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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迷了路。”
暮心一愣,随即道:“二公子有说吗?”当时二哥说话的时候她也在场,难道是我听错了?我侧耳听了听,外面似乎是有动静。我道:“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小白回来了。”
暮心应了一声便往外走,我也下了床拿起屏风上的狐裘披肩披在身上走了出去。只听见砰的一声,我一惊,连忙唤了一声:“暮心,是不是小白回来了?”
“小未来,是我。”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着声音传进来,属于妖人玉轻舒淡淡的花香缭绕在鼻尖。他的声音不覆以往的玩世不恭,而是有些认真。我连忙迎了出去,如水的月光下,一身熟悉的红衣站在倚靠在门前,依旧带着他熟悉的慵懒媚态。
他道:“我是来替你二哥传个消息:小白回昆仑山了。”我一愣,随即道:“怎么会啊?”为什么没早点通知我?
他道:“你二哥现在有事脱不开身,在杀手阁将这个任务托下来的,正好我无聊去那闲逛,顺便看看你就接下了。”他指了指花厅的椅子笑道:“怎么,也不请我这个朋友进去坐坐?好歹我也是来送消息的。”
我忙不迭的点头,请他坐了之后便回身去倒了杯茶给他。然后快步走到门口,便看见倒地不醒的暮心,无奈叹息道:“怎么说她也是我的贴身丫鬟,拜托你下次下手轻点。”说着便将暮心扶到一边值夜的外间睡下。
他笑道:“同你那次打昏我,还要重么?”我被他说的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蓦然想起花香的事,便问道:“好几次都想问你,你用的是什么香啊?为什么我都调配不出来。”
他摇头失笑:“这花香叫彼岸花,传说中三千年一开花,花开后三千年长叶子,生生世世花同叶都不会相见。”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奇道:“以前我只听说过,没想到还真存在啊!”他笑的更欢了,肩膀一抖一动:“哪里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不过确实花同叶生死不相见,不过花期却不是三年,而是三个月。每年七月开,九月落。我住的地方恰巧生长了一片彼岸花,时间一长便沾染了这种花香。”
我道:“难怪,味道很好,经久不散。明年再开的时候你帮我踩一点过来罢,图画上画的太抽象了,第五师父那里的都是花干,真正的我还真没见过。”
他摇摇头笑道:“那可不行,我住的地方距离这里有就算最快速度也要六日,还得日夜兼程,若真摘下来,你看到的依旧是花干。”
我遗憾叹气,他朝我眨眨眼睛:“不过有时间你可以自己去看啊!彼岸花有很多种颜色,漫山都是大朵鲜花,没有半点绿叶陪衬。我住的地方是一个山谷,整个一年四季山谷里开满了各色的彼岸花,温暖如春。”
我被他说的双眼直泛星星,激动的拉着他的手道:“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他微微的笑,我却低下头无奈道:“可是我对花粉有些过敏。”
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他却忽的正色道:“小未来,若是太辛苦,就别勉强自己。”随即,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室彼岸花香。
他走后不过十分钟,君繇便回来了。他进来之后便皱起眉头,面无表情道:“谁来过?”
此时的我还坐在客厅的主位上发呆,小几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我道:“我一个朋友。”他闻言没有说话,想必他也知道我一定是同吴国有些联系的,只是没想到这人根本不是吴国的人。
他转过身进了内室,“你现在虽是六王妃,但也是符将军的女儿,希望你权衡一下轻重,莫要给某些人可乘之机。”我微微额首,他是在警告我么?
我将小几上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在屏风后换了衣服钻进被窝。他又道:“别忘了我还有五个哥哥,明日我调些人保护你。”看样子已经决定了,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我哼哼两声:“不是不行,只是不能伤人,等我确认之后再说罢。”他不可置否,一夜无话。
我们两个最近都很忙,我被淳于正逼着快速掌管府中事物,而他忙着竞争太子之位的部署。其实,他无需太过用心经营什么,天骄皇帝说,他不喜聪明过头的人。并且,君繇也有很大把握的。不过我没跟君繇说这件事,因为我们之间还不太熟。
第二天他果真派了六个黑衣人保护我,奇怪的是平时我都看不见他们。但一想到暗处有无数个人在睁着如鹰般的眼睛看着我就说不出的难受。两天以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便气势汹汹的冲到柏香园,但进去之后我发现我面对他时的气势一下就像被强风吹着一样,升腾不起来。我那个郁闷啊!
这是我第二次来柏香园,苍劲的松柏直挺挺的迎立在寒风中,就算是大雪苍茫的天气他也依旧屹立不倒。我想,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任何一种植物能比松柏更适合君繇,简直就是他的性子,清清冷冷,从没有多余的颜色,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寒风烈日,他依旧站在那里背脊挺直。
守在门前的初成跟孑泊看到我微微一愣,然后慌忙请安。我想他们一定很奇怪,因为平时我从不踏入柏香园的。孑泊道:“王妃请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我淡淡一笑,转过身看那挺立在风中的苍柏,心思不由得飘的远了。小白到底怎么样?为什么去昆仑山了呢!昨天晚上也忘记问,不是说杀手阁发任务的人一般不会让人知晓么?那为什么玉轻舒就知道?还忘记问为什么玉轻舒那样妖孽一般的美男会叫这样一个轻柔婉约的名字,像是个姑娘。
孑泊躬身道:“王爷请王妃进去。”我点点头,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披风,走了进去。君繇的书房很大,摆设极为简单,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清冷孤傲。书房内只有一张桌子同两把椅子,我挺好奇的,若是谈事的时候来两个人,那他们都坐在哪?
第二十九章 他的保证
他正在书写什么,我没有往前凑,只是道:“能不能让那几个保护我的人离开?”有些小心翼翼。他果然皱起眉头淡淡道:“解释。”
我道:“每天被人盯着的感觉很差,尤其那些人还是男的。”他嘴角一勾,似是含了笑容。点头道:“如你所愿。”
我高兴一笑,“谢谢,那我先走了。”说着便高高兴兴的往出走,就差没跳起来了。这两天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可走到门口的时候终究还是没忍住问:“沈姐姐什么时候过门?”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而悠远:“我登基之前都不会。”我咦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登基?”见他目光更加阴沉,我立马意识到问的过了,便低下头扭捏道:“我想问,是不是你登基之后我就能解脱了。”
他一愣,随即道:“符将军什么时候归隐?”我茫然摇头,那时候父候就说辞官,可是修远不允许,现在修远已经盯上大哥二哥,所以更不会允许。
他了然点头,似是知道一些内幕:“有喜欢的人了?”估计他得疑惑,因为我当时在八方城墙上信誓旦旦的说要喜欢他呢!我摇头笑道:“怎么会,我只喜欢一心一意的人,所以是你啊!”又是一次明知没有结果却还要开口的表白,他低下头不再说话。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中刚刚升起的高兴就像一团被打湿的火焰,苦涩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真心,请不要笑。我们之间是场世纪性的交易,我通过你保全符家,而你想得到皇位,只是场交易。如果需要,只要在外人面前演戏即可,平时,请不要对我好,我会误会。”说完我便转身离开。
走在回牡丹园的路上,我忍不住想,或许,时间一长,他也会喜欢我。淳于正从远处匆匆走来,见到我之后赶紧快走几步,远远就道:“我可找到你了,今天可是有一个让你表现的机会。”
我淡淡道:“什么机会。”他一愣,随即惊奇不定的看着我道:“怎么了这是?”随即往我身后看了一眼,低低笑了笑。我也笑了,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我道:“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他一怔,随即脱口道:“我在笑你,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这样做会吃亏的。”闻言我看了他一眼,又抬眼看了看天空道:“明天我想进宫去给贤妃请安。”话语虽然不着调,但他一定明白。
他点点头道:“我会安排好。”说话间我们二人便到了正房。厅堂内果真如他所说,有事情能让我练练手。
一个身穿桃红色衣裙的小姑娘正颤颤巍巍的跪在那里,我好奇的走过去,淳于正就从后面扯住我的袖子小声道:“你现在是王妃。”他无比头疼。
我轻咳了两声正了正脸色,像模像样的坐在主位上,接过梅玉递过来的茶盏撇了撇茶沫子淡淡道:“这是怎么回事。”淳于正站在我身边便冷声问道:“王妃问话呢。”
小姑娘初听我的话,可能是没什么力度,没感觉,再一听淳于正的话,猛的哆嗦一下叩了个头道:“回王妃,她偷我银子。”小姑娘伸手指了指站在门口的一个丫鬟。
那丫鬟闻言不卑不亢跪在地上,道:“王妃可否容奴婢问上一问?”我看了淳于正一眼,淳于正道:“在下还有事情,请王妃着手处理此事罢。”说着便行礼转身离开,我被他气得直跳脚,但却碍于现在是王妃的身份不得不淡定。
我深吸几口气后:“说。”
那丫鬟便对小姑娘道:“你的银钱放在哪?”
“床铺上。”
“藏的好么?”
小姑娘一愣,点点头道:“当然好。”
“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了你的银子?还有你本来有多少银子呢?”
小姑娘闻言一滞,看了我一眼,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她们这些丫鬟月例都是极保密的,谁得多少,平时又得到多少赏银,都被藏的好好的,所以丫鬟一问,她自然是不好说。“反正我钱就是没了不少,你跟我住一个房间,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拿的?”
那丫鬟还要说话,我被她们两个无聊透顶的对话弄的头疼,连忙摆手道:“你说她偷了你的钱,你有证据没?”
小姑娘摇摇头哭着道:“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一直以来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前些日子她说她家里出了事情,今儿我想送钱回家时才发现银钱少了大半。”
我转头看向丫鬟。她冷笑道:“我说我家中出事,至于现在没有提起,是因为前些日子王妃发的赏钱已经足够我家中度日,至于你缺少了银钱的事……我不知道你有多少钱,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沈之冰若是有过任何偷东西的经历,都叫我全家不得好死。”
古代人特别注重誓言,尤其是毒誓,可不是轻易发的。所以,我姑且相信她的话,转头对小姑娘道:“你有没有将银钱分开放?也许在别的地方你忘记也说不定。”
沈之冰就哼了一声道:“她平时防这防那,哪里都放,谁晓得她究竟放在哪里找不到然后讹诈我?”
小姑娘一急就哭了出来。我道:“什么也别说了,梅玉隐隐你们跟她去房间看看,里里外外都找一找,然后再来回我。”隐隐二人应了一声几人便离开了。我看着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沈之冰道:“你姓沈?”不知道是不是我心思太敏感了,忽的想到沈为君。
那丫头躬身道:“回皇妃,奴婢家姓沈。”我点点头不在说话,便唤来暮心让她去叫淳于正回来,干什么啊弄这么个事让我决断,如果事事都用我的话,那那些管事可以回家种田了。不一会儿淳于正便回来了,看到我之后略带笑意。
我被他这种表情气的险些吐血,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太长,但可以说整日都在一起,算起来比同君繇呆在一起的时间还多。他也知道我整天没什么事就是学学账目再不就是闲逛,除了思念小白,再不就是担心沈为君何时嫁过来,倒也没什么事情。
但我觉得,每日学这些账目就已经够累人了,类似两个丫头月例银钱少了的事,只能说管事妈妈不尽心。他进来之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沈之冰淡淡道:“你且先退出去等着罢。”沈之冰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淳于正的脸色顿时就敛了一敛,他道:“你没觉得不对?”我喝了口茶奇道:“什么不对?”
他道:“你有问她姓甚名谁了?”我点点头道:“姓沈,名之冰。”说完之后微怔了一下猛然道:“你是说沈为君?”我脱口而出,他吓了一跳,连忙伸过手堵住我的嘴示意我小声。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外面似是支着耳朵听话的沈之冰,如同被人大冬日里从头到脚浇下一盆凉水,冷个透彻。难怪这种芝麻大小的事被推到我这,原来她是沈为君的人,可是淳于正怎么知道的。
淳于正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沈之冰大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手脚伸的太长了,会让人反感。”
我点点头深切表示赞同,再回头一看,站在外面的沈之冰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淳于正舒了口气道:“你呀!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还整日纠结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