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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儿媳妇又进了山,儿子又要生了,实在是没什么钱请稳公,她只好让儿子自己生,可是却难产生不下来,她本是打算实在不行,就算舍了自己的老脸也要请那稳公来一趟。
没想这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公子却说他懂医术,可是他的年纪,她能相信他吗?
“要是不信,就算了,我们走。”卿裳看着老妇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妇人不相信君笑,她可不是什么菩萨,认为谁都该救,既然人家不信,何必再留下来。
“等等。”老妇人见两个人真的要走,赶紧出声喊住他们。
“请两位进来吧。”老妇人将门全部打开,让两人进屋,不管怎样,总算是个机会,总要试一试不是嘛,老伴已经不在了,留下这么一个儿子,说什么她都不能眼看着儿子就这么没了呀。
君笑看了看卿裳,她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于是,他只好率先走了进去,他知道她一定会跟着进来的。
果然,他刚走进屋内,华卿裳便也跟了进来,虽然她依然板着面孔,但他就是知道她其实是个软心肠的人。
“我儿子就在里间屋里,请公子和我进来。”老妇人指了指隔着个门帘的屋子,说道。
“好!”君笑说着便要和老妇人往内走。
“呃,这位小姐,就请留在外面吧,你家的相公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他只是帮我儿子接生。”老妇人见华卿裳也要跟进去,连忙伸臂阻止,并且还打趣了一下。
刚刚开门,她就看这女子阴沉着一张脸,即使她身边的公子很好看,也不能让她对他们放松戒心,所以她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但从这两人的相处情形来看,这女人倒也不似什么坏人,毕竟坏人是不会对男人这么在意的,所以她倒不再对这女人那么充满敌意了。
“我们不……”君笑听老妇人这话,脸一下烧红起来,他们根本不是夫妻呀,偷偷看了华卿裳一眼,她的表情好像也有些不自在,但却似乎想说什么的样子,也许她是不希望被人误会的吧,所以他赶紧要解释。
“行啦行啦,我明白,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快进去吧。”老妇人摆了摆手,错把他的解释当成了男子的羞涩,便自顾自地打断了他的话,让他进去。
卿裳站在那里神色古怪的看着被撩起,又被放下的布帘,他是不是也不想被人误会是她夫君,所以才那么着急的解释,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又由古怪,变得阴沉冰冷了起来,是了,她这样一个人又怎么配拥有他呢,他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攥了攥拳头,复又放开,早就该看开了,罢罢罢,等将他送回家,她便和他再无瓜葛了。
帘外华卿裳暗自伤怀,帘内居君笑脸还泛着红晕,只是面前的产夫,让他无暇去想那些个该害羞的事。
进到这帘布隔开的小间,他发现有个清瘦的男子躺在炕上痛苦地呻吟着,而那肚腹却异常的大,仿佛一个大南瓜长在一个扁担上般。
他走到炕边,伸手摸了摸那肚腹,又掀开衣服的下摆探看那产道的大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胎儿太大的关系,产道虽然已经开到了正常的尺寸,却迟迟不见胎儿滑出。
他虽然不是什么产科的大夫,但这样的情况他和司徒姨在过去出诊的时候,倒也曾遇到过,所以他镇定的从腰间靠后的位置掏出一个布包,取出几根细小如发的银针,找准了产夫肚腹处的几个穴道扎了下去。
只见一会的功夫,便从产道流出了一些掺着杂质的淡黄色液体,又过了一会儿,液体不再流了,那肚腹有轻微的蠕动,不一会儿的功夫,先是胎衣露出了个边,接着胎儿的小头颅也滑了出来。
此刻产夫已经痛晕了过去,整个产程便全靠君笑这边的外力来帮忙完成……
一炷香的时间,外间屋里便听到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声。
老妇人原本是坐在竹椅上的,而小孙女也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等待,听见婴儿的哭声,一大一小都不自禁地从各自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恭喜您,婶婶,您又添了个孙女呢!”君笑边掀了帘子出来,边擦着手,脸上带着微微的笑,额头上也有汗珠滴落。
“这……同喜!”老妇人拱了拱手,算是道谢,但脸上却有着一些状似苦恼的表情。
“这位婶婶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得了孙女却并无喜悦的样子呢?”君笑将老妇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待老妇人进到里间屋去后,满脸疑惑的问卿裳。
“你呀,没有过过苦日子吧,像这样的家境,一个女孩就已经很多了,将来要为她娶夫郎,送聘礼,这是很大的一笔开销。现在又来了个女孩,他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了。说这些你也不懂,等将来,你嫁了人,生了孩子,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卿裳边用衣袖擦干了他额上的汗,边将自己多年在外游历时所见所闻积累的经验讲给他听。
只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当她低头看去时,他脸上的血色不知何时已褪去,而变得煞白,嘴唇也无意识的紧紧咬住,眼睛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
“君笑,你怎么了?”这画面让她一惊,她赶紧放下衣袖,扳过他的脸,焦急的问道。
苦活草后遗症
饶是再怎么决定要与君笑保持距离的华卿裳,此刻也不由得失了方寸,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冰凉,仿似已无人气,目中也尽余茫然。
“君笑,君笑,你回答我,到底是怎么啦?”卿裳摇了摇他的胳膊,他的脸虽被她扳正对着她,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他的注视,他的灵魂似乎已经飘远,不在身体里了。
这样不行,一定要找人救他,此刻卿裳脑中闪过的便是这个念头。
即想即行,她伸臂将他抱了起来,便转身要走。
只是不知何时,她的衣摆被小女孩拽住,她低下头看着这个女孩。
“你要什么?”华卿裳冷冷的瞪着这个碍事的丫头。
“留下来。”七岁多的女孩摇了摇头,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你们这,哪里有医馆?”华卿裳被她这么一搅,突然想到若是自己就这么带他走了,找不到医馆也是不行,所以她缓声问道。
“五里外的拂柳镇,刘氏医馆。”
“好,这些给你,拿去给你爹买些补品!”华卿裳待女孩说完,便从衣襟内掏出了个小钱袋,塞进女孩的手中,她本就不是个善良的人,会给这孩子钱,全是因为君笑。
小女孩接住钱袋,有些呆愣,还不等她回过神,眼前一阵风刮过,已经不见了那两人的踪影。
老妇人从内间出来就看到小孙女手中握着个金色的钱袋,呆呆的望着门口。
“宝儿,那两位客人呢?”老妇人问道。
“走了。”小女孩被奶奶摇了摇,才回过神,没想到她只是告诉了个医馆,竟然就得到了钱。
“你手里拿的什么?”
“是……是刚才的两个客人给的,让给爹爹买补品。”女孩将钱袋递给奶奶。
“哎呀,怎么这么多银子。”老妇人打开钱袋,里面竟有十几定银子,这……
果然是菩萨显灵啊,老妇人默默的向天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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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裳抱着君笑一路紧赶,来到了那刘氏医馆,出诊的是个四十岁上下,文质彬彬的女人,天色虽还有些暗,但这刘大夫倒也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他似乎曾被某些事刺激过,以前应该也有发作,只是被强硬的压制了下去。而这次突然发作应该也是被什么刺激了,连同前次的一起发作了,依在下的判断,若想根治这病症,需要的也是一些刺激,可这刺激嘛,在下觉得……”刘大夫给君笑做了些检查,最后的结论便是被刺激,情绪压抑所致,只是这治疗之法只适用于已婚的男子,可看这女子的样子,两人应该不是夫妻,想来这法子应是行不通了,刘大夫有些犹豫。
“什么方法,你尽管说吧。”华卿裳眉头皱起,有些不耐烦,怎么这里的人总是啰啰嗦嗦的。
“这,小姐应该知道这位公子早年曾服过苦活草医伤吧?”
“苦活草?我不知道。”他们认识也不过几个时辰,哪里能知道他以前的事情。
“这苦活草又叫害人草,虽可将人医好,却会使男子从此再也无法生育子嗣,而且这草的后遗症便是会在服药之人受到刺激时,使其失去知觉,犹如行尸走肉。如不及时医治,将终身如此啊。看这公子本身似乎是幼年时曾经服过一些护身的药物,所以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凭借自身的能力将那药性压制了下去,可这次……唉!”刘大夫叹了口气,这药本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却没想到会在这位年纪轻轻,样貌出众的男子身上得见,真是意外啊。
“如果是成了亲的,那么在下会建议你们以阴阳相合的方式,来刺激这药性,但看你们似乎并未成亲吧?”
“那又怎样?难道没成亲,就不能救了,你说说什么是阴阳相合吧,我一定得救他。”
“这,这阴阳相合便是需要同房,女为阴,男为阳,只有这古老的方法方能将这苦活草的后遗症去根,而这种治法,我也只是听我的师父说过,我师父也是在她的师父那听来的,听说是在一本什么书上记载过,而这本书早已经失传了,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未必可知啊!”
卿裳听罢大夫的话,默然无语的看着君笑,他此刻一点生气都没有,两眼发直,好似中邪了似的,哪里还能找到当初那个俏皮的问她:“你叫什么?”时的一点踪影。
她心中在不断的挣扎,他纯净不染纤尘的气质已属世间少有,但她同时也知道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可如今却需要毁去他的清白才能救他,等他清醒了,知道被他不喜欢的人占有,那么他将情何以堪?
救还是不救?在她心中很是矛盾。
“小姐,按在下之意,若你不是他的未婚妻或者妻子,那么最好还是不要用这个方法。”刘大夫看得出这女子的犹豫,这女子看上去虽冷漠,但从她看这男子的眼神中,便知她有多么的喜欢这男子,毕竟她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所以为了她好,她还是中肯的劝说了一句。
“为什么?”
“在下也是为了两位好,若是小姐你用那个方法救了这位公子,那么你势必要负起这个责任,虽然你是为了救他,可无论怎样是你夺走了他的清白之身;而对于这位公子来说,如果你们不是真心相爱而结合,那么他也会生不如死啊。况且,这位公子已经无法生育子嗣了。”最后,这句话,刘大夫说的很轻,世人皆认为男子不能繁衍子嗣便形同废物,这对男子是多么的不公啊,但她身处在这个时代又无能为力。
“呃?难道无法生育子嗣是他的错吗?”华卿裳听得她说无法生育子嗣,而愤然回身,手也不知何时钳在了刘大夫的颈上。
“我……我也是为小姐……好!”刘大夫并未挣扎,只是眼神清亮真诚。
“罢了,你出去,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华卿裳松开手,转回身继续注视着君笑,向身后刘大夫的方向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好吧!”刘大夫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手揉了揉被她掐疼的脖子,往外走,当她走到门边时,嘴角上已挂着浅浅的笑痕。
卿裳默默的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人儿,心中一痛,那么温润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呢?
无法生育子嗣,听到这几个字,不能不说这消息不使她震惊,但却不至于让她对他的喜欢减少半分,这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就是从他摔落在她身上的那刻吧。
也许这便是天意,看着他失去光彩的脸,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救他,她更打算好娶他,不为责任,只为那爱,是啊,她爱他,爱的心痛,即使他恨她,她也要这么做。
下定决心,她坐到床边,指尖轻柔地将他的衣带轻轻的解开,她的唇轻轻的贴在他的唇上,他的唇温软,她的舌滑进他的口中,轻轻的挑动着他没有任何回应的舌,她的手挑开他的内裳衣带……
互表心意
如果生命可以重新来过,他宁愿选择变成树木或者石头,这样,人们便不会再对他说三道四了吧?
空茫的思绪飘过很远,几乎让他找不到回来的路,可是谁在他耳边一遍遍的轻轻呢喃着他的名字,是娘亲嘛,不,娘亲已经带着爹爹去寻找能治疗他的大夫了;那是司徒姨,也不是,司徒姨的声音要比这个声音醇厚许多。
到底是谁的声音呢?他奋力的眨动了几下眼睛,视线也清晰起来,一双冰绿色的眼眸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内,那双眼睛里深藏着柔柔的光,她是谁?
“你?”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他发出这样一个单音,忽而想到她是那个被他砸到的倒霉鬼,而且还说要护送他回家,他真的好感动,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过他。
“君笑,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双手支在他两侧的女人见他恢复了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