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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一直说个不停,程依听不懂也没心情应和,不甚热情地偶尔嗯一声或是对贤笑一笑,她不想挨着他睡,于是将紧挨着他铺的兽皮拿起来放到离贤较远的空地上去。
“啊……”贤发出不满的声音来,眼中闪过几分受伤。
程依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只略带愧疚地对他笑了下,然后在他不满又难过的注视下躺在兽皮上准备睡觉。
这时云朵突然端着一碗肉汤走进来,看到兽皮移了位置后愣了愣,嘀咕了几句将碗放在贤旁边的地上,站起身对程依说了句话然后就出去了。
“唉唉。”程依听到贤发出这个声音,听语气应该是在唤她,云朵将碗放下后就出去了,贤受了伤无法自己坐起来,刚刚云朵说的话应该就是类似让她喂贤吃饭的话吧?
虽然不愿意,但程依还是不得不起身走过去,将睁着眼睛一直看自己的贤小心地扶起来,然后坐在他身后用胳膊抵住他的背,将泛着热气的碗端到他身前让他自己端着吃,他的恢复程度很好,在她看来他无法自己坐起身不能走路,但是端着个一点都不沉的碗肯定是没问题的。
贤发出一声叹息,不大情愿地接过程依手中的碗呼噜噜地吃起来,一大碗肉汤不一会儿便吃完了。
程依扶着他躺下将碗拿了出去放在木屋外,她怕放在屋内晚上会一直有肉汤味影响睡觉。
吃饱后容易犯困,何况还是受了伤的人,贤又自说自话了好一会儿后就睡着了。
程依松了口气,闭上眼也准备睡觉,陌生的环境令她很没有安全感,在能吸汗并且感觉不到热的兽皮上翻来覆去地很久才得以入睡。
天亮时族人们老早便起了床,男人们带着工具去打猎,女人们也起来干活。
程依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她没有睡好,夜里梦到爸爸妈妈了,心里很难受,她突然消失父母和弟弟肯定很着急,虽然父母向来重男轻女,对她这个女儿一向不怎么热情,但她失踪了骨肉相连的亲人们必定是会难过的,无法再承欢父母膝下,只希望弟弟能孝顺、好好照顾他们一辈子。
“啊嗷嗷。”一旁的贤发出疑问的声音。
程依望过去,见贤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他抬起手对着她做了个抹眼角的动作。
程依见状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眼角,没想到触到一片湿意,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哭了,他的模样看起来很担心,在脆弱的时候他的关心令她的心暖了些,突然间不那么排斥他了,抹掉眼泪后对他安抚地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了。
早饭只是普通的野菜粥,云朵也做了贤和程依的份儿,程依吃过早饭后便给贤换纱布,拿掉纱布她发现贤缝针的地方愈合得极好,以这势头明天晚上说不定就可以给他拆线了,快速换完纱布后程依将羽绒服还有医药箱都放在贤身边,嘱咐他帮忙看着它们,她拿着刚刚换下来的纱布还有昨天给他止血时用过的纱布出去了。
她要将它们拿去河边洗,没有肥皂等物上面的血渍没那么容易洗掉,只是没办法,她带的纱布有限,在这个落后的原始社会这些纱布便成了无价之宝,能反复利用就反复利用,白天时日头毒,她只要将它们尽量洗干净后放到太阳底下反复晒几天应该就行了。
血渍确实不容易洗掉,程依洗得满头大汗上面的血也无法全部洗净,就在她洗得气喘吁吁之时屁股突然被一个小石子打中,有点疼,她发出嘶的声音用手揉着被打痛的地方转身怒喝:“谁?”
附近没有人,程依仔细看了后也没发现人影,不得已只得放弃找寻,想着八成是族中哪个调皮的孩子藏在某个地方打石子逗她呢,嘀咕了下后便不再理会继续洗起纱布来。
没多会儿,屁股又被一颗石子打中了,程依立刻回头瞪过去,还是没有人,皱了皱眉头问了句:“是谁在恶作剧?”
没有人回答,程依无奈地摇了摇头,嘀咕了声:“这孩子真淘气。”
搓得久了些,纱布上的血渍淡了许多,到后来实在是搓不干净,白色的纱布上仍然透着隐隐的红,程依感到无奈,不得已只能放弃了,拿起洗好的两条纱布,将上面的水拧干后刚要走,屁股后面又被石子打了一下。
这下程依生气了,破口大骂起来:“哪个王八蛋打我?给我滚出来!”
对方既然恶作剧自然不会出来,程依也没指望有人会出来承认错误,于是生气地开始在几个大石头后找了起来,那人肯定是藏在石头后面,她非要找出那小兔崽子揍他屁股教训他一顿不可。
找完了一个又找一个,就在找完了所有的石头只剩最后一个石头没找时,远远的传来了云朵的呼喊声,听起来有些急,程依听到后不敢再耽搁大喊一声回应了下,放弃去看最后一块大石赶紧向云朵的方向跑去。
程依跑远后,就在她放弃寻找的那块儿大石后走出一个人来,高壮的男人走出石头望向程依跑远的方向突然恶作剧地笑起来,那双充满了掠夺的双眸此时泛着一丝调皮……
云朵见到跑过来的程依后表情一松,赶忙拉住她的手快速往回跑,边跑边说着什么,听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
跑得气喘吁吁地回去后,发现屋内挺热闹,不仅云朵的孩子小鱼在,还有昨晚她印象挺深的圆脸胖女人,只见那女人此时正一脸贪婪地抱着她的羽绒服,小鱼则紧紧抱着她的腿不让她走,而贤正坐兽皮上急得满脸通红,纱布处渗了丝血渍,想来是他自己强撑着坐起来导致伤口裂开了。
“你干什么拿我东西?”程依冲上前去抢羽绒服,结果胖女人力气大死活不放手,一时间抢不回来,两人开始大力拉扯起来。
小鱼在两人拉扯间被胖女人踢得坐在地上,云朵见状赶紧上前扶起孩子,将他抱起放到贤身边后便一脸怒意地折回来帮着程依对付起胖女人来,一边夺羽绒服一边骂人。
程依自云朵骂人的话中听到她在不停地叫着类似乌拉的声音,方才贤也在对着胖女人这么叫,想来胖女人的名字就是类似乌拉发音的。
为防羽绒服在两个力大的女人间被拉扯坏,程依急得松开手跑到贤身后将医药箱打开,自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冲到乌拉身前,将刀尖对着她的手发出威胁的声音。
乌拉不认识手术刀,没见识过它的厉害所以一点都不害怕,看着它的眼神甚至还带了丝轻蔑。
程依见状大怒,毫不客气地拿着刀对着乌拉的手背便划了一下,血立刻流了出来。
“啊!”乌拉痛呼出声,手一松羽绒服立刻落入了程依手中,好东西被抢了回去乌拉不高兴,愤怒地对着程依大吼着,探身上前要撕扯程依。
云朵大喝了一声,挺身挡在程依身前大骂着。
屋内闹出的动静太大,将外面正在做活的女人们都引了过来,女人们挤在木屋门口自云朵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后均一致地大声谴责起乌拉来。
乌拉被众女人骂得脸色越来越难看,高耸的胸/脯因生气上下剧烈地起伏着,对方人多势众,她讨不了好去只得放弃,不甘心地恶狠狠瞪了程依一眼后灰溜溜地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了,明天(周四)猫双更,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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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乌拉抢羽绒服事件令程依心中顿时升起了危机感,本以为屋子里有人帮忙看着就不会有事,谁想居然有人不屑偷,而是明目张胆地来抢!抢不到还生气,仿佛被抢的人不将东西让出来有多罪大恶极一样。
部落里怎么会有乌拉那样极品的女人呢?程依想起昨晚族人们要赶她的时候,那个乌拉对年族长说了句话,等年族长点头时乌拉脸上瞬间流露出喜悦的表情来,然后便频频往叶大娘的屋子里望,当初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是知道了,乌拉早就动了要得到羽绒服的心思,昨晚她和年族长的协议大概就是在将自己赶走后乌拉拥有自己的羽绒服。
想通这点后程依又忍不住会想,这羽绒服有眼睛的人看到后都会知道它是好东西,知道它的防寒能力强,而且做工精致很漂亮,是她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这样问题就来了,这等好东西为何年族长就同意让给乌拉了?
“啊呜啊呜。”贤见程依呆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于是忧虑地发声探问。
程依猛地回过神来,对他感激地笑了笑,待看到他胸前纱布上的血渍渗出更多后猛地一激灵,赶紧将羽绒服放到自己睡觉用的兽皮上,然后给贤检查起伤口来,他是因为要护着她的羽绒服才这样的,对此她是既担心又感动。
缝线的地方没有事,线没有裂开,不用重新缝针,程依又拿出一块儿干净纱布给贤小心地包扎好,现在她医药箱里就只剩下一块儿干净的纱布了,里面的双氧水还有消毒水都要省着用。
程依包扎期间贤一直傻笑着看着她的脸,身上的伤反到一点都不理,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重新包扎好后程依一抬眼,正好对上贤正眨也不眨盯着她看的眼神,那眼神里的爱慕及欢喜太浓,令她很不自在,赶紧低下头扶着他重新躺回兽皮上。拿着“脏”掉的纱布要出去,走到门口时不放心地又折回来,将羽绒服拿起来放置贤身后,想了想将手术刀递到他手中,指了指羽绒服然后又提防地指了下门口,做出用刀砍刺的动作。
被委以重任的贤很郑重地点点头,用眼神保证自己绝对会看好东西。
程依相信贤,就像相信云朵那样地相信他,方才他因为乌拉抢东西急得伤口都裂了,连自己的伤都抛到脑后的人自然是值得她相信的,她要再拿纱布去洗,这里没有去污的东西,纱布换下来最好立刻就洗,否则更不容易洗干净。
出门程依看到乌拉正在对着年族长激动地说着什么,那忿忿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告状,手不停地指着贤的木屋,年族长则静静地听着,偶尔摇了下头,拍拍气愤不已的乌拉的肩膀安抚几句。
乌拉不高兴地跺了跺脚,抓住年族长的胳膊左右摇晃,嘟起嘴撒起娇来,年族长一脸的无奈,最后板起脸来训斥了一声,这才令念叨个不停的乌拉住了嘴。
两人的互动看起来不像是族长与普通族人的关系,到像是有很亲密的血缘关系,这只是程依的猜测,因为他们两人刚才的互动很像是父女或是大伯、叔叔对侄女的感觉。
先前乌拉曾被族中女人们斥责过,料想短时间内不会再去抢羽绒服了,就算再去抢有手术刀在,乌拉讨不得好去,程依很放心地去河边洗纱布了,直到现在她还在穿着棉旅游鞋,她的脚快被闷烂了,可是不穿这个不行,她不会编草鞋也不愿光着脚走路,只能继续忍着穿它。
走到早晨她洗纱布的地方,站在河边还一脸提防地看了眼身后的几个大石头,见没什么人于是放下心来蹲在河边,蹲下后突然发现身旁的石头上有四个用大大的绿叶子呈放着的野果,这四个野果不同类型,大小不一,有红色的有黄色的,有圆的长得像苹果的也有细长的类似黄瓜的。
程依疑惑地往四周望了望,不知这是谁放在这里的怎么没有拿走或是吃掉,虽然看起来很可口,但她不敢冒然拿起来吃,只得咽了咽口水别开眼开始专注地洗起纱布来。
程依所不知道的是,在某个石头后藏身的男人正不住地探头偷看着,见她没有吃石头上的野果急得直挠头。
洗完后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温度开始升高,程依口干舌燥起来,族人们渴了都来河边取水喝,看了看河里的水,虽然很清澈,但一想到这里她刚刚洗了纱布就不想喝了,虽然水是流动的,脏水都向下游流去,但心理作用总觉得这水没烧开喝了会坏肚。
天人交战了一番后她很不厚道地将心思打在了野果上,站起身四处望了几眼,见没有人过来,想着这水果如果不被吃掉,太阳晒个半天就不好吃了,于是便不客气地拿起一个往河流上游的方向走了几步,将水果放在水里洗了洗后放嘴里咬了一口。
她拿的是红红的椭圆形的野果,很脆,吃起来很香很甜,最令她喜欢的是汁液多解渴,程依不一会儿便吃光了,馋瘾被挑起来后就不想忍着了,跑去将石头上剩下的三枚野果都拿了过来洗掉然后吃起来,第二个吃的是细长的黄色果子,酸味很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