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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这一声锐利的清鸣,一道宝蓝色的剑光飞空而纵,如惊雷激电,从五百丈外飞扑而至,气贯长虹,却又飘然出世,如天外飞仙,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转眼之间,那道宝蓝色的光芒便后发先至,追上了那五道青光,“铮……”一声轻响,那道蓝光已经击碎了所有青芒。
蓝光来势太急太快,以至于击碎五道青芒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听起来的声音似乎只有稍嫌漫长的一声,可实际上,那是蓝光快捷无伦地斩碎五道青芒发出的声音连接在一起,以至于听起像是一声轻响。
整个过程圆润流畅,浑然天成,端是的行云流水,潇洒至极。
蓝芒坠地,一个转折,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现出了一个丰神绝世的男子。
只见这男子发黑如漆,眼眸如星,唇红齿白,俊美得如画中的翩翩绝世佳公子一般。
“你是何人?敢管我阎浮仙宫的闲事?”
白衣男子也为这翩翩佳公子绝艳惊才的身手吓了一跳,色厉内荏地喝道,可是心中却打起了退堂鼓。
对方可以在五百丈之外遥遥击碎自己的五记玄阴冰寒气,并且后发先至,快疾绝伦,很明显,凭着这份道力,自己就绝难是其对手,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对自己充满了仇恨的凤七。
虽然凤七的道力道法不是他的对手,但这小子一旦恢复过来,战力同样不可小视,两个打一个,自己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他首先就有些气短。
“阎浮仙宫?呵呵,我倒是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所以,你拿阎浮仙宫的旗号来吓我,倒是没用了。”
那个绝世佳公子手抚着一柄隐泛幽蓝之光的仙剑,轻笑说道。
声音如黄莺出谷,煞是好听,只不过,这样嗓子配在一个男人身上,倒是有些过于娇嫩了。
“好好好,报上你的名号来,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个白衣男子冷哼一声,眼睛里透出了一股怨毒至极的煞气。
“叶轻候。”
那个绝世佳公子轻轻吐出三个字来,可听在那个男子的耳中,却是如同炸响了万道惊雷。
“原来是明月斋的人。哼哼,恐怕明月斋的名头再大,怕也吓不倒我们阎浮仙宫。”
那个白衣男子脸皮抽搐了一下,发狠地说道。
“那又如何?”
叶轻候静静地看着他,轻声说道。清秀的面庞上古井无波,根本没有任何表情,看着那个白衣男子的表情仿佛就像是在看着一块石头,或是一株小草。
“哼,明月斋,这笔帐,我们阎浮仙宫记下了。他日阎浮仙宫必会讨回这笔帐。”
说罢,那个白衣男子化做一道阴晦的浮光,转身就走。
叶轻候望着那个白衣男子纵身而走,可是至始至终却并未稍加阻拦。
“叶大侠,多谢救命之恩。”
凤七挣扎着站了起来,向着叶轻候当头一拜。
刚才在叶轻候自报家门之时,凤七就感觉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待那个白衣男子说出叶轻候来自明月斋时,凤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叶轻候就是来自江湖两大圣地之一的明月斋,怪不得拥有这样绝艳惊才的身手呢。
当下,凤七不顾身体力虚,爬起来对着叶轻便是一拜。
“不敢,不敢。凤兄还是快快请起。”
叶轻候唇边含笑,闪过一旁,却是不受凤七这一礼。
“叶兄,为什么刚才你放过了那个自称是什么阎浮仙宫中人的白衣男子?擒下他来问个究竟该有多好。”
凤七喘息着坐在了旁边的岩石之上,转头问叶轻候道。
“呵呵,凭我现在的实力,或许可以击败他,可如何想要生擒活捉他,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况且,擒下他又有什么意义?刚才看他们的手段,便知道擒下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我们已经知道阎浮仙宫这三个字,这就够了,该来的总会来,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积极的等待而已。”
叶轻候静静地看着凤七,轻笑一声说道。
“是是是,叶大侠之教诲,晚辈记下了。”
凤七应了一声,潜心受教。
他这可是百分之百的虔诚,要知道,明月斋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江湖中的两大圣境之一,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那就是冠甲天下的绝世高手。
寻常人等,别说是见过明月斋的人,就算是听说过某些明月斋的事情,也要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好大一通显摆呢。
凤七虽然身为天下第一剑派的门人弟子,但是,对于明月斋中人,同样有着平常修真人的那种顶礼膜拜之情。
毕竟,人家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你别左一句大侠右一句晚辈的,我可当不起,我叫叶轻候,今年刚满弱冠,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我大一些,我们便以兄弟相称吧。”
这个叶轻候看来很是脸嫩,死活不肯当什么大侠,倒要与凤七平辈论交了。说着话,羊脂白玉也似的脸蛋居然还莫名奇妙地红了一下。
“哈哈,也罢,叶兄弟果然是豪爽之人,我凤七如果再婆婆妈妈,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请叶兄弟稍等我片刻,降尊迂贵为我护法。那个该死的阎浮宫的人又有那劳什子的古怪道力封了我奇经八筋,害我连路都走不动。我先恢复道力再说。”
说罢,凤七盘膝而坐,就此沉沉息声地敛目内视,竟然极为相信这个叶轻候,相信他会为自己护法。
凤七原来倒也不是这样一个粗心大意的人,只不过,这个叶轻候自从出现开始一直到现在,就让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让他自觉不自觉地对叶轻候有了一种近乎知己般的信任。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这种奇妙至极的感觉。
大概,是叶轻候身上的那股子内敛深沉的凛然正气影响到了他,让他内心之中泛起了一种知己相逢的感觉。
他没有见到,叶轻候那双大大的眼睛中掠过一丝既奇怪又有趣的神情,好像看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同时,这种有趣之中还杂夹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真不知道,如此一个俊逸的男子,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细腻的心思与表情。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少年术士
乱石山岗,两个少年人一坐一站,俱是静止不动。
同样的玉树临风,同样的浊世翩翩。区别是,一个线条细腻柔和,宛若贵族的公子哥儿,一个线条粗犷豪放,一派硬朗铁汉风格。
两个人,两种不同的类型,倒也在这乱石岗上相遇成趣。
不多时,凤七调息完毕,一跃而起。
就在此时,一阵清风从身后掠过,凤七耸动鼻翼,闻了几下,“咦,好香啊?”
凤七循香望去,却发现了叶轻候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羊脂白玉般的脸蛋儿莫名其妙地红了一下。
“哦,是么?想必是远处的花草香气吧?时值盛夏,正是郊游之时,不知凤兄出门远行又是为何?莫非,为欣赏这大好山河么?”
叶轻候轻咬了一下丹红朱唇,巧妙地转移开了话题。
“呵呵,我是奉了师门之命,下山历炼来了,顺便找段大师炼制宝剑,再查一下那该死的掳童者。如此而已。请问叶兄弟仙驾移临此处,又有何要事?”
凤七面对着明月斋的门人,还是近年来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叶轻候,当然不敢怠慢,赶紧详细回答道。
凤七之所以这么肯定叶轻候的身份,另一个原因就在于,叶轻候手中所持的那柄仙剑。
这柄仙剑乃是段大师集毕生之精力所锻造而成,剑成而自动飞回明月斋,端的是神奇至极。
剑名青云,剑身呈幽蓝之色,美艳高贵,脱尘出世,这些,都是穆林当初详细讲解过凤七听的,所以,凤七一眼便认出一这柄青云剑。
“我么?嗯,我下山确实有事,不过,倒也不急。”
叶轻候轻轻静静地回答道,表面上丝毫不动声色。
凤七天生豪爽,见叶轻候不愿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倒也没怪叶轻候不大气,反而怪自己有些多事,不该问的就不应该问,这可是犯了江湖大忌。
“哈哈,既然叶兄弟不着急,索性,咱们就下山去喝上两杯如何?叶兄弟救了俺凤七的命,俺还没答谢叶兄弟呢。今天我做东,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凤七大声豪笑着,伸出手去在叶轻候的肩上重重拍了两下,以示亲切。
叶轻候倒未提防凤七会伸手拍他肩膀,再想躲时,已经来不及了,那只大手已经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凤七再抬手时,却见叶轻候的脸蛋儿红了又红,连那截欺霜赛玉的脖子也红了起来。
“咦,倒真是脸嫩得紧呢,怎么动不动就脸红上了?”
凤七肚子里好笑得要死,可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那可是对人家的大不敬。
“走吧,我们这就下山,找一家酒馆,喝他个痛快。”
凤七一马当先,大踏步走了出去,身形一纵,已经纵在空中,腰踏浮云,向着叶轻候招手。
叶轻候长吁了一口气,也将身形一纵,化做一道蓝光,紧随在了凤七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只小半个时辰,便到了离这里一百里开外的惠德小镇。
小镇很繁荣,两个人入得镇来,并肩而行,一路走来一路行,倒也意气风发。
渐渐地,随着逐渐熟悉起来,叶轻候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再不像当初那样拘谨了。
从谈话中叶轻候得知了凤七的身份,而凤七也大致了解了叶轻候此番出山的目的,其实也没什么目的性可言,就是明月斋选出的行走者每隔三年都在江湖上行走一番,锄奸铲恶,维护天道正义,这一次刚好三年时限期到,叶轻候也便再次下山在江湖上例行走动,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凤七倒是灵机一动,心头暗喜,有心结交这位来自江湖两大圣地之一的英雄人物,如果能与之结伴而行,快意江湖,那岂不更是爽哉?
只是,这个东西,却又要讲求缘法了,仅仅是单方面的剃头挑子一头热,那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叶轻候虽然出身江湖最神秘的圣地之一,却是一点架子也没有,况且年轻人在一起,有着共同的话题与相同的趣味,才半天不到,两个人就已经混得很熟了。
两个人一路行来,走了半晌,趁着肚中不饿,索性沿街也逛了一大圈,均是感觉到很有意思。
毕竟,两个人都是少年心性,况且又都是长久封闭于仙界深山之中的人,对于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之心。
走了这一路,两个人的眼睛都不好使了,东看西看,不知不觉之间,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可两个人还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唉,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难怪许多修真人都耐不寂寞,重回尘世间,这个花花世界的诱惑的确很大呢。”
天很热,又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挤来挤去,叶轻候的一张脸蛋红扑扑地,由内向外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如果他此时把头发披散开来,肯定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更奇怪的是,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一直缭绕在他身边,挥之不去。
凤七是何许人也?那可是自小从青楼里混出的小厮,鼻子灵着呢,一闻就知道那是一种品质极高的香水。
只是,他倒也没往别的地方去想,只是奇怪,这么英俊的一个小伙子,为什么身上会有这种只有女人才会有的香水味。并且,他买东西专挑那些细腻好玩的东西去买,比如,一个用竹子彩绘做成的大头宝宝,他就喜欢得如痴如醉,一枚一看就知道是假冒伪劣产品的所谓悲翠戒指,他也拿起来把玩个不停,一副看不释手的模样,这倒是让凤七实在搞不懂了。
“一个大男人,弄得香喷喷的,还专门喜欢这些女人才喜欢的玩意儿,啧啧……”
凤七肚子里笑得要死,不过脸上却未表现出来。
“哈哈,我说叶兄弟,别看你道力高深,道法精奇,可是,如果你现在去扮个大姑娘,保准会倾倒无数人。”
其间,凤七倒是百无禁忌地和叶轻候开起了玩笑。
叶轻候倒并不动怒,涵养性出奇地好,只是抿嘴笑了笑,却不做答。
凤七却未发现,叶轻候的眼神在凤七问出这句话时,就陡然一变,变得慌乱而茫然,像是有什么事情被凤七发现了,可是,转瞬之间便掩饰了过去,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由于过程极其短暂,凤七倒也并未发现。
两个人逛得累了,便奔着镇中心的那种仙客来酒楼而去。
仙客来,倒也真的符合他们的身份了,对于凤七和叶轻候,一搭眼之间,便已经喜欢上了这座古香古色、名字也是飘逸古雅至极的酒楼。
刚刚在酒楼二楼落座,便听到脚步声响,随即,一个瘦弱的男孩子走上楼来,只听他嘴里唱道,“花非花,雾非雾,来时无觅处,去时了无痕。滚滚红尘障三千,谁具慧眼看得穿?宿命本是无根物,堕入其中已忘言。”
却是一个算卦的江湖术士。只是,看他的年纪不到二十岁,这卦相准是不准,倒也不得而知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术士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