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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要好,就找到了他。怒气冲天的午强甚至拔出了枪,可任凭吕凝痛哭流涕,都掩盖不了震惊莫名的表情,多年刑侦和审案的经验令午强从他的无辜的眼神中判别出了真伪,因为吕凝看上去比自己更难受。也许纤惠真的患上了医学界前所未有的怪病?
“纤惠仍然被蒙在鼓里,她坚持要上学,可午强坚决不肯。终于一天她趁午强不在家,跑到公司,当时的北京为了安抚群众极度恐惧的心理,在大礼堂照常举行纤惠原定的演出,企图藉此驱散人的心中久久挥之不去的阴霾。纤惠神情恍惚,头重脚轻地来到台前。大家见到孕妇般向外挺起的大肚子撑起了雪白的连衣裙以为是纤惠别出心裁的花样造型,都卖力地欢呼起来。但纤惠却疼得死去活来,冥冥之中有一种强大而奇特的潜意识命令她向楼顶一层层爬上去,直到空阔无人的天台。她感到体内正孕育着一头正在咆哮的巨兽。
“她本来小巧而娇嫩的乳房忽然胀大了许多,甚至要渗出母乳来。她震惊得不能自己,难道自己要分娩了?毫无疑问,不论自己如何想法,腹中的胎儿都像在强烈要求降生到这个世界。一种独特、低沉而嘶哑的怒吼自肚脐中喷薄欲出,她眼前尽是败落的景象,仿佛看到肮脏污秽的便池,腐烂凝结着血块的干尸,而自己则像站在一处早为汹涌的海水所包围的孤岛,天旋地转,浊浪滔天,怒涛澎湃,滚滚沸腾,嘶嘶呼啸,陷入了极度疯狂的无底深渊。
她身不由已地狂啸一声,这叫声震惊四野,令整座城市疏松地基打造的楼房和厚厚凝积的尘垢,都深深地动摇起来。这啸声把她自己都给吓住了。子宫的收缩不停地重复,阵痛的节奏愈加急促且强烈起来,整个人像被撕裂开来!忽地,她感到腹部一阵轻松,外阴一种湿漉漉的奇妙感觉,她看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可她陡然完全呆住了。
“这是一个与普通孩童毫无区别的孩子,但他的眼睛却过早地骤然睁开,带着碎裂的水晶声响,那眼神里似乎包含着整个银河的光泽,而其中的邪戾与乖张是人类世界几千年任何一个罪恶滔天的坏蛋都完全无法相比的。谁与那眼神稍一接触,整个灵魂都像在被熊熊烈火焚烧,刚出世的婴儿只有两个特征,要么哭泣,要么安静入睡,但他却奇怪地笑起来,大笑,狂笑!凄厉悲怆,傲慢而又残忍,仿佛在宣告人类时代的终结。
“正在这时,‘众神之戒’的狂热教徒们已经冲上楼顶,将枪口对准刚做了妈妈的午纤惠,纤惠冷冷地看着他们,紧紧地抑住怀里的婴儿。教徒首领大声喊道:‘那是这个世界上所有魔鬼的始祖!他专门借腹还魂,把他生下来并不是你的错!只要你把他交给我们,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纤惠虽然默默无语,却沉浸在深深的悲悼之中。她刚产下孩子,身体极其虚弱,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否正确。我只知道我生下了他,我是他的母亲,我有义务抚养他,教育他,将他带大成人。我要尽我所有的力量保护他,哪怕孤立无援,永世沉沦,万劫不复!’”
“警察已经包围了大楼,纤惠抱住孩子,一步步向后退。教徒首领下令道:‘开枪!把这对恶魔母子一起送回他们的老家地狱去!人类将得到永远的拯救与宽恕!枪声顿时大作。午纤惠像是一只翅膀中弹的安琪儿,从天台上下堕,但她始终紧紧地拥着我。在众教徒的欢呼声和围观人群的惊叫声中,她感到眼前一片黑暗,瞬间又被红色的流血填满。
“沉重的落地声后,那些教徒以为已经消灭了我,就开启了安在大楼各处的瓦斯炸药,巨响又将红、黑两种彩涂得一片雪白,碎屑乱飞的苍宇中,太阳像是地球流出的鲜血。
“一切都安静了,眼前景象的凄迷远远超越了想象,无数平民,从多条道路涌向同一方向,一个个都显得慷慨激昂。这一切的一切都归罪于那个刚出娘胎不谙时事的婴儿,如果北京告靠海的话,大家就会将他扔进海里,让他见鬼和鲨鱼去。吕凝却不同,他深深地爱着纤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孩子都是纤惠留在人世间的唯一活生生的遗产,无论怎样,为了自己内心那份深藏已久的沉淳的爱,他都决心将她的骨肉抚养成人。这召来市民们的集体声讨,他们认为留下这个魔种只会使北京终日处于恐怖与危险之中。好在吕凝家境还算宽裕,他也正有出国留学的打算,只因纤惠的关系迟迟未及动身。这时也就带着孩子前往大洋彼岸的圣弗朗西斯科。
“八个小时之后,旧金山机场内,吕凝毫无目的地抱着孩子在中国城集市上东游西荡,这个怀抱婴儿的男孩引起不少华人惊诧的目光。当他走到一处出售中国制的各种手工艺品的地摊时,摊主老妇人说:‘大兄弟,这孩子这么有灵气,求个观音保他平安吧。’吕凝不懂怎样挑选,就说:‘让他自己拣吧。’那孩子来回扫视着各种小巧玲珑的饰品,最终都拨到一边。当他看到一个骷髅形状的护身符时,发出一阵阴寒彻骨的怪笑声。‘呀,这孩子怎么喜欢这个,我还以为没人要呢。’老妇不太高兴,“都是中国人,大家他乡是故知,该互相团结才是,你就给一美元吧,’其实这东西根本不值钱。
“吕凝给孩子戴上,孩子发出极其满意的笑声。在一处垃圾箱旁,烈日照着几只正在废品堆啃着发霉牛肉罐头的流浪犬。狗见了他不但不害怕,反而拥上来汪汪直吠。吕凝向它们扔了块石头,更激怒了它们,领头的狗正要冲过来,吕凝怀中的孩子突然把脸露出被包,邪恶之极度的目光掠过每只狗的眼睛,它们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脚步。孩子葛然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野狗们立即四散奔逃,连同原本躲在垃圾箱内贼兮兮向处窥视的野猫们一起。
“一个怀抱婴儿的男子,怎样才能使孩子活下去?在旧金山人生地不熟,他一个朋友也没有,而父母亲给他的费用又只能维持一个人的生活。就这样想着他走在一条林荫路上,忽然发现一圈棕黑色的栅栏和一只信风箱围着的小房舍,涂着深红颜料的砖瓦,跟随和风迭宕起伏的田苗交相辉映,远处农场传来脱粒机隆隆的声响,与悦耳的雀鸣连成一片。他见到男主人正在田野里锄草,女人正在门口晒衣服,屋里隐约有着婴孩的哭声。
“‘对不起先生……’吕凝走到男主人面前。‘有信吗?’‘我不是邮递员,我想……’吕凝指了指孩子。‘哦?孩子缺奶水是吧?你等一下。’男子热情地说着,跑回屋里,一会儿取来一瓶牛奶。‘太感谢您了……’‘没什么,我们都是当爸爸的嘛……’‘先生,这孩子不是我的,是我一位朋友的……我只是代养。’吕凝结结巴巴地说,‘我想找份工作养活他,可是苦于没有地方养育……先生,您可否帮我这个忙……我会付他的生活费。’吕凝讲到这里,只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十分无耻的勾当,脸上仿佛扎满了刺。“这……这有些突然。’男人不知所措地说,‘我想先和家人……商量一下。”吕凝只是低着头,‘我再次谢谢您……您太善良了……。”
“男子自我介绍叫任卓,女子叫何萌,他们的祖先是从香港被美国人贩来开矿的老一代华工。女人几近尖刻的列出一大堆理由,说:“我们根本没道理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代养孩子。而且说不定是私生子,想一弃了之也说不定。你真是个蠢蛋!”‘你别胡说!’男人反驳道:“这位先生很可怜!’‘我们难道不可怜,你要我去给这私生子喂奶?’‘我们农场养着奶牛,你不想喂他,那用牛奶喂总可以吧?’‘你知不知道牛奶很贵?他上街卖苦力也挣不出吃食儿,怎么能有多余的钱抚养孩子?’吕凝感到自己令他夫妻二人不和,忙抱起孩子就走,可任卓仍然坚持要他将孩子留下,吕凝千恩万谢,便出去打工挣钱了。
“可‘众神之戒’是一个广布世界各地的超级邪教,任何人只要被他们盯上,都永远脱逃不了他们的魔掌。吕凝在一处洗车站停下了脚步,礼貌地询问老板:‘请问您这里缺一名帮工吗?’对方打量着他,说:‘不,我们只是缺一具尸体。’
“吕凝的死令充满市侩思想的何萌更是愤怒,说要把孩子扔到贫民窟,任他自生自灭。任卓坚决不同意,‘他对吕凝—一个素不相识但对自己寄予莫大信任的同胞之死感到痛楚和惋惜,他决定将孩子养大成人。由于自己的儿子名叫任钟杰,所以,这个孩子作为兄长取名任钟豪。结束语是:这个人就是我。因为午纤惠受到惊吓而难产,我失去了前世的一切记忆。”
作者通知:本书已收录于网易文化频道,如果大家觉得还可以,也请支持第二部《再造传说》。另外《角落人》前传《泣血幽瞳》正在幻剑连载,也许起点的主管会转载过来。恐怖惊悚题材,讲述少年时代的金天闯(《角落人》中的大反派)和朋友程科(《苍劫演义》中的中国科学泰斗)经历的一场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恐怖事件,同时也揭示了懦弱的金天闯怎样转变为恶徒而走向不归之路的。
《泣血幽瞳》简介:烟州城边缘的小镇石冶,是个自清代直至今日贫困了两百多年的穷乡僻壤,当地人无钱买棺立碑,都把死去的亲友埋在了石冶山,然后在尸体之上种树,根深蒂固的古怪民俗造就了大面积的独特景观——石冶碑林。十年之前的冬夜,在校园的后山碑林里,九个莽撞顽劣的不良少年,将一个总受欺负的所谓弱者和废物的孩子埋进了树下。十年之后的一场同学聚会之后,当年参与此事或与之相关的人们都陆续离奇诡异地死去……
这是一个被掩埋十年之后重见天日、再度掀起腥风血雨的校园惨剧,尚未腐烂的灵魂的咆哮穿透了地面,深深地拷问着这个美丽、残酷而又多么令人遗憾的世界。
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小弟我非常感动。你们就是我的上帝,我的造物主,我希望你们能得到最好的阅读享受,严重鞠躬!
第十四章 世界公敌 第二话 精神的对决
任钟豪望着丁戈,想到了另一幕,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一年前的某日,趁孩子们出门玩耍之际,一名神秘的男子敲响了任卓家的门。
任卓打开门,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您是任卓先生吧?”对方笑眯眯地问:“我想找您谈一些私事。”
“我想我并不认识您。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任卓诧异极了,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邀请对方进屋坐。
“我有重要的事与您谈。”
“既然是重要的事,我这样的普通人又能帮上什么忙?”
“您必须帮助您自己,”对方道,“因为这件重要的事与您有关。您必须认真对待才行。”
何萌以为又遇上了吕凝一类的人,不耐烦地问:“到底什么事?”
“关于你们的儿子。”男子的面容越发冷峻。
“钟杰出什么事了?”何萌紧张地站了起来。
“不是他。是你们的大儿子任钟豪。”男子用手指在桌面有节奏地弹着的声音蓦地嘎然而止。
“他怎么啦?”任卓听得一头雾水。
“嘿嘿,”对方嘲笑似地反问道,“何必明知故问呢?任钟豪这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关于这一点,你们比我要清楚得多。”
“您是怎么知道的?”任卓忙问,“莫非您认识吕凝先生?”
“不,我谁也不认识。连您的名字我也是在调查中偶然得知的,”男子把手一抄,换了一个更惬意、舒适的姿势,继续说道:“你们的大儿子是在十五年前被你们代养的,任钟豪的原监护人是个叫吕凝的中国人,他原来是北京某高校的学生。你们的行为实在是草率,不搞清楚孩子的背景就毫不犹豫地代养了他。你们难道真的不怕变成千古罪人?”
“这是什么话?我们代养孩子是件有利于发扬社会福利精神的好事,怎么会变成千古罪人呢?”任卓性子憨直,很不理解。
何萌却一听就明白其中之意,忙不迭地说:“先生是说这孩子的身世很复杂?”
“不错。我是国家机密科的探员利库姆。罗吉尔,这是我的证件。……我研究这件事已有十五年,和你们儿子的岁数相同。我们要调查的事很多,十五年前我负责的任务是调查世界秘密组织、地下宗教团体的概况,偶然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邪教组织‘众神之戒’的行踪,并跟踪他们。最终我了解到,十五年前他们将有一场重大的行动。他们的占卜师向教主提供了恶魔的儿子出生的场所,那就是中国的北京。当时的北京是中国的首都,人口有几千万。他们的教众到北京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开始认为这场闹剧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众神之戒’太过迷信,可当我们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