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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了。
君笑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手抠进了土里,嘴唇紧紧咬着,泪水在眼睛里滚了滚,终究没有落下来,溪流在眼前变得模糊。
她的话刺伤了他,他从没觉得她没用无能,也不是担心自己怎么样,爹娘给他们的钱,并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可是她却那么想了,他全心全意的信任着她,只希望他和她能在这里过着恬然自得的生活,现在看来似乎还是不能吧。
莫非他真的就不能得到如爹娘那么幸福的婚姻吗?是不是卿裳也觉得娶了他,就是不祥?不,不会的,卿裳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刚才她不是还说要他去洪素家住,省得她担心,她还是在乎他的。
君笑摇了摇头,想将心中的不安摇走,眼睛中的泪水被这么一摇,竟摇落下来。
他要相信她,也相信自己是坚强的,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揉了揉有些酸的腿,站起身也往家的方向走了,对,回家,那个有她的地方,他要告诉她,他不是觉得她没能力没用,如果她想去,那么他就支持她,他会等她回来。
只是回到家里时,华卿裳却没有在家里,空空的房子里,只剩下了君笑一个人。
君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等啊等的,等了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华卿裳回来。
暮色降临,他的心里有些着急,做好的饭菜放在饭桌上,动也没动。
他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决定不再等了,要去洪素家问问,也许他们能知道。
只是来到洪素家时,只有洪素的夫君荣俊和小女娃在家,一问之下,才知道下午的时候,华卿裳和洪素等几个人已经提前进山了。
君笑听后,脸色有些黯淡,只是还勉强笑着说没事,便匆匆的回了家。
她就这么走了,连让他对她说,他会等她回来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默默的喝了一口菊花茶,为什么平时喝是那么甘甜的茶,如今喝起来却那么苦涩。
他们的缘分难道来的快,走的也快吗?
他盯着那个卿裳给他编的小花冠出神,她曾经问过他,他会不会离开她,他说不会;可如今却是她先离开了,也许她就这么走了,不会回来了吧。
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这么说。
不,不会,他们相处的时间虽短,可是她却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他知道,所以她会回来的。
他狠狠的晃了晃脑袋,将那个不该有的念头晃走。
他要等她回来,她一定会回来的,他深深的相信。
不一样的伤
华卿裳靠在一棵大树上闭眼假寐,心中不由得又想起家中的君笑,她们一行人到这山里已经有三天了,可还不见那老虎的踪迹,不知道是不是那老虎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了,所以都不肯露面。
那天她从河岸回去,很是后悔,想等他回来好好的哄哄他,可后来洪素找她说要提前出发,她想这一时半刻的要和君笑解释自己的心情,只怕也说不清,等回来再好好说说吧,所以她便这样和洪素她们来了山里。
昨天,大家在等老虎的间隙,说起了各自家里的男人,卿裳一贯不喜欢多说话,也只是在旁边默默听着。
她们虽然都是猎户并没念过什么书,但却都是对自家男人极好的,原因很多吧,但总结起来其实无外乎在这乡野之中男人要给他们守好这个家,不但要生儿育女,做饭洗衣,还要担惊受怕,万一哪天她们进山打猎再也回不去了,那么一个男人拖家带口的实在是难过呀。
所以那几个女人不由得感叹,要是有了钱,哪怕那钱不是什么正路来的,她们才不来这山里打老虎,抓花豹,非得让自家的男人过上好日子不可。
卿裳听了她们的一席话,突然就想明白了,这过日子哪有那么多好在意的,只要开心就好了。
她心中不由豁然开朗,那些个为了自尊而说的话,真的是太过分了,自己也真的是不识好歹了。
连着三天都窝在这山里,她也实在是有些担心君笑,在村里他既没有亲人,熟悉的人也不多,她就那么扔他一个人在那里,在那个房子里,唉!
“华大妹子,快过来,有老虎的踪迹了。”那边洪素朝她喊了一声,将还沉浸在遐思的卿裳喊回了神,她赶紧向洪素那边快速猫着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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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啊,这,唉!”荣俊在地上走来走去,偶尔抬头向还在床上昏迷着的人看去,怎么就昏过去了。
“洪家相公,这相公是因为饥饿引发了些旧疾,我看还是把他送到镇子上的医馆吧,那里的大夫要比我看的好啊!”村医坐在椅子上,看了眼身形都十分憔悴的君笑。
“可他的妻子不在家,进山了。”荣俊有些焦急的回道。
“这……那我先开些药,让他先服下去,如果还是没什么好转,就赶紧找人送他去镇上吧。”村医说着打开便笺,提笔刷刷的写下了药方。
“好,谢谢你,秦大夫。”荣俊接过药方,连声道谢。
“没事,你和我去抓药,然后给他熬上,要是有什么事,再去找我。”村医站起身,摆了摆手,唉,这些留在家里的男人其实最是让人心疼啊,什么都要自己来不说,连病了,也没个人照顾着。
“好。”荣俊连连点头,“絮儿,你好生看顾着哥哥,爹和秦大夫去抓药。”荣俊又回身嘱咐一声自己的女儿。
“哎!”小女娃答应一声,便坐到床头,时不时的给君笑擦汗。
荣俊便和村医去了村医的诊所。
等荣俊抓回了药,并给君笑喝下去后,却不见有什么起色,只是看见君笑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却不见苏醒。
正在荣俊不知如何是好,准备去找找村长的时候,外边的院门便被撞开。
他赶紧跑到门口,进来的人的模样吓了他一跳,满身的血迹,脸上也都是血,看不清模样,她的身后还背着个人。
“你?”
“阿俊,是我,阿素。”那个满身血迹的人开口喊道。
“阿……素,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了?”荣俊听她一开口说是洪素,赶紧跑过去,用衣袖给她擦了擦脸,急忙问道。
“我没事,是华大妹子,她受了伤,快去找村医。”洪素摇了摇头,又向后努了努嘴,表示那些血是背上人的。
“华……,怎么会这样?”荣俊向她身后看去,她背上的人虽然还在呼吸,但却可以从煞白的脸色上看出应该是失了不少的血。
“快去吧,我背她到屋里去。”
“我这就去。”荣俊又看了看华卿裳,叹了口气,便出门了。
洪素背着华卿裳进屋里,看到君笑躺在床上,便有些纳闷,还是小女娃告诉她原因,
她将卿裳放在君笑旁边,不由得叹了口气,华大妹子要不是为了救她,自己也不会被老虎抓伤,还好,那老虎被打死了,要不,这伤真是白挨了。
不多时,村医便被请来了,但经过一番查看,华卿裳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些日子,多吃些补血的食物就能很快复原。
倒是君笑迟迟不醒,令人不安起来。
“怎么办?要不,我们送他去镇上吧?”荣俊看着并排躺着的两个人,看着他们郎才女貌,多般配,但怎么就会出这样的事啊。
“这居老弟怎么会一睡不醒了呢?”洪素倒有些奇怪了。
“你是不知道,你们离开后,他就去咱们家里问华妹子在不在咱家,可那时候你们已经走了,我就告诉他了。他一听脸色就有些不对,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就走了,我叫他,他也不理。我怕他出事,后来,就去看他,他只是坐在门槛上望着院门,不说话,不吃不喝的,我劝他回去睡,他也不肯。就这么的,你们三天没消息,他就坐在那儿等了三天,水米不沾,看得人心疼啊。后来,他嘴里念叨着什么‘不回来了’,就回屋了,我以为他是回去睡了,我就离开了,谁知道我再来看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荣俊将这几天的事说给洪素听,没想到华卿裳的眼皮动了动,随后就睁开了。
“呀,华妹子醒了。”荣俊见华卿裳醒了,很是意外,赶紧走近几步。
“君……君笑,他在哪儿?他怎么了?”她朦胧间,似乎听到了他们说君笑怎么了,所以她奋力的睁开眼睛,却怎么没见到他,她看向荣俊。
“这,他就在你旁边,只是他现在很不好,三天没吃东西,没喝过水,村医说他因饥饿引发了些旧疾,需要送到镇里让那里的大夫看看。”荣俊将村医的话转述了一遍,这毕竟是她的家,她的男人,该怎么办也需要她的意见。
“好,我带他去。”华卿裳转头看向君笑,他的脸色虽泛着健康的色泽,却还是很憔悴,紧闭的双眼,仿佛再也不会醒来了似的,让她心惊,他怎么了,难道他要食言,要离开她了吗?
她不顾自己的右臂还有伤,便坐起身,下了地,将君笑吃力的打横抱在怀里。
“哎呀,华大妹子,你还有伤呐,让我来吧。”洪素急忙拦住她说道。
卿裳摇了摇头,越过她,略显踉跄的往外走。
“这人怎么就这么倔,我去把咱家的小车推来,你把被褥都拿来,她这样是不行的。”洪素看着那踉跄的人影,着急的向荣俊喊道。
话音刚落,她已经跑出门外了。
不大会小车已经铺好了,洪素要替卿裳推着车子,华卿裳说什么都不答应。
洪素只好帮她把扎伤口的绷带又重包了一遍,扎紧以免松了。
在卿裳一再拒绝下,洪素只好留下来,帮他们照看屋子,没有跟去。
※※※
华卿裳忍着伤口被撕裂开的痛,将君笑推到镇上,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那无谓的自尊心造成的,君笑有什么错,他从小就生活在那么单纯的环境里,又被人那么羞辱过,她不理解他,反而还那么说他,着实伤了他的心,现在他这个样子,她心都碎了,她的那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衣袖上又渗出了血迹,走在大街上,过路的人都看她,只是她已经不在乎了,满心只想着快些找到大夫,来医治君笑。
“君笑?!”一个身着深紫色长袍,腰间扎同色系束带,眉目疏朗俊秀的女子看见车上的人,不免有些意外,紧赶几步走到了卿裳跟前,皱紧了眉头看着车上的人。
医治君笑
华卿裳见到此人明显是认得君笑的,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放下推车的把手,站在推车前,挡住女人的视线。
“你想干什么?”
“你又是谁?你把他怎么了?”紫衣女子见卿裳衣袖上满是血迹,眼睛是冰绿色的,很明显非我族类,所以满身戒备,并不回答卿裳的问题。
“车上是我的夫婿,我把他怎么了,都与你无关。”卿裳冷冷瞪视那女人,从这女人身上并没感觉到杀气,所以她才耐下性子说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害我连婚礼都没参加上的混蛋。”女人一听她的回答,原本平静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狠狠掐住华卿裳的脖子。
华卿裳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女人竟然如此暴力,冷不防就掐了她的脖子,她挣了挣,竟然没挣开。
“你放……放开,笑……他……伤……”喉咙被掐住,华卿裳的话断断续续,却让那女人放开了手。
一个不查,那女人竟从推车上将君笑抱了起来,等卿裳发觉情况有异时,那女人已经跑出好远。
“你站住,你要带他到哪去?”卿裳赶紧追上,嗓子虽然还火烧火燎的疼,但她还是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喊着。
“你若是担心,就跟过来。”那女人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恨得华卿裳牙根痒痒的,暗自决定无论这个女人是谁,等她的伤好了,定饶不了她。
两个人就这么你追我赶的来到一处小店的客房,房间很干净,桌上还焚着香。
女人将君笑放在床上,便要掀他的衣襟查看,却被华卿裳攥住了手。
“放开,你不想救他了吗?”女人语气中满是得意和不容抗拒。
“你到底是谁?”华卿裳分毫不让,这是她的夫君,怎么能让别的女人随便看。
“柳知是。现在放手。”那女子满脸的不甘,但她同时也很担心君笑的伤,所以不再和卿裳较劲,只是快速的回答完,便甩开卿裳的手。
华卿裳皱着眉头看着她,她以为她是谁,是闻名全国的大人物,光说了个名字就够别人知道她是谁了。
索性这女人倒也知道好歹,没有将君笑的衣服开得太大,只是露出一边白玉般的锁骨,但这也让卿裳很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样呢?喂,他是不是很多天没有进食?”紫衣女人食指在君笑的锁骨上按了下,还不待卿裳发作,便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是又怎么样,你到底看出什么来没有?”华卿裳忍住想揪下她脑袋的冲动,咬牙问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不能挨饿的?一旦饿到了,那么便会引发以前的病症复发,你?”柳知是站起身怒视着卿裳,攥起的拳头放了又攥,攥了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