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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苛、鞭、策!”
炎有情愕然,啼笑皆非的看着眼前的书本僵硬的转头:“师傅,你这是公报私仇!”
“知道就好。”荀让春毫不掩饰耸耸肩甚是得意,一副我就是公报私仇你能怎么地,的表情。
无奈的摇头,炎有情心里默默叹了一句,真是……幼稚啊……
时光荏苒,已是深夜。
药庐立于山顶之尖,站立在横栏边上还能在月光下看见山腰暗暗的云雾,夜风飒飒,甚是寒凉。
炎有情此时还在药庐的后院中挑灯夜读,后院夏日里成荫的大树现在已经是木叶凋零,平时争艳斗芳的群花现在也只剩光秃秃的枝干,独是金菊在凉风中傲然怒放释放着谈谈的清香。而荀让春到也是个独具匠心之人,竟将这枯木秃梗与许多的金菊一起摆放出了安逸雅致的氛围。
身边放着一本本已经读过的书册一看就知道是一直看到了现在未休息过,炎有情却还是在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书本,眼中专著无比仿佛一切都不能打扰她的求知之心。旁边一盏罩着琉璃的烛台发出微黄的光线,看了太久炎有情只觉眼中干涩无比连眨眼都是困难,揉了揉眼睛炎有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抵不过沉沉的睡意炎有情终是趴在石台之上沉沉睡去。
而后院的环廊处荀让春缓缓走出,眼中浮起慈爱与寄望的笑容脱下身上的外袍轻轻披在炎有情身上,乖徒儿……
这边炎有情身边的氛围安静而安详,而另外一边却是一方阴暗嗜杀之地。
这方空间没有月光也没有日光,阴暗无比只得借一些灵石之力微微照亮,腥血的气息布满整个空间,而空间正中一条冒着气泡的血色罪河将地势瓜分为两边。
一边地貌崎岖枯木林立鸦叫兽吼之声不断,山地间还隐有干涸的血色,黑色迷迭香朵朵绽放和着暗沉昏暗的光线突的诡异,无数藤蔓也顺着枯木蜿蜒生长,场景十分破败。
一边却地势平整青草青青,点点灯火映照让人感觉平和无比,但这两者之中的宽阔大河边却都是白骨层叠!
这一方空间诡异到了极致,仿佛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而中间那一条血色的河水就是隔开之地。
一道白色的身影凌空浮立于罪河之上,白袍飒飒飘动,雪白的发丝迎风翩翩而舞,不同与如血色河水两边的任何一方给人的感觉,是那般的高贵优雅,肩上静静坐立的黑猫金色的眼睛看着周围没有一丝情绪,但整个场面却给人诡异般的绝美之感。
正是毁与化为本体的墨冥尘!
毁依旧是微翘着嘴角,白眸中也依旧是那般的清澈,但静静站立的身姿却让人心生无尽的威慑畏惧。风华的面容绝美的身姿,不邪魅却也不温存不妖冶却也不端弱,一个精致的存在俊美而华丽凛然而从容,凌空静立的身姿仿佛他是遗世独立的谪仙,超离世俗之外,不染世间凡尘,不需要任何人的欣赏,也杜绝任何人的仰慕。
“今夜,这河水是改泯灭了……”毁淡淡的开口,几不可闻的声音片刻就吹散在风中,缓缓落下踏在血色的水面上毁突然勾起一抹让人不禁背发凉的笑容:“在地狱里燃烧的怒火,一旦释放,他们便会冲出地狱焚化这所有的肮脏,当鲜血布满的殿堂,堕落的族群……注定灭亡……”
毁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清澈的眼眸,微翘的嘴角,说出的却是让人心惊的话语。若炎有情见到恐怕才会真正的了解毁,了解这个在她面前柔情万种对她千般放纵的毁,了解他的本性,他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毁。”墨冥尘黑猫的身体伸出一双黑羽飘然飞起看向那灯火映照看似安详之地:“里拉已经准备好了,这焚罪之地困了众人数年今日是该血洗那些真正的罪徒了!”
“这世间从未又罪徒,只有实力。”毁清幽的开口依旧是含笑的姿态,数不尽的悠闲与疏离。
“我越来越讨厌你了,老是装正经,还把天音骗了去。”墨冥尘不屑的撇过头:“我一定要让天音看看你真正的本性!”
毁却是含笑不语,身上发出耀目的光芒发丝向上根根飘起,点点青色的光芒从灿烂的辉芒中散去布满了整个血色的河水……
灯火映照一片安详的那一边出现了嘈杂的声响,数千道身影跳跃着直冲毁这一方向而来。
“邢翰城主,罪河的禁制出现波动,恐怕要抵不住了!”一个男子恐慌的看着身边不断飞跃的魁梧男子低吼。
“有人想闯过罪河,这人实力高强,你现在立即去召集众人前来阻止!”邢翰急急飞奔着眼中焦急无比,看着将长年黑暗的空间照得恍若白昼的光芒心中恐惧震骇,这人的实力绝对无比可怕,那一方罪徒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强者!
“是!”男子领命连忙折回去召集众人一同御敌,虽然这罪河每日都有罪徒硬闯但今日明显与平日大不相同,看城主的警惕严肃的脸色就知道此人绝对修为强大!
“大家整队而行,小心有诈!”邢翰大吼着,几个闪身人已经在了最前峰,心中隐隐不安,这样的气势和那人好像,若真是那人……
毁的身上还在源源不断的冒出威吓的气势光芒,化作黑猫的墨冥尘身体一下诡异的化作一道黑烟进了毁的眉心,毁的眉心出现一道黑色的纹路,纹路不断的转动着闪出黑雾般的气息。
双掌一击,毁的身体缓缓向上飘起眉心那黑烟瞬间遍布整个空间:“罪河枉死之亡灵,黄泉放行塑汝之身,冤仇尽报焚此罪地,听吾调令,速速前行!”
哗!
锋芒露 第七十一章 焚罪无空
一道黑色如洞穴一般的大门出现在毁的头顶上方,里面呜咽之声咆哮之声不断传来让人不禁听之心寒,而这大门竟是黄泉冥路!
冥门涌出无数虚无的魂影,飘荡盘旋在上空如膜拜般对着毁伏地而拜,然后直奔到血色的河水中。须臾间,毁脚下的血色长河涌起滚滚浪涛,水面冒出无数骷髅头,张着黑洞的的大口摇动着手似在欢呼,层层叠叠不断爬出的水面凭空站立在水面之上,不一会儿整个血色的河面就站满的骷髅,整整齐齐,有条有序,仿佛一支经过训练的军队一般!
“喀喀喀卡卡……”骷髅们的大嘴不断张合着发出似在欢笑又似在呐喊一般的声响,这白骨碰撞产生的诡异之音徘徊在整个空间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赫!
原本黑暗得没有一丝光亮看上去破败非常的这一方突然亮起一片光芒,高喊之声不断无数人影冲到罪河岸边个个魂力外放士气高涨,站在骷髅大军的身后这些人影不断的拥抱着那些骷髅仿佛老友相聚一般,而那些骷髅也发现热烈欢腾的咔咔之声。
令人胆寒的大军,诡异得叹为观止的场面!
“毁,里拉已经带领众人前来,该开始了。”毁眉心的黑色纹路不断的流转着,墨冥尘冷酷而含着无尽杀意的话语由那纹路间传将出来。
毁默默不语,手缓缓向上一举喧闹的大军顿时安静下来。脚步缓慢而坚定的步向另一边的河岸毁的嘴角冷冷的翘起:“焚罪罚地,今日这些守卫之人终要接受真正的罪罚了!”
“喀喀喀卡卡……”毁的身后发出震天的咆哮之音,这些骷髅都已经等不及了。
“毁大人。”一个中年男子快速上前,俯身道:“这罪河之边有那些守卫者的结界,吾等多年来全力相抗却依旧打不破这结界,大人要小心为上。”
“哟,里拉。”墨冥尘从毁的眉心化作一道黑影飘出,身体凌空站立化作人形,黑色的衣袍飘扬的墨色发丝,一双黑色的羽翼在背后微微扇动,嘴角多了一丝调侃:“里拉,你在这焚罪之地呆得太久,居然学会文绉绉了?大不如前啊!”
里拉大窘,这有什么办法他历来看见毁大人都莫名惧怕,埋怨的瞅了墨冥尘:“你倒还是一样的直白,依旧让人讨厌。”
“这一向是我的优良品格。”墨冥尘笑得好不悠然:“今日就由我打这前锋吧!”
看向毁,见毁微微点了点头墨冥尘便踏步向河岸走去,来到岸边墨冥尘停了下来脚猛然一跺眼中燃起熊熊战火,手中燃起层层黑焰墨冥尘向眼前虚无的空旷一掌拍去!
轰!
一道金色的光墙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光墙笼罩着整个守卫者之地金色的华光不断向上涌动形如一方金色的瀑布泉般十分华丽,金色的光线看上去甚是夺目整个黑暗的空间一下被金色的光芒铺满甚至隐约还可听见微微的梵唱之音,若是普通人见了定会感到如神光普照一般心生敬畏,但显然这些骷髅大军都不是普通人见了金光大军一下开始混乱起来,骷髅们咆哮着悲吼着层层涌涌的想直撞向金光结界。
毁眼一眯,一道白光冲天而起汹涌的骷髅们顿时噤了声,毁缓缓开口:“墨冥尘,速战速决。”
“切。”墨冥尘不屑的冷哼一声:“这样的玩乐之事应该慢慢折磨才是,速战速决从来不是我墨冥尘的风格。”话虽如此说身体早已经听话的放出满身力量攻向金光结界。
“墨冥尘!”一声震惊的爆喝让墨冥尘不禁顿下了脚步,定睛看去却见那金光笼罩中站着不下千人,而为首的正是那个大喝的男人。
黑色的双翼扇动着墨冥尘皱皱眉仿佛在追忆,最后恍然大悟般讥讽的开口:“邢翰?连你这小子也成了守卫者的头目,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冥道灵王,果真是你!”邢翰双目圆睁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反射性的向墨冥尘身后看去果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顿时踉跄着后退一步。
毁面不改色平和得如慈祥的仙佛一般,点点头:“多日不见了,本想会会你父亲但见你前来他恐怕已经不在世上了,真是可惜,万千手段都已派不上用场。”
回忆充斥着大脑邢翰强制着自己的心神方才定下飘摇的思绪,但根深蒂固的胆怯却依旧让他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毁身后的骷髅大军发出嘲笑般的喀卡之声,未亡的里拉一众人等不禁由骷髅后方飞身上前。
“哈哈哈,这就是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邢城主吗?哈哈哈哈,瞧瞧,这小脚都在发抖了!”
“什么嘛,你眼睛没花吧,这明明就是个可怜兮兮的小虫哪里是什么城主……”
“毁大人来了,他就吓破胆了,哈哈哈……”
“冥尘兄弟,不如让我来讲他斩杀吧别污了你的手,哈哈……”
数不清的嘲讽让邢翰横生怒火,这些罪徒多年来什么时候敢这么猖狂过!怒意攻心邢翰看向毁高声道:“今日不同往日,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毁嘴角扬起讥嘲的幅度:“今日你的对手不是我,这是墨冥尘的游戏时间。”言下之意,你还不配与我为敌!
“猖狂!”邢翰羞怒非常高吼一声便横手一挥,一把巨大的长枪出现在手中!:“罪徒!多年前吾主已经把你们打败囚禁于这焚罪之地,这道金昆结界是吾开祖前辈所铸,虽然祖辈不在但金昆结界尚存,经过多年钻研现在我们已经远远超过了祖辈的修为,这金昆结界注定将你们永远囚禁,而我自问,才能不下于父亲之下!”
“哈哈哈哈!”墨冥尘大笑起来:“邢翰,你真是天真得与你父亲一样,多年前你的主人是怎么打败这浩浩大军的?是你父亲这样的叛徒假意投诚用卑鄙的手段获得我主的信任!啧责啧,你父亲还是我主的发小是我主一手提携更是我主亲母一手养大,你的才能不在你父亲之下?什么才能?卑鄙下流的才能?哈哈哈!”
“最后又沦落到什么地步?”墨冥尘不顾邢翰震惊的目光继续道:“这焚罪之地不得进不得出,困的又岂止是这浩浩枉死之军更困的是你父这等所谓的忠狗!我等在外逍遥万年又岂是你那小小的主人能困的,而你们……哈哈哈……却还在这里守着这所谓的焚罪之地居然不知自己已经在你主要毁灭的罪徒之中!”
墨冥尘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钢刀,狠狠地扎在了邢翰的内心深处只痛得他浑身都痉挛了起来,不单是邢翰连邢翰身后的一众守卫者也是面色大变!
邢翰已经愣住浑身簌簌颤抖,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地听着墨冥尘的讥刺,一时间竟只觉得无地自容。父亲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小时候问父亲父亲也总是沉默不语,他本想那是他人的谣言但现在听墨冥尘提起他不承认都已是不行!而他们也是主人要毁灭的罪徒他们如何不知,但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信仰了!活下去的信仰!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是自古就存在的道理,谁也怨不了谁!
“金昆结界,六道护法!”邢翰大喝一声脚下便升一副泛着金光的六角星芒图腾,周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