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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会站在神的一方。所以神族被分派在地球的大使耶和华通过无性生活受孕的方法,将自己的孩子从处女玛丽亚的腹中生出,这就是同时拥有神与人两种血统的耶稣基督。
“造物主一族灭亡了,而你我在这个全是异类的世界中只会无限地孤独与哀伤。但造物主与人类接受和传播知识的方式不同,我们没有学校,只需将记忆遗传。我从这种遗传中得到了可靠边的讯息,感谢这位上帝—既然处女都可以生出圣子的话,为什么就不能生出恶魔呢?所以我决定,在耶稣时代的一千年后,寻找机会以借腹生子的方式重新在人间复活。在这之前,由于我一直没有血肉之躯,不得不长期停留在东方的一个无名孤岛上,由于那岛屿是海盗们藏宝之处,我就可以伺机抓住上岛的海盗,选中我满意的躯体依附,反正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若非岛屿常年不见一个人,我依附的躯体又超过它的本来寿命而腐烂的话,我是决不会出岛的。安静自由的生活,其实是我最大的追求。
“一千多年前,由于‘卡诺莎之行’的耻辱,德皇亨利四世率大军于公元1084年攻陷了罗马,将在逃的教皇格雷高利七世逼死在意大利南部。而格雷高利留下了一个遗孀——也是她的情妇,妖媚淫荡的马蒂尔达,她艳绝尘寰的外表下隐藏着极大的政治野心。她将自己毁容改扮,随着时间的推移,11年后,她摇身一变,成了新教皇乌尔班二世身旁的女巫。当时亨利四世正与亲生儿子康拉德势成水火,而另一个儿子——后来将成为亨利五世,对他的宝座也觊觎眈眈。马蒂尔达故意打破了占卜用的水晶球,借此作出了一个可怕的预言,说恶魔将要在东方诞生,只有上帝才能消灭魔种。乌尔班二世当时听信从东方旅行回归的商人夸大其辞地形容遍地是牛奶和蜂蜜的东方,决定以十字架反对新月的名义将圣城耶路撒冷从伊斯兰教徒手中“拯救”出来。于是在公元1095年于法国南部克勒芒城宣布发动圣战,向东方进发,除要统一大地上所有的宗教,还要防止恶魔的复苏。
“我没有形体的灵魂潜入耶路撒冷的某个阿拉伯少女珠曼丽的腹部。她当时只有十七岁,被家人发现后,恐惧远远超过未婚先孕的羞耻感,他们认为这是邪恶与毁灭的恶兆。果然,浩浩荡荡的十字大军开向了基督教、伊斯兰教和犹太教共认的大地中心耶路撒冷。公元1099年,意大利骑士总指挥包蒙公爵以黄金买通城内富人,一举攻入城内,大肆屠杀,奸淫掳掠,并将人们投入火中焚烧,寻找吞入腹中的金币。城内战士拼死抵抗,但他们的愤怒一致对准了无辜的珠曼丽,认为是她导致了这场空前的浩劫,在她的尖叫声中,大家用枪尖将她搠死,挑在城楼之上,而我只有从已被残忍剖开的子宫中离开。从此我恨透了这群一遇到灾难就把责任归咎于女人的统治者们,同时我也恨过自己,因为她的死无疑完全是我造成的,人类文明迟缓的发展造就了他们的愚昧,可难道作为宇宙间最有智慧最伟大的造物主皇室子孙竟然也一样愚蠢吗?她并不是我的母亲,她只不过是我借以重生的一台机器,但我却时时刻刻感到一种俗世尘嚣之外凝滞的感情雾霭,沉浊若铅,如梦似幻。
“第一次复活的失败经验令我愈加审慎起来,我开始作起精心的策划,我的轮回是千年一次,只好再等到一千年后,这时的人类已进入科学的雏形阶段,但他们却已自诩为拥有科技信息网络的太空时代,这给了我一个极大的优势——因为崇尚低等科学的人解决不会再相信什么恶魔在人间复活之类的无稽之谈。于是我远离宗教与种族纷争不休的中东,将地点定在了更往东的中国北京。在经过千亿次的数据演算后,我选中了一个叫午纤惠的少女歌星,她正在某公司旗下宣传第一张唱片。
但就在同一天,中美洲帝华纳科城的古老宗教“众神之戒”的教主云拔占卜星象,从祖先维拉科查的遗文中得到启示,得知地球上共分为四个世界,由于人类的罪行和无知已经被毁灭了三个,剩下的一个将被即将诞生的恶魔所毁灭。于是他从万名教众中选出一支最勇敢的精悍队伍,远赴东方执行这场拯救世界的任务。
“他们以为自己是在从事一个伟大而光荣的使命,但我的初衷却只是不想做一个东游西荡的孤魂野鬼,渴望有一个有血有肉实实在在的形体,娶妻生子,组建美满的家庭,找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宇宙间任何一种生物,本性都不会是嗜血和邪恶的,谁不想过一种无忧无虑的美好生活呢?可惜世间上的事总是事与愿违,我所拥有的只是脆弱的冥想和虚无的幻梦。
“同一天之内北京的中日友好医院,朝阳街医院,广渠路医院、太平医院、丰台医院等全部遭到暴徒的袭击,他们一言不发,用冲锋枪和大口径自动步枪将所有怀孕和临产的妇女全部杀死,还将刚刚生下嗷嗷待哺的婴儿们一个个摔得血肉模糊。整个世界都被“众神之戒”的暴行惊呆了,北京出动了全部的警力,甚至调周边各省市的武装部队前来追剿这些歹徒。整个城市各行各业的人都行动起来,人们从古老史籍中得知‘众神之戒’是历史悠久的邪教,五百多年前后西班牙侵略者入侵时曾有传教士要他们把心献给上帝,而他们只理解表面上的意思,将活人的心脏直接挖出来,焚化给自己的羽毛蛇神维拉科查。
“他们每到一个医院杀害妇孺时,都会留下淋淋的血字:‘伟大的帝华纳科众神啊!你们战无不胜,全能强大而又充满智慧,请赐予你们在人间的使者们最神圣的力量,保佑我们斩妖除魔,拯救世界!’他们的火力极其强大,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说不定还会动用核武器,因为他们从未打算再活着回去。整个城市象是受到真正战争的摧残,烽火四起,硝烟弥漫。
“就在这几天里,刑警队长午强在废寝忘食侦破连环凶杀案件的同时,发现自己的妹妹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她的目光扑朔迷离,充满困惑与不安,好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似的。本来自己在平日里就很忙,父母在国外作生意,加上最近如此骇人听闻的血腥案件接连不断地发生,令他无暇顾及妹妹的感受,心里很是惭愧。直到发现她头晕眼花,总是呕吐不已,甚至捂住胸口,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色惨黄,周身不住癫痫艘抽动,没有办法,只得暂时离开唱片公司一段日子,在医院里静养,虽然恐怖事件仍未停止,但她作为歌坛新秀的号召力还是吸引了不少歌迷排队到医院索要签名。”
“为了这件事,中国的外交部还专门拜访了墨西哥的高官卡里彼约夫,在电视新闻里义愤填膺地说:‘你不了解先生!贵国国内那股邪教教徒来到北京进行了惨无人道有如日军南京大屠杀般的滔天罪行,引起了我国及至周边各国人民的共愤,即使我们不就地正法他们,依国际法也该将他们引渡到国际法庭执行绞刑,他们罪大恶极,我们希望贵国能作出合理的解释。”
“卡里彼约夫只是不住地叹气:“敝国的恶势力使贵国首都人民蒙受了精神和肉体上的巨大损失,我本人感到十分内疚,但这也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近半年帝华纳科城的教徒比以往要安分许多,我便错误地放松了戒备,导致了这场惨剧的发生。原来他们还在酝酿更大的阴谋,这已不仅仅是北京人民心灵与人身财产上的伤害,还给我们两国之间的友谊覆上了阴影,我国的荣誉也被这群暴徒践踏了,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但……’他换了另一种口吻,像乞求上帝宽恕般声若蚊足,‘你们对敝国的国情并不了解,敝国政府1/3的成员全是‘众神之戒’的教徒或与他们有间接关系的人,他们在我国政治、经济以及其它各方面领域都有着相当的权力,政府都不敢随便动他们……。’他的声音愈来愈小,翻译几乎听不清了。”
屏幕上又显出了死亡的孕妇被活活剖腹的惨象,午纤惠急忙奔到厕所里,大声地呕吐起来,四周弥漫着一股尸臭。
“按‘众神之戒’的说法,每隔一千年就会有恶魔将自己转世降生人间,帝华纳科的巫师很可能进行了占卜,依据古老的文献——据说是维拉科查的亲笔认定这个魔子将会在北京出生,然后给全世界带来灾难。把他们的母亲杀掉,魔子就会死且永世不得超生。熬过这一劫,地球又可以再幸存一千年,就是说他们认为这种举动能够延缓世界末日来临的时间,所以他们宁可大面积错杀,也决不放任何一个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可能。而真正给世界带来灾难的正是这群自认为是救世主的蠢才,如果他们不是怕遭到全世界所有人的声讨和敌对,说不定会动用核武器,将北京夷为平地。”
“纤惠静静地躺在病房里,若有所思:‘我还要和乐队的同学们一齐录制专辑呢。’大夫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大夫,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今天下午下班时间,你就可以走了,但我想与你父母谈谈。纤惠奇怪地问:“为什么?我又没得什么大病……大夫,我该不会患了绝症吧?’对方不自然地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与绝症无关,甚至与手术或打吊瓶都扯不上。我找你的父母只是想跟他们谈谈……你的饮食起居状况,营养和保健方面。’纤惠摇摇头说:‘我想没这个必要吧大夫,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大夫坚持说:‘非常重要,谁能保证你这病不会再犯呢?纤惠说:‘我的父母都在新马泰做生意,想回来一趟不容易,不如你按您的意思拟一份饮食起居的日常生活规律表,我回去照做,或者您与我父母在电话里谈。’医生显得很狼狈:“我……我想与他们面谈。你总不会没有生活来源吧?你目前的监护人是谁?’纤惠解释道,“我哥午强,可他没时间。他正为近来发生的一连暴力事件困挠。案件尚在侦破当中。况且因为这些事闹得人心惶惶。许多医院关闭,医务人员纷纷改行或下岗,妇女不得不在家里接生……为此我哥更要抓紧时间,抓住那些坏人。’医生却叹了口气说:‘好吧,不过我仍希望他能忙里偷闲地来一趟。”
“纤惠为他的异常行为感到说不出的奇怪,她再一次心跳加速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患了绝症?为什么医生的表情怪怪的?
“很快午强赶到了医疗室:‘让您久等了,我赶时间。她究竟怎么样了?’医生说:“癫痫症是由脑引起的,是一种突然发作的暂性的,大脑功能紊乱的病症,患这种病的人神志不清,全身抽动,面色青紫,嘴里还吐着白沫。您的妹妹属于轻的,但从这种病本身来说仍是不易立即治好,我现在给她开的药只能暂抑制住自己,她还会再犯的。因此我估计中西药结合的话,要治好也得两三年之久,就算这样也是快的——这种病人一旦受到打击或忽然愤怒都会在情急之下发病,所以请您和她身边的人尽量使她愉悦一些,这样对她的病情好转不无裨益……不过这不是主要问题。”
“午强显然急了:‘那到底是什么?医生,我有案子呢,请快告诉我好吗?’‘她平时都跟些什么人来往?’她和她交往的人都很健康,也没有传染病……’‘我不是这个意思?医生止住她,我想知道她平时交往的人,人品如何?午强回答:“都不错,这些同学学习都很棒,思想品质也很端正。’‘难道她不出入一些酒吧和舞厅?’‘不,从不,她不仅是个高中生,也是个歌手,总要注意在公众心里的形象,再说她本就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孩子。’‘那想最近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变化?……比如开始喜欢浓妆艳抹了,或者有些其它不检点的行为……’‘你在说什么呢?’午强生气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妹妹?她是什么样的孩子我当哥哥的能不清楚?您老这样刨根挖底地问些毫不相干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对不起午队长。如果这样做对您有伤害,请您原谅我,我不想让您受重大的刺激——您的妹妹怀孕了。’午强如受雷殛,先是怔了怔,继而大吼起来:‘你说什么?不可能的!’‘如果她想保住名节,来我们这里堕胎吧。’医生叹了口气。‘哦,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可能说了您也不会相信。我们的仪器鉴定过,她的处女膜竟仍然完好无损。’
由于连日来邪教恐怖分子的疯狂杀戮,大多人都呆在家里不敢出门。午强则不同,妹妹的怀孕尤令他怒火中烧,心中只有惶恐与羞惭。他来到妹妹目前就读的艺校打听,知道妹妹有个同班同学叫吕凝,和她非常要好,就找到了他。怒气冲天的午强甚至拔出了枪,可任凭吕凝痛哭流涕,都掩盖不了震惊莫名的表情,多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