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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我们一起抓鱼,一起盖房子,你还记得吗?”
“鱼?卿裳,你是卿裳。呜呜呜……卿裳,她们欺负我,好多人要抓我,好怕好怕。”君笑听到鱼,似乎想起了什么,嘴唇抿了抿,接着搂住卿裳的脖子大哭了起来,说话的口气十分委屈,像极了被小孩子欺负后,找娘亲撑腰的孩子。
华卿裳对君笑这种类似于小孩子的行为一时没适应过来,但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盯住关一手。
“咳咳,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想可能是刚解了毒,他的心智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缘故吧,休养几天就好了。”关一手被她盯的有些头皮发麻,掩口咳了咳,才将自己得出的结论说了一遍,她也是第一次医这个毒,她怎么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嘛!
“君笑乖啊,坏人都被卿裳打跑了,她们再也不敢欺负君笑了。”华卿裳轻轻的拍了拍君笑的背,有些无奈的哄着他。
解药总关情
也许是君笑哭累了,也可能是饿了几天的缘故,他停止了哭泣,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无辜的看着卿裳,然后说了句话:“娃娃饿饿,要吃吃。”
华卿裳看着怀中的男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个男子有着成人的身躯,说出口的话却是小孩子的口气,上天怎么这么会捉弄人呐!
“娃娃饿了啊,好,卿裳给娃娃找吃的去。”即使是再怎么责怪天意,卿裳还是很有耐心微笑的对君笑说。
“哦!”君笑看着面前的笑脸,有些安心的点了点头,被放在躺椅上就乖乖的坐好。
“你们这里可以做饭吗?”华卿裳站起身问向站在一边的关一手。
“啊?啊!有,从正殿的旁门出去,后面有个灶房。”关一手还没从这两个人如此温馨的相处中回过神,回答华卿裳也是出于下意识。
“娘,我去做点吃的给君笑,您先陪他一会儿吧!”华卿裳对一边一直沉思的云白说道。
“好!”
等到华卿裳离开,云白坐到躺椅边上,眼神温和的看着自己的爱子。
“娃娃,你真的是因为心智未开的缘故才这样的吗?”她低喃了一句,像在问君笑,也像在问自己。
“……”君笑看着面前的娘亲有些不安的以手指为梳,不停的梳理着鬓旁的散发,嘴唇也轻轻的抿着。
“唉!是娘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被人欺负成这样,你放心,娘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云白看着儿子的动作,心中更是泛着疼,虽然儿子小的时候,她因为觉得男孩和女孩应该得到一样的磨练而对儿子严厉了些,致使他七岁后的生活有些寂寞和压抑,但他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孩子,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表现的不安和紧张过。
“娘,别生气,娃娃,娃娃乖乖。”君笑看到娘紧紧皱起的眉,便爬到娘身边,伸出手覆在娘的眉头上,口中还安慰着娘亲。
“好孩子,娘不生气。”云白将君笑抱到怀中,声音微微发着颤,多么善良的孩子啊,她绝不会让这孩子的苦白受。
被抱进温暖怀抱的君笑,没有挣扎和排斥的被抱着,澄澈的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华卿裳端着红糖莲子羹回来,看到的就是母子相拥的温暖画面,虽然抱着君笑的人是他的母亲,她依然还是觉得有些酸意在心口翻腾。
“来,君笑,吃点莲子羹。”她可不是个心胸广大到自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怀里还能乖乖接受的人,所以她走到躺椅边,一手端着莲子羹,一手已经轻柔的将君笑从他娘亲的怀中给抢了回来。
君笑看看娘亲,再看看卿裳,眼睛中闪动着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拉出了娘亲的怀抱而来到另一个熟悉的怀抱。
“尝尝看,好不好喝。”将君笑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卿裳拿起找到的勺子要喂君笑吃。
“喂,那个是……”关一手看到华卿裳端来的莲子羹,刚要说那个是她给小楼准备的,你怎么可以随便动,话没说完,已经被小楼扯了扯衣服。
“你计较这些干什么,那个是病人。”小楼用下巴点了点君笑的方向说道,意思就是那么点东西也值得你争,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怎么?”华卿裳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要说那是补身体的,很好,多给他吃点。”关一手将话转了个弯,但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话也是言不由衷的,惹得在一旁看得明白的小楼有些忍俊不禁。
“那就谢了。”华卿裳哼了哼,舀了一勺莲子羹喂给君笑吃,君笑也就那么乖乖的吃着莲子羹。
关一手看到人家那么恩爱,也拉着小楼坐到床那边去,暗自盘算着等喂完了这莲子羹,也该请他们离开了。
云白看着卿裳温柔的喂儿子吃东西,心中刚刚因为她抢儿子的不满,也被一种激赏所代替,也许儿子吃这么多的苦也是值得的吧。
卿裳很有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将莲子羹喂给君笑吃,看着他小口小口慢慢的吃着,心中却突然有种感觉,如果他以后就这个样子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吧,虽然清醒的君笑温柔娴雅有时候也有些小顽皮,但在无人发现时,他眼中还是会有些淡淡的忧伤,那忧伤也许不是因为家人有时的冷落,而是因为有些许的自卑在,自卑于不能像别的男子那般生儿育女,相妻教女,被村人接受。
现在他的心智未开,思维有些像小孩子,但他却应该可以简单的快乐起来,他只要有了她的关怀和珍视,那么他就不会再被伤害了。
这么想着,卿裳的嘴角渐渐的绽开满意的笑容,君笑看到她的笑,也跟着笑。
正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下,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卿裳放下碗,将君笑紧紧的抱在怀里,站起身来到墙边。
云白知是以及十三帮中的高手也都退到门旁,准备若是进来歹人便就地擒下。
只有关一手和小楼依然是坐在床侧,没有任何的动作。
内间的门,被推开,外面的人几个大步就走了进来。
“关一手,我把解药带回来了,你快点救他。”进门来的人大喊着。
门内的几个人也有了动作,将剑整齐的架在来者的脖子上。
“你们是什么人?”进来的商荃儿无视脖子上的剑,反而是注意到了那个抱着君笑的女人,心中无名火起。
“你是什么人?”云白将自己手上的剑放下,转到商荃儿面前问道,“你?彩衣?不,你是?”当看到商荃儿的脸时,她不由吃惊的一叫,但她马上发现这个女孩似乎比商彩衣要年轻许多,而且也比当年的商彩衣要纯粹干净了许多。
“您是居姨?”商荃儿看到云白也认了出来。
“我是。你是彩衣的女儿吗?”
“是啊,居姨,我是商彩衣的女儿商荃儿。”
“好啊,你都长这么大了。”云白挥了挥手,原本架在商荃儿脖子上的剑全都撤了下去。
“你娘和你爹他们可都好吗?”
“他们,他们不好。”商彩衣一想到娘和爹这些年所受的折磨,眼眶发红,嘴中也微泛着苦涩。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惩罚也该够了,等我去京里,我会为他们求情看看的。”云白拍了拍商荃儿的肩说道。
“谢谢居姨。”商荃儿感激的一拱手,“对了,这是给娃娃的解药。”低头间视线被君笑有些好奇的表情吸引,才想起自己此番来是送解药的,便将解药递给云白。
“这解药是假的。”关一手抢先一步,将解药拿了过去,掰开淡蓝的药丸,闻了闻,说道。
“什么?她为什么要骗我?”商荃儿听关一手这么说,表情是吃惊的,她以为那人对君笑是有情有爱的,所以她才会冒险回去求解药,那人也很痛快的给了,可是关一手却说这是假的,怎么可能呢?
“这药的确是假的,因为解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药丸而是要靠人的。”关一手眼睛撇向君笑和卿裳的方向。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去找解药?”商荃儿有些不明白她当初的意图了。
“唉!看来你是真的不懂啊,坚持呀,如果当初你坚持逼着我给他解毒,也许我会因为被你烦到了,就告诉你怎么解了,不过,结果也未必能如你所愿,解药只有一个人有啊。这一个人……”
“到底是什么?”商荃儿被她的话说的愈加的糊涂起来,所以为了快些知道答案,她不得不制止她的长篇大论。
“答案就是和他相爱的人才能解这个毒。”
商荃儿得到这个答案,沉默了起来,的确,她知道这个答案也是无法救君笑的,因为她不是君笑爱着的人。
正在室内陷入一片沉默之际,门外又有了些动静,这次却不像是一个人的声音。
大家再一次的提高了警惕,只是看到闯进来的人时,大家都不由得有些意外。
这次连君笑都紧紧的抱住卿裳,小脸也埋进了卿裳的衣服里。
太女驾到
“你?太女?”商荃儿见到进来的人,不觉惊呼出声。
“怎么?没想到吧!”百里若熏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面前这么多人拿着剑指着她。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君笑的身影,便大步向那走去,只是身上被指着的剑还是阻止了她的脚步。
“太女,我居某人曾经对你说过不要做出伤害我儿子的事,否则,你会后悔这句话吧?”云白将剑放下,走到百里若熏的跟前冷声说道。
“堂姨当时应该是极气侄女吧,所以才会那么说,其实侄女也是身不由己呀。”百里若熏见云白冷着面孔,只得止住自己的步伐,含笑的对云白说道。
她知道这个小堂姨并不像那位对权势极为看重的居家大堂姨那么容易哄骗,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云白相信她的无奈。
“真的身不由己,又何必将君笑一同拖进那泥淖中一起搅和,我疼爱我的儿子,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对他有丝毫的伤害。怪不得荃儿的解药那么容易到手,果然,你就这么紧随其后的来了,说吧,你要做什么?”
“小堂姨,君笑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以后会好好待他,绝对不会伤害他的,至于刀红鸾,他已经答应我了,让君笑进宫。”刀红鸾也不过只是个男人罢了,为了自己的孩子他什么都会答应的,只是现在他是否保的住孩子还不一定。
“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答应了?”商荃儿有些不懂,她去求解药的时候,那位太女正君似乎正在和太女争执什么,怎么会这么快就答应了呢?
“我自有我的办法,就不必你来替我操心了。”百里若熏瞥了商荃儿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冷酷。
“君笑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可能让你带走他,别做梦了。”卿裳抱着君笑坐到躺椅上,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次就算她拼了命,也不会让君笑再落到她手里了。
“你的夫君?哈哈哈……你可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他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说你不是女人,连别人用过的男人你还愿意要?”百里若熏看到君笑几乎蜷成一团儿缩在华卿裳的怀中,就有气,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结果现在他却缩在那女人怀里寻求安慰,她就忍不住要口出恶言。
“我是不是女人,不用告诉你。至于君笑身上的痕迹,我就当他是被疯狗咬了,帮他擦掉就好了。我又怎么会因为他的不小心而放弃他,太女殿下这招激将法不管用。”华卿裳嘴角微微上扬,心中虽有气,气她竟然在君笑面前说了那么多伤人于无形的话,但表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平淡波澜不兴的样子。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砍了你。”百里若熏拳头攥得死紧,话从齿缝间蹦出来,一遇到和君笑有关的事,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就消失殆尽了。
“好话自然是不需要说第二遍,所以想让我重复,等下辈子吧!”卿裳看都不看她,只温柔的拍抚着君笑的背。
“你……”百里若熏和华卿裳隔了一段距离,无法马上对她怎么样,心中却已经计划着要怎么消灭她了。
华卿裳觉得自己的一番话一定气得百里若熏不轻,心中自然是得意不已,只是怀中的身子似乎抖的太厉害了些,她低头向君笑看去,不由脸色大变。
“君笑?”卿裳抬起君笑埋在自己衣服间的脸,只见那脸上泛着青黑色,嘴唇也是同样的颜色,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两只手也紧紧的抓着卿裳的衣服。
“疼!”君笑的口中溢出浅浅的呻吟。
华卿裳将君笑的手抓过来,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发现沿着君笑的裤管在向下淌着黑色的血水。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君笑,你别吓我。”华卿裳看到那血水沿着君笑的足踝一路向那白瓷般的脚丫流去,心中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不是都解了毒,怎么还会出现这黑色的血呢?
“别着急,我看看。”关一手赶紧走到躺椅旁查看,原本在门边的云白等人也都围到了躺椅旁。
关一手翻开君笑好似碎布的上衣,查看了一下,又用右手在他的腹部压了一下,听到君笑因为外力的挤压,哼吟了一声,她才停了手。
“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