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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收到一条短信的我,拿着手机,整个人已经陷入到深谷之中,飞机还有十分钟才会起飞,但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一股超乎寻常的重力加持我身,那感觉作用到大脑,令我几乎昏厥。有什么声音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姜锡俊拍了拍我的肩膀“喂,你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抬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刚刚收到的手机短信删掉。
没有立即回答姜锡俊刚刚的那个问题,我转头,一字一顿的问他:“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卷进去了。”说着这话的时候,我揉着太阳穴的手无法停下。
骤然听到我的这句话,虽然话题有些跳脱,但姜锡俊只楞了一瞬间便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他放在座椅扶手上的修长手指一阵敲打。“还不确定,当时我们彼此谁也不认识谁,你也是偶然才出的手,哦,不,是脚。按道理他是不会迁怒与你的。不过我的对手性格有些乖戾,谁也猜不准他下一刀会割向谁的喉。”
不停的深呼吸,关于刚刚收到的那条短信我在想到底要不要用这个人情。令我几乎晕厥的,其实是母亲发过来一条短信,她告诉了我手术结果。总结下来就是这么几个字“手术成功,免疫排斥关难过”,现在已经开始在用进口的免疫类药物,预计费用还需要40万。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放弃,二则是找姜锡俊要40万,然后,被卷入他那个生死不明的麻烦。
“容我考虑考虑,两天内给你答复。”我放下揉太阳穴的手,并没有直接开口找他要钱。没错,我是怕了,我怕在我借了钱之后,他那个散发着血腥味的麻烦,又会瞬间夺走我的一切。母亲手上剩的钱还能维持几天的药物,容我考虑考虑,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茫然这种东西,它将我完全包围,我吸进去的,吐出来的,全是这玩意。
飞机飞行了接近两个小时,空姐开始提供航空餐,韩亚航空本来提供的餐饮是不错的,但因为这趟航班是短途的缘故,所以仅仅只提供了一个皱巴巴的汉堡。空姐将其一个个的发下来,旁边的金泰妍从头到尾,瞥都没有瞥这玩意一眼,她一直低头自顾自的玩这游戏,或是半直起身,和前排的sunny小声耳语。
昨天晚上虽然吃了不少宵夜,喝了不少啤酒,但那根本就不饱肚子,过了这么久再加上刚刚的搬运,导致饥饿感直接爆表。同时心情也是处在很低落的情况,三口将自己的汉堡吃完后依旧没有一点饱腹感,没有犹豫,我直接伸手拿过姜锡俊面前的汉堡,准备将他的也吃掉,在我的预想中姜少爷是打死也不碰这种玩意的,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我拍了拍手,转头看向他的时候,这家伙正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他疑惑的看着我:“干什么?”在心里腹诽了奇葩两个字的我,嘴上却只说了句:“没什么。”
大口灌了一口水,我靠在椅背上,饥饿感如潮水汹涌来袭。没有移动脑袋,我只是移动视线瞥了眼金泰妍面前那个一动未动的汉堡,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一转念想着等下下飞机之后还得搬东西,于是正了正脸色,用一种非常平常的表情,拍了拍金泰妍的肩膀。
“么(什么)?”被我打扰的金泰妍漂亮的眼睛里涌出来的是疑惑的目光。
我指了指她桌上的汉堡:“你吃不吃?”
“不吃,怎么了?”她疑惑的表情一丝不减,这样的场景对于她来说确实很少见。
“那给我吃好了。”我继续用一种很正常的语气提出了这个我认为很正常的要求。
“么,你说什么?”金泰妍好像是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我皱了皱眉:“不行?那算了。”
“啊尼啊尼(不是不是)。”有些慌张的金泰妍拿起桌上的汉堡递给了我。
接了过来的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金泰妍递完汉堡后就一直保持着那个伸手的动作,润泽的嘴唇微张,目光也一丝不移的盯着我,好像是觉得很神奇的样子。发现这边情况的姜锡俊也是一脸神奇的看着我,在两方的视线夹攻下,我咀嚼的动作渐渐变慢,直到最后停了下来,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面包屑我疑惑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结束发愣表情的两个人连连摆头:“没有,没有问题。”
两个奇怪的家伙,我心里不禁想。不理会他们继续吃手里的汉堡,姜锡俊凑了过来,在我耳边压低声音:“你这招真高明!”
听到这话我楞了不到一秒并瞬间明白了话里的意思,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说。
姜锡俊突然又一把搭住我的肩膀,将我往他的那一边拖了拖,脸上先是带着玩味的笑:“从这一身汗味到换位置,再到吃她的汉堡,这一套组合拳实在是高明。”他越过我往金泰妍方向看了看:“不得不说,你成功的吸引到了她的注意力。”对于姜锡俊的话,我只是嗤笑了一声,然后向后想要挣脱他的手,谁知他反而更加用力的把我往前一拽,不再是暧·昧的表情,整张脸上,全是俊朗的坚毅。
此时此刻,我和他两个人,面对面,眼神对着眼神:“但是,她是我的,我会赢!”在这样的状况下我也同样收起了笑,用同样的严肃回应着他,我微眯起眼睛,郑重无比的告诉他:“你赢了。”
腰部发力,力量传递到颈部,我向后一仰头,彻底摆脱他的手,然后靠回到椅子上,打了个哈欠,过不了多久就要到达目的地了,我准备抓紧时间小睡一会。姜锡俊揉了揉手腕,轻笑一声,重新打开自己的pad,开始处理起公司的事情来。
空客a380的庞大机体与空气的摩擦声,加上引擎的轰鸣声不断的刺入耳朵,随着一阵小幅的抖动,飞机平安落地,我和几名场工率先起身,还有一大堆行李等着我们去弄,少女时代九只则在身后等待无数的fan和媒体的迎接。跨出舱门,走上廊桥,现在是10点53的香港,我的一只脚踏在祖国的土地上,另一只脚却迟迟没有落下。离开虽然仅仅只有一年多,但这一年多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多到现在的我回想起来还一阵恍惚,可惜当下的状况连恍惚的时间都不给。
经纪人看见我楞在那里轻推了我一下呵斥了我一句,我只得踏着不真实的步子一步又一步走出通道,和几名场工一起快步去提取行李。边走着我又不禁想到,有太多事情要在这片土地上落下帷幕了,rm,无挑策划的成功与否,那份危险的人情的使用与否。提取完行李后,一趟又一趟的搬上车,少女时代乘坐的车辆已经先行出发,只留下了我们这辆道具车,待所有东西装车完毕,我们一刻不停的赶往这次的演出场地,距离演出开始已经不足八个小时,尽管大部分工作香港方面会去准备,但s&;m既然大费周章特意找来我们几个会中文的场工,便意味着落在我们肩上的担子还是很重的。
第二十八章 血滴在金泰妍的肩膀上(一)
到了演出场地,吃了一碗场工标准餐盒饭之后就开始了一刻不停的工作。大型设备由香港方组装和维护,我们则根据上头的命令进行检查和提出一些需要改进的要求,小型的设备由我们直接参与调试。事实上这些工作体力消耗并不大,真正体力消耗的部分反而是在走路上,因为同行的只有我们这4名场工会中文,这其中除我之外只有一名中国人,其他两个人中文的水平只能算一般,所以更重的担子直接落到我们2个人身上。偌大的可以容纳几万人的演出场地,我们两个得在各个部门之间不断奔走,将各方的意见不断的传达。
整个下午,我们的双腿就没有休息过。下午5点钟,现场所有设备基本调试完毕,彩排开始!这一次由于还有些小的问题得我去处理,所以无法像上一次一样看到彩排的场景,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正式演出的时候我同样得站在舞台的下方作协调工作,一样可以看见。一个半小时后,场工的晚餐时间,我和那名中国场工坐在一起吃饭,如果越过桌面看桌子底下,便可以看见我们两个的双腿都在轻微的打着摆子。他边吃着边对我苦笑了一声,我扒了扒盒饭里的那点菜:“把我们当牛一样的使唤,也不见加点工资。”他耸了耸肩:“是啊,工作量比首尔的小型演唱会大多了,薪水还是一样。要不是看是少女时代的演唱会,我就不会来了。”我咧了咧嘴角:原来也是fan一枚。
晚餐过后难得的休息了半个小时,接着继续工作,直到演唱会正式开始。
我穿着一件场工夹克,下面是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就那样疲懒的站在这巨型舞台的下方。音乐开始响起,弥漫满这整个空间,灯光四处飞溅,晃的我睁不开眼。在一片震天动地的欢呼声中,在一片朦胧醉人的光晕中,九只穿着好看的黄色的西服登上舞台。以前是少女时代,现在是少女时代,永远是少女时代。在晕眩中,我觉得这口号很耳熟,好像我很久以前经常听到,但是……现在已经忘却了。
一首又一首直达灵魂的歌被唱起,一把又一把刺入灵魂的剑从舞台正中央射出。我站在离她们最近的台下低着头,没有往上看,现在我正抛开一切,抛开外界对少女时代的猜疑,抛开少女时代九只本身性格的好坏,抛开国与国之间的界限,我站在这,只是听着歌,感觉这歌很好听便已足够了。那些绯闻,那些是非,那些所谓的崇洋媚外,我全不管,也跟我无关。
时间在飞速流逝,粉丝中已经间或传出嘶哑的应援喊声,看样子是疯狂的呼喊了太久。我背对着粉丝站在舞台下,活动了活动了脖子,视角大概上仰了50度的样子。然后看到了一件令我的大脑一瞬间一片空白的东西,一个吊挂在空中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大型设备明显歪曲,摇摇欲坠,视线下移,那下方,正是九只的舞台!大脑空白的时间很短,我说不上具体的秒数,待回过神来,我来不及思考来不及犹豫,撞了身边那个中国场工一下语气急迫:“快跟我来。”这应该是我能跑到的最快速度了,大腿肌肉已经完全紧绷,我快速奔跑,来不及看后面那个人是否有跟上来,从舞台侧方迅速绕到后台,然后是一个旋转上爬用的高台,一圈又一圈我不顾眩晕死命上爬。
由于这里的舞台建设规模很大,所以舞台的置顶也很高,等我爬到高台顶部以后还得爬一个长梯才能到达刚刚所看到的设备附近。因为这不低的高度,正规的操作是必须带上安全带才能上去作业的,但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搭住梯子的横杆,一下一下迅速往上爬,那个摇摇欲坠的设备离我越来越近,我能清晰的看见它在摇晃,扯住它的6根钢丝已经断了一侧的2根,就在我上爬的过程中它竟因为大幅度的摇摆和自身的重量又断了一根,这一瞬间就像是有一个杀手一把扼住我的喉一样,一瞬间我竟无法呼吸。没时间思考,它离我很近,只要还往上爬一点就好了,一点就好了。
整个世界好像又陷入了慢镜头,我攀爬的速度变得很慢,同样设备的摇晃也变得很慢,但我看的异常清楚的是那余下的三根钢丝,断裂的趋势很坚决,在这片嘈杂的欢呼声中我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一声啪嗒的声音,又有一根钢丝再次断掉,设备开始下坠。压抑在胸腔里的一些东西猛然涌入喉咙,我怒吼一声,鱼跃出半个身子,终于是一手托到了设备的一角,紧接着就是一股大力传来,留在梯子上面我身体的部分就只剩一只手一只脚,这突然汹涌而来的大力竟让我握住梯子横杆,满是汗水的手猛然下滑。好在我蹬住梯子的脚承受了一点力,向下滑了之后我一把抓住了下面的另一根横杆。冷汗像潮水一般扑出身体,将整个背心完全打湿。终于是接住了,我心里长舒一口气,但紧接着袭来的是慌张,可能是我的动作太快的缘故,我的后面竟没有人跟上来。“该死。”我不禁骂了一声。
由于舞台前端安置了灯光设备,所以挡住了处于中部的这个摇摇欲坠的大型设备,再加上设备安置的位置处于观众们的视角盲区。现在的状况是我一手托住设备悬在空中,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距离舞台结束没有多久了,到时候他们应该就能发现状况了,我能做的唯有坚持。额头的汗水留过嘴唇,我舔了舔,是疲惫的味道。托住设备的那只左手掌心穿来阵阵刺痛,我看了一眼,发觉这台设备硬塑料制成的外壳上棱角分明,我托住的地方又刚好是设备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