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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跌跌撞撞逃了出去。兰芽还要寻东西时,真金冷冷说了一句:“你要是想叫一群人来看着,你就闹!”
兰芽身子一颤,转过脸来,慢慢地看向真金的眼睛。
真金却不看她,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她拽到了身前,跟着一弯腰,将她扛上肩头,大步流星向殿后走去。
真金常在“燕台殿”处理政事,晚了便宿在这里,但从来都是独宿,从未传过妃嫔侍寝。因此殿后寝帐:床上是素白的被褥,墙上悬着皮制马鞭,从里到外都是一股强硬的男子气息,无半点脂粉之气。
真金将兰芽抛到硬硬的床铺上时,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兴奋——似乎不把眼前这多幼嫩带刺的娇花撕成碎片,便不足以发泄心中郁积多日的苦闷。
他不再多想,欺身压了上来。
在兰芽,这是噩梦重临,生死不得——此刻的真金是一个恶鬼,她从前识得的真金,不过是恶鬼披在外头的一层皮罢了。
“这可冤杀我也。我没装憨,我本来就憨!”
“我喜欢你!你嫁给我,我谁也不要,只要你一个,好不好?”
“你不是恨极我们蒙古人吗,能咬下一块肉来,也算你替赵宋的百姓报了一点仇!”
“我救了这对鸳鸯,你不拘哪里,给我亲一下,如何?”
“你再躲,十根指甲全白染了!”
……
请不要跳过这次的作者有话。
66第六十六章
真金咬住了兰芽拖于枕畔的一缕青丝;在齿间磨得沙沙作响。
兰芽将脸蛋偏向床里,一瞥之下;忽然看见床褥下微微露出一点猩红;在一片素净之中十分抢眼。
兰芽眼前一亮——那是真金贴身宝剑的剑穗!
真金仍在恶狠狠地咬她的头发。兰芽想伸手去够宝剑,但两只手臂都给他紧紧压住,分毫动弹不得。
兰芽抿了片刻唇,哀声求道:“王爷,你别叫她在这里……看着……求你!”
真金一愣;顺着她的眼光回头看去。
兰芽身子一弓,猛地滚向床里,左手拿剑鞘,右手拉剑柄——只听“玱啷”一声;宝剑出鞘!
真金回过头来;眼前寒光闪动,宝剑的剑尖正好指在他的咽喉处。
“你若想故技重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兰芽手执长剑,凛然说道。
真金眨了眨眼,忽然一笑:“不是我死,就是你活?凭什么都是你占便宜啊!”
兰芽右臂平举,慢慢下了床,剑尖始终不离真金的喉咙: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杀我?就凭你?傻丫头,胳膊举酸了罢?”真金一边说,一边也站了起来,慢慢后退了一步。
兰芽见状,将剑尖又往前送了一寸。
真金目不转睛看着兰芽,又退了一步。
兰芽握着剑,不假思索又往前递了一寸。
真金忽然微微一笑,迎着剑尖向前踏了一步!
兰芽一怔,手臂登时回缩。真金身子一晃,大笑声中已抢到了兰芽身侧,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别割伤了自己,傻丫头!”右手已轻轻松松将剑夺了过来。
这几下兔起鹘落,迅如电闪,兰芽根本不及反应,直到剑被真金夺去,她一声惊呼才喊出口来。
真金朝着窗子一使劲,锋利的宝剑穿过窗纸,“波”地一声,掉进了外头的水渠里。
真金围着兰芽走了一圈,满面笑容道:“下不了手?”
兰芽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鸡,我也下不了手。你道谁都跟你们一样么?”
真金脸色一沉,扭住兰芽胳膊,毫不费力地一挥,将她又甩回了床上。
兰芽喘息几下,挣扎着撑起身子,眉头蹙起,右手紧紧攥住了左手手腕,
真金低头看了一眼,说道:“疼?真疼还是假疼?”
兰芽不语。
真金在床边坐下,伸臂一捞,毫不费力地将兰芽抱了起来,令她脸向外坐在自己腿上,摸了摸她的手腕道:“扭着了?”
兰芽仍不说话。
真金隔衣轻轻揉搓她的乳|房,笑道:“怎么不说话?又想法子骗我哪?亏你想得出来——别叫人看着——你想叫谁来看?嗯?”
兰芽身子剧烈地发抖,手上却是软的,撑在真金臂上使不出力气。真金热热地在她耳边问:
“上回……疼了罢?放心,这一回,我保证不疼!”
兰芽眼睛一闭,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真金在后面摸索着一颗一颗解她的衣钮,兰芽轻轻将手覆在了真金手背上,口齿清晰,轻轻问道:
“真金,你曾爱我,是真的么?”
她等了半响,真金没说话,却停下了手上动作。
又等了良久,他一字一字慢慢说道:
“那么你爱我,是真的么?”
这句话问出口,两人都是一凛。真金逼问一句:“是么?”
兰芽低下头,抖着手将纽扣系好,拨开真金的手臂站了起来。
真金并未阻止,而是将方才的话又问了一遍:“是不是真的?”
兰芽避开他的目光,向殿外看了一眼。真金倏地立起:“你今日敢走出‘燕台殿’一步,我叫你生不如死!”
“是我先……先问……你的。”兰芽手捂着胸口,稍稍有些结巴。
真金低头想了想,竟冒出这么一句:
“阴在前,阳在后,你先说!”
兰芽一愣,半响说道:
“乾在前坤在后,你先说。”
“你……”真金一怒,刚往前走了两步,兰芽已低声说道:
“你若用强,我便说了,也不是真的!”
“我不用强,你便说真的么?你长这么大,说过一句真话么?”真金咆哮。
“是真的!”
兰芽忽然平静了下来。
“什么?”
“我爱你,是真的。”兰芽直视真金。
“我骗了你,你怎样罚我都是应该。我不该恼。王爷,你有绳子么?”兰芽说得极快。
“什——么?”
“你把我捆起来罢。手脚能动,便不由自主。”
情势急转直下,真金哭笑不得地盯着兰芽的胸口,盯得眼泪都快淌下来了——若世上真有读心之术,他真愿拿性命去换!
兰芽垂下眼帘,不去瞧真金的神色。
书案旁架子上的铜壶滴漏一滴一滴滴着水,声音飘渺空灵,似乎两人此时是置身于一个极空旷的溶洞。
也不知过了多久,真金长长出了口气,向兰芽伸出了手:“来!”
兰芽迟疑地一步步走过去,真金搂住她腰,低声道:“我怎么舍得绑你?再说,你听话,又何必绑你?”
兰芽觉察他的呼吸忽然变热,心跳得登时快了起来。
真金轻笑着在她眼睛上亲了一口:“这一次,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兰芽不做声。
真金重新解开了她的衣钮,兰芽心知大势去矣,轻轻闭上了眼睛,心中费力地想:
我心中爱他,这不是……不是被迫——
她心中一刺,猛地想起了早晨在“披香苑”听到的那句话:“王爷待咱们主子,可比哪个夫人都好”……
兰芽心中万般酸楚,但觉身子一轻,又给真金凌空抱了起来。
真金一边吻她温润的嘴唇,一边往床榻走去。走到床边,却不放落,仍是先前的姿势——从后头将她抱在怀里,慢慢亲吻她的后颈。
良久,真金才将手从衣底探了上去,兰芽身子一震,终是嘤嘤地哭出了声。
“这里也疼啊?”真金绝情地问,语调温柔已极。
真金将她上半身放平在床上,扯开她的衣领凑上了唇。
再不甘愿的花蕾,东风来了,也不得不开!
兰芽胸前转眼间便海棠怒放,开到了妖艳。她难忍地转侧,真金轻轻地问:
“舒服吗?”
兰芽脸上的热度已把泪水炙干,新的泪水又源源不绝地流了出来。
“你还真是一枝花呀,一天不浇都不行。不过,好花不该用泪水浇啊,我浇浇你,嗯?”
兰芽痛苦地扭头。
真金坐起身来,恋恋不舍地抚着椒|乳,低低喟叹:“可惜啊,这么美丽的,偏偏早给人尝过了。”
兰芽猛地睁开了眼睛。
“没尝过么?”真金故作惊奇。
“你……”兰芽颤抖着说不出话。
“那日,在山上,你忘了?”
兰芽这才明白他说的是那个捡来的孩子。她还不及愤怒,立刻便想到了李嫔,登时白了脸。
真金见她神情有异,不由问道:“你怎么啦?”
兰芽手在床铺上一撑,滑向了里头,跪起身子哀求真金道:“王爷,孩子,我……”
真金皱眉道:“你没孩子,太医已看过了。”
“不,不,王爷,我不能有孩子,我求你……”
真金打断道:“你不是不能有孩子,你是不能生孩子!放心罢,我自有一千个法子叫你生不下来!”
兰芽愣愣地将这句话听完,身子一晃,几乎软倒:
“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你不信?”
兰芽竭力摇头:“我不信。”
“不信便不信,这也没什么要紧。”真金蛮不在意地说。
“我若有了孩子,那也是你的,你不能这么残忍!”兰芽一字一泪。
“我自然不想,可也没办法啊。”真金摊开双手。
“你别……别……别欺负我,就——不会……不会有。”兰芽艰难地说。
真金大笑:“你以为,我千里迢迢把你从襄阳带到这里,还搭上个文天祥,是为了什么?”
“不……你是吓我的,你是吓我的,你不会!”兰芽情绪崩溃,忽然尖声叫了起来。
真金怜悯地看她一眼:“你若听话,我自然不会;但你总学不会听话……”他猛地将兰芽压在身子底下,胡乱撕扯她的下衣。
兰芽歇斯底里地嚎啕,尖尖的指甲在真金背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真金从未见过这样的兰芽,哪怕是装,也从没见过兰芽装成这样。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将他的心叫得软了,却也将他的j□j叫得硬了!
真金今年二十三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便是一个陌生的少女半裸横陈在眼前,也难免动念,何况眼前这女子,是他心房上的伤口,放不下的执念!
兰芽受辱绝望的样子激起了他的兴奋,刻在骨子里、传承在血液中的暴虐和蛮横一经催发,转眼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将往日那个温良有礼的大元燕王遮挡得半点不剩。
他想要她哭,想要她疼,想要她痛不欲生。
他要她臣服!
真金起身摘下了挂在墙上的马鞭,将她的双手紧紧捆在了床头上。
兰芽咬牙扭动身体,半解的裙裳中两条修长洁白的腿不住望空踢蹬。真金按住她的脚踝,看也不看,撕纸一般从那结实的密织褥单上撕下了两条,将兰芽的两只脚腕分别绑在了屏心楠木床床尾的两根立柱上。
这举动似曾相识,兰芽蓦然想起了周察。她眼前先是一亮,跟着却又是一黑——诓骗周察的手段,却诓骗不了真金,真金一算日子,就知不对。
兰芽想到此处,更觉伤心——
她初潮来得甚晚,但却极规律。每次来时,都要疼痛。真金与她相处数月,朝夕相伴,早已知道她有这个毛病。逢着那几日,总是加意地嘘寒问暖,温存体贴。
兰芽起初甚是羞赧,但他一意关心,正经坦荡,日子长了,也便渐渐习惯。
在这样的时刻想起他从前的好,那真是肝肠寸断、心如刀割,但兰芽不暇体味心中痛楚,片刻之后,身体上的痛楚已抢先传了开去。
她初经人事,便再温柔的疼爱也未必承受得起,更何况是眼下这般骇人的狂飙天落!
真金由着性子妄为了一时,好容易觉出滑腻取代了艰涩,志满意得之下忽然想起什么,腾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