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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怜的小美人了。”
李媚儿轻声笑道,顺手在叶轻候滑腻的脸蛋上抚了一下。
叶轻候向她怒目而视,她却理都不理。
“前头带路。”
凤七重重地哼了一声,再不多说一句,随着两名引路的侍女大步向前走去。
“凤七,凤七,你别去,她们没安好心。”
叶轻候焦急地在后面大叫。竭力地想挣开身边两个侍女的挟持。
可是她现在气机受制,并且重伤未愈,极为虚弱,又哪里挣脱得开?!
凤七却充耳不闻,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废话,他哪里不知道前面是个陷阱?
可就算是火坑,为了救出叶轻候,他也得往里跳。
不为别的,就因为叶轻候曾经与他并肩战斗过,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况且,人家叶轻候还对他凤七青睐有加,已经率先捅破了那层关于男女之情的窗户纸……
“凤七,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叶轻候对天发誓,只要我不死,必定会让这些贱女人生死不能。
苍天可鉴!”
叶轻候突然间放弃了挣扎,向着凤七的背影尖嘶一声。
这毒誓听在李媚儿和楚盈娘的心里,没来由地便是一个激灵。
不过,她们都是什么人物?又岂能真的将这种誓言放在心上?
脸上浮现出某种阴谋得逞的微笑,李媚儿与楚盈娘再次对望一眼,跟在凤七后面莲步轻移,款款而去。
一阵粉红色的迷雾徐徐笼罩而起,转眼之间,整座竹林就消失在一片雾气之中,与周围的云岚烟海混合一处,又哪里看得这里曾经有过一片竹林?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蝶舞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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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竹林深处走去,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便渐次袭来,闻在鼻中,令人懒洋洋的,很舒服。
是那种令人慵懒至极、什么都不想做的舒服。
凤七暗自吃了一惊,以为是什么无形的毒烟之类。
雷阳真火在体内催运而起,循环了一个大周天,可令凤七觉得奇怪的是,体内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也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
虽然隐约觉得有些哪里不对劲,但身体的状况却是很好,除了疲累之外,再没什么异样,这也让凤七暂时地放下心来。
他心里已经做好了一万两千分的准备,心神全部集中在后方的楚盈娘与李媚儿身上,只有他们稍有异动,他必定会发动雷霆般的打击。
可李媚儿与楚盈娘却像是真心想讲他来坐一坐,依旧敛目低眉走在后面,并没有半点的异常。
但进了这个鬼地方,还是万事小心的好,凤七也不敢有半点的疏忽大意。
也是的,这个世界充满了尔虞我诈,满布凶险,除了在自己的亲人身旁,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不安全的。
越往竹林中深处,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便越来越浓烈,直往人鼻子里钻。
凤七在全神戒备的同时,也禁不住好奇地四处寻找香源,猛然间抬头,却发现了一幕奇景,只见眼前的一根竹子离地两丈高的竹身上竟然开满了绿色的小花。这样的竹子隔上几丈便有几根,绿色的花朵掩映在青秀的竹林之中,离得远些,倒是不易看得出来。
见过红的白的蓝的黄的,可是这种纯粹绿色的花凤七却是从来都没看到过。并且,这种绿色的花还长在竹子身上,这就更让人称奇了。
竹子可以开花,但那是将死的症状。现在这一片片的竹子明是活得好好的,又哪里像什么要死了?
“这叫青竹绿萝花,是嫁接的品种,你说它是花儿也好,说它是竹子也罢,都可以的。这也是我们绝艳小筑的特产。嘻嘻,凤七少侠想必没有见过吧?”
李媚儿轻声笑道,慢声细语地给凤七解释。
“邪魔歪道,连竹子都这么诡异。长在你们这个地方,又哪里会是什么好东西了。”
凤七冷冷地说道。
“真是这样吗?只怕未必吧?或许你会喜欢上这竹子的。”
李媚儿挑了挑细长的凤眉,掩口笑道。
“我他妈喜欢才怪,巴不得一把火把这里烧成平地。”
凤七心里这个恨。
随着在竹林中那条通幽的小径七折八曲,渐渐地,一座金壁辉煌的类似皇帝行宫一样的小巧宫殿就出现在了凤七的眼前。
绝艳小筑四个粉红大字飘飘荡荡浮在宫前,文字之间极尽春色艳媚,仿佛是四个绝色裸女伸腿荡臂,在空中飘摇而舞,看得人惊心动魄。
“凤七,你要小心,这里便是蝶舞派的老巢。那个李媚儿,是蝶舞派的宗主。”
叶轻候在此刻忽然间出言提醒凤七道,这也让凤七心下陡然间一惊,而后豁然开郎。
怪不得眼前这些女人个个妖冶放荡,眉目间一片掩不住的淫荡春色,看男人时眼睛都带着一把勾子,原来是这样。
蝶舞派擅长在床弟之间吸尽男子道力精血增强道力而著称于世,派内弟弟个个精擅妖媚床弟之术,被勾引死在她们粉红帐中的修真弟子不计其数,这在当时也激起了各大修真门派的同仇敌忾,合力剿之。
只是,楚盈娘不是云香派的人吗?怎么又跟二百年前被江湖各大修真门派合力剿之的蝶舞派扯上了关系?而现在这个蝶舞派的残余妖孽再次重出江湖,这又是怎么回事?
“风雨飘摇啊!”
凤七在心中叹了一句,越想越是惊心动魄,无可奈何地轻轻摇头。
“哈哈,叶姑娘不但美丽,而且聪明至极。想不到来这里仅仅半天时间,就已经将我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真是佩服。”
李媚儿抚掌大笑。
“邪魔外道,淫荡妖派。”
叶轻候狠狠地啐了一口,再不做声,只是,脸上犹自一片艳红。
“哎哟,这说什么呢,床弟之欢乃人之大道,光明磊落,人所想往,又如何不好了?
唷,我倒是忘了,叶姑娘还是云英未嫁之身,想必我派弟子男女合欢之事被你‘不经意’间看到,刺激到你了吧?不要紧的,提前学习一下嘛,反正你以后也要经历由女孩子到女人这一关。”
李媚儿满脸春色地挑逗着叶轻候。
“无耻,淫荡,下流。”
叶轻候连那截晶莹圆润的小脖子都红了,转过头去,恨恨而道。只是,不经意间却看到了凤七正炯炯有神地望向自己的眼光,登时心里就是一阵异样的火热情愫涌了上来,烧得她几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李媚儿与楚盈娘与叶轻候相视一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意蕴深长的笑意。
“凤少侠,请吧。”
李媚儿伸手遥遥向里一请。
凤七理也不理,将宝刀束在背后,昂首而进。
“真是英雄气概。难道你就不怕我这绝艳小筑之中有什么埋伏陷阱?”
李媚儿轻笑一声。
“既然来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刀山火海,我走上一遭便是。”
凤七冷哼一声,走进了绝艳小筑大堂之中。
穿过一道静月影壁,眼前豁然开朗,耳中雅乐之声也骤然响起。
只见,一个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厅堂就展现在面前,周围红柱回廊,回廊之中一排排仅用轻纱覆体的艳丽女郎手捧各式古典乐器吹奏不停,满耳都是仙乐飘飘之声。
大厅中心则是一张檀香餐桌,此时,正有无数巧笑倩兮的美人们不断地将各色佳肴流水价般端了上来。
上座之间早坐了一个冷艳寒霜的中年美妇,此刻,正冷眼看着走进来的凤七一干人等,尤其是看到凤七背上的那柄宝刀时,顿时眼放奇光,目光中充满了贪婪与渴望。
“请入座吧,凤少侠。”
李媚儿将手一抬,向里请道。
凤七却不坐,盯着座中的那个女子,眼神中涌起戒备至极的神情。
因为,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
虽然他不认识这个中年美妇,可是那个中年美妇身上的道力波动却让他心中一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呵呵,瞧我这记性,噢,对了,凤少侠,倒是忘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阎浮仙宫天君宫的三宫主,紫虚元君。哈哈,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李媚儿笑盈盈地将凤七介绍给紫虚天君。
紫虚天君只是冷冷地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而凤七听到阎滔仙宫这四个字时,登时两条浓眉便竖了起来,眼睛立马就瞪圆了。
开玩笑,这一路上净是阎浮仙宫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伏击突袭,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如果现在不是顾忌叶轻候还在李媚儿她们手上,他早就想冲上去跟这个紫虚元君大打出手了。
“怪不得我感觉到一种很熟悉的道力波动,原来是来自那个狗屁仙宫的门下。”
凤七冷哼一声,盯着紫虚元君,脸色肃杀地说道。
“凤七,就是她抓了我,还抢了我的青云剑。紫虚元君,这个仇,我终究会报的。”
叶轻候略略抬头,看着紫虚天君,眼神很平淡。可是平淡之中,却酝酿着一种不服输的毅然与决然。
“手下败将。输了就是输了,何必再找理由。”
紫虚元君冷冷一笑,高傲地望了叶轻候一眼。
两个人眼神相撞,激荡出一片炽烈的火花来。
“哼哼,你堂堂阎浮仙宫一个行宫宫主,竟然趁机之危而施偷袭,原来阎浮仙宫尽是偷鸡摸狗的屑小之辈。
既然你得罪了我的朋友,说不得,待此间事了,凤七也好向这位元君领教一下。”
凤七眼中透出浓重的杀意来。
敢情,擒下叶轻候的竟然是阎浮仙宫的这个什么元君宫的人,而阎浮仙宫又跟蝶舞派扯在了一起,全都乱了套,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现在他简直头疼欲裂,根本想不清楚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了。
“小辈,徒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先想清楚你自己的处境再说吧。”
紫虚元君脸色一变,怒气横生,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可是看见李媚儿轻轻在凤七身后做了一个手势,也就忍气压气,缓缓坐了下去,再不说话。
一时间,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绿萝金香莲步摇
(今日第三更,爆!)
“我的处境?你不说我倒也忘了。李媚儿,你想怎么样?蝶舞派重出江湖,却也犯不上为难明月斋的传人。如果你们需要人质,请放了叶轻候,我留下来。”
凤七缓缓坐下,转头向李媚儿说道。
叶轻候也被两个艳丽的女郎强行按坐在座位上,只是满脸忿恨之意,死死地盯着紫虚元君,眼神里的那股怒火让人望之心颤。
“这些扫兴的事情不要提,先喝酒嘛。来,远来是客,我做为主人,先干为敬。”
李媚儿举起琉璃玉盏,浅笑着将杯中那琥珀也似的醇酒一饮而尽。
“凤少侠,你怎么不喝呀?难道是怕我这酒里有毒么?”
李媚儿看着并未端杯的凤七,挑了挑细长的凤眉,浅笑问道。
“你说呢?”
凤七冷冷地盯着她,将皮球踢了回去。
“妾身可是真心待客,如果凤少侠真不肯给这个面子,可让妾身很伤心呢。”
李媚儿并不生气,依旧那样轻言浅笑道。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李媚儿宗主,咱们都是江湖中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用再绕弯子了。我没有耐性再等下去了,提出你的条件。”
凤七实在不愿意跟这个浑身上下都是一片淫媚之色的女人讲下去,果断地说道。
“急什么呢?你还没和盈娘叙旧呢。”
李媚儿轻笑。
“有个屁的旧可叙。你这样绕来绕去,休怪我凤七现在翻脸了。我敢发誓,如果今天叶轻候少一根毫毛,我要血洗了你们蝶舞派,还有那个只会趁人之危的狗屁元君。”
凤七真是怒了,一声厉吼。
“你……”
紫虚元君在阎浮仙宫向来骄横惯了,听见凤七这样肆无忌惮地骂她,登时心火上浮,忍不住拍桌而起。
“你你你妈个头啊,我就骂你了,怎么着?不服,你咬我?”
凤七满脸不屑地盯着紫虚元君,背上的宝刀徐徐清啸,张扬着主人的怒意。
在深入敌人老巢,却连敌人半点意图都摸不清楚的情况下,激怒敌人,打乱敌人的部署,让敌人暴露他真正的意图,这才是上上之策。
紫虚元君果然上当了。她毕竟是个阎浮仙宫三大行宫的宫主之一,如果论言词的犀利与骂人的利落,又哪里是凤七这样自幼在青楼长大的小混混可比?
一时间受凤七所激,登时就火了。
“小兔崽子,你真是活腻了。仗着有宝刀在手就不自量力,今天本宫主要好好教训你一下,你的刀,我要定了。”
紫虚元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凤七张口骂道。
也是的,如果凭年纪,她当凤七的妈都绰绰有余了,被一个小辈用市井脏话骂了个狗血喷头,她如何不怒?
“哈哈,原来是为了我这把刀。好说,好说,你打过我,它就属于你的。就怕你这等宵小之辈,有命拿,没命用。”
凤七仰天狂笑,衣袂烈烈狂舞,无风自动,到现在,他终于彻底弄清楚了阎浮仙宫的人倒底为什么一直缠着他不放,原来还真就是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