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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脸色铁青。“我……”
刚说完一个字,脑袋猛地掉落,血红巨刃猛地缩回去。
霍尔森正站在门口,那双阴鸷的眼睛正盯着地上死不瞑目头颅,步伐缓慢走过去,停顿几秒。用力踩爆脑袋,血浆迸溅到老者衣服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恐惧,望着霍尔森那宛如地狱厉鬼的模样,吓得浑身冷汗涔1涔,有心脏不好的人,见到地上的肉酱,已经捂着胸口,死于心脏1病。
伏恩唇角微微勾起,“不好意思,我们老大性格不好,没有什么耐性,既然他已经把最想要杀得人解决了,那你们就告诉我,是谁在一周前军队偷袭我们的呀?”
邢邵的妹妹,死于一周前。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邢弥已经没有了呼吸。
其实他们已经把门窗锁好,邢弥是不可能正常出去,甚至是偷袭也不可能,除非是邢弥把窗子砸开,跳楼而亡。
但面对老大,他们自然把这件事情怪罪在这群老不死的身上。
帝王的死,无疑在他们心中炸开惊涛骇浪,彼此间,不断互相指责,“是你吧,刘老,我记得一周前的战事是你指挥。”
“不、不不不不……”刘老又猛地指着旁边的老者,“是你吧,上次明明是你做的事情,你上次回来还和我炫耀,如何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怎么这一次就哑巴了,怎么还不炫耀了?”
伏恩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那人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磕头说道:“这事情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呀,我都是被骗了,真的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我、我只是回来吹牛了,你们向来战无不胜,和你们交手的人,怎么能有活口呢,我就是通过阵亡的士兵通讯器见到画面,就、就回来和他们吹嘘一阵子。”
刘老暴怒的骂道:“什么?你是骗人的?那你之前说他们已经被你打的无力反击,让我们可以安逸的举行宴会!”
“对不起,我也是虚荣心作祟,我也不知道他们真的那样厉害……啊!”
伏恩迅速的解决面前的刘老,看着剩余的人,又朝着一旁的弗农说道:“给你留点,你上次不是埋怨,我自己一个人把风头抢了吗?”
“哼!”弗农扯动着唇角,不屑的冷哼,“你又把风头抢了,然后再把吃苦受罪的活给我,算了,这些人就由我清理干净吧。”
整个会议厅,逐渐被鲜血包裹,每一处都有着血脚印和手印。
伏恩擦了擦汗水,看着这里,呆呆的说道:“我们是不是就已经把这里征服了?这个世界都属于我们的?”
“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们这一路上这样惊险,终于能享受安静,你怎么还不顾沉浸胜利喜悦之中,还在胡思乱想。”佩娜没好气的瞪着他一眼。
他嘟囔着,“我总是觉得像是梦一样。”
弗农也不禁感叹。“本来以为会很漫长,可是……”
“如果不是他没了,老大或许会留着他们一阵子,是为了保护那人安全,现在他不在了,老大没有顾忌,自然是一阵杀戮,迅速把这里征服嘛。”佩娜不禁感叹。
霍尔森一直沉默不语,终于说话道:“回去吧。”
“好!”
“明天就准备仪式吗?”
“老大终于要成为真的丧尸王啦!”
“算了。”霍尔森淡淡说道。
“啊?”伏恩愣住了。
霍尔森薄唇微启,“我对那个位置没有什么留恋,本来想要站在最顶端,是为了保护他,你们谁喜欢,就坐在那个位置上吧。”
“老大?这、这我们谁也没有那个能力!”佩娜茫然的看着霍尔森,“打下江山容易,可是守住江山,能让残破的世界恢复平静,这才是一件难事呀。”
霍尔森摇了摇头,宛如没有听到她的劝说,而是温柔的说道:“他自己一个人躺在那里睡觉,会寂寞,我要回去陪伴他,不然他又要闹脾气了。”
伏恩和佩娜互看一眼,不禁幽幽叹息。
本以为老大这种难过,会随着时间淡去。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多了,老大还是没有过去这个坎,每天晚上还会对着邢邵的冰棺自言自语,甚至晚上还要睡在里面,抱着邢邵一起入眠。
***
“我回来了。”霍尔森步伐缓慢,把门关上,坐在老位置。
他手指贴着透明玻璃,画出来浅浅氤氲痕迹,“我终于把他们都杀掉了,也把害你一直沉睡的人杀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感受到喜悦,没有你在我身边分享,我、我自己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你在不醒过来的话,我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事情了。”
霍尔森打开冰棺盖子,取出来温热的手巾,缓缓解开他身上穿着的浴衣,惨白的肤色上浮现浅浅青紫痕迹,尽管他努力保护他的身体。可是每当他啄吻时,没有控制好力度,就会让他身体浮现这种痕迹,而且浮现之后就不会消退了。
他心疼的摸了一会,又用手帕擦拭着他唇角白1浊液体。
是他昨晚上不小心留下来的痕迹,他凑过去,掬起他的发丝,正要亲吻的时候,他僵住几秒,瞪着一会。
他瞪大的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崩溃的抓着自己发丝,咬着下唇,血腥气味弥漫口腔。双腿正宛如陷入地板之中,全部被牢牢钉在了原地!
静静站着几秒,这才回过神来,他胆怯的满脸狼狈倒退几步,手指猛地挥落桌面上的茶杯。清脆的剧烈声响过后,逐渐蔓延至到每个角落。
他崩溃的砸坏满屋子价值连城的宝物。
满地瓷片之中,双脚扎的鲜血淋漓,他眼眶发红,快要哭了似得。深呼吸几秒,正在一点点重新凑近,屋子里唯一完好的冰棺。
他手指轻轻攥住发丝,看着邢邵平静的英气面孔旁满头银白色的发丝,唇角不断颤抖,那双漆黑眼眸快要哭了似得,“连最后一点让我看你的机会,都不给了吗?你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会不会之后就*到,我再也不能能认识你的程度了?”
“邢邵……”
“姐夫。”
如果他真的是留不住了,会不会来生他就其他人在一起了。
等到时候,他在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他或许就会和黛米在一起,或者是别人。
毕竟他是那样优秀,是那样的引人瞩目。
他光是想象,就觉得胸膛快要爆炸,占有欲作祟之下,他呼吸逐渐粗重,抚摸着冰棺里虚弱惨白的俊脸,他爱怜的贴上去,轻轻1咬住他的下唇。
他双眸逐渐浮现阴鸷,暴戾的压迫力,让人心旌发寒。“我绝对不许这种情况发生。”
第五十六章 没礼貌
锐利的刀刃,正割破他的手腕,渗出来猩红鲜血,正滴滴坠落,滴在冰棺中的下唇,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逐渐异样鲜红。
霍尔森微眯着眼睛,手里掐着伤处,让破裂的皮肤愈发撕裂,凑近他的嘴唇。
“你想要一个人,离开我身边,不可能!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将怀中略显冰冷的人抱起,指腹为他涂好唇上的血迹,看着他异样鲜红的唇1瓣,又将他狠狠的抱在怀里。脸颊磨蹭着怀中的人,他已经快要忘记,怀中人温热的触感是如何,他已经过了太久寂寞的日子,久到已经让他没有力气在继续走下去。
“老大!”伏恩的声音,极为煞风景。
霍尔森面无表情,深呼吸,“什么事情?”
伏恩嗫喏的说道:“帝王选举的事情,我们还是没有想好,这件事情想要和您商量一下,我们还是觉得最适合作为帝王的人,肯定是老大了。”
“我说了,我是不会成为帝王。”
“可是……如果您不成为帝王,我们之间早晚肯定会窝里斗,您不知道呀,雷欧和弗农都已经为这个位置吵起来了,我和佩娜倒是还好,不过耶沃伦知道这件事情,他也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
“我们真的快要焦头烂额了,谁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们都会觉得不服,如果是老大坐在这里,我们肯定是心服口服,不会有半点怨言。”
霍尔森爱怜的看着怀中邢邵,伸手触碰着他的脸颊,抚摸着他逐渐消瘦的躯体,啄吻着他的眼角,“我要照顾他。”
“老大?他、他已经不在了,您还是放弃吧。”
“他在,他一直都在。”霍尔森快要将邢邵融于骨血之中。
“您已经清楚了,如果他能醒过来,早就醒过来了,他从来没有注射过营养剂,长时间没有吃任何食物,无论如何,都无法苏醒过来了。”伏恩停顿一会,小声叹息道:“他已经死了,老大,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霍尔森眼中满是狠意,语气里蕴含1着杀意,“我说过了,谁敢咒他死,杀无赦!”
“老、老大……”伏恩被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您就听我一句劝吧,虽然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可是我也大概能猜测出老大此刻的感受,时间是治愈人心的最好良方。”
霍尔森眼中一片死寂。
最好的良方,也治不了绝症。
他一日不苏醒,他永远也不会拥有与病魔决战的勇气。
他是他的命,他是他的药,自从他昏睡的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早已无药可医。
“你回去吧,以后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老大!”
“你们跟了我前半辈子,可后半辈子,你们要为了自己做主,而不能在继续被我1操控。”
伏恩不甘心的喊道:“老大,不管你什么时候改了决定,我都会把你一直当我老大,您、您早晚会有想通的那一天,我希望到时候,你能也拥有你的人生,放下执念。”
“我知道了。”
“老大……”
“伏恩,告诉大家,照顾好自己,今后,我不能陪伴你们了,你向来爱哭鼻子,我不能保护你了,你要独自变得坚强。”霍尔森盯着怀中的邢邵,眼中浮现柔情。
伏恩哽咽的捂着唇,隐忍着,不让自己流露出脆弱情绪,“恩。”
“回去吧。”
“老大,我、我走了,您记住我的话,不管您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把你当做我的老大。”
霍尔森静静坐着一会,听着脚步声逐渐离开。
他平静的双眸,正看着怀中的邢邵,看着他的面容,又伸手摸了摸。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怀里的人确实已经死亡了,不会有着回来的机会了。
可是他不能允许别人在他面前说起来这个词,因为这个词,会让他觉得心脏疼的难受。
尽管此刻心脏已经被逐渐腐蚀,形成淡淡空壳,里面除了唯一的记忆,并无他物。可惜就连他精心保存的记忆,也熬不过时间的流逝,此刻能回想起他们之间的事情,等到他变得糊涂,甚至连行动都无比艰难的时候,他会逐渐忘记那份记忆。
霍尔森没有邢邵的日子,太过于艰难了,艰难到,他想到今后几十年都要过这种日子,他就已经疲倦了,没有动力继续坚持下去。
他迟迟的没有选择陪伴他,是因为部下们,跟着他这么多年,他终究是放不下他们,而事情告一段落,他就可以选择陪伴他了。
“来生,我也要紧缠着你不放,你可不能因为我晚去一年,就提前喜欢上别的人哦。”霍尔森轻轻抱着他,舔1舐着他的唇角,唇齿间弥漫着属于自己的血腥气味。
逐渐躺在他身侧,将他紧紧揽住,脑袋贴着他的胸口,幻想还有着平稳的心跳声,想着想着,就宛如邢邵真的恢复了似得。皮肤逐渐变得柔软,而紧阖的双眼,就像是睡着一样,微微翘1起“红1润”的嘴唇,无声的诱1惑着他亲吻。
以指为梳,为他把银色发丝轻轻梳理好,又在他颈侧慢悠悠留下来最后一道痕迹。
他满是痴迷,盯着怀中的身躯。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提前注视到别人一分一秒,他必须要赶快追到他身边了。
将匕首转个方向,小心不伤到怀中人的时候,正把邢邵微微抱紧,猛地贯穿他的心脏。
剧烈刺痛,只要想到能永远陪在他身边,也就没有那样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