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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父候要这么算计?他难道要这江山吗?这不可能啊!若是父候想要这江山,大可不必如此算计,因为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父候可是有很多机会能当上皇帝的,但他却都放弃了,究竟是为什么?
“小白,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他可以不用这么算计我,我也一定会为他做这些,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算计着来?他可有将我们父女感情放在心中?”
我感到心中的一支最大的树杈几乎在那一瞬间折断,心痛的快要窒息。
为什么啊?!
就算喝了那杯毒酒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痛不欲生,恨不得现在就死去。只是,我能死吗?我现在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因为小白就在我身边,它不会允许。其实,或许我连小白都失去了。
就从它站在二哥的那边开始,将沐风带走开始。我心中的大树,剩下的树杈只有沐风了。
我也忽然发现,曾经以为自己拥有很多,到头来事实却让我发现,我什么都不曾拥有。我心中的大树,原本就不曾存在过,那些树杈不过都是虚幻而来的,它支撑着我的信念,信念断开之后,便消失了,无影无踪,只剩下空落落的疼,空空的让人仿佛在一片黑暗之中摸不着边际。
同君繇带给我的黑暗不一样,它是永远没有出口的,而君繇或许还愿意留给我一点出口罢。
真好笑,在被伤害最深的时候想到的竟然是君繇,那个我恨到骨子里的男人。
不是小玉,不是修远,而是他。
小白见我流泪,它的眼中也蓄满泪水。它道:“对不起。因为我带走沐风的事情对不起。”如果不是它带走沐风,我的孩子便不会死,我也不会有事。
它说,二哥写信让它带走沐风去昆仑山,到时候他们将沐风拿在手中对君繇要挟,君繇一定不会伤害我。傻傻的小白就相信了,相信他们要挟着君繇便能保护我的安全。
小白再怎么聪明,它依旧是一只狐狸,怎么会明白人类心中的花花道道儿?在它眼中,只要我能好,让它做什么都行。我伸手将小白抱在怀中,心道我还没有失去你,真好。
后来,小白因为被派乱七八糟的任务一直没有时间回来,一直到我被小玉送去昆仑山,它才知道我出事了。也很后悔,但没办法二哥依旧有很多事情派给它,要么让它训练其他的动物,要么就是让它送信,信件还被密封着,它也看不见。
到后来它发现很多事情都不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于是它一直帮二哥他们送消息,然后暗中查探他们做的事情,因为大哥二哥还有父候,甚至第五师父的武功都太高了,所以它鲜少有机会能偷听到他们的说话,所以就一直拖到今天。
我前些日子失踪,这件事它是不知道的,再加上沐风找到它,又将他偷听到的话跟小白这么一说,小白终于想好怎么跟我说了。但它不能冒然就跟我说这些事情,一定要找个机会不让父候他们发现,正好父候派它来跟着我,便有了这次谈话。
从今儿起至少在下次任务之前,小白都能跟在我身边。沐风依旧被安置在昆仑山,就算君繇不是皇帝,为了牵制我,父候也不会送沐风回越国的。
君繇虽然受伤颇重,但他的利用价值并没有失去,因为四国并没有统一啊!
对啊,四国的统一。
想到这里,再将前因后果全都串连起来,便会明白,父候他们要的是四国大统。四国统一一定是君繇他们之间的三个人,因为他们手中掐着两大强国跟天下最大的杀手阁,所以,不管最后江山在谁手中,只要有我在,他们就有把握夺得皇位。
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失去利用价值,所以可以弃而杀之。
我抱着小白在窗户前坐着,虽然是四月天,但外面的天气还是清冷无比,可我的心中的树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怎么会感到冷?小白坐在我怀中同我一起望向窗外,直到傍晚的时候土匪老大来找我。
看着桌子上未动的饭菜,蹙了蹙眉,手中拿着一封信放到桌子上。笑道:“昆仑山回信了。”
“嗯!”我淡淡的应了一声,我都是失去灵魂的人了,别人的生死又干我何事?
“怎么了?”土匪老大走到我身边,一低头就看见我怀中的小白,笑道:“应该很聪明罢,只是我们这里还有这东西?听说银狐都是有灵性的,它们认定的主人都是好人。”
小白朝他笑了笑,将土匪老大吓了一跳,后退三步方才停下身子,呆呆的指着小白道:“这、它真是狐狸吗?怎么还会笑。”
“小白,别闹。”我摸了小白的头,对他道:“他怎么说?”君繇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就知道。唉!经过这些事,我还能相信谁?
“他让我们等,不管是哪两国,只要你在我们手中,就不会动手。然后暗中让我们将人运出去。”土匪老大露出一丝苦笑,想必此时应该很后悔招惹我这样的人罢。
“怎么运?”我有些心不在焉。如果我是要人的两国,断然会派人将这四周把守着,一个人都不能漏掉。
“就从夫人这个房间走山崖,我派人看了一下,最近牤牛山上多了很多人。想必是那人派过来监视我们的人。鄙人在这里替全寨人谢过夫人跟那位公子了,若不是您二人好心提示,恐怕您一走这里恐怕就是一座死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当初怎么就接了这样一个任务?
“好!你们小心一些,莫要让人抓到把柄,如此,就弄一个大筐,先将老弱妇孺吊下去,这悬崖有多深?”我站起身,伸手将窗子推开,冷风徐徐吹了进来,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里还有一封信,抱歉,鄙人看了一眼。”土匪老大露出一丝愧疚。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他的关心
章节提要:小白告诉我一个很残酷的事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用感觉支撑的大树,我这颗大树先是被君繇所伤,接着是我的父亲跟哥哥们,我的存在,永远只是因为利用而在……
我不在意一笑,这没什么,若是我也会不信任的,毕竟我的存在关乎他们的性命。我接过他手中的信笺打开,是君繇的字迹。
未未,你没事罢?沐风很想你,最近他跟我的关系好了很多,呵呵!因为我跟他站在同一阵线上。我不知道小白跟你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说实话,我不是很相信。
毕竟他们是你的父亲哥哥,怎么会这样牺牲你?你别想太多,等我好了就去找你,你放心,在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之前一定不会伤害你,影卫就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大可放心。
我会留在昆仑山查探一切,我总感觉事情不是这样的,所以你也别过早的下结论。一定要保重,我跟沐风都很想你。君繇书。
我抱着信大哭,土匪老大有些手足无措,小白看了他一眼,爬到我肩上搂着我的脸颊,比划:影卫在?你唤他一声。
对!影卫离开了,如果父候他们真的有所企图怎么办?他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羊入虎口,绝对不能让他因我而有事,我不想欠他的。
我张口唤了影卫出来,并没有打算隐瞒土匪老大的意思。影卫似是影子一般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土匪老大跟小白吓了一跳,因为他们都没有感到有其他人在这个屋子里。
“你回去照顾君繇。”影卫的面目隐藏在面具中,他的身上能看到的地方除了黑布还是黑布,就是面具的眼窝后面也是黑的,看不到灵动的眼珠,所以也看不到影卫的表情。
“主人吩咐,不离不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影卫在面对我的时候没有了以往那种陌生隔阂,以往他虽然受命保护我,但他很讨厌我,但现在没有了,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对我抗拒的样子。
“可是他很危险。”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可是影卫丝毫不为所动。
他将沉默发挥的淋漓尽致,如同影子一样站在我面前,连呼吸声都没有发出。
“你不是最在乎他的生命吗?你知道他在昆仑山一点都不安全,我、我父候他们随时会要了他的性命。”我别过头去,仰头不让眼中的泪水掉下。
讨厌,明明不想哭的。
“主人说,就算我在,也抵不过一个二公子。”影卫并没有因为武功不如大哥二哥而感到惭愧,他只是有些无奈,再修炼个十年八年的,或许他才能同其中一人一决高下。
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很无奈,深深的无奈。原来君繇早就知道,影卫在大哥二哥面前,一关都过不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第五师父。
所有的一切都在昆仑山进行,想必第五师父也参与到这里面去。可为什么他要加入?他不是能通古今晓未来的吗?为什么还会任由事情发展呢?还是说,未来注定是我们家的人当皇帝,他只是顺应天命罢了。
“你们影卫一共有多少人?”那能不能多去一些保护他?
影卫闭嘴不语,如同真正的影子一样,影子是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看不到,只有黑漆漆的一团。
好罢,想必君繇也不会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见我们都不说话,土匪老大摸着下巴走过来,围绕着影卫走了两圈后啧啧两声:“这便是皇宫训练的影卫吗?果真人如其名啊!”说罢朝着影卫深深鞠了一躬:“在下闻名已久,今日得见不枉此生啊!”
我被他逗的无奈的笑,摆摆手影卫便隐藏在黑暗之中,他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任何声音都没有。土匪老大走到我面前叹道:“现在想想,当初我们为什么就不查查你的底细?何苦将自己置于如今这副田地。”
“就当是人生历练了。”我抬手接住一朵落花,落在指尖的时候轻轻的,仿佛怕扰了人的安宁,粉色的花朵美的让人叹息。花开花落,这是山上的野梅,正好是这个时候凋谢,仿佛下了一场梅花雨,零零散散的落下来。
一缕哀伤也随着花落消逝,待明年这时,又是一春,又是一叹……
小白探出半个身子抓来很多花瓣捧到我面前,我便同四月一起将那些花瓣放在棉布上晒干,做成放在荷包中。
夜晚的时候我让土匪老大给我拿来一个大筐,土匪老大怒问我要做什么,有那么多乐师给我弹曲儿听还那么多事。我道:“要玩秋千。”
土匪老大怒道:“你都多大了还玩小孩子的玩意。”
“要你管!快来给我,若不然我就弹琴,闹的你不得安生。”我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土匪老大无奈,骂骂咧咧的派人去找秋千。又找来绳子在屋里安排人给我做秋千,因为天气还有些凉,所以理所当然的关上门。土匪老大的动作很快,不过两天的时间,从他房中到我房间的地道便挖好了,便开始运一些壮丁下去安排悬崖下面的一切。
三天以后牤牛山上的老弱妇孺基本上已经全部被运下山去,剩下的都是一些男人,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注意,我总是大闹,时间缓缓过去,只有一些主力还留在这里,剩下的人早已经离开牤牛山去往别的地方安家。
这日一早土匪老大便来了,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我道:“今天是他们交钱的日子。”也就是他们交人的日子了!我无所谓笑笑,有影卫保护我,还有小白跟着,我还能担心什么?再说,不到四国决战我的日子还会如现在一样安生,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点了点头,在四月的服侍下梳洗一番,摸了摸她的头道:“下去罢,以后小白生宝宝了,就送给你一只。”
小白闻听翻了翻白眼,害羞的别过头去。四月眼泪巴巴的看着我:“不,我不想离开你,就让我跟着你罢。我会很乖的。”
“傻丫头,跟着我很危险,等我以后安顿下来,就来找你。”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四月劝走,这里便只有土匪老大几个人了。
他看着我,我亦是看着他:“你让兄弟们都下去,你也下去。”
“可是……”
“放心,他们一定带了不少银子,到时候你们只要在底下接钱就行。”
“好!”土匪老大一咬牙,对我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夫人,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上牤牛山的兄弟们尽管说话,我们全寨人上下都欠你跟君公子一条性命。”说罢摆手让兄弟们全都下了去。
几乎是他们刚刚割断绳子下到悬崖底下,门被推开,一个长的很猥琐的男子走了进来,蹙眉道:“人呢?”
“钱呢?”我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一把尖刀,他们一有所动作,我便自伤。这是我的筹码,不能受伤的筹码。
“你以为你是谁?”男子显然有些生气了,瞪大眼睛目露凶光的吓唬我。
我伸手将桌子上的尖刀拿起,在手中慢慢把玩着。“就凭我是你们皇上要的人,并且一根汗毛都不能受伤,是不是?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大运的。你要想好了。”我含笑看着他。
“你!”他怒喝一声,凑身到我面前冷笑道:“别忘了,他们可是抓你的人。若不是因为他们,你现在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