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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中的女子长的很是好看,白皙的瓜子脸,大大的杏眼,小巧的嘴唇,因为还在病中,脸色是透明的白,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在脖领处露出精致的锁骨,可能是受伤的关系,最近吃的少了,自然就瘦了下来,往日里穿着正好的衣服有些松垮,但却多了一种空灵的美感。
我知道我长的不差,但却不知道此时嬴弱起来,看上去竟平添几分楚楚可怜,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惊讶的错愕,若我是男人,也愿意保护的。只是就算这样,君繇也不用逃似的离开啊!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我委实不能不这么想,君繇虽然人在神灵国,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闲暇下来,反倒更为忙碌了。
我张口唤了一声影卫,一个漆黑如墨的影子便出现在我面前,隐藏在面具中的容颜让人看不清楚。“你们有什么行动吗?”
“没有!”影卫摇头,见我面色不愉的盯着他,无奈道:“玉帝到处在找你,皇上又每日忙于政事无法顾忌你的安全,还有……”他轻叹了口气,双眼透过黑色面具落在我身上,有一瞬间的沉重。“他知道皇上正在聊华城。”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我惊讶了,小玉怎么就知道君繇在聊华城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啊不对,现在暂且还不能这么算。
“玉帝……”我猛然反应过来,口中不断嘀咕小玉的新名字。忽然这个杀手阁主身份一变,变成高高在上的皇帝,又是一个让人觉得遥不可及的人啊!只是不知道修远现在怎么样了?
“他死了!”好像能看出我的想法,影卫淡淡道。看来他对修远委实太过不喜,以至于提到他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
我被影卫带走之后,修远自杀而死。这个吴国最后一个皇帝,执着了一生,总是执着于自己得不到的。要说他这个人,从认识到现在,只有在醉翁楼那一次给我个好印象,只是他当老大当惯了,忽然关心别人,总让人觉得别扭。
他喜欢一个人,就让那人知道,得不到,他会尽力;得不到,他会毁灭。他这一生,可以说从来就没有过多少快乐,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真心待他的人,最终却因我而死。我觉得,修远这三生三世,好像都是因我而死,因我而活,只是他的爱太过霸道,我承受不了,或许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女人,只是他这个人太死心眼,执着于眼前。
这一世,他还是因我而死,因内疚而自杀。真希望,下一世他不要再遇见我,不要遇见这生命的魔障。
“王妃……”影卫站在我面前,挡住阳光,透过面具的眼定定的看着我,眼神认真。
我这才注意到,他一直称呼我为王妃,并不是皇后,但依旧是君繇的女人,好像总也摆脱不了这个身份。“什么事?”虽然他对我的态度改变了,但他的身份,总让我亲近不起来,况且,他还是君繇的人。
“其实,皇上这次会来聊华城,完全是因为你。”影卫双眼认真的说着,紧紧盯着我,好像怕我不相信。
我想扁扁嘴,但不知为什么,却什么表情都没做出来。影卫继续道:“本来皇上派我来讲沐风皇子带回越国,我刚到这里不久,皇上忽然找到我,当时他受伤颇重,但无论我如何问他,皇上都不说是何人伤他,只说快些将沐风皇子带走,之后便昏迷过去。
皇上醒来之后,问我是否将沐风皇子救出,我说无,他便言那暂时先不救,先查探定远侯府的情况,最好一次性将你二人救出。此后皇上专心养伤,直到前些日子方才稳妥下来。之后我便联系其他影卫,就在前些日子将沐风皇子救出,直接送往赵国。
沐风皇子被送走的事情本来皇上是不知道的,当他知道后勃然大怒,言你一个人如何在定远侯府存活,当时我觉得皇上有些大惊小怪了,可后来他便派我速速前去保护与你……”说道这里,影卫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看的我大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簪子的事,你也知道了?”
影卫缓缓点头,深吸口气继续道:“当时我是挺震惊的,但你放心,我并没有将此事告知皇上。不过,你也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你们父女的相处方式,古今唯一,也难怪皇上会担心。”
“所以你便不顾性命也要暴露,你应该知道,我在他们手中,虽然会受些委屈,但至少性命无忧。”
“我知道,我虽然可以放任,但皇上却不能放任。我说了这么多,只想告诉你,为了你皇上付出的远比你想象的多。他知道你恨他,常常夜不能寐,常常梦中还会惊醒,都是在求得你的原谅。
我虽然一直在外出任务,但被派去保护你,时日也不短。我知道你一直对皇上有情,只是很多巧合加叠在一起,造成你们今日的误会。其实,经过了这么多,就算皇上再对不起你,受了这么多折磨,也足够!何苦让两个人都那么累?若你原谅他,这江山他或许都能放下!”影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不会的!这江山他多不容易得来,怎会为了我轻易放弃?”我摇摇头,心又乱了。
“我不是皇上的说客,你放心,我这个人做人做事都很公平。我跟你说这么多,完全是我一个自认为了解你二人的局外人都看不过去,或许到离开都不会原谅他,但我希望,如果生命诅咒是真的,解开你在走。”影卫说罢,转身离开,又重新隐藏在黑暗之中。
影卫一席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我心再一次乱了,并且久久难以平静。我何尝不知影卫说的不对?可是,可是……叹气声幽幽响起,很多事情想要理清楚,却发现整个脑子乱的可以。
君繇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吃食,我们两个慢悠悠用了饭。或许知道他同我一样是受了伤的,方到今日我才发现,君繇的脸色果然有些苍白。影卫没有跟我说君繇哪里受伤,甚至他也不知道谁能伤了君繇。用过饭,君繇正要收拾,却被我拦下。
“我来罢!”虽然做不惯这些,但又不是没有做过。很快收拾完,回到房间的时候,君繇已经躺在床上,如墨的瞳眸紧紧闭着,就算是睡着,眉宇间依旧微微皱着,好像在梦中还有解不开的抑郁。
我轻手轻脚走到床前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这个男人。我虽然不知道君繇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我可以断定,断不会差了大哥二哥去。到底什么人能在他从越国前往神灵国的路上将他拦下并且伤了他?他这个人做事,一般都很有计划,这次他一个人出行,线路行踪一定是非常隐秘,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看着君繇苍白如纸的脸,薄薄的唇都没有多余的血色。他就那样没有防备的躺在那里,长发随意散落在瓷枕上,桃心美人尖下,双眉淡黑修长,好看的都不用丝毫修饰就自然成美。君繇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仔细一数,竟有双眼皮竟有四层,他眼睛的颜色也是偏墨的黑,黑的让人看不透他眼底的感情,鼻梁挺拔,嘴唇淡薄,唇角有细小的笑纹,就算此时无声无息的睡着,嘴角依旧像绽放的莲花,带着清淡的笑。
“在看什么?”君繇猛的睁开眼睛,双臂一扯,我惊呼一声,便整个人跌在他怀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好好相处
章节提要:君繇也受伤,但符未却是通过影卫口中知道。憨厚忠直的影卫都看不过去他们之间的误会,忍不住出来劝解符未,她会因为君繇的道歉,再加上影卫的劝解而原谅君繇吗?修远终于死亡,他们四人之间的纠缠,会在这一世结束吗?
“啊!”我惊呼一声,下意识的说道:“在看美男。”嗯,我身下的,也的确是个让人赏心悦目的美男。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君繇,但至少,在离开前的这段日子,好好同他相处罢!只是……我低头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美男,他带着微微笑意的眼中,映着一个神色娇羞的姑娘,她正在无奈的看着身下这个美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别有肢体接触?”
美男完美的面容就像面具一样,微微一怔,然后崩塌一个角落。“好!”他连为什么都不问,便答应了,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好像早就料到一样。后来我才知道,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君繇数次觉得如履薄冰,总是要小心翼翼,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但他最担心的是我再变回以前的态度。
或许那个时候的他跟我,都再也经不起一次以前那样的伤害,因为心都会累,只是一直没有到终点。好在,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因为我已经决定解开诅咒之后就会离开。
小玉虽然没有一统天下,但他已经如愿以偿的当上皇帝。我虽然没有帮太多的忙,但至少也有些作用,也算是还了他这个人情。所以,以后这天下谁是君主,同我没有半分关系了,我的作用,也到此终止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没了恨也没了愿,好像经历了太多,将什么都看淡了,也什么都不在乎了。或者说,这里目前,真的没什么可值得我在乎的了!
沐风被君繇带回越国,会有他的亲娘照顾,他还是个孩子,时间一长,自然会忘记我这个临时娘亲。至于大哥二哥,他们同我不一样,比我更有能力,他们会成为君繇日后的对手,当然还包括父候跟第五师父。所以说,他们自然也不用我在乎。至于小白……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它,它也许自有任务在身。
我从君繇身上起来的时候,胳膊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胸膛,他轻轻的闷哼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我却能清晰听见。也这才想起,影卫说君繇受伤了的。
我将手伸过去,却被君繇猛然握住手腕。他双目微惊,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刚说过,不许有身体接触,你这样算不算是自己推翻?”
我没有说话,而是皱皱眉,另一只手伸过去,不意外的,又让他握住。脸上依旧带着有些顽皮的调笑:“娘子,你这是要做什么?”说罢双眼含笑的看向半开的窗户,大雪已经停了,外面已经一片银白。
此意有些不言而喻,我脸一红,啐了一口,轻声道:“别胡闹,让我看看。”
“看什么?”君繇跟我装糊涂,双手却没有分开,甚至还将我身子往前提了提,同他的距离大概只有一拳。淡淡的桃花香包围着我,还有他对襟衣领上的金龙纹路栩栩如生,他这样半躺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微隆的胸膛……呸呸!我再看什么啊!
“看——看——哎呀,你弄疼我了。”我假装很疼,脸上适时露出痛苦的表情。君繇闻言有些好笑,但手上的力道果然又松了很多。其实他一点都没用力,但我想让他松开,看看能不能找机会看看他的伤口,究竟恢复怎么样。
他只是含笑的看着我,因为距离太近,呼出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他特有的桃花香,身高的问题让他的唇正好在我的眼前……我正了正身子,抬头吻了上去。
然后我看见这个面具男瞬间呆住,彻底石化。就在这时,我飞快的从他手中抽出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衣服扯开——额,别多想,我只是想看看他的伤口。
衣服扯开那一瞬间,他也反应过来,我亦是已经同他分开。凉气的侵入让他倒吸了口冷气,同时响起的还有我的吸气声,我掩着嘴,难掩眼中的震惊之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君繇的腹部,交错都是厚厚的纱布,就算如此,依旧有淡淡的血迹渗出,真不知道这人都这样了,为什么还穿白衣服。可是,距离他前来找我,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么长时间,伤口竟然还没好?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没事。”君繇神色淡淡的合上衣襟,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习惯性的带上点点浅笑。
“长孙君繇,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们的相处方式一定要这样?你猜我,我猜你的,你难道不累吗?”我站起身,距离他两步开外的地方,怔怔的哭喊着。
一直是这样,他不说,我不知道;我不说,他也不知道。我们一直在为对方着想,但却因为这隐晦的着想,让对方误会,然后让敌人有机可乘。
“就算我同你说了,你就不会离开了吗?还是我们的相处方式变了,你也不会离开了?”可能是我忽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他一跳,君繇微微垂下眼睑,脸上的笑意登时敛的一干二净,甚至还有些惨然。
我愣然的看着君繇,他——竟然知道了,什么时候?我回头看向暗处,影卫并不在。
“不是影卫告诉我的,是玉轻舒派人告诉我的。”君繇摊摊手,颓然的叹了口气。“我的伤,这天下,除了鬼面阎罗玉轻舒出手,恐怕没人能伤了我,就是第五师父也不能。”说罢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
但很奇怪,该思绪纷乱的我,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双眼呆滞。
小玉知道木簪的事,一定是父候告诉他的,而他却将这件事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