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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谦看出她异样,急忙上前搀扶——芷妍果然已经不行,她只觉得眼前忽然眩晕,便依着门沿软倒下来。
“来人啊!!!快来人!!!——”卓谦一把将晕过去的芷妍抱起,踢开雅间的房门,小保等人闻声跑来——
苏寒为什么没有参加院试?……难道,他与苏宸已经……已经遭遇不测了吗?……不……不要……苏宸……苏宸你到底在哪里……
大夫在屋里把着脉,苏苏焦虑的在一旁候着。屏风另一头,是卓谦与小保伫立的身影。
大夫把完了脉,眉头仍然紧皱,缓缓说道:“血气有些不足……”说着,眼神扫过苏苏,又看了看屏风那头。
苏苏见这大夫似乎有什么顾虑,她看看屏风外的小保与卓谦,便说道:“今天真是多谢卓老板了,耽误了您这么久,等芷妍姐恢复了一定登门拜谢。”
卓谦只是关切的看着屏风那一头的床榻上,嘴上回道:“不妨事……”
“我要为芷妍姐梳洗一番,就不亲自送您了……小保,去给卓老板安排马车,回来的路上再买些补血气的药来。”
卓谦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他也明白这样呆在女子的闺阁不像样,便客套的应了几句,随小保下楼去了。
苏苏忙把房门关上,走到床前问道:“大夫,芷妍姐的病究竟怎样?”
那大夫摇了摇头,面色不佳,“这位姑娘似乎有了身孕……”
苏苏一惊!
“姑娘尚未出阁……你看是不是需要我开付……堕胎的药方呢?”
“不……不用了。”苏苏手心里也浸出了汗,她不安的看向昏睡的芷妍,“大夫……多久了?”
“一个多月,现在还来得及,等日子久了……肚子大了……再吃药恐怕会有危险。”大夫小声的谨慎答她。
苏苏心口沉甸甸的,她默默走到木柜边,打开柜门取了几锭元宝,回到床边递给大夫。
“小姑娘……诊费用不着这么多……”
“大夫,我姐姐尚在待嫁之龄,马上就要完婚了,还望大夫……”
“这个我明白,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对外声张的。”说完,大夫又推了推,“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
苏苏劝说了几句,大夫才终于肯收下那几锭元宝。
送走大夫,苏苏回到床前,就着床沿坐下来,轻轻抚着芷妍的发丝……
大哥……你怎么还不回来……你究竟在哪里……
你可知道,芷妍姐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希国,炎决离岛。
离海之上,希国算得上大国,原本只是一个拥有三座小岛的小国,依附于强大的夷禾国之后,在几次乱战中吞并了周边的两个岛,直至今天,已经发展成为离海上第三大国了。不过因为依附于夷禾国,虽然日渐繁荣昌盛,军事力量却一直被严格控制着,拥军力量不超过十万。并且,每年都要向夷禾国上缴百万两黄金珠宝与丝绸布匹。
炎决离岛是希国的皇岛,也称圣岛。皇帝的宫殿坐落于此,王公贵族也大多居住在这里。与单云离岛的繁华喧闹相反,炎决离岛显得肃穆华贵。街道宽阔明朗,柳树成荫,整齐的白石板平整而有规律,每隔一个街市便有一处拱门,标注了通往各个街市的方向,严谨规矩。
皇帝的宫殿位于炎决的正中央,从港口乘坐马车的话,大约也需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达。
这天,街道肃清,闲散在街市的百姓被官差赶到两侧——
一队骑马侍卫之后,是一辆装饰华丽的双马高台马车,马车缓缓向前行驶,后面跟随着两队宫女宫役,在后面,是两辆拉着行李的马车,比前面的略小,有专门的宫役看管着前进。
因为希国与夷禾国一触即发的战事,为了祈福太平,皇后领了南淮公主一同前往玄真寺礼佛。
清晨时分他们便从皇宫出发,等到达寺庙,已经下午了。寺庙主持亲自迎接了皇后与公主,并为她们安排入住寺庙。因为是女眷,寺庙里许多地方不如在宫中方便,当云祥得知整个下午都要听主持讲佛,不由得别起嘴巴。
“母后,孩儿头一次出来,还没看清楚这庙是什么模样就要听一下午佛法么?”
“呵呵,我就猜到你玩性大了,你就在庙里逛逛吧,别跑远了,让紫晓和紫娟跟着知道吗?”皇后和蔼的笑了笑,如此叮嘱道。
云祥开心的点点头,“母后,孩儿这就去。”
还未等皇后应声,云祥已经迫不及待的推开厢房门快步走出去,她的贴身侍女紫晓和紫娟急忙跟上前去。
身后只留有皇后的叹息声:“唉,一出宫门,连礼法也约束不得她了。”
云祥在寺庙转了转,看了看四周风景,只是身边跟着两个人,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转过身,不满的说道:“你们在宫里的时候就日夜跟在我身边,如今难得有机会出来,你们四处走走吧,别跟着我了。”
“公主,我们要保护您的安全。”
“这庙里都是些和尚,我很安全,放心吧,我现在要去庙后面的园子逛逛,你们不要跟来了。”
紫晓和紫娟对视一眼,不愿惹得公主不快,便躬身回道:“那我们就在园子门口等您。”
云祥也不再说什么,只身一个人迈进了园子大门。
原来是一大片桃花树。
云祥一边走,一边张望,四处除了桃花树,还是桃花树,可惜时节不对,此时的桃树空有绿荫不见红,看来看去只觉得索然无味,云祥顿时觉得扫兴,便有些想回去了。
转身之际,瞥眼不经意看见林中一个案台。云祥起了好奇心,便离了小径,走向那个桃树林间的案台。
八角老木案子,放着白纸与砚台。云祥走近来看,心底不由得惊呼——
好美的桃花林……
案上放了一张桃林绝艳图,桃花在画里开得繁盛妖艳,云祥从未见过这样灵动的画……
她不由得拿起案子上那张画,细细端详,只觉得画上的桃花越看越动人,又见右下角提了几句诗词,云祥不由得吟诵出声:
“双花双叶并双枝,双栖双宿飞双翼,双莲漪露,双鸳共水,双醉暖罗帷②……”
“谁在那里?”
忽然一个男声响起,云祥吓了一跳,急急放下手里的画卷,寻声望去——
桃树林间走来一位年轻男子,素白长衣金丝玉扣,手执一柄纸扇随身,模样生得俊雅风流。只见他玉面含笑,柔声说道:“在下苏寒,敢问姑娘,是否也对桃花感兴趣?”
少女的心思荡漾……面颊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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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出自《九张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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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南淮公主(加更)】………
皇帝下了早朝后,已经是午膳时间,大殿外,一名宫女小心上前俯身,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已在鸾凤殿摆膳了,请你过去一聚。”
“哦?嗯……也好,皇后与公主从玄真寺回来也有两天了,朕去看看吧。”
希国皇帝号熙元,楚姓,单字一个笉。年有五十余岁,膝下六子三女,均已**。
皇后已在鸾凤殿摆好酒食,这些日子,因为前方战事紧迫,皇帝已经小有日子没来过后宫了。望着这一桌酒席,她美丽的容颜上浮起少见的忧思,这时,听到外面的传报声,她急忙站起来整理了衣裙,从容端庄的走出门去迎接圣驾了——
皇后夏侯氏,名玥,乃当朝丞相夏侯安之妹,今年三十又七,已为皇帝产下一个儿子与两个女儿,皇帝尤其宠爱小女儿,在小女儿满月之时赐名云祥,小名诗诗,并封号南淮,即南淮公主。
“臣妾恭迎圣驾,陛下万福。”
“皇后起来吧,无须多礼了,你我也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吧。”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扶皇后起来,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迎娶了皇后夏侯氏,两人有二十多年的感情。皇帝执了皇后的手,两人一同走进鸾凤殿,宫女们两侧站好,打了金丝蒲扇,两名身穿翠绿罗裙粉袖衫的宫女则各站一边伺候膳食。
“今日怎么不把诗诗叫来一起用膳?”皇帝笑着问道,“朕还真是有些想她了,呵呵,她总是懂得怎么讨人欢喜。”
皇后平日确实常会叫来公主一起用膳,今天听皇帝提到云祥,她流露出犹豫神情,“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每日操劳国事……臣妾知道不该任性请陛下来后宫,只是臣妾有些话……”
“皇后今天这是怎么了?”皇帝放下手中的银筷子,“可是此行玄真寺有什么不顺?”
“玄真寺一行十分顺利,只是……只是诗诗她……”皇后越说,脸色越发难看了。
“诗诗?诗诗怎么了。皇后?”
皇后看向皇帝。又垂下眉眼。“自从回宫后。诗诗每日都窝在她地澜芳宫里。我几次去看她。她也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我便觉得奇怪。平日她最喜欢逛后花园。如今也不去了……”
“竟有这样地事?……”
“是地。陛下。臣妾唤了诗诗地贴身侍女询问这事。那侍女说。公主每日在房里只是痴痴看着一副画。有时还会望着画出神地笑……”
“她可是在寺庙里遇着了什么人?”皇帝微微皱眉。“紫晓和紫娟什么都不知道吗?”
“说是好像在寺庙地园子里遇到了什么人。但是因为诗诗叫她们俩在门口守着。没有进去。也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了……”皇后不无担忧地说道。“臣妾担心……诗诗会不会被什么市井小人骗了……”
“那人可知道诗诗是公主?”
“定然是知道的,臣妾带着公主去祈福的事情几乎人人耳闻,就算不知道,看诗诗的装扮也该猜出来才是,她现在每日沉溺在那副画里,臣妾……臣妾好怕她会上那么居心不良的人的当……”
“他才不是居心不良的人!”
皇后和皇帝均是一惊,见云祥气呼呼的站在门口。
“母后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没见过他就说他居心不良呢!”
“诗诗,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母后讲话!”皇帝板起面孔来,一听他这宝贝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的口气,他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了。
云祥撅着嘴,走到皇帝身边。“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摸了摸云祥的头,生气道:“以后不许这样跟你母后说话了,知道吗?”
“是母后不对,儿臣央求母后见一见他,母后不许,回宫后还跟父皇说儿臣的坏话!”云祥坐到皇帝身边,还没忘给皇后吐了吐舌头。
皇后叹了口气,“陛下,您看看……她现在一心就向着那个少年了,好似吃了**药似的。”
皇帝冲皇后笑了笑,又转头看向云祥,“诗诗,你今年快十六岁了,凡事也该有个分寸,你母后堂堂一国之母,怎么能随便见那些平民呢,你自己也该懂事些,今日你母后特地请我来,恐怕就是担心她降不住你了……”
“父皇。”云祥不依不饶的撒娇的柔柔喊起来,“儿臣没有不懂事,儿臣是在为父皇分忧,要为父皇举荐人才呢。”
“又在胡说了!院试刚过,要真是个人才早该金榜题名了,怎么会出现在那庙里面。”皇后生气的斥责她道。
“你母后说的是,诗诗,你可不要听信一个陌生人的片面之词啊。”
“父皇!”云祥气急,“儿臣的话您也不信吗?他的才学绝对比得过今年的头名,他原本是受举荐而来,但是路途上遇到海贼,迫不得已才会暂住庙里养伤,院试也没有参加。”
“这样的话,你怎么也信?炎决离岛乃圣岛,圣岛附近的海域怎么会有海贼出没?”皇后简直听不下去云祥的话,满面愁容的望向皇帝。
“你先别责骂她嘛,诗诗一直很聪慧,若真是受太守举荐而来的才子,却因为遇到海贼而没有参加院试,那确实可惜……”皇帝又问云祥,“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云祥脸上终于浮现出甜蜜的笑容,“父皇,他叫苏寒。”
皇帝一愣,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陛下?这个人可真是受举荐的考生?”皇后关切的问道。
皇帝点了点,面容缓和了些,“我确实听过这个名字,他是今年会考的第一名,受单云太守举荐,本应该参加今年的院试,却不知为何没有参加。”
皇后听到皇帝这样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既然是考生,那么总归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了。“既然确确实实是前来炎决赶考的考生,才学又好,诗诗又这样中意……陛下您看是不是可以安排见一面?”
“母后?!”云祥惊讶的