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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六日,皇帝谕令皇七子胤祐、皇十子胤誐、皇十二子胤祹分理正蓝、正黄、正白满蒙汉三旗事务。
皇帝的第一道圣旨册封十四为抚远大将军,领兵前往**平叛。十四是皇子,皇帝将皇子派往前线,指挥大军,这表明了皇帝将准噶尔赶出藏地的决心。皇帝膝下皇子众多,唯独挑中十四作为主帅率军西征,这是对十四委以重托,也是给十四一个建立功勋的机会。
十四出征,皇帝令其使用正黄旗纛,式样依照王纛,这对只有固山贝子头衔的十四来说是破格授封。正黄旗是皇帝亲统的上三旗之一,正黄旗纛代表皇帝御驾亲征,皇帝不但准许十四用正黄旗纛,而且旗纛的样式又依照王纛,这意味着十四是以“王”的身份代父出征,“大将军王”的称号由此而生。
皇帝的第二道圣旨升四川巡抚年羹尧为总督,同时兼任巡抚之职,这是吸取了第一次出兵因“矢尽粮绝”而全军覆没的教训,要年羹尧在四川为西征大军做好后勤保障工作,确保武器粮饷补给充足。
年羹尧是四阿哥旗下的包衣奴才,也是四阿哥侧福晋的兄长,这是人尽皆知的事。皇帝安排这样一个人在四川掌握大军粮饷和后方补给,看重年羹尧的办事能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有年羹尧,这个四爷党的人在那儿看着,是对十四以及十四身后八爷党人的牵制,让十四即使军权在握,也不敢调转矛头,逼宫谋反。
注:十阿哥的名字叫胤【礻我】(与“娥”同音),拼音输入法打不出这个字,word字库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但更新上来显示是“□”,所以这里一律用“誐”代替。
 ;。。。 ; ; 西北战事急转直下,喀喇乌苏之战清军不但战败,而且主将阵亡,全军覆灭,举国上下为之震动。
大清国马背上得天下,应该是英勇无敌,战无不胜的。今次出兵**一败涂地,输得如此耻辱,给清廷带来极大的震撼。
仗打赢了,满朝文武一个个争相称颂皇帝英明,我大清国神勇威武,态度出奇统一。这下仗打输了,官场百态现形无遗。
面对战败,有大臣向皇帝上书,主张再次派兵入藏,清剿贼乱,以正我大清国威。但是,更多的王公大臣被这次战败的结果吓怕了,以“藏地险远,分清边界,即可毕事”为由劝阻皇帝,认为不宜再出兵西征。当然,有积极主战或是消极畏战的,就有不肯表态,既不赞成出兵又不支持不出兵,两边和稀泥的。
其实,这个仗要不要继续打下去,全凭皇帝一句话。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皇帝老了,他已经不可能像二十多年前征讨噶尔丹那样御驾亲征。即使他有心亲自上前线,不说王公大臣们不同意,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他这么做了。
**与青海、四川、云南接壤,是三省的天然屏障,一旦被准噶尔盗据,边疆永无宁日不说,假如准噶尔借此机会煽动蒙古各部叛乱,脱离清朝统治,这将动摇大清国的统治基础之一——满蒙联盟,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公公康熙皇帝八岁登基,十六岁除鳌拜,之后平三藩、征噶尔丹,从来就不是个任人欺负的窝囊主儿。准噶尔侵略**,事关边疆统一,国家稳定,这场仗必须要打,只是摆在皇帝面前的问题是:这仗该派谁去打?
这个人不但要有带兵的才能,品格坚毅勇敢,智慧兼具,还要有足够贵重的身份能够代表皇帝,坐镇西北。最重要的是,他与皇帝的意见一致,坚持主战。
 ;。。。 ; ; 我不只是觉得伤感,更感到有些害怕。我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多年,在这里深深地扎了根,有家人,有朋友,但那些人正越来越多地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我能预见到他们的结局,却无法猜到自己的结局会是怎样。
闰八月初,西北传来捷报。额伦特率军成功击退策零敦多布遣兵发动的夜袭,追击贼兵十余里,多所斩获。皇帝嘉许额伦特英勇,下诏蠲免陕西、甘肃两省所有次年地丁粮税及历年逋赋。
清军征战西边初战告捷,振奋人心。这似乎昭示着大清国国力依然强盛不衰,攻无不克,夷虏犹如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但是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大清国第一次出兵**注定将以失败告终,而正是这一次战败成就了十四日后的一世英名。
经历了废皇太子妃大丧、平藏初战胜利,不知不觉中,北京城炎热的暑气被凉爽的秋风取代。
皇帝在热河行宫过了中秋,回到京城时已经是九月中旬了。
皇帝在回銮途中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太医院的太医日夜在御前值守,随时观察皇帝的病情,商议调治对策,丝毫不敢懈怠。皇帝已经是快七十岁的人了,每一次生病,总是牵动着内廷外朝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心,就怕万一皇帝就这么一病不起,鹤驾西归,而皇储又尚未册立,到时候这大清国的江山该由哪个皇子来接掌?
皇帝的风寒未愈,西北又传来战报。而这次,对朝廷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额伦特与孤军入藏的色楞于喀喇乌苏会师,在喀喇乌苏河一带遭遇策零敦多布军的正面阻击。青海的蒙古王公临时变卦,不愿派兵援助,本应前往策应的内大臣策旺诺尔布麾下的一千精兵又迟疑不前,在缺少援军,后方粮草补给被另一路策零敦多布军截断的重重困境之下,额伦特战死,清军矢尽粮绝,全军覆没。
 ;。。。 ; ; 按照惯例,皇帝会在热河行宫度过整个夏季。皇帝不在京师的这几个月,成年的皇子分班留守,轮流在紫禁城值宿,综理政务。
与如嫣一番促膝长谈后,十四递了请婚折去热河。如嫣的请婚折尚未得到回音,一道百里加急的奏折抵达京师,被连夜送往热河——西安将军额伦特奏报,拉藏汗身亡,二子被杀,****、****均被拘禁,拉萨已经彻底被策零敦多布控制。
六月,西安将军额伦特与侍卫色楞奉旨分道进兵**。
同年七月初五,废皇太子妃瓜尔佳氏病故,皇帝谕旨内务府和礼部:“二阿哥福晋秉姿淑孝,赋性宽和。作配二阿哥以来,辛勤历有年所。今忽溘逝,凡在内知其懿范者,无不痛悼。以和硕福晋之例安厝。”
瓜尔佳氏的葬礼低调却备受重视。按照大清典仪,和硕亲王福晋去世,应有二十名侍卫为之穿孝。废太子胤礽是待罪之身,已没有侍卫,因此,礼部本议奏免去瓜尔佳氏丧仪中侍卫穿孝这一项,然而皇帝非但不许,更谕令步军统领隆科多以及侍卫三十名前往穿孝,就连祭文、祭仪等也是一一过问。
“想当年哪个人不是眼巴巴地盼着自个儿能坐上她那个位子,羡慕的,眼红的都有。可谁又能料想到她这一辈子最后竟会是这样收场的。”瓜尔佳氏的大祭结束,我与八福晋一身素服从皇宫里出来,她不无感叹地说道,“不过也好,与其跟着老二活受罪,她这一走,也算是解脱了。”
瓜尔佳氏生前温良恭淑,遇事忍让,深得皇帝喜爱,但不得胤礽的欢心。跟着胤礽两立两废,担惊受怕,吃尽了苦头,看似尊贵,却不过是个苦命的女人。八福晋脾气火爆,性格泼辣,不被皇帝待见,八阿哥对她却是一片深情,夫妻俩患难与共,鹣鲽情深。只是,想着八阿哥与八福晋在雍正年间的结局,我的心不禁染上一抹悲凉,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声低低的叹息。
 ;。。。 ; ; 我没有出声,等同于默认。
于是,十四又道:“她来求你,你就答应,但你有没有想过,她是菊芳的女儿,不管是不是她求过你,要是让菊芳知道你撺掇我把如嫣嫁去蒙古,她可得记恨你一辈子了。”
十四是心疼我总把不讨好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如嫣不是我生的女儿,嫁得好不好也与我无关,我完全没必要自找麻烦。他这份体贴的心令我感动,我欣慰一笑,说道:“如嫣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她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她是咱们皇子府的大格格,是十四爷的掌上明珠,我希望她能嫁得风光,更希望她能嫁得心甘情愿。”至于舒舒觉罗氏要恨我,那就随她去了,反正恨我的人多着呢,有的人甚至要我死,我还不是没死成。
“胤祯,你想想以前,我和你也是两厢情愿,自由恋爱。正是因为你坚持娶我,咱们才会一直走到今天,所以咱们应该更能体会如嫣的心情不是吗?”我凝睇着十四,恳求道,“答应如嫣吧,让她如愿嫁给自己爱的男人,她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不是我不答应。”十四长叹一声,说道,“宗室子孙的婚事全由皇阿玛指婚,谁能成为如嫣的额驸,即便是我这个当阿玛的也不见得能做得了主。”
“这个我当然明白,我要求不高,只要皇阿玛看到你的请婚折,问你有什么想法的时候,你装作不经意地提一下僧衮扎卜就好。”皇族子弟的婚嫁皆由皇帝指婚,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祖宗规矩,但总要尽人事才能听天命呀。
十四失笑,食指轻点我的眉心。“如嫣是我的女儿,我何尝不希望她能嫁得好?这事儿我会再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的心意不变,我就递请婚的折子去热河,然后若是皇阿玛问起,我就照你说的‘不经意’地提一下僧衮扎卜好了。”
有十四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了。他答应我写请婚折给皇帝,这表示作为父亲,他愿意成全如嫣和僧衮扎卜。皇帝对于皇女皇孙女的婚配一贯实行的是远嫁蒙古的满蒙联姻政策,相信加上十四的推波助澜,这门婚事是极有可能促成的。
 ;。。。 ; ; “原来是他……”十四低喃一声,目光忽地锐利起来。“如嫣认识他?”
“呃……”这叫我怎么说呢,如果让十四知道如嫣不但与僧衮扎卜相识,而且还到了互许终身的地步,不大发雷霆才怪。“喀喇沁汗进京面圣,皇阿玛设宴款待,咱们一家都去了,如嫣在宴席上认识僧衮扎卜也不足为奇啊。”
十四冷哼一声,坐起身,摆明了不信。“恐怕没那么简单。”
“蒙古少年高大英俊,性情又敦厚直率,令人心生爱慕也是人之常情……”
“胡闹!”十四斥道,“未婚男女私相授受,成何体统!”
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说家世,僧衮扎卜是比不上康亲王的世子,但论感情,他爱如嫣,如嫣也爱他。因为两情相悦而缔结的婚姻更容易得到幸福,难道不是吗?”门当户对固然重要,康亲王世子也不是不好,只是如嫣已经心有所属,为什么他做阿玛的就不能体谅?
“婚姻大事听从父母之命,哪儿容得儿女自个儿私相许配?”十四反驳道。
“你说这话我不爱听。”如果十四反对如嫣嫁给僧衮扎卜的唯一理由是婚姻应该由父母做主,我不能接受。“就拿我和你来说,当年若是听凭父母之命,我嫁的人不会是你。”德妃中意的媳妇人选从来就不是我,假如十四全听父母之命,我怎么可能会成为他的嫡福晋?
十四沉默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底闪过一丝黯淡,他伸出手将我揽进怀里,下巴抵在我肩头,闷声道:“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原本硝烟弥漫的气氛,因为他这句话,顿时消失无踪。
我抬起双手环抱住他,笑而不语。
是啊,如果我当初嫁的不是十四,那么我现在会是谁的妻?
“她来求过你了?”十四显然是了解我的,我向来不管舒舒觉罗氏和伊尔根觉罗氏那两房的事,如今我突然插手如嫣的婚事,肯定是如嫣来求过我。
 ;。。。 ; ; 十四微笑,捉住我为他拭汗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先用膳吧。”我轻柔地说道。他在外忙碌了两天,这么晚才回来,想必是饿坏了。
“不要。我不想吃饭。”
“不吃饭,那吃什么呀?”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他十四爷准备修炼成仙哦?
“我想吃你。”十四邪邪一笑,轻咬我的指尖。“你让不让我吃?”他下身一沉,很涩情地用胯间的那活儿顶了一下我的小腹。
我抿唇忍笑,在他的肩头轻捶了一下。“既然你还有体力办那事儿,看来是不饿了,那就先听我说正经事儿。”
“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