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家早走得没影子了。
这年头,啥事儿都有,你要是没本事,跟谁说理去?
正文 第十章 阴魂不散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凤七哼着“十八摸”的小曲边在城郊的偏远僻静的小路上走——他滑头呢,生怕走在大路上再居心不良的人给瞄上,到时候抢了他这个小富翁,那他可就惨了。
他边走边计算好了,春满楼是不回去了,再也不受那个王八气。现在怀里有了大把的金子银子,奶奶的,开溜吧。
先到京城里去转一圈,见见世面,痛痛快快地玩几天,然后再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买几块地,盖几所房子,把山上的泉水直接接下来喝纯天然的绿色饮品,也享受一下。再娶他几房媳妇,生他一大堆儿子,到时坐在摇椅里摇啊摇……
我靠,这不就是传说的“农妇,山泉,有点田”吗?那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凤七越想越美,禁不住边走边笑,笑到最后,简直要仰天大笑了。
他高兴啊,一朝梦醒,却已翻身,痛快啊!
“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一只大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你谁啊?离我远点,我……啊……放手,放手啊……”
凤七刚要回头骂过去,那只大手突然变得比老虎钳子还厉害,登时就捏得他整个右肩格格作响,像是要散了架子一样。
“你再叫,我捏碎你的肩胛骨。赶快跟我走,如果再喊一声,哼哼!”
后面的那声“哼哼”警告的意味的很明显,里面饱含着说得出做得到的危险性。
凤七可不想“壮志未酬身先死”,他还想着“农妇山泉有点田”呢,所以,也只能乖乖地跟着身后的那个人走了。
“我问你,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
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那个大汉从怀里掏出了那柄玉如意,在凤七面前晃了一晃,盯着他问道。
语气虽然很平静,可是平静中却酝酿着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杀气。
“是我的,啊,不是,不是,我不认得……”
凤七有些语无伦次了,颠三倒四地说道,将脑袋摇成了一个拨浪鼓状。
“说实话,倒底是不是。如果你不说,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不信,咱们就试试,我说到做到。”
那个大汉是什么人?早从凤七的神色里看出了个**不离十。
“我……”
凤七还想抵赖,大汉手上又加了一把劲儿,登时捏得凤七连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是,是,是我……捡的……”
凤七吃痛,赶紧回答道。
“算你识相。我说你一个凡人怎么就能无缘无故地拥有这个东西。说,你是在哪里拣的?”
那个大汉重新将玉如意纳入怀里,松开了手,却依然紧盯着凤七问道。
“我,是从,你妈的肚皮里捡的!”
凤七揉了揉肩膀,一股怒火登时就顶而起。眼看着大汉没防备,一拳便打了出去。
这一拳他可是使足了全力,打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拳头上竟然莫名其妙地涌起了一层淡淡的金红色光芒。
“砰!”
一拳中的,那大汉纹丝未动,凤七吓了一跳,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力量的,一见人家根本没什么反应,登时就有些胆颤心惊,转身就跑。
大汉盯着凤七,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有惊讶,有疑惑,还有几分别人不懂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惊喜”?!
“好小子,竟然是天生的元阳真火?他妈的,这一拳头,好大的力量啊。”
大汉嘀咕了一句,呼出了一口长气,缓缓将陷进地面半尺深的双脚从地面上拔了出来。表面上看去,他并没有什么异状,其实,他心里的惊讶不亚于一场里氏十级大地震。
这也就是他,换做一般的修真人,一个反应不过来,最少也要被打得肠穿肚烂,内里如焚。
凤七这一拳,饱含着可怕的元阳真火,虽然是最低级的一种形式,可也算是低级中的最高上限了。一般修真人也是禁受不起的。
“不对啊,还没听说过有谁生下来就具有元阳真火的体质呢,可就算是他是天生的元阳真火体质,也不可能在未窥门庭之前就能激发运用啊?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修真人,就连最粗浅的入门功夫都没学过。
更奇怪的是,刚才的元阳真火还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而已,我能充分地感觉到更加强大的力量潜藏在他的体内,似乎,根本就没开发出来,而这小子也不懂得去怎样使用?
真是奇怪!”
那大汉嘀咕着别人不懂的东西,心里反反复复划起了问号。
看着凤七撞鬼一样的逐渐跑远,他负着双手,慢悠悠地跟在凤七的后面,看似慢,实则快,不徐不陈,缓缓吊在了凤七的身后,有心想看个究竟,那柄月之殇究竟是怎么到了这个少年手里的,反倒位居其次了。
凤七这顿狂跑啊,跑到最后,连舌头都伸出来了。
可是,一转身,“我滴妈呀”,凤七一个激灵,登时就瘫在了地上——那大汉原来一直跟像影子似的跟在他的身后,看见他回头,还向着他咧嘴一笑。
可这笑容看在凤七的眼睛里,比勾魂使者的微笑还可怕!
正文 第十一章 实话实说
“见鬼了,我又见鬼了……”
凤七使劲摇着脑袋,有些头昏。
说见鬼并不为过,那大汉竟然是双脚离地,一直飘着紧缀在他的身后,难怪他根本没有听到半点脚步声。
也是的。
试想想,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双脚离地、飘飘荡荡地紧跟在你后面,你猛然间一回头,要不吓得屁滚尿流才怪。
“你、你……”
凤七连累带吓,连舌头都不好使了。
“混小子,你才是鬼呢。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个东西哪里来的?如果你不说,恐怕你就要变成鬼了。”
大汉威言恫吓,可是眼角边上却隐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
凤七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地起身带路。
对方太强势了,他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只能认怂了。
只不过,这小子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祈祷这大汉可千万别是失主,否则,他可惨了——说是捡的,谁信哪?
“这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凤七在前面走,没话找话,毕竟在青楼里混了好几年,什么事儿没见过?怎么说也是老江湖了,想探探大汉的底子。
“哼,月之殇,道家至宝。当然是好东西,只可惜,落在了冰川冥客那个奸贼手里,还搭上了老友一条命。唉……”
大汉略带感伤地叹了口气,言语里不胜唏嘘。
“法宝?那不是修真人专用的东西吗?”
凤七心里疑惑,在脑子里划了个问号,却不敢继续深问下去。这年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倒也不敢再继续深问下去。
“这柄月之殇,原本是我老友清灵子采北极冰玉辛苦五十年锻造而成,在十大道家仙兵器中位列三甲。可惜,锻造而成的那天,却被冰川冥客范重九那奸贼窃去,并用这柄月之殇将老友击成重伤,不治身亡。
多少年来,我一直在苦苦追查寻范重九的踪迹,可几次相遇,都被那厮侥幸逃脱,这一次,终于侥天之幸,又发现了他的踪迹,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逃掉了。”
那条大汉仰天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发泄着内心里的苦痛与郁闷。
“五十年?老朋友?
这,这,您今年贵庚啊?”
凤七有些糊涂。
眼前这个中年大汉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几十岁的古稀老人。唯有忘年交这一说法还能解释得通。
“呵呵,我与清灵子同龄。”
大汉一句话便让凤七的脖梗子开始“嗖嗖”地冒凉气。
敢情,他遇上了一个越活越年轻的老妖怪。
“这个,你,你跟说的我不太懂,况且,跟我说这些原本属于你的秘密,有些不太好吧……”
凤七有些胆颤心惊地试探着问道。他可是听人家说过,现在江湖上如果有人向你喃喃自语式的说起了心里话,那个可怜的听众就要倒霉了,人家说完了,就会把你宰掉,没有半点余地。况且,这个人还是走路“脚不沾地”、七八十岁却跟四十岁的人没什么区别的,“老妖怪”!
一想到这里,凤七的头皮就有些发寒,根根头发茬子向上直竖。
其实,他哪里知道,相对于寿命动辄几百岁的道家修真人,七八十岁只能算是刚刚步入中年的中年人而已,六七十岁才结婚生子的更是大有人在了。
“我只是想说,冰川冥客,我必杀之。
所以,你要是知道冰川冥客的下落,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大汉倒没在意他的看法,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陡地一寒,眼神又开始散发食肉猛兽一样的狞厉光芒来。
看来,他真与这个冰川冥客有着解不开的仇怨。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真的不认识。只知道这柄什么月之殇是我捡来的,我睡醒一觉起来,就发现自己变了,变得力大无穷,而且地上都是金子银子,在一堆灰尘里,还碰巧捡到这玩意儿……”
凤七苦着一张脸,心里直打鼓,硬着头皮说道。
只是,嘴皮子直打颤,连自己在说些什么都没能说清楚。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可是,人家能信吗?瞅那架势,如果今天不把这个什么冰川冥客揪出来,简直就是死不瞑目了。
“捡的?在哪里捡的?”
那个中年大汉险些跌倒,有些瞠目结舌。
法宝对于修真人来说,那简直比性命还珍贵,冰川冥客竟然把法宝弄丢了?还让这个小贼直接捡去典给了当铺老板,这,这也太扯了吧?
“就是这里了……”
凤七愁眉苦脸地指着前面的一座塌了半边的破仓房说道,心里还在打鼓,直拿眼睛瞄着那个神色有些异样的大汉,暗自里想着,这大汉能不能让他指证完现场之后,把他给直接“咔嚓”一下。
站在破仓房外面,大汉并未说话,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闭上眼睛,伸出手去,指上泛着隐隐红光,仿佛在虚空中抓寻着什么东西。而后,轻轻拈在鼻端,仔细地闻着,仿佛他在空中折了一朵看不见的花儿,正凑在鼻际嗅着那令人心醉的芬芳。
“他这是干什么呢?不管了,看他好像很入神的样子,我赶紧溜吧。
如果等一会儿他睁开眼睛,那我可就惨了。”
凤七偷偷地转着眼珠子,紧盯着大汉,一步步向后倒退着,直退出三十几丈远,也没见大汉有什么反应。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凤七一转身,撒开两腿就是一顿狂奔,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望,生怕那个大汉追上来。
他倒是挺幸运的,那个大汉的背景依稀伫立在原地,并没有转过身来追他。
正文 第十二章 大汉的疑惑
转过了三处街角,穿越了五条胡同,凤七终于停了下来,得意洋洋地喘了几口大气,恨恨地自言自语道,掀起衣襟擦着额角上的汗,凤七向地上啐了一口,“妈的,想追上老子?没门儿。嘿嘿,小爷我福大命大,想找我的麻烦?我呸死你!”
“是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在凤七耳边,如同晴天霹雳!
“我、我、我,你、你、你……”
凤七一转头,惊了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什么你你我我的,我问你,范重九倒底是怎么死的?他怎么被纯粹的道家元阳真火炼成了一堆飞灰?说!”
刚才那条大汉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凤七的面前,只是,脸上的惊疑却还未完全消散。
通过刚才用神意遥空查测,他已经能够确认冰川冥客范重九的确是死在了那个破仓房内,并且通过实地探察也知道了范重九是被最纯粹的道家元阳真火给炼化的。
可是,这样的结果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范重九本身就是冰系道法的魔道高手,竟然能被纯粹的道家元阳真火给炼化?那炼化他的施术人道法该有多强大?所修炼的元阳真火该有多可怕?
并且,仓房内连一丝道力波动的余息都没有,这就证明,冰川冥客范重九是被一击毙命,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就更不可能了。
就算范重九是被突然袭击的,可是,以他足以傲视天下的身手,曾经与他几次交锋的自己可以肯定,还没有谁能够在偷袭他的情况下直接将他干掉。
诸多的疑问不停地涌上这个大汉的心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间联想到这个竟然拿着道家至宝“月之殇”去当铺典当、并且天生元阳真火性体质、力量强横有待于进一步开发的少年人,这个中年大汉就更加惊疑不定,“难道,是他杀了范重九?”
可是,无论怎么看,这个长得还颇俊秀就是带着丝流氓气的小男孩也不像是一个修真人,并且,他脸上的惊惶与害怕也根本不是假装的。
“怎么回事儿呢?难道他是在扮猪吃老虎?”
大汉越想越是脑袋里一团浆糊,搞不清楚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