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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等会他是否还能正常驾驶汽车。虽然此时前方的情况很复杂,那两方人马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还得继续跟下去。
不知名的十字路口处一片狼藉,因为刚刚那两辆悍马粗暴的冲撞,马路中央的隔离护栏已经完全不复存在。尽管这里处于城市的偏远地带,但毕竟是条主要马路,在那辆野马漂移过来之后,开始有车辆路过这边。
就在那名阴冷男下车的时候,从我们的身后有两辆不了解状况的车辆朝十字路口开了过去。将停在路边的我们超过,十字路口的景象映入了他们的眼帘,那两辆车开始减速,待完全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之后,那两辆车也连忙急刹停在了路边,也就是离我们不远的前面。除了我们这个方向有车过来以外,十字路口的各个方向也都陆续有车开了过来。大部分的车都只重复了一个动作,那便是停车,十秒之后,车内的驾驶员开始慌张的大幅度转动方向盘。
一连近十辆车以最急迫的弧度掉转了车头,引擎的轰鸣声有些大,因为过于猛烈的起步加速,轮胎也与地面之间产生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一辆车接着一辆车快速驶离现场,忙碌于日常生活的他们,碰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抱着避而远之的态度,以再惶恐的姿态离开现场,也是值得理解的。如果换做是我,如果被绑的人不是金泰妍,我也一样会选择掉头离去。
然而世间敢于伸张正义的人还是有的,并不是所有的车辆都选择了离去,就在我所坐的计程车的前方,有一辆车停了下来。驾驶员在看清前方的状况后,从车上下来,他朝那边张望了两眼,随后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
在他后面,坐在座椅上,将他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的我,知道他在报警。我没有笑他认不清现场状况,也没有笑他天真,这个时代还能保有这样一分勇气的人已经不多了,他能留下来,能打这个电话,已经让我的心跳平复了许多。
冷静又渐渐地回归,我挂掉手上这通打了许久的电话,在和姜锡俊说完了这边突发事件的情况后,他依旧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让我不要跟的太近。对于这些,我也只是再次随口答应。略过那位正在打电话报警的男子,我再次把目光投向十字路口。
似乎是发现了我们这边的状况,一位站在奥德赛后方的持刀男子回头看了我们这边一眼,这一眼让我再次屏住了呼吸。不过好在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收回了视线,他回过头去,重新束手而立。围住奥德赛的七名持开山男子,从头至尾都没有移动过脚步。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在为他们的纪律性而不寒而栗。这两伙人,显然全部都不是街头混混的那种级别。
而且另一方面,在看见有人打电话报警之后,他竟然依旧选择了无视,这说明他们要么是压根就不在乎,要么就是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没有必要殃及无辜或者是节外生枝,不管是哪一个,都让事情变得更棘手了起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的手竟然开始了抖,然而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担心,突然从胸腔深处某一个地方涌出来的,是连我自己都找不到源头的担心。
这里毕竟是东京,不是首尔。姜氏的能量到底有多大,是否能够将金泰妍救下来,我完全不知道。至于警察……我毕竟和那个打电话报警的驾驶员不一样。不管是最开始劫持金泰妍的奥德赛一方,还是现在以拦路虎姿态将奥德赛截下来的悍马一方,他们的肆无忌惮都太过浓烈。所以,那几个知名的组织名称,不可遏制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尽管我不能确定这是否就是他们,但想来,也**不离十了。
就在我一边担心一边猜测着这伙人身份的时候,那名身着墨色西装的阴冷男终于是开始了动作。
他缓步的走到奥德赛侧拉门前,兀自站定。原本围住奥德赛的七人见状,也都移动位置,跟着这名阴冷男呈弧形排开,将车门前的空间完全围死。至于那名手持蝴蝶刀的男子,则紧紧地挨着阴冷男站着。他右手持刀,目光凛然,小臂的肌肉保持着绷紧,随时准备爆发。七代目会长交给他的首要任务从来都只是保证面前这位执行部东京区域长,同时也是会长唯一一位儿子的人身安全。事实上他也一直都做的很好,他手上的那把刀,除了挡不了子弹以外,没有什么是他所不能挡的。
与身后精神高度集中的保护者不同,阴冷男的表情一直都是很随意的样子。站到车门前的他没有说话,而是先伸手松了松领带,随后对着车门摆了摆手。身边一名会意的男子见状点了点头,跨步走了上去。在靠近车门的时候,他开始放低身体,小腿的肌肉蓄力,腰部扭紧。做出这一番姿态过后,他便能以最巅峰的状态应付可能出现的危险状况。
一手握住刀,另一只手探向车门的把手,就在这名男子以极其小心的姿态准备将门拉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突袭,竟然并不是在门打开了之后才来临!
就在那名男子握住门把手的一瞬间,车门处车窗的玻璃猛然破碎,刺耳的脆响伴随着无数玻璃的碎片飞向了那名准备开门男子的侧脸。在如此惊险的情况下,那名男子竟然还能做出条件反射般的防护动作,在迅雷之间,他探手挡住了左边的脸。只可惜,伴随着刺耳脆响飞溅而来的,并不只有玻璃碎片,还有一个有渗着数道血痕的手肘。击碎玻璃的原来并不是什么钝器,始作俑者就是这一枚手肘。
要知道,侧面车窗的玻璃虽然不是钢化玻璃,却也同样经过了一定的处理,就算这样,车窗依旧还是被这枚手肘给击的粉碎。
一百米开外的我就看见,击破了车窗之后的那枚宽大手肘并没有止住势头,它迅猛的推进,先是撞击到试图开门男子的手掌。手肘压迫着柔软的掌心,发生剧烈的形变。随后这股巨大的力量又推着手掌撞击到了那名男子的侧脸。碰撞的力量到底有多巨大?看那名男子脸上肌肉的波动便能够知道了。尽管有着手掌的阻隔,但发出这一手肘攻击的男子力量实在是太过猛烈,而且他所选定的落点,阴狠无比。隔着手掌,他那皱关节处尖锐的骨头狠狠的扎向了开门男子的太阳穴。
黑暗,眼前全是一片黑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击中的开门男子,瞬时间脚步不稳。被飞溅的碎玻璃给划的满面都是血痕的他,向一侧一连退了四五步才停住身形。停下来的他晃着脑袋,耳朵里全是止不住的蜂鸣,听觉在这一刻,完全的丧失掉了。同时,模糊的视觉以及平衡感的缺失,宣布他暂时失去了战斗力。能保持站立的姿势,已经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奥德赛这一方,在后面两车人被困,第一辆车内的人成了瓮中捉鳖的情况下,竟然仍旧是选择了悍然反击。一击击中,废掉了对方一人之后,奥德赛的车门被迅猛的拉开,六名男子从车内鱼跃而出,动作流畅无比。他们刚一下车,便统统发出一声低吼,在低吼的同时,六个人毫不停顿的扑向了那名阴冷男。尽管一击解决掉了对面的一名战力,但现场依然是6比7的不利状况,而且其中一人的蝴蝶刀看起来凶悍非常,所以六人没有迟疑的将目标选定为场中明显是主事的那名阴冷男。
从自己的一名手下受伤近乎倒下,再到六名手持利器的精悍男子迅猛的朝自己扑过来。如此这般的变化,不过眨眼之间。然而,阴冷男的表情仍旧是没有丝毫变化,他随意的站着,任凭六道寒芒在自己的瞳孔里放大。比处变不惊要更为变态,从头至尾,他都面无表情。
而最终,事实证明了,他的面无表情,是多么的理所当然。
一共十三秒,真正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只花了十三秒。当那六名男子朝阴冷男扑过去的时候,这一边反应同样迅速的七人脚下发力径直迎了上去。六名男子中的三人拼死将这七人拖住,另外三人则迅速向阴冷男突进。三对二,而且这个二当中还有一位的战斗力看起来可以忽略不计,战斗看起来好像是已经没什么悬念了。
突进的那三名男子中,落在后面的两位嘴角已经微微扬起,他们似乎是在幻想擒住阴冷男之后的轻松场景。而打头的那位体型相当之大的男人,则表情凝重,他的目光掠过阴冷男,死死的盯着他身后同样面无表情的耍蝴蝶刀的那一位。这位彪形大汉的手肘,正淋淋的滴着血,他便是刚刚爆发出那凌厉一击的巨力男。你正在阅读;如有!
第两百三十七章 组织
巨力男的倒下好像是为这一次拦截吹响了结束的号角。
所谓人不可貌相,看似孱弱无比的阴冷男,竟然以一系列迅猛的动作,将少了一条手臂的巨力男给彻底击倒。那名在将巨力男的左臂划出了一道伤口便在没有管他的保护者,想必是对于自己主子的战斗力,放心无比。
巨力男壮硕身躯的倒下,并没有在干净的马路上扬起一丝灰尘。阴冷男将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目光平静的看向混乱不堪,但已经快要结束的战局。
随着两声凄厉无比的惨叫,现场还能保持站立着的,便只剩下悍马这一方。
现场血迹斑斑,目光中带着腾腾杀气的保护者,将蝴蝶刀从一名男子的掌心中抽出。他用手指将刀上的血迹抹去,眼中的杀气开始如潮水般褪去。他知道此行的任务是什么,他也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的手下。所以今天,他一直压制着手上的钢鹰,没有杀人。
重新将钢鹰蝴蝶刀收回到背后,刀芒再次掩藏而失去了行踪。恢复面无表情的保护者后退了几步,他躬着身,落后半个身位,站立在那名阴冷年轻男子的身后。
夜风更加汹涌了,处在下风口的我们,没有防备的被十字路口处浓重的血腥味给击中。一直处在恐惧当中的司机,终于是再也没办法压抑住害怕的情绪。趁我不注意,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然后起身就要向外跑,反应过来的我惊怒之下赶紧一把探出手,却只将他的衣服扯住。在撕扯了半天之后。他挣扎着把外套脱掉,头也不会的跑掉了,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他,我侧着身子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向盘。
没有了司机,不熟悉路况。不熟悉日本的交通法,而且座下的这辆出租车是日本本土车辆,驾驶座在右边。如此这么多的不同,我不确定自己能否驾驶着这辆车安然的跟上即将再次出发的金泰妍,也不确定是否能够不被这些危险的阴狠角色发现。尽管有着如此多的不确定,但我还是选择继续跟上去。
至少目前还有一个好消息。那便是悍马的那一群人,完全就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停在前面的那辆车的驾驶员,也就是报了警的那位,似乎是被血腥的场面给吓傻了,动弹不得。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只有我这一辆车停在这,一定是会引起前面那群人的警觉的。好在有了他在我的前面做掩护,那群人应该不会过多怀疑。
而且我所乘坐的出租车,是在悍马还未出现的时候便停在了路边,也就是说后来过来的悍马那一群人,只会以为我是同别的路过的车辆,在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之后才停了下来。
结合诸般理由,我觉得自己完全能搏一搏。要想救下金泰妍。必需要先获得她所在的位置,否则……
就在我坐到驾驶座的位置上,大脑高速运转。分析着当下情况的时候,尘埃落定的十字路口,那名身着墨色西装的阴冷男重新抬手,将脖子间的深青色领带重新束紧。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辆侧拉门大开着的奥德赛,还残留有玻璃碎片的车窗框架寂寥非常,冷风正在朝里灌。
金发的金泰妍。坐在车厢中部。她并没有被黑布遮住眼睛,只是双手被绳子缚住。目睹了车外所有场面的她,瞳孔没有焦点。此时此刻的她。表情和曾经在舞台上被陌生的人强行拉走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今晚她所遭遇的一切,比当初要血腥了很多。
见这名阴冷男朝自己靠近,一直处于极度惊惧状态的金泰妍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她的双手被紧紧的捆在身后,上面已经被勒出了深深的印痕。
金泰妍一边向后缩着,嘴唇一边无意识的开合。她没有哭,准确的来说,是害怕到没办法哭出来。如果此时我能看到她的表情,哪怕只是侧脸,我也定能猜出她的状态来。性格有些奇怪的她,在遇到类似的黑色的情况的时候,从来都是露出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