全无章法,剑光所到之处,树叶飒飒飘落,大量的树叶随着顾岩飞舞的身体在空中飘荡。
夏贤从殿内跑出来,看到顾岩好似走火入魔的样子,甚是担忧,无奈自己无法靠近他,只能在一边呼喊:“顾岩,停下!停下!”
顾岩完全听不到声音,夏贤只好从怀中取出一针,嗖的一声射向顾岩,顾岩中针不久便停下来,喘着气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夏贤仔细地看着顾岩,闻着他口中的葡萄汁味,郑重地道:“顾岩,你要记得我说过的‘唤醒你真实的灵魂’。”
顾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邪王呢?”
“邪王正在休息。我们在这里等待两天,后天下午就可以为邪王揭开面纱了。”
在邪王安排的客房休息的两日里,顾岩一直琢磨着何为“唤醒你真实的灵魂”,这种玄乎的说法,他认为不太可能发生在他这种普通人身上,多半是要发生在像剑圣那样传奇的人物身上。不过,剑圣那么长寿还有着俊美的容颜,顾岩一直想知道原因,于是问了在一旁闭目休憩的夏贤。
“我们作为晚辈,还是不要妄自猜测的好。”
“夏伯父,我们就算所有人不说,可这太容易让人怀疑了,我想大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吧。”
“顾岩。”夏贤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
顾岩羞涩地抿嘴一笑,道:“我真实灵魂被唤醒了嘛。”伸手抚摸他的天灵剑,自言自语道:“今天在殿前舞剑,真的好畅快,压抑在心里的不愉快,全都被释放出来了。”
“可是你知道今日你完全是胡乱舞剑,很容易走火入魔吗?连我这个只会看药方的人都看出来了。”
“我不知道啊。”顾岩坐到夏贤的床上,抱着膝盖,继续道:“今天我就是心里有点恨,有点难过。自我来到秘都,总是遭人陷害,连邪王都要对我下药,我又没招惹他。都说江湖险恶,真是险恶至极了。”
“孩子,这世间不平凡的人,总要多经历一些磨难。”夏贤拍拍顾岩的后背。
顾岩无奈地点头,正想再说什么,回头看到夏贤已然入睡,只好爬回自己的床上。
两天过去了,夏贤去邪王殿为邪王拆开面上的纱布。夏贤将纱布一圈一圈地揭开,心里也随着纱布的揭开越来越激动,事实上,自己私底下还是很想知道自己做出的这张脸皮戴在脸上会是什么样子。
最后一层纱布揭开以后,邪王的脸完好地展现在众人面前。邪王的贴身侍卫张口结舌,属下在见到邪王容颜的一刻纷纷跪下。邪王轻轻用手指触摸自己的脸,感觉圆润了许多,抬眼环顾四周的人,全都屏息凝视着他,心里既是紧张,又是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道:“怎么样?”
贴身侍卫跪倒在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回答道:“邪王殿下俊美如斯,恐怕泠无夜都难及您的万分之一。”
邪王忍不住笑了出来,忙道:“拿镜子过来!”
贴身侍卫跪在地上不答话,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因为自邪王左眼瞎了以后,殿中所有镜子都被摔碎了,不仅如此,邪王还下令任何人都不能照镜子。
邪王恍然想起殿中没有镜子,吩咐下人立马去买面镜子回来。镜子买回来后,邪王举着镜子照自己,一瞬间便目瞪口呆了。
镜中的自己有着光滑无瑕的面容,美若冠玉,一双星眸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浓眉入鬓,双唇如同涂了胭脂般红润,犹如画中人。邪王的嘴角微微勾起,很满意这张脸皮,大悦,道:“夏大夫,这张脸皮果然好看!”
“邪王殿下喜欢就好。”夏贤回答。
“来人,带夏大夫去藏药阁取药。哈哈哈哈哈……”邪王的笑声传遍整个邪王殿,在殿中久久回荡。两百多年前那个惨烈的叫声,早已随着时间流逝,湮没在岁月的长河里。
回乌台山的路上,顾岩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不停地问夏贤:“邪王真的不会找剑圣吗?他现在换了新颜,总不会忍着不来跟剑圣炫耀自己吧?我总觉得,后面还有事情要发生。”
“就算邪王真的要去乌台山找剑圣,我想,也不会激起恶战,顶多有些口舌之争。”
“嗯。”白鹤平稳地划过长空,正好迎上一缕金灿灿的阳光,顾岩指着阳光兴奋地呼喊:“出太阳了耶!夏伯父快看。”
“我看到了呢。”夏伯父将下巴轻放在顾岩肩上。
慕泰峰上,高氏家族正闭门商榷新秘术。童子望着日头越来越大,急忙跑去敲门,高子安从屋里出来,久不见日的他被猛烈的日光烫到了脸。
高子安举起手用袖子挡住脸,很是纳闷,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日头这么大?”
童子摇头。高子安心想:莫非邪王为了让剑圣放松警惕,才晒出个毒日头来迷惑他?想想又觉得不是,邪王要出手就出手,何必整些有的没的。
“你去打探消息,一有消息马上来报。”高子安对童子说,抬手看着自己的手背上的咬痕,骂道:“这个蠢货。”
“子安,什么事?”屋里传来父亲高昌荣的声音。
高子安推门而入,道:“父亲,今日日头极大,孩儿不明何故。”
高昌荣隐隐感到不安,道:“别说是邪王改变主意了。这邪王一日不除,我们就没有一天能够安宁。”
“父亲,您也别太急恼,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嗯,”高昌荣不乐意地点头,道:“对了,泠无夜不肯收你为徒,我看你也用不着跟他客气。我活了一百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高氏家族以外的人会容颜不老、长寿至此。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练了我们高氏家族的长生不老术和驻颜术。”
回到乌台山时,已是午后,夏夕凝在山顶焦急等待,看到父亲终于回来,甚是欣喜,拉着父亲的手问长问短,还问顾岩此去有没有受伤。
“顾岩今时不同往日,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了,放心吧夕凝。”夏贤笑道。
迎面走来的是泠无夜,脸上不再同以往那样冷若冰霜,他深深地看了夏贤一眼,道:“夏贤,这一次你帮了我,我泠无夜日后定会回报。”
“泠掌门,小弟日后定会有事需要仰仗您。”夏贤拱手道。
泠无夜走后,夏贤问起季元楷的病情,夏夕凝说,季元楷一直昏迷不醒,经常看到他在冒冷汗,情况很不好。夏贤让女儿去告诉陆弘,说他还要在乌台山暂住几日,就回自己原先住过的房间里去。
顾岩百无聊赖,在山中散步。自打来到乌台山,生活便是起起伏伏,剑法没学到多少,见闻倒是得到了不少。想到与母亲遥遥无期的十年之约,既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又希望自己能在十年内赶紧将擎天派全部剑法练好。这么一想,便觉得日子不可浑浑噩噩地过。在心里将口诀念了一遍后,就开始练剑了。
不曾想到,自己剑法的威力会如此巨大,仿佛自己徒然增加了几年功力,这一次是在意识清醒之下,他才发现,夏贤所言属实,心里不由得有点小窃喜。只见树上的小鸟扑扇着翅膀纷纷朝天边飞去,林中的怪物都拔腿而逃。顾岩觉得有趣,用剑刃拦住一直长相奇特的怪物,粗着嗓门问道:“说,你是不是之前吸我血的怪物?”
剑正好架在怪物的脖子上,怪物抖了一下,翻身就朝反方向逃走了。顾岩摇摇头,自言自语:“想不到有一天,曾经伤害过我的怪物,会因为我手中一柄剑而四散逃走。”
练剑累了,顾岩靠着树坐下休息。休憩过后,想到几日不见季元楷,理应去探望他一下,于是往回走去。
走着走着,季元楷的住所出现在眼前,顾岩看到他的房门虚掩着,正觉得奇怪时,窗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看影子就知道那不是季元楷,也不是门中之人,那会是谁?顾岩加快脚步,跑得极快,撞门而入,正好看到那个人跳窗逃走。
看身形、动作都很熟悉,虽然他身着黑衣,带着面罩,顾岩依然可以猜出那是谁。
顾岩走过去探季元楷的鼻息,鼻息尚存,他舒了一口气。坐在床沿思索良久,想不出来者何为。若说害他,季元楷现在还活着,若说救他,又怎么可能,除非,季元楷是他的人。
顾岩凝视着季元楷,感到脊梁骨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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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穷途末路
夜间,夏夕凝端着父亲新配的汤药,服侍季元楷喝下,顾岩看着夏夕凝小心翼翼,细致入微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待夏夕凝一切处置妥当,两人走出房间,正好望见一轮明月悬挂在空中,柔和地照耀着他们。
两人默默地走了许久,许是夏夕凝忧心季元楷的病情,没有闲心跟顾岩开玩笑。顾岩想了想,问道:“夕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身边一直对你好的人,其实不是个好人,你会怎么样?”
“对我好的人,不是个好人……”夏夕凝默念这句话,抬头告诉顾岩:“我会让他改,让他做个好人。”
顾岩苦笑着摇头,道:“只怕很难。”
“为什么?”夏夕凝不解,问道:“难道对我好的人,不会听我的话吗?”
顾岩只是抬头望着明月不做声。夏夕凝绕到他的身前,有些紧张地道:“岩哥哥,你说的是谁?”
顾岩看着她的眼睛,单纯而天真,任谁都不忍心欺骗她吧。作为旁人,都可以看出季元楷对她的真心,他又该怎么告诉她,季元楷是个什么人呢?罢了,那都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切莫真的冤枉了别人,希望自己白天所见的、所想的,都是错的就好。
夏夕凝垂下眼帘,抿了抿嘴,诚挚地对顾岩说道:“岩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累?我都听我爹说了。你不要因为那几剑,就误以为自己本性不好。我知道,你害怕自己会伤害别人,但这不能成为你闷闷不乐的原因。你回去休息吧,有空我去看你。”
夏夕凝几句话就要把顾岩打发走了,顾岩再次苦笑,看着她朝自己挥手,身体却是向着季元楷的房门,也朝她挥挥手,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隔天,顾岩听闻季元楷苏醒了,便去他的房间探望他。季元楷看起来气色不错,倒是跟前几日卧床休息、脸色苍白的他判若两人。夏夕凝握着父亲的手,欢喜地在父亲怀里磨蹭,赞其父医术高明。
厨房送了鸡汤过来,夏夕凝端过鸡汤就开始喂季元楷,季元楷嘴角轻微抽搐,想要接过夏夕凝手中的碗,她却拿得更紧,道:“你是病人,哪有病人一醒来就自己吃东西的。”见夏夕凝执意要帮他喂汤,季元楷也只好答应了。
一碗鸡汤很快下肚,季元楷舔舔嘴唇,一副饥饿的模样,夏夕凝笑道:“放心,厨房里还有很多好吃的,等做好了就给你送过来。对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再去帮你做几个小菜。”
“不用了,你陪着我就好。”季元楷忙道。
夏夕凝嗔道:“陪着你算什么呀?这几日都是我陪着你,本姑娘都腻了。”季元楷不由得心头甜蜜,继续听夕凝道:“你喜欢吃芙蓉糕、玫瑰酥吗?前几天我找厨房的人教我做,就等你醒来可以做给你吃。”
季元楷感觉心犹如灌了蜜糖一样甜,一脸幸福难以掩饰,道:“好。”
夏夕凝点着头跑到门边,回头看季元楷正侧着身子准备躺下,假装严肃地道:“你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今天要是不将饭菜全部吃光,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往后的几日,天气逐渐变得温和,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