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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另一个机会
鬼域的阳光依然昏暗，没有灿烂的阳光，也没有炽热的温度。但在鬼域的极东之地，却有着一片炎热的地带。这地带的高温并不是由天上的太阳带来的，而是源于此处地下的地火。只是没有人知道这地火又从何而来。
“真是的，说是再鬼域的最东方，这最东方这么大，到底在哪啊？”白夜背着笨重的七宗罪，独自在极东之地中前行。苍白的长发被汗水打湿，身上的衣襟也完全湿透，紧贴在身上。双脚踩着滚烫的地面，一步一步地向前“踱”着，后背也被七宗罪压得直不起来。
这里不是沙漠，因为有随处可见的水源。但胜似沙漠的温度却令这里的水也变得滚烫。
在这之前，白夜也是犹豫了好久。因为他只知道要变强，却不知道要如何变强。之后，他突然想起了有人推荐他去学锻造术。那个人就是他再黑皇学院的一名老师，田力。
田力曾说过，如果他想学锻造术的话，可以到鬼域的最东方去找田力的老师，并告诉田力的老师是由田力推荐过来的。白夜经过了百般思考后觉得可行。
单纯的复仇只需要强大的力量就可以了。可复仇之后呢？复仇之后的路还有很长，自己却不能满足于复仇的快感而止步不前。他还有要找的亲人，还有要保护的朋友，还有未来的生活，这些都不仅仅靠强大的力量就可以满足的。
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都抵不过千军万马。所以他要拥有一个强大的势力。而成为一个出色的锻造师，便是拥有势力的一个很好的途径。
只是……这最东边实在是太大了，天知道田力的师傅在哪里？
又过了一天……白夜什么都没有找到。
又过了三天……依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又过了五天……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又过了十八天，白夜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房子。终于不用再忍受每天喝热水充饥的日子。只是……这房子也太小了点。
高不过两米，宽也只有一米多。完全的金属材质，却也锈迹斑斑。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房子的大小根本不可能住人，更不可能进行锻造。不，着已经不能算是房子了，这简直就是茅房。可方圆几十里只有这一间房子。不管了，姑且一下门，也许有什么特别的玄机在里面。
“有人吗？我是田力推荐来学习锻造术的。”白夜敲了敲门，冲门里面大喊。但无人应答。
“喂~~~有~~~人~~~吗~~~？”
依然无人应答。
“喂~~~~~~~~~~。”
还是无人应答。
“看来是没有人了，应该不是这里。”白夜自言自语，打消了这里就是目的地的想法，打算继续去找。
“喂！臭小子，你冲一茅厕瞎叫唤什么呢？”一个白发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白夜的身后。
这老者一头白发，与白夜头发的颜色倒是有些相似，但老者的头发却不足一厘米长，而半夜的却是齐肩长发。老者身材矮小，只到白夜的颈部。后背微微弯曲却不驼背。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且拥有着不俗的实力，这从他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白夜身后，并且周围毫无遮掩的能力就能够看出。
“这……真的是茅厕？”白夜有些无语，他刚才似乎对茅厕转了好久，还喊了两声。不知是不是全被这老者看见了。丢人哪。
“你以为呢？眼睛不好使鼻子也不好使吗？”老者撇了撇嘴。
其实白夜在这地方走了二十多天，每天都问着沙土味，鼻子确实不怎么好使。“对不起，小子愚昧了。不过我想问一下老前辈，认不认识田力这个人？”白夜现在也顾不上刚才是不是丢了人，还是找到目的地要紧，便开口询问。
“怎么？你认识我那不争气的徒弟？”
“您就是田力老师的师傅？”
“老师？哦，对了，他现在在黑皇学院当后勤，你是黑皇的学员？”老者疑问道。
“是的，小子正是在黑皇学院经田力老师推荐，来向您学习的。”
“哦。”老者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想学什么？”
“有什么学什么。”
“你小子胃口道挺大，小心贪多嚼不烂，不过看你还懂些礼数，教你点东西也无妨。跟我来吧。”说着，老者便打开了“茅厕”的房门，向里面走去。
“……老前辈，这不是茅厕吗？”白夜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你到底是真傻假傻？这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建茅厕干什么？”老铁头再次撇了撇嘴，继续说道“这里是铁堡的入口。对了，你以后也别叫我老前辈了，听着别扭。我叫铁秋生，你叫我老铁头就行了。”
“铁堡？”白夜对这个词很是陌生。白夜熟读白家的所有藏书，从未听过鬼域还有铁堡这么个地方。
“就是我住的地方，也是我打铁的地方。”老铁头解释道。
从入口进去是一段向下走的楼梯。楼梯不算长，但是很陡。也亏了老铁头年纪这么大还能自如地在这里行走。顺着楼梯走到底部，便能看见一个门。门的里面，则是一个占地机广的房间。房间的中央，则是一个巨大的熔炉。大房间的周围，还有一个个的小门，估计是一些小房间，其中就有老铁头住的地方。
“喏，那个大熔炉，就是我的锻造炉了。里面的炉火源自这里底下的地火，只要地火不消失，这里的炉火便永不熄灭。并且温度也不知要比普通火焰要高多少倍。这也是我把铁堡建在这里的原因。”老铁头一边介绍着他的锻造炉，一边深情地望着那个炉子，就像一个痴情男子望着他的情人一般。
“地火吗？铁前辈可知道这地火到底是从何处而来？”白夜对老铁头的癖好毫无兴趣，倒是对这地火颇有兴致。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这地火很好用，这就行了。”老铁头耸了耸肩。
“。。。。。。”白夜无语。
“行了，你不是要跟我学东西吗？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只会打铁，也只能教你打铁。你过来，我先看看你天赋怎么样”说着，老铁头把白夜拉到了身边，一只大手按到了白夜的脑袋上。
“恩……恩……灵魂强度不错，恩……精神力也不错，恩……嘶……”老铁头按着白夜的头，自顾地嘀咕，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属性是完美，力量上不太突出啊，速度也不是很好，这对打铁都不是很有利啊。”
“小子，你是修炼精魄的吧，你的精魄是什么？”老铁头把手从白夜的头上拿下来，开口询问。老铁头虽然实力深不可测，但探查的范围也是有限的。或者是探查出来了却并不了解。毕竟这世间存在的修炼方式太多了，几乎没有谁能把所有的种类都记下来。
“黑狱祭魂炎。”白夜回答。
“黑狱祭魂炎？倒是听过。白家的人？”老铁头虽然是在询问，但脸上丝毫没有疑惑之色，显然是对五大家族并不感到多惊讶。
“不瞒前辈，小子正是白家三子，白夜。”白夜恭敬地回答道。
“黑狱祭魂炎……”老铁头四号不理会他是哪家的，自顾地思索着有关于黑狱祭魂炎的信息。
“黑狱祭魂炎，没有高温，没有爆发力，有很强的腐蚀性，渗透力和隐藏力。没错吧。”终于，老铁头想起了关于黑狱祭魂炎的资料。
“铁前辈见多识广，正是如此。”白夜依然保持着恭敬地姿态，顺便还小小地拍了个马屁。当然，目的自然是让老铁头能收下他。
“不用拍我马屁，你回去吧。”老铁头却是不吃白夜这一套。
“回去？怎么回去？”白夜不禁问道。这就完了？还什么都没开始就撵自己回去？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我不打算收你这个徒弟。”老铁头很是无情地说道。
“能告诉晚辈原因吗？”
“你不适合锻造。”老铁头也换了种语气，不再把锻造说成打铁。
“我不适合锻造？”白夜对老铁头的回答很是不解。
“锻造需要挥锤子的力量和速度，而你的属性是完美，这注定你没有特别强大的力量和速度。锻造还需要高温度的火焰，而你的精魄却是低温的火焰。锻造还需要强大的灵魂力和精神力，这两点你倒是符合要求。”
“高温火焰不可以借用其他火焰吗？像铁前辈您借用地火一样。”
“你觉得你适应了自己的精魄后，还能操控好高温的火焰了吗？除非你放弃修炼，但这样你的灵魂力和精神力又跟不上了。”
老铁头的话彻底打消了白夜的念头。天赋，他没有锻造的天赋。不能学习锻造，要达成他的目的又要换条路，而其他的路注定是更加困难。但没办法，天赋决定了他走不了锻造的路。
“那好吧，叨扰了，前辈。小子就此告辞。”白夜有些失落地像老铁头行了个礼，背起七宗罪，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就在白夜准备离开之时，老铁头却突然叫住了白夜。
“铁前辈还有什么事吗？”
“其实，你还有另一个选择。或者说，是另一个机会。”老铁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以身为兵 以魂为灵
“一个机会？什么机会？”老铁头的话又带给了白夜一点希望。
“对，一个机会。”来铁头沉吟道。“锻造术我依然不能教你，但我可以给你一个脱胎换骨的机会。”
“脱胎换骨？”
“我刚才探查过了，你的修炼天赋着实不怎么样。就这么修炼下去也不会有多大成就。但我可以改造你的体质。只是修炼的天赋不会改变。”
“还请前辈详解。”白夜再一次行了个礼。身为白家的未来家主，白夜学习了各种各样的礼节，而保持礼节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这就要从锻造术的历史讲起了。”老铁头依旧不紧不慢，还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恩，你也找地方坐，坐下来慢慢听。”
“不必了，小子站着就好，前辈请讲。”
“诶，跟老头子我不用讲那么多礼节，我最不喜欢礼节这个东西了，太麻烦。”老铁头摆了摆手。
“呵呵。”白夜呵呵一笑，不做回答。心中却是腹诽，只是自己不喜欢遵守礼节吧，别人恭敬的对你，你还不是很高兴。当然，这些是白夜不能说的。
“好了，不废话了。说正事。”终于，老铁头准备进入正题。
“锻造术的起源是东方，嗯……是人界的东方。锻造术兴起后，便被大量的投入到生活当中。生活富足了之后，东方的锻造师们就开始了讲锻造术发展为一种艺术。而锻造艺术最好的体现就是兵器。”
“那时的锻造师们有很多都讲一生的精力都用在了锻造上。也打造出了不少好兵器。那些兵器外形各异，有的灵活多变，有的削铁如泥，也有的无坚不摧。再加上那时也已经有了修者的出现，懂得如何汇聚天地之气。使得锻造师们锻造出了一把又一把的神兵利器。”
“只是后来，随着东方战乱不断，东方的锻造术由艺术向量产发展。大量的普通兵器被锻造出来投入到战争中，精品却是少之又少，最后几乎就没有能锻造出神器的锻造师了。”
“相反，西方的锻造术却在飞速发展。在各大地域连通后，更是将西方的锻造术发展至顶峰。其中有一头西方龙族，名为诺顿。他对金属的操纵能力无人能及，它强大的力量也曾让他称霸妖界，切一举登上神王之位。但它为了对锻造的追求，将自己的身体锻造成了一把剑，名为‘龙息之断’。”
“诺顿一生中最满意的作品有四件，一把是我刚才说的龙息之断，一把名为‘弑神之魔剑’，一把名为‘屠魔之圣剑’，另一件是一套刀具，名为‘七宗罪’。”老铁头顿了顿，伸手指了一下白夜身后背的箱子，说道“就是你身后背的那套。”
“就是这套？”白夜对这个不知道是谁给的箱子很是不解。七宗罪这三个字倒是很好认，但说这是神器，这令白夜有些难以相信。“为什么这么肯定就是这套？也许只是仿品。”
“不可能。”老铁头否认道“诺顿的锻造技术到底是什么无人知晓，也无人能够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