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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着实难缠的紧!”杨浩也道:“本王的人已事先探到消息,派军围捕,还是让他们给跑了,只拿了一个女同党,连累本王的主薄虚行之还受了点轻伤,这些妖人,真是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
虚行之若是在场,听见这话定要叫屈,胸口被人刺了一刀,还叫轻伤?
“多半是因为和氏璧之事!”宋智道:“静斋与魔门百年仇怨,凡是对方所yù为,另一方一定会千方百计的破坏!”
“小王对这些事情并不太熟悉!”杨浩疑惑的道:“只知道这两家一属佛门,一属三教九流。都不是中原正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纠缠不清地?”
“这段恩怨,要追述到汉明帝夜梦金人,白马西来之时了!”宋智沉吟了一下道:“不知殿下听过这句话,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用德教。以周政乎?”
“这是汉宣帝训太子的名言吧!”杨浩面露不解之sè:“记得汉宣帝还说过,乱我刘家者。必太子也,说得是汉元帝刘爽!”
“不错!”宋智点头道:“自汉武帝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学一统天下,汉宣帝此言,就是对这种局面的一力反对。而汉元帝刘爽却中儒学之毒太深,登位之后,废刑名兵法,大力倡儒,以致儒门坐大,世无刚正之士,以致十年之后,外戚王莽以儒学乱国。治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魔门乘机兴风作浪,支持各地豪强,武力反对王莽!”
“喂,你该不是说。汉光武帝刘秀,是魔门中人吧?”杨浩如听天书般,露出古怪神sè。
“刘秀不是,但他的妻子yīn丽华是!”宋智道:“而且是魔门的第一代yīn后!”
杨浩险些气竭。
※※※
洛阳城内开始飘起零星小雨,寒意袭人,似乎有转为小雪的征兆。
天津桥通往董家酒楼地路段,开始陆续有马队和车队驶过,显是为了赶赴荣凤祥当晚地酒宴而提前抵达,这部分人多半是依附荣凤祥或洛阳帮的小角sè,提前到达以示恭敬。从一批接一批络侈不绝地情景看来。已隐隐显示出荣大老板在洛阳不显山不露水,但却是如rì中天的江湖地位。
亦侧面说明了荣凤祥为何选择董家酒楼的原因。一是江湖帮派之事,不适合举行家宴,二来在洛阳城内,除了已经烧毁的曼清院之外,也实在没有第三个地方可供这么大的排场了。
“家祖宋悲风当年追随宋帝刘裕,略闻过其中内容,虽是只鳞片爪,语焉不详,却大致有个推断。”
酒楼之上,杨浩还在震惊于宋智的话语:“刘秀强练天魔功,走火入魔而死,yīn丽华用情太深,以致悲痛之下,将十卷天魔策付之一矩,幸亏魔门高手抢夺及时,也只收得其中六卷,衍化成之后的两派六道,而汉明帝刘庄是yīn丽华所生,不甘心受魔门控制,于是假托金人入梦,秘密从西域找来两名高手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助汉明帝清洗朝野,而这两人就是中土佛门地始祖!”
“你开什么玩笑?”杨浩惊道:“这是哪本书上写地,后汉书我全部看过,哪个字像你这么说的?”
“这种秘辛,岂会宣诸于书!”宋智奇道:“后汉书范晔,从其父范泰起便仕于刘裕,而刘裕背后是佛门支持,当然要把金人托梦一说坚持到底了,难道自曝其短,明说只是一场骗局?”
杨浩哑口无言,半晌缓缓道:“魔门yīn后,亲手毁了天魔策,这话说来,委实匪夷所思了点,魔门不是讲无情无义地吗?”
“就是无情无义之人,一旦动起真情,才更可怕!”宋智若有所思的道:“反而口口声声慈悲为怀,以天下为己任,这种人才真正无情!”
“你说静斋?”杨浩目中jīng光一闪。
“大兄年轻时……”宋智说了五个字,忽然叹口酒,举杯一饮而尽,不再说了。
“这么说来……”杨浩话锋一转道:“佛门入中土,是帮汉明帝诛杀功臣的刽子手呢!”
“狗咬狗罢了!”宋智冷笑:“却弄成现在这般天下之争。简直荒谬!”
“说得好!”杨浩目光一亮,大生知己之感,举杯相敬:“举世皆浊我独清,杨浩哪怕与天下为敌,有二爷这种朋友,也不枉此生了!”
“嗯?”宋智听他这话,却露出一丝疑惑。
杨浩哈哈一笑,举杯饮尽,长吐了口气道:“那就不瞒你了,其实静斋出世,选得是李世民,不是我杨浩,哈哈哈哈!”
“难怪我听师道转述,就觉得不对劲!”宋智恍然道:“若是静斋选你,此刻洛阳早已在你手中了,又何必跟王世充搞什么和亲!”
“不错!”杨浩端杯起身,撇嘴骂了一句:“妈的,凭什么等他们来选,天大地大我最大,管他什么静斋魔门,挡我的路,就一脚踢开!”
“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
宋智也端着酒杯走到窗前:“这杯,宋某就祝殿下心想事成,只要我们诚意合作……”
“一言为定!”杨浩沉声截断,将手中酒杯往宋智杯上碰去,啪地一声,两杯酒水同时碎裂,宋智微微一呆,胸前衣襟被酒水溅上,杨浩已双手扶住窗台,放声大笑。
“宋二爷,你看这洛阳如何?”杨浩笑声中,突兀的问道。
“洛阳为天下中心,盛衰气运相关!”宋智沉吟道:“不过此处四面受敌,说实话,并非龙兴之地,当然,殿下有江淮为后盾,又要另当别论了!”
“那二爷替我接手洛阳如何?”杨浩若无其事的道。
“殿下何出此言?”宋智一惊道。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杨浩目光变得深远,缓缓道:“今天晚上,可能会出一件改变洛阳局面的大事!”
※※※
小雪飘飞,洒在天津桥上。
一名黑帽白衣的书生郁郁独步,缓缓走过桥面头,单薄地身形,映照在一天细雪之下,给人一种飘零憔悴的感觉。一队马车从桥下驶过,刚好停在那名书生面前,车厢门打开,内中似乎有人向那书生说了句话,书生愣了一愣,便抬步上了车厢,马车继续往董家酒楼而来。
“那是巨鲲帮云玉真的车队!”宋智站在酒楼窗前,目光注视着下方的动静,淡淡的道:“巴陵萧铣有意与我们宋家联合对付杜伏威,云玉真是他的使者!”
“这是二爷的意思,还是宋阀主的意思?”杨浩浑不在意的问道。
“大兄一向认为杜伏威不成大器,江淮军寇掠成xìng,是南方的大害!”宋智道:“而巨鲲帮是东海三大帮之一,他们海运路线对我宋家地私盐和药材买卖有很大好处,如果今趟没在洛阳遇见殿下地话,我可能已经答应对方了!”
“无所谓!”杨浩摇摇头道:“本王在江淮,还需一段时间经营,有二爷在宋阀坐镇,此事并不冲突,我现在在意的是,四川独尊堡解家地动向,听说他们跟静斋走得很近!”
“解晖?”宋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殿下放心,巴盟四大族都是我们宋家的势力,解晖敢妄动,一天之内,我就让他的独尊堡灰飞烟灭!”
“好!”杨浩点头道:“只要二爷保证静斋的手脚插不进巴蜀去,只要本王腾出手,兵出江淮,天下就是你我囊中之物!”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天下的最终归属,相视一眼,彼此都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sè。
楼下又行过十余名骑士,为首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穿一身黑sè缎面裘袄,背插两银钢拐,按缰徐行,给人一种异常沉着的感觉。
“那就是窦建德手下大将刘黑闼!”宋智介绍道:“曾在瓦岗军郝孝德手下干过一段时间,后归窦建德,为窦建德扫荡河北,所向无敌,有神勇将军的称号。”
“听闻北疆猛将,以刘黑闼与宋金刚二人齐名!”杨浩回头道:“宋金刚这个人是什么样的?”
“宋金刚原为上谷马贼首领!”宋智道:“义宁元年,败于窦建德之手,乃举众归附刘武周,以智勇双全著称,曾建议刘武周,入图晋阳,南向以争天下,如果殿下以李唐为目标,这个人你最好见一见!”
………【一百五十二章 天津桥中】………
() 说曹cāo,曹cāo到。
宋智刚说完话,从天津桥上又行来一枝人马,清一sè胡服猎装的大汉,背弓挎箭,骑着高头大马,一路行来,桥上行人纷纷趋避。
“突厥人?”杨浩疑惑的道,可细看这帮人的相貌,却都还是汉人模样,顿时醒悟过来:“刘武周的人来了!”
“不错!”宋智的视线投向楼下:“为首那个就是宋金刚,刘武周受突厥定扬可汗的封号,他们此次入洛阳,也是以突厥的使节团为掩护,有突厥人的关系,在洛阳境内,谁都不敢轻易动他们!”
“当突厥人的走狗,当然要谨慎一些!”杨浩鄙夷的撇了撇嘴,虽说北地群雄皆以突厥自重,称臣纳贡并不罕见,可像刘武周这样明目张胆以突厥附庸自居的,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荣凤祥当洛阳帮主而已,为什么要请这些人过来?”杨浩皱眉道:“他是怎么搭上线的?”
“之前王薄的曼清院大会!”宋智解释道:“荣凤祥也联名具贴,这些人都有参加,而曼清院本就是荣凤祥的产业,一把火烧个干净,弄得不欢而散,他总要给江湖上一个交代!”
“交代,他能交代什么?”杨浩转身坐回楼内,不屑的冷哼一声。
“说起来,上次曼清院的事!”宋智也走了回来,看着杨浩道:“到现在还模糊不清,只知道李阀的二公子在院中遇袭。结果弄得南市大火,洛阳帮损失惨重,殿下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杨浩并不说话,重新端起一杯酒倒入口中。倒是异样地看了宋智一眼。
宋智目中闪过一道jīng光,微微一笑道:“最近刺客横行,风波不断。江湖上人人自危,幸好洛阳还有殿下镇住场面。否则一般平民百姓,都不敢出门了!”
“谁不想过太平rì子?”杨浩长出了一口气:“可偏偏有些人总想搞风搞雨,没办法,只好请他们搬个家了!”
宋智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我忽然后悔接下荣凤祥这单买卖了!”
杨浩提起酒壶的手微微一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忽然开口道:“宋二爷,洛阳有多少人,知道董家酒楼是你们宋家的产业?”
“这个……”宋智沉吟道:“应该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不过董家酒楼一直是我们宋家的落脚点,对外宣称董方是鲁弟的多年好友,像荣凤祥,独孤阀,多少应该会猜到一点!”
“那二爷就帮个小忙吧!”杨浩将视线投向楼下:“找人把刘黑闼和宋金刚安排到一个厅里!”
“殿下是想……”宋智眼皮一抬,轻轻点了点头。
※※※
董家酒楼旁边的市集。
宋鲁、宋师道与一名长手长脚地汉子,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秘密见面。
“鲁爷和二公子放心,我知道分寸。这次可是我青蛇帮大展宏图地机会!”任恩眼中带着一丝兴奋:“我跟洛阳帮的几个香主素有交情,只要装作无意中放出这个消息,保证他们人心惶惶!”
“小心从事!”宋鲁叮嘱道:“虽然魔门中人一向不容于世,但荣凤祥把持洛阳帮这么久,帮内一定有魔门的卧底,千万带眼识人!”
“是!”任恩连忙点头。接下来任恩起身拱手告辞。拿起椅边的雪笠顶在头上,转身离去。
“鲁叔,你还在担心二叔跟秦王殿下合作的事?”宋师道见宋鲁面sè有异,愕然问道。
“我是担心大兄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宋鲁叹了口气,也拿起雪笠,招呼宋师道离开酒馆。
叔侄二人走在外面的纷飞细雪之中,宋鲁仰头看了看天sè,若有所思的道:“师道,你觉得秦王浩这个人。跟我们初见时。是不是有了很大地变化!”
“嗯!”宋师道点了点头:“好像心机更重了!”
“何止心机过重!”宋鲁皱起白眉道:“当初大江相见,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为了全船人的xìng命,有勇气单独面对杜伏威这个江淮霸主,可谓豪气干云之辈,而襄阳再见到他时,易装刺杀钱独关,决老龙堤水淹襄阳,已经是杀人夺命不动声sè,那晚他在老龙堤上下令拦江蓄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不禁心生寒意!”
宋师道眉头微微一皱:“人总是会变的,他现在身居高位,所思所想,当然跟从前不同!”
“还有你二叔这个人,心xìng偏激,只讲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