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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褴”
花频频:“……”
她很给面子得做出了选择:“我要他。”一眼又瞥见她亲爹的揶揄神色,脸红了红,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您也知道,他那张脸也是很值钱的。以后我们没钱过日子了,大不了用他再把钱换回来。”语罢,自我评价一番:“嗯,是个好主意。”
闻此,花老爷淡淡哦了一声,满脸惋惜,“你做生意确实不行,对于价值很高的商品理应榨干他的所有利用价值才对。比如他,进可为你赚钱养家,退可为你描眉梳妆,你又怎可草率卖之?鲎”
花频频:“……”
她想出去走走。
花老爷见她如此,呵呵一笑,也不再打趣,出门忙和裴公子的事去了。
她独自坐了会儿,忽而想起一件事,疾步回了笑笑院,唤阿萌进了绣房。
花频频:“把门关上。”
阿萌关门。
花频频:“坐下,正面对我。”
阿萌坐下,目不转睛盯着她瞧。
花频频重重呼了几口气,拍拍胸口,犹豫了几下,竟不敢做出来。
阿萌一脸费解:“小姐,你想裴公子想傻了?”
“你才傻了!”花频频瞪她一眼,突然问:“你是不是告诉过裴羡之我的什么事情?”
她就是个猜测,这么问也就是试探一下阿萌,哪料阿萌太实诚,一听她这么问,立马招了所有,“小姐,不关我的事啊,都怪裴公子太奸诈了,我要是不说,他说他就去衙门告你拐卖儿童!”
花频频眼皮子跳了跳,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那次裴公子从家禽园抱走崽崽,你找他算账,然后见到了裴小公子,你喜欢,就偷着把他抱回来了。”阿萌想了想,又道:“然后,你让我回去和裴公子说一声,然后他就问我你的事情……”
她又将自己告诉裴公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大都是些日常小事和生活习惯,没什么太重要的,花频频听罢默了一会儿,在心里给裴公子记了一笔。
阿萌见她板着脸,一直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要过来求原谅,花频频瞧见,出声阻止,“坐那别动。”
她自己又调整了一下坐姿,无比认真道:“阿萌,仔细瞧我的脸。”
阿萌不明所以,但目光仍是落在了她的脸上,下一刻,花频频牵了牵嘴角。
阿萌:“……”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房间里默了一会儿,花频频慌地捂住了脸,她慌里慌张站起身,才走一步,咚得一声被阿萌撞翻在地。
“小姐,你,你刚才是不是?”阿萌脸上的神情既兴奋又紧张,她抱紧花频频,清脆的声音都快要传出房外了,“你笑了!小姐你刚才笑了!笑了啊!”
冰凉的地面上,花频频仍由阿萌在自己身上翻来翻去,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冲击着她的耳膜,可她却丝毫不生气,甚至又牵起了唇角。
花频频晓得,幼年的祸事是她心里的疤,可她不能一直和一块疤过日子。她想,既然挖不掉,那就让它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坦然接受。
她也晓得裴公子的心思。两人在一起时,裴公子不动声色得试了很多法子,只是为让她笑一笑,尽管他不说,可她明白。如今,她能打开心结,压制住心底的恐惧笑出来,也是他用心爱护她的结果。
花夫人走的那夜,用死教会了她再一次哭出来,事后每每想起那个场景,她都很心疼她娘亲。
没有一个母亲愿意在自己临死前那样逼迫自己的女儿,自己痛苦,女儿也痛苦,可她偏偏就那样做了,说到底,还是为了花频频。
花频频不想以后再有亲人像花夫人那样,不管是花老爷抑或是裴公子,她宁愿自己逼自己,也不愿他们再因自己受到伤害。
所以,每天晚上,关上门,她都偷偷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初开始,
她很害怕,她牵一下嘴角,都觉着自己和鬼一样难看。实在没办法了,她就把镜子当成裴公子、花老爷,甚至是花夫人,想象自己是对着他们笑,发自内心的笑,这才慢慢克服心理障碍。
第二天上午,花频频原本是想去看裴公子的,尽管之前去了几次斗没有见着,可她确实不想干在家等着。可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看门小厮送来一封书信,说是给她的。
她瞄了一眼信封上的字,眉头拧了起来,犹豫了片刻,她方接过,问:“送信的人呢?”
小厮回:“他见小厮接过信就掉头走了,这会儿该走远了吧。”
挥开小厮,花频频回房拆开书信,匆匆瞧了几眼,面上并未有丝毫动容。她将书信收回袖子里,又起身出门了。
原本想着无论如何裴公子这次得见她,哪知狱卒传话说,还是不见。花频频肺尖上一片火气,面无表情问狱卒:“这几天,他都见了谁?”
狱卒想了一会儿,道出了几个人名,竟然还有妖姬楼的娓姬,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大吃一惊,裴羡之能和娓姬有什么联系?!
与此同时,牢房里,傅清恒清了清嗓子,隔着铁栏对裴公子道:“她都来这么多次了,你若一次都不见,等你出去,你知道的,许是不太好哄。”
“你何必说得这么明白?”裴公子摇着扇子苦笑,而后他拧了拧眉,唰一声合拢折扇,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存了私心的。”他像是想说什么,又摆了摆手,“算了,你又不是她,和你说也没用。”
“那就和我说点我有用的。”傅清恒不置可否,一脸淡漠得催了一声,“快点说,小白还在家等我回去,我还要买菜,时间不多了。”
对于他这种***裸炫幸福的做法,裴公子只有一个回答:“请你圆润得离开,裴某无话可说。”
闻此,傅清恒竟理所当然得嗯了一声,“无碍,你放宽心。”语罢,又压低声音道:“圣上亲口答应的事,除非山崩地裂,不然他不会自打脸。”
裴公子闻此心道以圣上好面子的程度,哪怕真有一天山崩地裂了,他估摸也不会自打脸。
傅清恒又道:“至于结果,你无非是坐几天牢,或者被送到出京,远离朝堂中心,我瞧你也不太在乎这个,也没什么好黯然的。”
送出京?他面上淡淡笑了,心里却只摇头,他在乎的就是这个!
若真出京,三五年回不来,他摸不准频频是否愿意和他一起离开,毕竟在这里有她的家,她的爹爹。
若花夫人还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她也能放心离开,然而如今……不!他是不可能让她陷入两难境地的!
怀着疑问,花频频回了家,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又一圈,中午饭都没吃好,阿萌瞧着别提多愁了,便告诉了花老爷。
花老爷一听,愣了愣,心道莫非是想裴公子想的?又急忙赶来笑笑院,安抚了一番花频频。
花频频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心中思虑了甚久,还是将袖子里的信封掏出来,递给了花老爷。
花老爷迷惑接过,低眼去瞧。良久,他合上书信,淡淡道:“无碍,这件事交给爹爹来处理。”又转头对阿萌道:“去后厨,让他们再烧顿午饭。”
花频频张嘴正想说我不饿,又听花老爷道:“让他们多烧点。我和频丫头一起吃。”于是,她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并心道如果这样能让爹爹高兴,让她再吃三顿都成!
结果,别说三顿,多吃一顿,她都吃撑了,不得不歇了一下午。快到傍晚时,花老爷从钱庄回来,去了一趟祠堂,细心擦了擦花夫人的牌位,又让下人备了三个铺垫在那里。
天一落黑,花府来了一位熟识的客人,阿萌瞧着进门的锦衣青年,惊了一下:“表少爷?!”
段千随举止随意,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对她的回答,她却不似以往的热情。
她不傻,当初花夫人搬出花府时下人们难免会碎嘴,她多少听得一些,心里难免会介怀,便匆匆说了句客套的话,一溜儿奔回了笑笑院,将消息告诉了花频频。
花频频听罢,淡淡嗯了一声,继续绣手下的牡丹。约莫又绣了半盏茶的功夫,她忽而放下绣针,离开绣房,一路去了祠堂,跪在了花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祠堂里灯未点,昏暗无比,她借着从窗户那洒进来的月光,对着
花夫人的牌位笑了笑,低眉呢喃,“娘亲,你说他怎么还敢来?”
过了一会儿,祠堂门口慢慢有了光亮,花老爷打着灯笼走了过来,后面跟着沉默的段千随。
96。完结章 :答应她的全部要求,哪怕是她想同你一起共赴黄泉(6)
对于花家上一辈的恩怨,花频频之前并未想插手。她相信娘亲会处理好的。只是现在,娘亲不在了,为了不让她爹再糟心,她想她总得做点什么。
“爹爹你来了。”听闻动静,花频频淡淡道。花老爷将熄了灯笼,没瞧见昏暗中跪着的她,咋一听,惊了惊,又稍稍平静后方道:“你来了也好。跪下吧。褴”
最后三个字是说给段千随的。段千随自打进了花府,便做好了心里准备,那日花频频连同马车滚下山的场景一直在他脑子里徘徊,简直成了他的噩梦。
当时他原本是想下车救她的,无奈裴公子已带着人马追了上来,若碰面,他劫持花频频的事自然暴露无疑,他不敢冒险。
“频频表妹,一切可都还好?”他跪在花老爷身后,左边是花频频,他瞧不清她的脸,但也能想象出她冷淡的样子,不由在心中苦笑,又想起裴公子下牢的事情,便想安抚她一番:“裴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频频表妹放宽心即可。鲎”
许久,花频频都没吭声,祠堂又沉默了一会儿,花老爷开口道:“今晚我让你来祠堂,是让你代替你母亲最后一次见见花家列祖列宗。回去告诉她,她也不年轻了,以后别折腾了,也别进京了。”
这还是在变相把他娘驱逐出花家,如同多年前一般。虽然她娘现在是段家人,可骨子里好歹还流着花家的血,又何必这么绝情?!他霎时变了脸色,握紧拳头,他问:“舅舅当真不在乎娘亲与您的兄妹之情了么?”
月光姣姣,花老爷直挺挺跪着,他恍似没听到段千随的话,轻柔的目光落在了花夫人的牌位上。
“爹爹,我跪累了,去歇会儿。”花频频突然起了身,借着月色走到门口,又回身道:“段公子,要不要去歇歇?”
段、公、子!连表哥都不愿意喊了吗!段千随承认自己没资格痛惜,可他的心还是难免绞了一下。
看来,今晚是他与她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与花老爷说了一声,他便出了祠堂,一路跟随花频频去了前院的凉亭。
“段公子,我想有些话一定要说清楚了。”进了凉亭,花频频眉眼一如既往的冷淡,她拨过风拂来的柳枝,又道:“娘亲在时,为了她与爹爹,我把这件事一直埋在心里,如今她去了,爹爹也对你们心寒了,我也就没必要委屈自己了。”
“舅母的事,我很遗憾,频频表妹,我承受劫持你是我们做错了,可我,”段千随试图解释,却发现如何都解释不了,事情确实是他做的,再怎么开脱自己,也是铁一般的事实了。
闻此,花频频面无表情,“我知道,你就是太懦弱。”她一针见血,直戳段千随最通的地方,“你看起来随意洒脱,实则心一直被你娘禁锢着。不过,这也是没法的事,就好像我六岁那年,被你们蓄意安排的山贼劫持一样,注定逃不掉。”
夏夜清爽,晚风习人,湖边的草地上夏虫欢快鸣叫,段千随闻此,不可抑制得抖了抖唇角,声音发颤,“你,你说什么?”
六岁那年的坎,花频频已经迈过去了,如今再论及此事,她也可以保续保持她的高冷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一说就瑟瑟发抖,她一脸平静道:“我就知道你娘不会告诉你事实真相。”
“你一直以为我不哭不笑是因为你幼年的欺负,诚然你的欺负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但远远没那么严重,”夜幕上星光璀璨,她抬眼静静望着,口中续道“你不知道的是,那年你走之后,你娘亲趁爹娘不在,暗中勾结山贼洗劫花府,我更是被山贼掳了去……”
她缓缓说着幼年可怕的遭遇。她背对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