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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二位公子了。”七七庄重地福身。
方若梨再疑惑地看她一眼,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的她和昨日的她都不够真实呢?
七七进了船舱,在那方小小的天地里,有一壶茶和一些干粮。但是很意外,居然有笔墨和书册。翻开的书册上,一边空白,一边有墨迹未干的字。刚刚他在船舱里写字?他是听见她的声音才出舱的吧?
方若梨盘腿坐下,拿起毛笔低头继续在小册子上写字:“姑娘等一下就好。”
“不急。”她说,“公子真是勤奋,如此还在做学问。”
他抬眸看她一眼,继续:“与勤奋无关。”
正文 换衣
七七不再说话,扭头看着前面撑篙的蓝色背影,先吸谁比较好呢?还是吸了这个若梨,那个唐亮就咬一口放点毒给他就是了?低头拉扯湿透的裙摆,若是没有他们在,自己甩一下就干了。
“七七姑娘,可以下船了!”唐亮跳下船,将船绑在河边一棵树上。
练七弯身出了船舱,看见河边几笼翠绿的竹子和后面的几户农家。她踏上船舷边湿润光洁的青石板,方若梨捧着笔墨尾随其后。
村民见到三人都是两眼发直,看了又看。早上已经见过两位公子,还没适应过来他们的出色外表,现在,又突然来了这样一位天仙似的美人,怎能不惊奇得发傻。
“大婶。”方若梨走进晚上将要投宿的农家院子,“我家妹子不小心湿了裙子,可否借身衣裳给她换一换?”
正在洗衣服的农妇站起身来,手在身上擦一擦,满脸堆笑:“当然可以,就怕小姐不习惯。”
“不会的。大婶解了我燃眉之急,我会很感激的。这身衣服贴在身上委实过凉。”七七连忙说。
“那你随我来。”农妇点头,往屋内走去。
七七跟去,身后响起方若梨的声音:“姑娘穿着太过单薄,就是不湿衣裙也是凉的。”
七七一愣,回头:“多谢公子提醒了,七七下次会注意的。”然后提着裙子往里走去。她是冷血动物,天凉她就凉,她有什么办法?再说,她喜欢穿的薄薄的,男人才好上钩啊!
七七换了一身粗布衣服,鞋也换了一双简单的绣花鞋。大概农妇平时做这个手艺赚点生计,大小样式应有尽有,也不用她变脚的大小了。
“小姐,让我顺便给你把衣服鞋袜洗一洗吧?”
“不用了,我明日就回家,只怕干不了,给我晾着就好。”吃了那两个人,她就走了。
“那好。你兄长在外头写字呢!”农妇收拾着她的衣物往外走,“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你们这样子的人物,像仙人下凡似的。”
七七淡淡一笑,走到屋外,方若梨和唐亮都坐在院子里,面前摆了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许多写满字的白纸和几本小册子。
“你们在做什么?”
“记录——”唐亮抬头,看见换衣后的她赞赏地点头,“姑娘穿什么都令人瞩目,浑身都是荆钗布裙也掩饰不了的光华。”
“唐公子夸奖了。”没受邀请,她主动坐过去,坐在方若梨身边。
唐亮默默拿起一本册子挡在眼前,暧昧地瞟了方若梨一眼,然后低头猛写。
方若梨看看坐在身边的女子,见她好好地低头翻看着桌上的纸张,有点无可奈何。
“两位公子是在写什么?”七七低着头,十指将摊在眼前的一本册子翻来翻去,有点无聊。
“记录一些水文地理、风土人情。”方若梨说。
“哦?所以才到这里来?”她撑着头,望着他的侧脸,笑意盈盈。
正文 午睡
方若梨没答话,也不打算再和她说话,低下头写自己的。虽只是和她第二次见面,但是深感这个女子身上疑点重重。一身狐媚,却又装得出正经来;不好相处不说,品性也不可取。
练七的眼睛在他身上瞟了两眼,活了也有两三百年了,如此气质的男子却是少见。望望天,天上有点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起觉来。枕着自己一只手臂,却故意压住他的一只袖子。
她坐在他左手边,他右手写字,左手几乎没怎么动,也就没觉得。等发现时,她已经睡熟了。闭着眼,睫毛弯弯、唇瓣嫣红、肌肤弹指可破,发丝被风轻轻撩动。
“唉!”唐亮小声唤他,他的视线离开她的脸,看着唐亮。
“又一个想赖上你的?”唐亮不怀好意地一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没觉得她是那种是人都会赖上去的?”方若梨没动,仍让七七睡着,右手继续写字。
唐亮呛得好半天才开口说话:“若梨,想不到你说话这么毒……她好歹是个姑娘家,怎么惹你了?就算再不可取,你也有点风度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
唐亮见他不答话,再看一眼睡着的七七,不知道昨天资江畔发生了什么?
七七原本想眯一会儿就假装睡着了,然后元神出窍去办自己的事。哪知道,阳光的温度刚刚合适,她睡得舒服,就真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农户家里的人都从田里回来了,吵吵嚷嚷将她吵醒的。
睁开眼,看到一个黝黑老实的农夫和两个健壮稚气的少年在院子边洗手,一边洗一边和方若梨他们说话,却忍不住拿眼睛往她身上瞧。七七抬起头,伸手揉揉后颈。方若梨转头看着她:“七七醒了?”声音轻柔温暖如下午伴她入睡的春风。
“是啊,哥哥。”她看着他促狭一笑。刚刚听见他们说话,知道方若梨将她和唐亮说成是他的表弟和妹妹。咦?干嘛不是弟弟和表妹?
方若梨看着她带笑的眼,抽回自己的衣袖:“睡了一下午,不要着凉了才好。”
“我叫老婆子给你妹子熬碗姜汤,保管不会的!”农夫哈哈一笑。
练七一听,差点甩尾巴打人。姜汤?!那种散发刺激性气味的东西它们蛇类一向敬而远之!虽然成精了后发现接近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就是条件反射。就像人类挑食一样,打死也不碰。不过,比姜蒜更厉害的药物,她碰得倒是不少……那是一段往事了,差点没要她了活了几百年的老命,不提也罢。
“多谢大叔了,我没事的,我大哥是跟我开玩笑呢……”说着就看着方若梨,邪邪一笑,“他从小就爱逗我!”
正文 遇贼
那一笑,让院子里几个男人都闪神好久,唯独方若梨,风过无痕的样子。
“大家快进来吃晚饭吧!”农妇手捧着碗从厨房往正屋走去。
“公子,快进去。”农夫笑道,“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吃的,公子别介意……”
“中午大婶做的饭菜都很好吃。”方若梨说,有礼的声音不是客气,带点温度,让人对他的话很信服。
吃饭时七七坐在方若梨身边,她原本吃得少,庄稼人口味重,她也吃不大惯。捡着清淡的豆腐和野菜吃了几口,喝了一点汤就不怎么动筷子了。方若梨看她一眼,给她夹了一块肉:“七七,多吃一点,瞧你这么瘦……”
七七看着他,他眼里流波转动,似有话说。她再看席间其他人,也都看着她。原来她吃得少,主人家以为她嫌弃了。
罢了!若梨公子大概爱做好人,凡事面面俱到,不惹任何人心里不痛快。她是他带来的,也要给他面子。重要的是,她要取他精元,她想顺利点,不想旁生枝节。于是重新拿起筷子,慢慢地吃起来,虽是细嚼慢咽,却看不出她对食物有任何不满。
饭后,农妇将一个儿子的房间收拾出来,让方若梨和唐亮去住,而七七,住他们之前准备住的那间。
入夜后,七七躺在床上,闻着一股墨香。方若梨他们的东西都在这间屋,那墨的味道,特别清晰。盖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差点又睡着了。后半夜的时候,她变成蛇爬出房间,往方若梨所在的房间爬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吱嘎一声,院子的门开了。她回头,吐着信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夜里的动静。
鬼鬼祟祟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摸进来。看来是个宵小。
贼四处摸索了一下,撞到一些东西,发出轻微的响声,但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清晰。
七七发现他往她所在的方面走来,退到一边。他推开房门进屋,七七也钻进去。贼东摸摸西摸摸,什么都没摸到,走到床边继续摸。七七慢慢顺着他的腿往上爬,绕着他的手臂,挂在他肩头。看到床上躺着方若梨和唐亮,安安稳稳地睡着。方若梨睡在外侧,寂静的脸庞特别漂亮,让她想到月光照亮的玉石……
发现贼的手可能会摸上方若梨的脸,她心里不舒坦:这个男人,是她的食物,绝不允许任何脏手去触碰!
她的头伸到贼的脸边,吐了吐信子。
贼觉得不对,猛地缩回手转过头来,可是看不太真切。七七将头伸到他颈间,冰凉的感觉让他倒吸一口气——那那……那种感觉……
她张开嘴,咬了一口,将赤练蛇浅短的毒牙伸长,注入毒液……
“啊——”贼因为疼痛,一手甩开盘在自己身上的爬行物。那冰凉的感觉让他知道这是蛇类,更大声的尖叫起来。
“谁?!”床上突然有人翻身坐起。
正文 目光
七七松开贼人,咻地射了出去,缩在房门角落。她清晰地看见唐亮在黑暗中三两下制住了那个贼。他是那种有武功的江湖人?
“唐亮?”方若梨的声音带着睡意,慵懒地传来。
“有个宵小!”
“公子……”院子里亮起灯,农夫和两个儿子都起来了。
贼推开唐亮,猛地往外跑去,外面的人跟着追。七七看见受惊的农妇披着衣服小心翼翼地往她所住的房间走去,快速跑回自己房间。
“七七小姐?”农妇小声轻叩着门。
没有回应。
“公子……”农妇站在门口,看到烛光下走过来的方若梨,“你妹子应该没被吵醒。”
方若梨的脚步声停在院子里,温和的声音传进七七耳朵里:“那就好。”
“农家就是这样,让公子受惊了。”农妇道着歉离开。
“哪里,可能是我们招来的也不一定。”方若梨说。
“可惜让他跑了……”农夫回来了,气急地说。
“应该不会来了。”唐亮说,“没想到会有这事,我睡死了。大家放心睡吧,我会小心的,有一点动静我都会听见。”
“怎么了?”这时候七七打开房门,声音是刚醒时的娇媚无力。
“呃……”院子里的人听见这声音,一个个脸红心跳得说不出话来,就连农妇也一样。
方若梨双目定在她身上,她看见他眼里不明的流光,似有火燎原,似止水微澜,似……什么也没有了。看不真切他的眼神,让她有种很怪异的感觉,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没穿衣服的时候被人扔了一团火在身上。那火,灼灼的,却又不让皮肤感到疼痛;热热的,却又不想逃离。
“七七睡吧,没有什么事。”方若梨的脸映在烛光之下,暖暖地带点金黄,火光跳跃在他脸上。
七七一看,很想扑上去咬他一口。不吸他精元,不给他注入毒液,就是咬一口。还想顺带吸他一点血,他的血一定暖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