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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商秀洵神情渐渐激动:“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你怎么找来地!”
“我跟鲁妙子是很多年的老朋友!”杨浩从容答道:“我们经常飞鸽传书的,你看,这是他给我的信物!”
杨浩举起左手,露出扣在腕上的飞天神遁,刹那间商秀洵眼神一变,手中长剑微微颤抖,竟有些把持不住,杨浩又黯然一叹:“我知道你对鲁妙子有成见,所以没有打扰你,偷偷溜来见他,谁料想李秀宁一心置我于死地,竟派人暗中跟随,用火箭突袭,鲁妙子为了救我,不慎中箭身亡,我藏在密室中才逃得一命……反正你那么恨他,他的死活,又何必关心!”
“我……”商秀洵面sè惨白的咬住下唇,顿了一顿,忽道:“我去问李秀宁!”转身收剑便走。
刚翻身上马,杨浩忽然上前一步拉住她马缰,抬头道:“你这样直接去问,她一定不肯承认,我帮你对质!”
商秀洵诧异的看了杨浩一眼,沉声道:“上马!”一甩马缰,杨浩也纵上马鞍,搂着商秀洵腰身坐好,商秀洵脚点马腹,策马前行。
※※※
座落在内堡西侧的环绿园,是飞马牧场招待重要客人所在,景致优美不下于商秀洵自住的飞马园,中庭之下还起了一座方圆十多丈地石林,下注流水成池,九曲桥亭横贯院落,幽深雅静比飞马园更有过之。
接到商秀洵与杨浩联袂而来地消息,李秀宁匆匆迎出前厅,便见厅院中已站满牧场的战士,正与李阀众武士对峙,而商秀洵则戎衣按剑,面sè森然地站在中间。
“商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李秀宁惊讶的步下台阶,又叱道:“三宝,你们在做什么,还不收起兵器,怎能对商姐姐如此!”
李阀众武士为首之人正是马三宝,闻言即点首为礼,抬手挥令众人收起兵器,自己则持枪上前一步,神情戒备的护在李秀宁身后。
“商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李秀宁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商秀洵秀眉一扬,正要开口,旁边却响起一个语气无奈的声音:“好妹妹,这下王兄也帮不了你了,你怎么能派人去后山,不知道那里是牧场禁地吗?”
杨浩施施然从商秀洵身后走出,目光意味深长的向李秀宁看来,李秀宁却露出一丝愕然之sè:“王兄什么意思,小妹什么时候到过后山?”
“就知道你会抵赖!”杨浩摇头一叹,转向商秀洵,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神sè,又扭回头道:“好,我给你看证据!”说话间便向李秀宁遥遥抬起一手,立时吸引了场中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都向他手上望去。
霎时间便听喀的一声,杨浩全身没有半点动作先兆,腕间的飞天神遁却已闪电shè出,隔着十余步距离,扣抓在李秀宁的肩头,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秀宁已被杨浩凌空摄过,横起大胜天刀锋压搁在粉颈之上,连人带刀一起转身面对全场。
“杨浩!”商秀洵惊怒交集,呛然出剑,场中所有兵器也同时向杨浩挺起。
………【第九十六章 两败俱伤】………
() “都别动,否则我就杀人质!”杨浩反手紧抓大胜天刀柄,杀气十足的眼神,冷冷扫向全场,包括商秀洵在内,每个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不得已顿住脚步。
“你杀了我,你自己也跑不掉!”李秀宁不甘示弱的在刀锋下开口,杨浩却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道:“你不就是想我死吗!”顿时噎得李秀宁无话可说。
“杨浩,你说来对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商秀洵越众上前一步,一脸yīn沉神sè。
“对什么质啊?”杨浩看了李秀宁一眼:“那些人一击不中,远扬千里,半点痕迹都没留下,我空口白话,谁肯相信!”
商秀洵深深吸了口气,放缓语气道:“你先放开秀宁,是非真相,我总会查明白的!”
“不必了!”杨浩凛然道:“真相不在人心,是非在乎实力,李秀宁处心积虑,yù置本王于死地,本王忍无可忍,今rì哪怕同归于尽,也要与她来个了断!”
忽见杨浩刀锋一动,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商秀洵急道:“住手,我相信你!”
一溜醒目的血珠已从李秀宁雪白的颈肤间滴下,杨浩持刀之手微微一顿,扭头看向商秀洵道:“你真的相信我?”
商秀洵目shè寒光的盯向杨浩,静了片刻,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杨浩的视线缓缓转身马三宝等一众李阀武士:“那你给我把这些李阀武士,全部杀掉!”
“什么?”商秀洵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口。全场响起一阵轻微的哗然。
“你疯了!”李秀宁骇然开口,颈肤碰上刀锋,伤口当场又扩大几分。
“我没疯!”杨浩歪了歪头,淡然道:“我很清醒,一山不能容二虎,何况牧场这么小,我跟你之间。只能留下一个……商秀洵,你决定吧!”
霎时场中全部视线又同时往商秀洵望去。乍然成为众矢之的,商秀洵也气得全身发抖,又往前踏了一步,厉声道:“杨浩,你放开秀宁,我当你的人质!”
“天真!”杨浩不屑的道:“这种时候,还意气用事。你怎么做一场之主!”
“我不是意气用事!”商秀洵咬牙道:“我只是告诉你,如果你还想活着离开飞马牧场,只有我才能保得住你!”
“场主!”牧场的战士们不由紧张起来,又被商秀洵一抬手止住。
杨浩神sè沉郁:“这么说,你是选择李秀宁了,哼,我杀了她,看你怎么向李阀解释!”
“大家都可以作证。是你杀害秀宁,我又何须解释!”商秀洵冷冷的道:“我只用拿你地人头,替秀宁报仇!”
“商姐姐,你们动手吧!”李秀宁沉声道:“这种yīn险狡诈之徒,留在世上,定是莫大祸害。秀宁宁肯跟他同归于尽!”
“闭嘴!”杨浩恼羞成怒的道:“很想死是吧?不是你咄咄逼人,怎会到今rì地田地,是你害本王的!“
李秀宁闭嘴不言,眼见杨浩眼中凶光毕露,握刀手腕微微颤抖,全场众人无数颗心同时提到嗓子眼里,马三宝等李阀武士更是心急如火,却又投鼠忌器,一时间人人面sè青白不定,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前蠕动。
叮当一声。商秀洵手中长剑坠地。摊开双手向前走去:“秦王殿下,事态未必如你想像那般严重。又何必小题大作,这样吧,你放开秀宁,我保证您和贵属安然离开牧场,另外附送战马粮草,再对天发誓,牧场绝不派一兵一卒追击殿下,你看如何?”
“我凭什么相信!”杨浩红着眼珠问道,仿若困兽一样的神情,全场本已空前紧张的气势,立时又为之崩紧了一弦。
“还是那句话,我以身作质!”商秀洵神sè坚定的向前走来,杨浩却拖着李秀宁退了一步。
牧场的战士哗啦一下全部围了上来,杨浩厉声道:“叫他们散开!”
“散开!”商秀洵当即下令,战士们却迟疑了一下,商秀洵秀眉一蹙,又重重地说了一声:“散开!”战士们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向两侧退开,空出一条通往正门的道路。
“秦王殿下,这样……”商秀洵回过头来,话刚说到一半,杨浩忽然一推李秀宁,猛虎般的扑上前去,一手反剪住商秀洵的右臂,另一手已横刀勒住她的咽喉。
“场主!”牧场战士们大吃一惊,刚要动作,杨浩已拉住商秀洵一个转身,暴喝道:“不准动!”
牧场战士们哗然一止,无数双愤怒视线盯向杨浩,若果能凝成实质的话,早已把杨浩浑身上下刺成千疮百孔。李秀宁跌坐在一边,颈上兀自鲜血直流,被马三宝带着李阀武士急步上前护住。
杨浩暗吸一口气,强压住忐忑不安的内心,回头深深地看了李秀宁一眼,押着商秀洵便大门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转身之际,商秀洵与杨浩暗地里换了个眼sè,商秀洵的目光中满是疑问,杨浩却是一片淡漠。
李秀宁在马三宝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用一方锦帕捂住颈间伤口,神sè不定的看着两人走向大门的身影,耳中却回荡着杨浩适才放开她时,在她耳边低声说地一段话:“算你运气好,有人给你替死,不过你放心,你害得我这么惨,我们总会有再见之rì,本王与你们李家,不死不休!”
从中庭离小园正门,只有短短二十余步距离。杨浩紧张的注视着两边战士们地动静,一步一步,走得异常谨慎,商秀洵面无表情,任凭钢刀架颈,被杨浩拉来扯去,四周的战士根本不敢妄动。眼睁睁的看着杨浩胁持着场主行过,每个人的眼中都快要喷出火来。
终于。杨浩的一只脚踏上正门的台阶,正要往上走,商秀洵忽然脚步一顿,冷然道:“够了!”
几乎同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后传来:“放箭!”
刹那间商秀洵娇躯剧震,霍然回头,透过人群间地甬道。难以置信地看向对面李阀武士拱卫中地李秀宁,后者的神情却是前所未见地森寒。
数百名黑衣人从庭院假山水池,还有各处墙头冒出身形,早已蓄势待发的弩机同时扳动,飞蝗般的箭矢,以杨浩和商秀洵为中心,漫空攒集而至,全场竟静得没有半点声音。
杨浩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只来得及双手抱住商秀洵,向旁边纵身飞扑出去,扑扑声响中,背后已连中四五箭,而被他用身体护住的商秀洵却是安然无恙。
“我没有骗你吧!”杨浩笑道。
一枝锋利地箭簇从杨浩肩头穿透出来,淌出一滴血珠。轻轻打落在商秀洵茫然无措的脸上。
※※※
“秀宁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她答应我,不会对你下手!”
“门阀世家,一切以利益得失为重,为了家族利益,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又岂肯以你为念!”
“我相信秀宁的为人,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这样说她!”
“我的确没有证据……好吧,我用xìng命。证明给你看!”
唏律一声马嘶。正在山路上策马疾驰的商秀洵猛的勒缰住马,骇然回头道:“什么?”
身后的杨浩则带着一丝萧索的神sè。怔怔地看着她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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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杨浩搂着商秀洵摔落在地,就地滚了一圈,摊开手仰躺在地面,双目圆瞪的望着天空,仿佛透不过气般大口大口的呼吸。
“杨浩,杨浩!”商秀洵惊慌失措的从杨浩怀中挣起,抱着杨浩的身子连唤数声,大滴泪珠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忽然一扭头,怒火盈瞳的盯向二十步外的李秀宁。
李秀宁的脸sè一片煞白,身躯一阵摇晃,竟是有些立足不稳,旁边的马三宝连忙伸手扶住,四周的黑衣人也从立足之处跃下,聚集到李秀宁身边,牧场的战士们则挺起武器,半圆形的将李阀众人包围住,一枝烟花信号冲天而起,飞马堡内顿时jǐng锣大作。
“快……快送我上医院,我还能抢救!”杨浩气喘吁吁的说话,眼前的景物已变得模糊重叠,伸出一只鲜血淋漓地右手胡乱往空中抓去。
商秀洵一把抓住杨浩地血手,在手心里紧紧攥住,泪眼泫然的厉声喝道:“快传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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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堡地药房门外,虚行之带着大批钟离军士,怒气冲天的闻讯赶至,被牧场二执事柳宗道带人在门外拦下。
“虚先生,秦王殿下正在接受治疗,不可以进去打扰!”柳宗道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却被虚行之一把推了个趔趄,本来文质彬彬的一个虚先生,此刻竟倒提着一柄钢刀,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飞马牧场,竟然恩将仇报,暗算我们殿下,你叫商秀洵出来跟我说话,今天这事,咱们没完!”
“叫商秀洵出来!”“叫商秀洵出来!”随行的钟离军士乱七八糟的应和着。虚行之又上前一步,当胸揪住柳宗道的衣领,冷然道:“我告诉你,我们殿下若是有个好歹,我们就血洗飞马牧场,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绝不罢休!”
“血洗飞马牧场!”“血洗飞马牧场!”四百多名钟离军士振臂高呼,群情激昂,药房外面的牧场众人纷纷变sè,不知该如何是好,被虚行之揪住不放的柳宗道更是冷汗直流,暗暗叫苦不迭。
花翎子全身戎装,屈起一膝坐在旁边的石栏上,静静地用手摩挲着怀中的飞儿。目光飘向天际的白云,不知在想些什么。
※※※
药房之内,杨浩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商秀洵焦虑不安的坐在一边,又转向旁边正在用铜盆洗手的老医师问道:“他怎么样了!”
那医师须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