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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笑,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双手支在他两侧的女人见他恢复了神志,一阵高兴,但却忘了自己此刻的姿势,所以身子轰然倒下,正好砸在了他的身上,这算不算是扯平了呢?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笑出声,君笑就发现自己和她都没有穿衣服,这样和女子裸袒相对,是生平的第一次。
“我……你……你……”君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光滑的皮肤挨着他同样光滑的身子,制造出的效果,是非同寻常的,且他的腹部有一股热气在升腾。
“我……这个,我不会说对不起的,因为我喜欢你,说的更明白一些,是很深很深的喜欢。喜欢的不顾我配不配得上你,也要将你留在身边。”华卿裳此刻就怕他会怪她趁人之危,占他便宜,所以抢先把话都说明白,不管他愿不愿意,她都要定了他。
“我……我们,真的什么都做了吗?”他其实是有些奇怪的,爹爹曾告诉过他的,男孩子的第一次都是会有些疼,可是他除了腹部有些奇怪的热以外,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呀?
“呃……对,我们什么都做了。”华卿裳已经准备好挨他的责骂,却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这么一句,难道他不在意他的清白被她占去吗?她也看出他眼中的疑问,所以马上肯定他的问题,即使他们还差了那么一步。
“哦!你真的喜欢我?”他的脸泛着红晕,这么问实在是有些不知羞,可是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喜欢他呀,以前那个人只说要他,却从没说过喜欢。
“对,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华卿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到他的脸泛着红晕,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他应该是也有些喜欢她的吧。
“我,其实我也……也喜欢你,可是你知道……我……我……不能……”被人喜欢的喜悦还没有消化好,君笑又想到自己那个不能生育的病,脸又有些黯然的问道,也许她还不知道吧,如果她知道了,也许她的喜欢就会变成不喜欢了。
“君笑,看着我。”华卿裳将他扭向一边的脸轻轻的转了回来,对上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知道,如果不是知道了,我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救你,虽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自问绝不会趁人之危干些下三滥的事情。
我会这样救你,全是因为我喜欢你。
开始的时候,我曾经自问配不上你,所以故意疏远你,可后来大夫说你无法生育,我是有些窃喜的。
可能你会觉得我卑鄙,但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如果你是那么完美,也许我就不敢下定决心要将你留下了。
我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我的生命里曾经都是怎么报仇,可是你出现了,你的美好让我又对生命产生了一种新的希望。
我孤身一个人,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有没有子嗣我都无所谓,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君笑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真情实意,他的心中暖暖洋洋的,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了一个弧度。
他相信她说的话,因为她冰绿的眼眸中只有一个他,是这么真真切切,她眼中的热度也是为他。
“我……”他扭动了一下身子,他们这样说话是不是很奇怪,不穿衣服也有些冷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卿裳见他脸色回暖,刚有些放心,但却见他扭动了下身子,眼睛也不看她,她就有些着急,难道那药的后遗症还没有清除干净?
她抬起身子,低头检视着他的身子。
“哎呀,不是,是我想穿……穿上衣服。”此刻,他的脖子都红了,她怎么会以为他不舒服呢?
“哦,对,该穿上衣服再说话,你会冷的。”华卿裳一听,赶紧从他的身上坐到一旁去。
她这么一离开,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从没这么看过女人的身子,此刻却毫无遮掩的显露在他面前,即使他们什么都做过,可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所以他还是有些羞涩的转开了脸。
“呵呵……你可以穿衣服了。”华卿裳知道他在不好意思什么,所以也很体贴的先行穿好了衣服,背对着床铺。
君笑听她这么一说,偷偷的转回脸,原来她都已经穿好了,嘟了嘟嘴,他有些不满了,她都不说一声就先自己穿好了衣服。
不过,他还是动作迅速的将里衣,外衣都穿妥当,才坐了下来。
“我……我穿好了。”
华卿裳转回身,视线就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他的发丝在昨夜就被她弄散了开来,此刻长发披散在他的肩上,那种分不清性别的美在他身上表露无疑。
若说他是天上仙也不为过,可她却觉得他更像花神,他的美犹如那淡雅高洁的菊花,脱俗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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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在下来送药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伴随着脚步声,进来一个人,这人正是那刘神医,她手中正端着一碗药。
“哼!”卿裳打鼻腔中哼出一声,并不理睬她,这个女人昨天的话实在让她生气,无法生育子嗣难道就不能成亲嘛!
“这位公子,这药是补气养血的良药,对身子是极好的。”刘大夫瞥了一眼卿裳,随后将药递向君笑,嘴角还带着微笑。
“我应该不需要这药吧。”君笑有些困惑地看看卿裳,又看看端着药的刘大夫,他又没有受伤流血,干嘛要喝药啊!
“当然需要啊,这男子初夜,自然是要比女人劳累许多,所以是要补补的。”刘大夫朝华卿裳眨了眨眼睛,传递着她们俩才懂的意思。
“咳咳,你是不是来看热闹的啊,你!”华卿裳被呛了一口,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大夫竟然如此的惊世骇俗,一大清早的就送药来,再看君笑又更加烧红的脸,她更没好气的说道。
“当然不是啦,我是个医者自然得多为病人着想。”刘大夫无视卿裳的怒脸,一本正经的说道,颇有些她要是敢冤枉她,那么她就是不知好歹的意思。
“行了,这药我会让君笑喝,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午后,我们就离开。”华卿裳站起身端过药,一摆手作出请的手势。
“呀,可真是过了河就拆桥,得,下次再有什么可别回头找我。”刘大夫倒也是个知趣的人,逗弄的差不多了,便摇头晃脑的出去了。
卿裳看着门板合起,倒也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刘大夫也是怪人一个,不怕她的冷漠不说,还能调侃她几句,不知是她冻人的功力下降,还是这人天生的就不怕冷。
“那个,我应该是不用喝药的吧?”君笑看了看卿裳,又看了看药碗,抿了抿嘴唇,自小他就被娘亲灌了许多的药,说是为了健体强身,致使得他见了药就有些怕怕的。
“不行,这药你一定得喝,给你补身子的。你不知道昨晚,你突然就不动不说话,眼睛直直的,把我吓坏了。”一想起昨晚,她还是心有余悸,她多怕他就那样,再也不会清醒啊。
“我,好吧。”他看她眼中的瞳孔紧缩,明显是被吓坏了,他只好接过药碗,皱着鼻子喝了下去。
“能告诉我,为什么会那样吗?”等他喝完了药,华卿裳轻轻的问道,她知道也许这是他心底无法愈合的伤口,但不将那伤口治愈,他就永远不能快快乐乐的。
君笑听她这么一问,脸看着鞋尖没有出声。
卿裳看着他,他看着鞋尖,两个人就这样僵凝着,几乎让她以为他不会再说一个字的时候,他却幽幽的开口了。
“那是我七岁的时候了……”
不同的过往
“……每年的秋天,她都会去牧场,每次只是要我跳舞给她看,她也只是默默的看着。
原本我娘和爹以为她不会真的要娶我,毕竟她身为太女,如何也得找个身份相当的人做正君。
可是,直到我十五岁的那一年,她以放弃太女身份赢得了我父母的首肯,但娘亲说婚事还是要我自己决定答不答应。
我当时只觉得嫁她也好,至少我嫁给她,我娘和爹会更加无后顾之忧吧。”说到这里,君笑抬起头,视线看向窗外的天空,笑容是那么的飘渺不实。
“只是在我满十六岁的时候,为了救那个掉进陷阱的小男孩,我被陷阱里的尖刀刺中了左心房,大家都以为我没救了的时候,突然不知在什么地方来了个道姑,给我服了一副药,那药无色无味,吃过后,三个时辰,我的伤便全好了,真的很神奇。
本以为那是一段奇遇,可没想到又过了一年,太女和女帝的侧君带着太医来了,说是不日将迎娶我进宫,只是皇室规定,作为未来女帝的帝君必须能够生育健康的子嗣,所以需要检查我的身体状况,这是惯例,本也无可厚非,只是没想到后来检查的结果是我无法生育子嗣,太女说过可以放弃太女之位,我们都以为太女应该是继我娘后另一个痴心女子吧……没成想,我等来的是一道圣旨,没有任何的解释。
女帝的意思,很明确,不能让我成为帝君,以免她雪影国被人耻笑。
在皇宫中没有尊严的活着,我自问做不到;作为娘的儿子,我更做不到,所以娘和爹到京里为我讨公道,我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他们不会想到,隔年,太女娶了邻国皇子后,那皇子因为太女的冷落而找到了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他的做法很简单,让我不要勾引他的妻子,随后,又在牧场周围散布我不能生育的消息。
牧场周围的村民,虽然都因为得到我娘的庇荫,心存感激,但也难免会有对我不能生育而心存芥蒂的人。
所以,便不断的有流言蜚语传出,娘总是以我为骄傲,却因为这件事,让她蒙羞,我真的不愿意看到,所以我去找那些生事的人,却不想更加被他们羞辱,甚至有人还劝我离开牧场,以免娘不好在当地服众。
我的心里虽然万般痛,千种疼,但我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所以我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赶紧强压制住那心魔。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而昨晚,你在无意中说到嫁人,生子的时候,我感觉有阵阵冷痛的感觉向心口涌去,想压制已来不及了,所以你才会看到那样子的我。”他说到这里,嘴角已是苦笑茫然的表情。
“这些都不怪你,都是他们目光短浅,忘恩负义,没有看见你的好。”卿裳牢牢地抱住他,他的外表虽镇定自若,可只有抱住他的她才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他在被众人耻笑的时候还只是个孩子,没有人保护他,他本来是为了救人,却没想到被村人那么的误解。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那些旧日的往事都让它过去,以后有我疼你,看谁还敢欺负你,敢欺负你的,我通通都送他们去见阎王。午后,我们就起程去见你娘和爹,我要向他们提亲,请他们同意将你嫁给我。”吻了吻他的脸颊,她拍抚着他的背,她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怜惜,幸好没有错过他,否则,自己恐怕今生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他被她紧拥在怀里,被她温暖的气息所包围着,心中的伤痛渐渐的愈合远去了,其实他原本就没有怨恨任何人,只是有些难过,会离开牧场,原因其实很简单,不是因为那些村民的话,只是为了让自己多看看这个世界,多了解一些世道冷暖,即使最终的结果依然要独自过完这一生,至少有回忆可以给他作伴。
无意中遇到了她,她的冷淡,她的霸道,她的调侃,她的疏离,开始只是让他好奇,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表情,后来,慢慢地他觉得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自然很开心,所以她说喜欢的时候,他才会发现其实他也是喜欢她的。
“你以后会不会再喜欢上另一个人呢?”圈住她的腰,贴靠在她的肩上,他问道,也许这么问,会让人觉得烦,可他还是想问。
“不会。”回答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只要有你就很好了,你的身子可以填满我整个怀抱,而原本在我的生命中是不该有任何男人出现的。”她觉得这样的相依偎还不够,索性将他整个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安全抱住他整个身子,这样怀抱充实了后,她才回答他的问题。
“是因为你娘和你爹的缘故吗?”他在她怀中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停下来,沉默了下后,接着问。
“可能……是吧,你都猜到了?”他这么的聪明,又怎会没有猜到呢!
“嗯!在你给他们说那个故事的时候,我就在想若不是当年亲眼见到的人,又怎么会说的那么详细,而如果不是身受其害,又怎么会有那么的切身之痛。”只是猜测却没想到已经这么贴近事实了。
“是,我其实就是那元教教主的女儿,那个顽皮不肯听娘和爹的话,到外面四处玩的女孩。若不是为了寻我,娘不会死,若不是娘死的那么惨,爹也不会自杀。都是我害的,所以我曾发誓报仇,而那顾清客是直接害死我爹娘的人,而我是间接害死他们的人,我曾想等手刃仇人后,便自杀以慰我娘和爹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